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际视野中的“上海合作组织”

摘要 为纪念上海合作组织成立5周年，《国际观察》与复旦大学国际问题研究俄国斯中亚研究中心和上海合作组织研究中心专门邀请了海内外有关的学者，以上海合作组织为专题，围绕着四大问题展开了广泛的探讨。这四个问题是：上海合作组织的主要成绩和不足，它面临的主要挑战和机遇，它需要解决的主要任务以入上海合作组织的发展前景。组织这场讲座的目的是国了从学术层面、从不同国家的角度来列好地认识和研究上海合作组织，以期对推动上海合作组织的继续发展有所裨益。

关键词 国际视野 上海合作组织 学术层面研讨

中国分类号：D81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4812（2006）02-0025-30

一、如何评价上海合作组织的主要成绩和不足

沈丁立(复旦大学国际问题研究院常务副院长)：上海合作组织成立已有五年。上海合 作组织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的五十多年来，第一次主要地由中国倡议和发起的地区性国 际政治和安全组织，在一定程度上，标示着与我国的新国力和利益相适应，中国外交开始脱 离传统的低姿态，开始走向积极主动、领导并塑造的更有作为的阶段。

上海合作组织的诞生，是中国外交进入更有作为年代的标志，与此相应的也是我国国力 的标志性增长。

潘光(复旦大学俄罗斯中亚研究中心顾问、上海社科院上海合作组织研究中心主任)： 上海合作组织所取得的成就主要表现在四个方面：首先，解决历史遗留的边界问题。其次， 打击贻害四方的跨国恶势力。第三，推动区域合作良性发展。第四，维护中亚稳定和安全。 从更深的层次看，这些成就对全球的和平与发展也具有重要的示范意义。

卢加宁(莫斯科国际关系学院教授)：上海合作组织的主要成就是：北京和莫斯科大胆 地发展了上海合作组织的概念。2000―2002年，上海合作组织对伊斯兰激进势力的挑战、 “9．11”恐怖事件及美国在中亚建立基地等事件反应迟缓。但是，随着理论和实践的发展， 到2005年，可以说上海合作组织已不仅是一个地区组织，而且还成为一个全球性结构，它能 够影响全球性进程，而且完全是使用政治方式，这在印度、伊朗和巴基斯坦接纳观察员中表 现得特别明显。

上海合作组织的发展趋向多元化。上海合作组织不仅打击，而且进行经济合 作和经济一体化。

上海合作组织还应该保持某种“机制的可伸展性”，以灵活地应对全球和地区挑战。上 海合作组织不是军事政治联盟，它不针对第三国和其他组织。但私下里它被认为是在中亚 地区针对北约和美国的。换句话说，俄罗斯和中国可以在中东和东北亚复杂多边的形势中， 通过上海合作组织来实施机动。

主要不足是：观察员制度缺乏明确目的。给人的印象是，设立观察员是为了“安慰”那 些希望加入组织的国家(印度、巴基斯坦和伊朗)。建立观察员制度是一种战术方法，但迟 早必须从战略上来确定与这些国家的关系。

在阿富汗问题上，上海合作组织与美国及其盟国的相互协作关系还不够完善。 可能会重新崛起，阿富汗走私不断增多，上海合作组织未必能独立应对这些问题。

上海合作组织对塔吉克斯坦和吉尔吉斯斯坦这些中亚落后国家的日常生活没有带来多 少实际的利益。

对地区悲剧事件的反应迟缓。包括安集延事件和“”。上海合作组织只是在 事件发生后做出政治评价。

苏丹诺夫(哈萨克斯坦总统战略研究所所长)：上海合作组织的主要成绩是：1．国际社 会对上海合作组织的兴趣不断增加。2．中亚国家、俄罗斯和中国逐步认识到必须协调力量 来解决最迫切的地区问题。3．上海合作组织的活动范围不断扩大，从安全、打击三 股势力到经贸和文化、人文合作。4．上海合作组织是在欧亚大陆上建立新型组织的成功例 子，它的基础是平等、互利、合作，目的是巩固地区和平、安全和稳定。5．上海合作组织推动 了国际关系多极化。6．上海合作组织从双边关系成功转至更高水平的多边合作，从保障边 界地区安全的组织变成协调行动打击恐怖主义和极端主义、发展经贸合作的组织。这样的 经验可以用到世界其他地区。7．国际社会反恐的过程与新一轮大国关系的复杂化交织在一 起，在这种背景下，上海合作组织这样的次区域组织的作用大大增加。

