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与阳光互喻的人

时间:2022-07-16 01:57:18

可与阳光互喻的人

很阳光的符青,如果和太阳公公一起拍一个照,是再合适不过的了。当然,这个“公公”必须是年轻的旭日而非已近垂暮的夕阳。旭日富于活力,激情,昂扬向上而内外透亮,若有一星半点的阴影,那也是一时半会的事情。符青就是这样一个人,她完全可以和旭日互喻。

有先哲说文如其人,其实同理,画也完全可以如同其人。符青的画,凭着直觉的自由,努力向着形体单纯、色彩透亮、笔触奔放的路向,一路奋进,一路狂歌。然而,是此等路数选择了她还是她选择了此等路数,我看是此等路数选择了她。在她还没有清楚要选择什么的时候,她的天性已经使得此等路数掌控了她,成为笔下自然而然的流露。当然,她要更清楚为什么做如此的选择会更好。

任何艺术都是技道互进,相辅相成的。技,是笔下形体、色彩、线条的运用;道,是思想观念、情感。光有技,画的境界会趋向低下,光有道而无技,也无法好好表情达意,成为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真正的技道两进的境界,往往技即道,道即技,难分彼此。符青已经开始注意技,也开始注意道了,一边努力画,提高技艺,一边努力读书,提高人文素养。也许,她真正进入技道两进的境界是指日可待的了。

符青画的多是风景画,她似乎不太注意发挥线的作用,她选择的手段多是“体”和“色”,注意画面单纯化,省略掉一切无用的成分,只是由单纯的“体”和“色”构成。“体”,相对于所描摹的客观物体来说,不太严谨、实在,甚至不强调透视和解剖的关系,任画笔随着自己的主观意绪自由而走。她也常去写生,但追求的“色”,也不是根据光而变化,而是较为稳定的“色”,带有很大的个人主观成分。

符青很喜欢西方十九世纪初的野兽派,也深受其影响。野兽派不同意传统的模仿自然的写实主义,希望自由地运用造型和色彩。把造型从客观物质的真实中解放出来,使之具有形式美感,从而更具有表现力;把色彩从自然主义中解放出来,达到主观感受的充分挥发。野兽派之所以叫野兽派,也就在于它所特别强调的,是艺术家手中的画笔要像野兽一样奔放随意而无拘无束,强调主观的自由发挥。

符青所崇尚的马蒂斯,是野兽派的代表,但马蒂斯后来的艺术观和实践却证明他与野兽派名称不符。他说他的作品“好像一种抚慰,像一种稳定剂,或者像一把合适的安乐椅,可以消除他的疲劳。”他不再追求动感的强烈、野性的狂放,而是一种平衡、纯洁、宁静。符青学马蒂斯,置马蒂斯的历时形态予共时形态之中,既有与理智无涉的跳动、粗野,也有平衡、安谧与纯净的努力表达。前者如《2011最后一天》、《晌午的海》、《新盈的渔村》等,后者如《家门口》、《第二个阳台》、《龙鳞村写生住的房子》等。但符青最主要的是她要努力成为自己,她可以接受马蒂斯所有的“色彩游戏”,但不会接受任何灰暗,哪怕是那么一丁点。她要把人生的阳光延伸在画幅上,要在画幅上成就一个阳光女画手的形象,永远年轻而富于活力。

除了风景画,符青有时也画一画人物。《狂舞》、《独舞》,完全是一如既往追求造型的单纯,是一种极度夸张变形的艺术,似乎不这样不足于表达狂野的味道。她也有温馨的一面,如《母与子》,造型线条简洁,以形求神,甚至略去画中人物的面目,让观者第一眼就能倾注于人物体态的神韵之上。其体态,的确能够体现母子相依偎的深情。

在创作的道路上,符青已取得了可喜的进步,近来又师从她大学时代的名师王家儒,相信她在艺术之路上会越走越远,走出一片灿烂的天地,与阳光同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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