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罗马人格法之身份与人格

[摘 要] 古罗马留给后世最为重要的宝贵财富之一就是古罗马法，而其中的人格法又有重要的地位。本文拟就其中的人格法做一定的分析。由于人格法内容丰富，涉及面广，本文只探讨人格法的身份与人格及其相关问题。

[关键词] 罗马格法；身份；人格

【中图分类号】 D904.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7-4244（2013）05-057-1

罗马法中的人格法同时具有公法和私法的性质。人格法是立法者组织自然人社会的工具，即立法者赋予不同人以不同的身份，每种身份意味着不同的权利和义务，这样通过每个人行使自己的权利和履行自己的义务，使整个社会得到有秩序的运转。由于罗马法中的法人制度并不发达，故本文重点分析自然人法。

一、身份的概念

身份是权利和义务的依据。如果能使参与分配者获得好处，我们将之称为正身份；反之，则为负身份。传统上认为罗马法中包括自由、市民和家庭等三类身份。除此之外，还有名誉身份和宗教身份。限于篇幅，本文重点介绍前三类身份。身份是以不平等为原则来组织社会的工具，它们作为分拣器在生物人和法律人之间设立屏障，谋求是有优选的生物人才能成为法律人的结果。所以，身份问题就是人的分类问题，就是不平等或阶级问题。

二、身份的种类

（一）自由的身份

自由的身份旨在解决某个人在法律上是自由人还是奴隶的问题。从这个对自由的定义中可以看出，自由属于人的天性。

自由的身份把生物人分为自由人和奴隶，自由人为正身份，其拥有者为统治阶级；奴隶为负身份，其拥有者为被统治阶级。在自由人之间，则有区别。事实上，他们要么是生来自由人；要么是解放自由人。从中我们可以看出，自由人又可以分为生来自由人和解放自由人。但这两种人在许多方面是有区别的：解放自由人不得做原告，直到他们的第三代才可以取消这一禁令；解放自由人没有完全的选举权，只能参加地方选举；解放自由人无被选举权，不能担任高级官吏；不能与生来自由人结婚。

生来自由人是一出生立即就是自由人的人，不论他是诞生在两个生来自由人的婚姻中，还是诞生在两个解放自由人的婚姻中，还是诞生在一个一方为解放自由人，另一方为生来自由人的婚姻中。但即使某人由自由的母亲、奴隶的父亲诞育，他仍是作为生来自由人出生的。由自由的母亲和不确定的父亲诞育的人（因为他是由未知的人施孕的）同样如此。然而，就算母亲在怀孕时为女奴，在分娩时是自由人，便足够了。反之，如果她在怀孕时为自由人，然后变为女奴分娩，已决定：出生者是作为自由人出生的，因为母亲的不幸不应损害其腹中的人。

可以看出，在查士丁尼皇帝在位期间，对自由人的出生采取了较为宽松的态度。只要有一方为自由人或者怀孕的母亲曾经是自由人，则其出生的婴儿就生来是自由人。这对于查士丁尼皇帝重建和振兴罗马帝国起着一定的作用。而其中的“母亲的不幸不应损害其腹中的人”这一立法原则，对后世的民法有着重要而深远的影响力。

（二）市民身份

市民身份是涉及是否具有罗马公民权的问题。市民身份把生物人分为市民和非市民。市民为正身份，其拥有者享有种种特权，如作为市民法主体的特权；非市民身份是负身份，其拥有者承受种种歧视，如不得在罗马享有选举权的歧视。

非市民身份种类繁多，而且每个类别下面还有亚类。非市民主要有拉丁人、外邦人（peregrini）、野蛮人（alienigenium）、降服人以及无城邦者。

（三）家庭身份

家庭身份（或家族身份）是界定某人在家庭中法律地位的身份。家庭身份特指宗亲家庭的成员资格以及从这种资格产生的权利。它把生物人分为自权人和他权人。自权人是不承受他人的主人权、要式物所有权、家父权和夫权的人。相反的人是他权人。在他们中，承受主人权的是奴隶；承受要式物权的是要式物所有权的客体，他们是被出卖的家子或妻子，以及被判给债权人的债务人；承受家父权的是家子；承受夫权的是妻子。但有一点应特别注意，从法理上说，被监护人和被保佐人也是他权人。但这两种人不受制于家父权，所以与监护和保佐有关的身份不属于家族的身份。主人权、要式物所有权和夫权尽管也并非家父权，但它们往往与家父权重叠或者被家父权吸收，所以它们所涉及的身份属于家族身份。

三、身份与人格的关系

拥有自由、市民和家庭等身份即构成完整的人格，有人格者即为法律人，无人格者即是生物意义上的人。所以，人格是部分社会成员的特权。

罗马法上无抽象的法律人格的概念，人格（persona）实际上是对拉丁词“status”的翻译，status指地位、身份。所以，罗马法上所说的人格是指某种身份或者法律地位。人格不是抽象的而是具体的。

参考文献：

[1]徐国栋.罗马私法要论――文本与分析[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7.

[2]费安玲.罗马私法学[M].北京：中国政法大学出版社，2009.

作者简介：李建（1981-），男，汉族，山东曹县人，兰州大学法学院，研究方向：法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