恰纳切夫(吉尔吉斯斯坦总统战略研究所副所长)：上海合作组织是独立无二的，它可 能也是世界上唯一的由不同文明国家组成的组织，是这些不同文明的国家在进行着合作。

上海合作组织完成了制度建设，形成了新型的国际合作机制、新型的相互关系，它的特 点是平等、互相尊重、考虑每个成员的意见。上海合作组织是多功能的机构，它的基础是中 国和俄罗斯。这个组织活动中最有价值的是建立共同协商制度，这保证了合作中的高度信 任。

主要不足是：解决问题迟缓，决策时科学根据不足，在制定和实施发展战略时很少使用 智力资源。

苏尤巴耶夫(吉尔吉斯斯坦外交部外交科学院副院长)：主要成绩是上海合作组织将安 全与发展问题结合在一起。

不足是“上海精神”没有扩及到后苏联空间的内部。现在独联体内部的边界比1996年 时的苏中边界更具爆炸性。

帕拉莫诺夫(乌兹别克斯坦・经济研究中心研究员)：上海合作组织确定了组织形式， 制定了发展的优先方向，已发展成能对欧亚乃至世界力量和利益平衡有影响的组织。

不足是：解决经济和社会发展问题能力不够；经济一体化的速度缓慢；分析研究能力薄 弱，成员国的专家和分析家的相互协作不够。

马苏德・哈桑，努里(巴基斯坦伊斯兰堡政策分析研究所高级研究员)：上海合作组织 的建立使亚太地区出现了一个新的集团，这对美国在该地区的单边主义和先发制人政策是 一个挑战，或者是说这是建立起一个通向多极世界的途径。上海合作组织的出现进一步促 进亚太地区成为21世纪经济活动的中心。

主要不足是：上海合作组织还需要更多存在形态。中印和中俄之间仍然存在着不信任。 中俄都依然把与美国和西方的关系看得很重。贸易和投资水平依然不足。

二、如何评估上海合作组织面临的主要机遇和挑战

石泽(复旦大学俄罗斯中亚研究中心顾问、中国国际问题研究所教授)：从中期前景看， 变化中的中亚对该组织的发展有着诸多挑战。

首先，中亚国家国内政局中的不稳定因素凸现，对上海合作组织的未来发展已显露出负 面效应。面对中亚成员国日渐突出的内部问题，上海合作组织尚缺乏有效的机制和应对之 策。其次，中亚国家相互间的复杂关系对上海合作组织推进经济合作造成的滞后作用不容 忽视。再次，外部势力已调整策略，加大对上海合作组织发展的干扰和制约。一是美及西方 国家，更多的借助经济杠杆向中亚地区渗透。二是伊斯兰势力，尤其是伊斯兰极端势力，正 在积聚力量，中亚内部环境稍有变故都会给他们兴风作浪以可乘之机。三是伊朗核问题已 激化了各力量中心在中亚及周边地区的角逐。

潘光：上海合作组织走过了一条成功之路，但那也是一条不平坦的路。自2005年初以 来，中亚地区又发生了一系列剧烈变动，这些事态发展再次对上海合作组织及其成员国产生 了深刻的影响。

卢加宁：在接下来的5年上海合作组织还会碰到老问题：伊斯兰极端主义、分离主义和 走私。这些老问题将会有新的更激进的表现形式。费尔干纳谷地的国家(乌兹别克、 吉尔吉斯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很可能会碰到极端势力破坏地区稳定的情况。

