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美旅游业研究述评

[摘要]旅游业是欧美国家近年迅速发展的旅游业之一，也是一个颇具争议的产业。本文对欧美旅游业的相关研究成果进行了跟踪梳理，系统介绍和阐述了欧美国家旅游业产生和发展的原因、该产业对经济社会的影响、影响该产业发展的主要因素、促进该产业发展的策略等西方学者关注的焦点问题，以及该产业的研究方法。最后，本文尝试提出欧美旅游业研完成果能给澳门旅游业发展带来的启迪。

[关键词]旅游业；经济社会影响；影响产业发展因素；产业发展策略

[中图分类号]F5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5006(2010)09－0089－07

1　导言

随着新的生活方式的出现，人与人、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重要性已日益为人们所认识。参与户外活动、意识到生态问题、获得进一步教育的机会、审美的判断及自我和社会的提高都显得日益重要。追寻这些新的价值观都会反映在人们的旅游活动中，比如积极假期(active holidays)与特殊兴趣旅游(special interest tourism)等。所谓“特殊兴趣旅游”是指对某些事物有特别兴趣的人们，为了满足其特殊兴趣而到特定的目的地去，并且实现了其围绕某兴趣主题的旅行。一般旅游研究认为，“特殊兴趣旅行”与近年来逐渐增多的“利基旅游”(nichetourism)的研究相关，而“利基旅游”作为“大众旅游”对立面而出现，它主要包括文化旅游、生态旅游、乡村旅游、城市旅游、黑色旅游、旅游等。这些旅游形式的游客往往更为复杂，在全球化和同质化程度日益增加的现实世界，他们标示着多元化、多样性和差异性。故探究这些旅游形式的内在规律对于非传统旅游目的地的发展有着重要的意义。实际上，欧美国家的旅游管理当局和学术机构对于利基旅游或特殊兴趣旅游的研究已逐渐增多。而有鉴于这些研究对于新兴旅游目的地发展有相当重要的意义，故本文将选取其中较具特殊性的旅游进行研究，对欧美旅游领域的相关研究作出述评，期望能为澳门，乃至国内其他有意发展特殊兴趣旅游的地区提供参考。

2　产业发展与产业研究概况

相当部分的旅游者在旅游时都会有一定的行为。欧美许多国和地区为吸引追求这一特殊兴趣的旅游者，修建了不少娱乐场所。而在与旅游的包装下，已不再是隐晦与犯罪的同义词。事实上，从1931年内华达州的合法化，到1978年大西洋城开赌，再到1989年的南达科他州、爱荷华州和印第安纳州3个州同时开赌，时至今日，美国现在不允许合法化的州，只剩下夏威夷州和犹他州。在美国的带动下，加拿大的旅游业在20世纪90年代也迅速地发展起来，加拿大现在的10个省内有5个设有和/或。而在欧洲，自20世纪80年代起，旅游业也扩展较快，从传统的摩纳哥和德国，到英国、瑞士、法国、意大利、西班牙、葡萄牙，几乎遍及整个欧洲大陆。另外，澳大利亚和新西兰现在也分别有13家和6家。美国学者古德曼(Goodman)将旅游业在欧美国家的迅速发展称为“爆炸”(gambling explosion)。

由于旅游近年来才开始逐渐被接受，欧美国家研究旅游也是近30年的事情。研究旅游经济的著作不多，其中《经济学》是当今较成体系的著作，但它基本上是一个对世界旅游经济发展过程及前景的描述，较多涉及旅游业的宏观经济效应，旅游业对整体经济的影响等。其他相关的著作还包括《产业：引介与观点》、《行业：经济及管理问题》，及近期的《经济学》等。

近年，欧美国家一些大学已建立了不少世界级的旅游研究机构，如美国内华达大学雷诺分校的与商业研究所、拉斯维加斯分校的研究中心、英国索尔福德大学研究中心等。同时，不少欧美大学亦已开设了与旅游相关的学位课程，如美国内华达大学在其著名的酒店管理学院下开设了管理科学学士学位课程等，这些研究机构和课程都旨在研究旅游业中的管理学、心理学、商业道德、度假村零售业务管理和与款客服务业策略管理等内容。此外，研究者们还以旅游为议题分享他们的研究发现。最为著名的旅游国际学术会议则包括由美国内华达大学雷诺分校主办的“及冒险国际研讨会”和由欧洲研究学会主办的“研究及政策问题会议”，它们已经分别举办了14届和7届。

