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凡:影像与机械复制间的虚虚实实

时间:2022-09-16 08:15:04

卓凡:影像与机械复制间的虚虚实实

从入口处的互动机械手臂雕塑,到精致的莲花投影到新奇大胆的互动装置,整个展览充满前卫独特的当代艺术气息,而这一切仅仅是思考的开始。

金黄色的水晶盘中,悬浮着剔透的莲花。然而,把手探入圆孔,莲花却成为一个拿捏不到的幻影。近日,在福建省美术馆开幕的“我要拈花・卓凡当代艺术作品展”中,这一构思精巧的艺术品让不少观者大为称叹。

据了解,举办此次展览的艺术家卓凡为福建莆田人,在中央美术学院获得造型艺术系硕士后留校任教。他曾获得2010年轻工部“陈设中国”晶麒麟奖、捷克共和国当代艺术先锋金奖。

据卓凡介绍,此次展览分为两部分,分别是《我要拈花》和《数字复制时代的人工装置》。

我要拈花

在《我要拈花》部分中,由水晶、亚克力板、LED灯、直流电机等组成的装置艺术包括八种样式,第一式:竖掌拿捏式,第二式:十拿稳托式,第三式:食指轻抚式,第四式:中指捞月式,第五式:轻松间捏式,第六式:食指点水式,第七式:斜掌兰花式,第八式:拇指拈瓣式。通过触、摸、扶、捏,恍惚中,观者的指尖已经拈住花蕾。

对于作品的创作理念,卓凡解确苴,《我要拈花》是由“佛祖拈花一笑”的典故化用而来,《我耍拈花》中莲花雕塑是一个虚像,是摸不到的,与之相反,可以触摸得到的雕塑是看不到的。

在此部分作品中,作者恰如其分地展现了一种东方文明的含蓄之美,如同敦煌的佛像的眼睛是微闭,是含蓄的;如同东方文明的精髓,是内敛的。可以说,这种奢华是一种内敛的奢华,是在实际生活中去触摸艺术的奢华;是把“梦想和舒适”连在一起,把“欲望和实用”连在一起,把艺术和现实生活连在一起的奢华。中国美术馆馆长范迪安先生在看过这件作品之后,曾说道,中国当下很多年轻的艺术家创作的作品具有中国文化核心价值,卓凡是其中一员。他的创作里能看到学院非常严谨治学的痕迹,但是,又能够看到一个艺术家作为一个人在当下的一种真实的存在。这种存在不是某个人了,而是我们中国这个时期对中国当下生活和存在的关注和表现,这种存在是非常真实的。谁来指点?

“互动装置是我用自己的方式解读中国礼仪的社会文化符号。我希望表达出虚实之间的微妙关系,并借作品传达对社会现实的思考。”在展览后半部分的《数字复制时代的人工装置》中,作者用影像和人体骨髂雕塑的互动装置表现人的笑、推、指、跪等表情动作。

受家庭环境影响,卓凡自小走上艺术之路,2001年进入中央美院学习雕塑。在医院长大的经历,让他对机械着迷。“看到病人拉开的肌肉,还有假肢,看到了机械对人体的入侵。机械可以成为身体的一部分,也是可以有生命的。”他开始思考如何在雕塑作品中加入机械元素。一开始并不顺利,由于“技术不能完全控制”,他去找了研究力学、机器人的工程师,组建了工作室,开始共同创作作品。随后卓凡的作品逐渐得到了关注。

其实,费了这么多周折,卓凡关注的并不是机械本身,而是想通过机械与雕塑来切人社会文化的语境。这首先是人们对自我行为的反思。展厅里,人工装置作品《我要指点》不断发出“我要指点”声音,一只被放大的硅胶手臂,食指不停地伸开和缩起,指向了一台显示器,而显示器放映“我”的手指,与硅胶手臂遥遥相指。

卓凡说,他在凝视自己的身体,他试图去说服自己去复制一个自己的手,从而创作出这件作品。第一次,他是用雕塑的方式复制,通过对高点、低点,对结构,对解剖,对肌肉,形体美感,复制出来一个“手”,打成石雕后,肉和骨头变成石头以后,它获得了一种永恒。第二次,他又用翻模的方法,用石膏、硅胶直接翻模方法,复制出同一个动作的手。

这个作品可以说是行为艺术的一部分,其实创作的过程中,卓凡就发现了它有很多可能。有评论说,它也有政治学上的意义。比如说,古罗马雕塑奥古斯都的手臂,当他征服欧洲之后,指向手臂究竟是什么,权利?欲望?这是一个值得思考的话题。

“随着计算机、网络的发展,数字的复制方式比机械复制更快捷,而且复制品几乎可以代替原作,如数码照片的复制、影片的拷贝等。”卓凡表示,他希望通过作品让大家对当前数字复制产生反思。“我在复制自己的作品,且复制中动作不断重复,以引起人们对复制本身的反思。但我的作品的制作过程是手工作坊式,是我和机械工程师摸索出来。与复制又完全不同。”卓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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