恰纳切夫：上海合作组织最近5年面临的挑战是：能源短缺；国际贸易中的反倾销和保 护主义；世界金融信贷体系的不稳定，货币兑换的歧视政策；人口、移民问题、贫穷和失业；上 海合作组织周边国家的不稳定；恐怖主义、极端主义、分离主义及它们的资助者、贩毒、非法 买卖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贩卖人口；出口“或反革命”；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内部的 矛盾；形式上地执行通过的决议，根本上不执行；上海合作组织机构的；西方对上海 合作组织政策和活动实行信息围困。

苏尤巴耶夫：上海合作组织会遇到的挑战是：1．上海合作组织内部俄中之间和乌哈之 间的竞争。2．扩大的风险。过快吸新成员可能会毁了上海合作组织。

帕拉莫诺夫：上海合作组织会遇到的挑战是：成员国之间的经济关系还是按照过去形成 的模式：中亚，一定程度上还有俄罗斯，是自然资源的供应者，中国是成品的供应者。这样的 模式会造成危机区域。

三、上海合作组织现在的主要任务是什么?它应着重解决那些问题?

王海运(复旦大学俄罗斯中亚研究中心顾问、原中国驻俄罗斯大使馆武官)：处理好以 下几个方面的问题，对于组织今后的发展至关重要。

1．坚持“中亚地区合作组织”的定位。必须坚持“中亚地区”的区域定位。坚持“中亚地 区”定位的关键是不向地区以外扩员。可以吸邻近地区国家作为观察员，也可以接纳远方 国家作为对话国，但正式成员必须是位于中亚地区的国家。

2．贯彻“新型国家关系”理念。上海合作组织之所以具有强大的生命力和号召力，关键 是从建立伊始就确立了有别于其他国际组织的“新型国家关系”理念，那就是以“互信、互 利、平等、协商，尊重多样文明，谋求共同发展”为核心的“上海精神”，摈弃了冷战对抗思维， 确定了“共同繁荣、共同安全”的发展方向。这种新型国家关系理念对于多个民族共处、多 种文明共存的中亚地区尤其重要。

3．增强组织的凝聚力和行动能力。增强凝聚力的关键，一是增进政治互信，二是带来实 际利益。解决互信问题需要各成员国共同努力，除高层领导、政府各部门建立经常性沟通机 制外，要特别注意扩大民间交往、文化与学术交流、媒体合作。为了确保组织的每项举措都 能给成员国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在制定合作计划时应切实考虑到每个成员国的关切点，从 最紧迫、最易见成效的事项做起。为此，要进一步完善组织的各种行动机制，适当扩大秘书 处的权限，使秘书长在国家元首理事会休会期间能够相对独立地就突况采取行动。

4．抓住经济合作与安全合作两大关键。地区国家经济发展普遍滞后，成员国对通过组 织框架内的经济合作振兴经济寄予厚望。在此领域，除促进贸易便利化外，似应紧紧抓住互 补性最强的能源合作和物流通道建设合作。地区安全领域存在外部势力鼓动“革命”、“三 股势力”制造动乱两大现实威胁，合作更具紧迫性。

潘光：展望前景，上海合作组织仍然面临着几个急需解决的重大问题：一是尽快在经济 合作中取得实质性突破。二是继续深化安全合作。三是扎扎实实地推进文化合作。四是拓 展对外交流和谨慎扩容发展。在接受了四个观察员国之后，如何处理与美国、欧盟、日本这 些不大可能成为成员或观察员而又具有合作潜力的国家、国家联盟的关系，是上海合作组织 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一个解决办法是在正式成员国和观察员国之外再建立一种合作伙伴 国模式，可参照东盟、北约等组织的合作伙伴国模式。

唐朱昌(复旦大学俄罗斯中亚研究中心、上海合作组织研究中心副主任)：获取经济利 益或确保经济安全是当今国家利益和国家安全的重要部分，任何一个区域化组织如果没有 强大的经济合作动力作为基础，便不会有持久和强大的凝聚力。为此，把上海合作组织框架 下的区域经济合作放到特殊重要的位置，在现阶段显得尤为迫切。

卢加宁：在现在的情况下，上海合作组织毫无疑问地应该保持两个战略方向：反对三股 势力和发展经济合作与一体化。最优先的任务是在上海合作组织区域内发展能源和交通 “走廊”，推动投资，防止极端主义和恐怖主义，在世界舞台上更加活跃，在上海合作组织区 域内发展人文合作。应该建立上海合作组织大学，由6个国家最好的大学和教授来组成。