而学术期刊方面，被SSCI(Social ScienceCitation Index)收录的研究的学术期刊有Journal of Gambling Studies。而研究旅游的两大学术权威期刊Tourism Management和Annals ofTourism Research从1994年到现在，搜索题目/摘要/关键词(title，abstract，keywords)为“业”(casino or gambling or gaming industry)的学术论文仅数十篇。至于其他被SSCI收录的经济管理类期刊，研究旅游业的也不太多。其他专业学术期刊方面，旅游研究力量最强的美国内华达州大学1994年才推出《内华达大学研究与评论学报》(UNLV Gaming Research and Review Journal)，而《国际研究》(International Gambling Studies)则在2001年才开始出版，故相对来说，旅游业的研究成果并不太多，所研究的内容也远不如其他旅游业透彻。以下，本文将来源于上述几方面的文献研究内容和成果作归纳，并试图寻找相关研究对于澳门发展旅游业的启迪。

3　研究内容

3.1　产业产生和发展原因的研究

3.1.1　地方政府经济政策所需

从欧美国家的社会历史脉络来看，旅游业的发展往往是在景气低迷的时期开始的，地方政府往往出于政治和经济考虑，允许旅游业的发展，如美国内华达州和密西西比洲，以及欧洲的摩维哥等地政府认为是一个国家赚外国人的钱的好方法。因此，应该把业视为一种出口产业，就像旅游业一样。事实上，内华达州于1931年通过合法化法案时值美国1930年代经济大萧条。而直到1970年代，美国再度陷入经济危机，新泽西州的大西洋城才在1978年通过法案，成为第二个合法化的州。再自1980年代起，美国经济萧条情况开始严重，各级政府的财政越来越吃紧，在赤字不断增加而增税困难，且旅游业相关利益者的不断游说下，美国多个州分别通过合法，纷纷开始发展旅游业。而根据美国过去40年旅游业的发展情况分析，由于旅游“跨境效应”将令没有发展旅游业的其他州流失了相当部分旅客消 费和税收，故这些地方政府从区域经济政策角度考虑，令合法化已成为美国多个州的趋势，从而令整个美国的旅游业得以蓬勃发展。

3.1.2　成为旅游业的一部分，并可以提升旅游业竞争力

随着社会经济的进步，人们可用于休闲娱乐的时间和金钱越来越多，对休闲活动类型的需求越来越多，包括在内的特殊兴趣旅游已经成为相当广泛、可被接受的休闲行为。与此同时，以商业行为观念开放合法也大幅增加，并且产生了以企业形式经营的旅游集团，它们亦开始以专业能力管理旅游业。再加上如上所述的部分欧美国家政府出于财政、旅游和经济发展等目的也越来越接受的合法化，故与21世纪旅游发展是非常紧密的。而欧美多个发展旅游的国家和地区的经验表明，对于一些自然资源严重缺乏，或面对周边地区日益激烈竞争的地方来说，在发展旅游业的时候增加元素无疑是提高当地旅游业竞争力的新思路。而很多欧美研究旅游的学者认为，由于采用增加元素策略吸引游客的国家正逐渐增加，加入元素的旅游业会对于部分正处于衰退的旅游业提供催化剂的效果，故未来的旅游市场需求仍会持续增加。如从美国独特竞争区域管理者和发展者的角度来看，通过旅游这一战略工具来维持当地旅游业的竞争优势是很有必要的。澳大利亚旅游业的发展也是因为它能为游客提供多元化的娱乐选择，丰富了国内外游客的行程，从而能提高当地的旅游目的地结构竞争力。

