中国历代文人忘年之恋揭密

时间:2022-09-22 04:44:31

中国历代文人忘年之恋揭密

天女维摩总解禅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何处话凄凉?”这首著名的《江城子》是苏轼怀念发妻王弗之作。

苏轼一生娶过王弗、王润之姐妹等多位妻子,可惜天不假年,她们都先后离苏轼而去。能和苏轼患难相扶,相伴他度过晚年的,只有侍妾王朝云一人而已。

苏轼初识朝云,是在杭州通判任上。当时的苏轼年已四十,朝云还是个年仅十二岁的歌舞姬。十二岁为侍女,十八岁为姬妾,三十余岁琼华早逝,王朝云短短的一生中,竟有二十来年陪伴在苏轼身边,可谓美玉得其所。从现存的资料来看,苏轼一生感情最深厚的妻子是王弗,而最能与他相知的红颜知己就是王朝云。

如果说王朝云最初吸引苏轼的,是她的轻歌曼舞天姿国色,那么,她最终能打动苏轼的,还是她的善解人意灵慧风流。苏轼所撰文“不合时宜,唯有朝云能解我;独弹古调,每逢暮雨更思卿”,即是怀念朝云之作。从惠州到儋州,年届花甲的苏轼失去了朝云这样能在风餐宿露中相扶相依的人生伴侣,不知道是怎样在触讳运舛的衰迈苍茫中踽踽独行的。

王朝云终其一生都是一个如夫人身份,这样相差二十八岁的婚姻,毫无疑问是士大夫广纳姬妾的畸形产物。但这样的故事的主角,偏偏是一代令人高山仰止的文豪,是一缕令人艳慕生怜的芳魂,千载之下,我们惟有一声叹息,再一声叹息。

此生愿为绿罗裙

作为和莎士比亚同时代的11世纪的伟大戏剧家,汤显祖的《牡丹亭》无疑是明传奇中最为辉煌的剧作。这部作品写的是太守千金杜丽娘和布衣书生柳梦梅生死相恋的爱情故事。故事中,杜丽娘为情而死,又为情而生,生生死死只为一个“情”字,不知感动了那个封建礼教严密罗织时代多少的少女们。

一个最著名的传说是关于杭州名妓商小伶的。相传商小伶演剧《牡丹亭》,唱到“赏春香还是那绿罗裙”一句,在台上肝肠寸断而死。难怪《牡丹亭》一出,《西厢记》就被盖过了风头。与此相类似的一个故事,是关于忘年恋的。

据说江南一位大户小姐,读了《牡丹亭》后,深深仰慕汤显祖的才华,自誓此生非君不嫁,并托人给汤显祖寄去一封书信,信中道了仰慕的热诚和欲托婚姻的愿望。这封信几经辗转,终于到了汤显祖手里。他看完信后大惊,心想我已经是个白发苍苍行将就木的老人,和这位正值妙龄的小姐素不相识,彼此的年貌也不匹配,我一定要去劝阻她这样冲动的想法,万万不可误了小姐的终身。

于是,汤显祖连夜出发,千里买舟而下,按照信上的地址,终于找到了小姐的家。可是,他到的太晚了,早在三天前,小姐就因为相思成疾,已经去世了!

此生愿为绿罗裙。这个夭折在襁褓中的忘年恋故事,读来如此让人伤魂。不知那小姐是否也有魂魄,可以在心仪的男人千里迢迢赶来时,能化作清风,在灵柩前作片刻的缭绕相依?

红颜如是忆秦淮

明末清初有四大名妓,分别为董小宛、李香君、柳如是、陈圆圆,这里面,董小宛始归冒辟疆,后随清顺治,连皇可以为她出家;李香君血溅桃花扇;陈圆圆让吴三桂“冲冠一怒为红颜”:都是可叹可泣的女子。而柳如是的故事,人们可能最为陌生。

柳如是本为秦淮名妓,因为仰慕文人钱谦益的才华,23岁的她驾一叶小舟,亲自去造访年且花甲的钱公,彼此一见如故,两两倾心。白发红颜在一起两情缱绻,痴心厮守了二十多年,成为一段千古难得的忘年恋佳话。

让人浩叹的是,这段佳话有了一个风流的开始,美丽的过程,却没能有一个圆满的结束。南明王朝灭亡后,钱谦益卑躬屈膝降了满人,柳如是这次没有夫唱妇随,而是投水而死,成就了蛾眉烈举。

有人说,很多人都曾经怀疑柳如是嫁给钱谦益,是贪恋了老家翁的富贵,如果没有这次投水,就看不出柳如是视富贵如浮云和当初对待钱谦益的真性情,也造就不了她后世的声名。而我想啊,这代价是否也太大了?

君作橡树我木棉

大家非常熟悉的舒婷的朦胧诗《致橡树》,其实也有一个传说中的动人的“忘年恋”故事。

据说这段感情的男主角叫蔡其矫,今年已经88岁。他和舒婷1975年在厦门相识,当时舒婷还是个单薄文弱的姑娘。关于这段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局外人很难弄清具体情况,我们也不敢随便断言,但两个人的朦胧的情感,曾经有很多人议论的。

蔡其矫是个才华横溢的风流才子,一生结识了很多女人。他常常感叹,自己认识了这么多女子,但始终没有谁让自己全身心投入和折服。舒婷当时就默默地想,你们男人是这样,我们女孩又何尝不是呢?这世界上又何曾有过十全十美的男子?男女之间的爱恋,不应该是蝶与花的关系,而应该是树和树的关系,阴柔之美和阳刚之美需要平等交流,只有一棵树才能真正了解另一棵树的想法!

于是,一首了不起的诗就这样诞生了!舒婷在诗歌中,将男人比作了橡树,将女人比作了木棉,“根,紧握在地下;叶,相触在云里”,“你有你的铜枝铁干,像刀、像剑,也像戟;我有我红硕的花朵,像沉重的叹息,又像英勇的火炬”,这才是理想的爱情啊!

君作橡树我木棉,是忘年恋也好,是第四类情感也罢,《致橡树》留给我们的东西,远远要比一个情感故事多得多。

责编/犁

上一篇:无功利的散淡日子 下一篇:从伪装到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