上海合作组织的能力在某种程度上受到上海合作组织自身形式的限制。理想的状态 是，上海合作组织将来能像东盟那样发展成为一体化联合组织。这方面的障碍是上海合作 组织成员国经济发展水平不一，很大的差距将中国、俄罗斯、哈萨克斯坦和塔吉克斯坦、吉尔 吉斯斯坦分割开来。

恰纳切夫：上海合作组织现阶段的主要任务是：保障地区稳定和安全，打击；执 行《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多边经贸合作纲要》，这涉及到11个部门的127个项目；启动上海 合作组织发展基金；开展新领域的合作，如议会、人文、科研、培训干部等。

着重解决的任务是：发展能源、交通；为商品、资金、劳务和技术的自由流动创造条件；发 展加工业；解决贫困和失业问题；解决环境保护问题，保持地区生态平衡。

苏尤巴耶夫：主要任务是发展经济合作，在此基础上解决社会问题；防止极端主义和分 离主义；从制度上确定加入上海合作组织的标准；上海合作组织需要有自己的干部培训基 地，即上海合作组织学院。在比什凯克已经有了欧安会的学院，在比什凯克创办上海合作组 织学院很重要，因为这里是上海合作组织地理上的中心。

帕拉莫诺夫：主要任务是：1．加快经济合作发展，巩固安全、社会经济稳定及成员国达到 这些目的的政治意志。2．调整组织发展的形式，寻找共同的解决方法，首先是解决经济和 社会问题；将成员国合作利益最大化；克服个别国家对中国经济影响扩大的担心。3．必须 对组织的现在和未来进行更多地分析预测、进行跨学科的研究，对未来发展制定战略、更明 确的原则和规则。4．成员国的专家和分析家进行合作。

阿贾乌・帕特纳伊克(印度尼赫鲁大学俄罗斯中亚研究中心主任)：上海合作组织应关 注它们的邻国，特别是阿富汗、伊朗、印度、巴基斯坦。该组织通过解决边界争端和实行边界 地区非军事化措施来建立相互信任的做法，为其今后的发展树立了榜样。接纳上述国家成 为上海合作组织的成员国，能够切实增强各成员国的安全感。目前，令各成员国深感担忧的 民族宗教极端主义，主要是从该组织成员国南部地区扩散而来，如果上海合作组织与南部的 阿富汗、伊朗、印度和巴基斯坦紧密合作，将有效打击国际恐怖主义。

建立多极世界，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未来的全球行为体――俄罗斯、中国、印度的相互 接近。但是，美国似乎故意让中国和印度进行零和博弈。上海合作组织可以提供一个平台， 使中印两国为实现地区的和平与稳定而相互走近。

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应该努力保证资本、商品、服务和劳动力的自由流动，以推动建立 共同经济空间。

劳动移民目前已经成为上海合作组织成员国必须严肃对待的一个问题。这给上海合作 组织成员国造成许多人口问题。该地区的劳动移民问题将长期存在，上海合作组织必须就 如何有效管理劳动移民做出一些合理安排。在上海合作组织的一般劳动力市场上，应该鼓 励劳动力的自由流动，应提供一系列的社会保障，包括公平的薪资、安全、医药、保险、受教育 机会以及其它的一些利益。

阿伦・莫哈迪(印度・欧亚基金会主任)：将印巴接纳为观察员有利也有弊。利在于可 利用上海合作组织推动解决包括克什米尔问题在内的印、巴冲突，而不利在于印巴之间的敌 意和对抗会削弱上海合作组织的功效。另一利是，上海合作组织可以协助打击巴基斯坦边 界的跨界恐怖主义。

上海合作组织作为该地区主要的安全组织，应强化它现有的地位，迫使外部力量撤离该 地区。它应该努力在保持亚洲和平、安全、稳定等方面发挥主要作用；应该成为解决亚洲大 陆地区冲突的主要途径；应该成为处理亚洲安全稳定等事务的主要行为体。而且，上海合作 组织极有可能成为解决亚洲安全、地区合作等事务的领导者。但是，目前它还没有足够的资 源基础来建立基本构架，去完成这些任务。

马苏德・哈桑・努里：上海合作组织是一个由不同意识形态、经济和文化背景的国家组 成的组织，它还处于蓄势待发阶段。它已设立秘书处，已经同联合国及其它与联合国有关国 家建立了联系，但它的经济合作水平仍有待提高，要达到欧盟得水平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现阶段上海合作组织主要任务是：在诸多重要问题上达成战略一致；为防止更多颜色革 命发生，需要加强同中亚国家的经济联系，制定一个马歇尔计划式的经济发展战略，建立苏 联经互会之类的组织；中国需要加强同上海合作组织其他成员国之间的文化、教育交流；上 海合作组织需要利用公共出版物、媒体宣传来提升上海合作组织的形象。

四、如何评估上海合作组织的前景

卢加宁：下一个5年上海合作组织必须寻找新的形式和新的内容。作为地区安全组织 的基础不变，其它方面应当有所变化，要不然会出现保守和停滞，会导致危机。现阶段上海 合作组织已经经过了形式存在的阶段(虽然2000―2001年出现过这种趋势)。在未来的5 年上海合作组织可能会与独联体集体安全条约和欧亚经济共同体有所接近，通过俄罗斯和 中国的努力来改造后苏联空间(独联体)。这种趋势当然会让很多人指责俄罗斯和中国试 图用俄中霸权来代替独联体。

恰纳切夫：上海合作组织是国际舞台上表现出色的组织之一，将来它的影响将从地区问 题扩大到全球性问题。印度、巴基斯坦、蒙古作为观察员加入这一组织就是很好的证明。现 在上海合作组织的成员国和观察员国占了差不多全球人口的一半，再过几年将占世界经济 的一半。

帕拉莫诺夫：上海合作组织的未来在于加强生产合作、经济一体化，特别是在知识密集 型部门。这也是上海合作组织、中亚和俄罗斯最薄弱的环节。

如果上海合作组织能解决这些问题，那它可以稳固自己在全球和本地区的地位，巩固成 员国之间的伙伴和信任关系，就可以认真地谈论关于组织扩大的问题。

阿贾乌・帕特纳伊克：上海合作组完全有可能成为保持欧亚地区安全与合作的组织。 它的成立与发展证明不同政治体系的国家可以为共同的长远利益而一道努力。上海合作组 织的宏伟目标就是创造一个免遭民族宗教极端主义侵害的多极世界。如果上海合作组织国 家在融入全球经济的过程中，既没有过度依赖发达国家，又没有被全球化所抛弃，它们的目 标就能实现。

阿伦・莫哈迪：中国、俄罗斯、印度是亚洲奉行独立外交政策的主要大国，单极世界不符 合它们的利益。强有力的中、俄、印三边合作，能够从根本上阻止世界走向单极。它们已经 向三边合作迈出一小步。如果三国希望这个合作继续，就应该使上海合作组织成为它的主 要平台。应该让印度成为完全的成员国，这将会给上海合作组织带来完全不同的形式和内 容。印度和巴基斯坦在上海合作组织内的对等地位，将极大的保障这两个亚洲主要大国的 利益。

在未来五年里，上海合作组织应该扩大它的会员国，集中力量建设它的基础构架，以促 进地区安全与发展方面的合作。它还应该采取措施建立发展银行，努力发展亚洲共同市场， 创建合作性的安全结构等等。

马苏德・哈桑・努里：在世界向多极化世界缓慢发展的背景下，上海合作组织将显示出 它的发展前景。中亚国家和该地区其他国家都意识到，俄罗斯、中国是它们的邻国和大国， 美国在该地区不会长久存在。中国和平崛起的政策受到欢迎，而美国的单边主义和先发制 人政策不仅在伊斯兰世界，而且在很多非伊斯兰国家都受到抵制。

(作者简介：复旦大学俄罗斯中亚研究中心，上海,200433)

收稿日期：2006年3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