3.2　经济社会影响的研究

从现实情况来看，相当部分国家和地区发展旅游业确实能在经济上获得实质的效益，但也有不少国家和地区发展旅游业的经济效果较差，且产生了不少的社会后遗症。

3.2.1　对经济发展的正面影响研究

相当部分欧美国家研究旅游业的学者认为，业已成为一些地区旅游休闲业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如美国印第安纳州观光的发展经验表明，发展业对地方经济有正面影响，业可以补充旅游业。以色列的观光发展经验也证明了观光可作当地旅游业发展的催化剂，并可为当地的旅游业提供新的收入、就业和游客，成为当地旅游业的重要部分。同时，旅游业要向当地供货商采购部分生产原料、从当地招聘人手及向当地政府缴纳税，再加上该行业从业人员在当地的消费，以及当地政府征税后用于当地基建、教育等支出都对当地其他经济部门之产出及雇员数目产生乘数效应，故旅游业可以增加当地政府财政收入。也就是说，旅游业的发展除了令旅游业本身发展外，对拉动当地经济的发展也是很明显的，如密西西比州、印第安纳州和与它们交界的俄亥俄州的区域的经验表明：旅游业的发展是可以增加当地税收和就业机会的，而有关观光开张后，当地的失业率、公司和个人破产，以及罪案率并没有显著增加。

3.2.2　对社会负面影响的研究

相对于对经济的正面影响而言，更多的欧美国家的研究人员更为关注旅游业对当地社会的负面影响研究。事实上，近数十年来，欧美国家的旅游业发展迅速，在数个经济低迷期间仍能维持一定的增长率。然而，旅游业的发展令原本用于其他经济部门的资源被吸走，当地相当部分非产业也断送了原本就不强的商机和生机，产生了排挤(substitution)效应与吞噬(cannibalization)效应。同时，也有不少学者认为发展旅游业只会为经营者带来丰厚利润外，它所带来的社会成本远远超出所产生的效益。所谓的社会成本包括病态(或问题)赌徒的增加、犯罪率飙升、破产个案上升、家庭破碎及青少年问题等，如加拿大新斯科细亚省和萨斯克其迈省在旅游业发展的同时，当地部分家庭的支出增加不少，这令当地净财富、退休金的储蓄和家庭负债的情况发生了负面的变化。又如美国康涅狄格州两个皮科特族印第安人和摩希根人部落发展虽然较为成功，但其对于部落民族文化、地方小镇风情、邻近州和地区所造成的负面影响却是较大的。

3.3　影响产业发展因素的研究

3.3.1　政府因素

影响旅游业发展的政府因素是指各层次政府部门对旅游业发展的影响力，包括当地政府制定的法律、法规、经济政策等对旅游的影响。一个产业，尤其是较具争议性的旅游业要持续发展，政府各项扶持政策更是必不可少的。分析文献所得，在所有影响旅游业发展的因素中，政府因素是最重要的影响因素，如美国大西洋城政府放松了对业的管制后，当地开放给游客的角子机业务较前飞速发展，所产生的收入明显增加。又如1998年美国国会通过印第安保留地规管法案后，康涅狄格州以外的游客受到旅游目的地“替代效应”影响，增加到该州旅游，从而令当地旅游业发展更快。

3.3.2　企业经管战略因素

由于旅游属于服务性行业，故现代服务业的市场营销和推广、折扣政策有效性等理论和实践是适用于旅游业的。另外，由于特殊兴趣旅游的游客相对其他形式旅游业来说，属于“小众”人群，故市场细分对于旅游业的发展显得尤为重要。不少学者认为，通过具体细致的市场细分，能够让旅游业的经营者更清晰地分辨游客访问特定观光的原因，了解谁是观光“回头客”和为什么他们会再光顾，以及了解观光客的预算、时间、喜爱的种类等，从而制定更佳的营销方案。

3.3.3　要素条件

旅游业作为现代产业的组成部分，它部分的要素条件与传统旅游业相同，但它毕竟是一个特殊的产业，故也有着传统旅游业不同的要素条件。现实中，由于各地旅游业面对的经营环境不同，要素条件也不同。比如在人力资源条件方面，各地的业在人力资源条件方面存在显著的差异，如在拉斯维加斯金光大道，当地工会组织的力量是很强势的，这种强势工会令当地该产业经营者需要支付较高工资，从而会影响当地旅游业的发展。同时，旅游的特殊性造成该产业的要素条件也较为特别，如美国快活(Foxwoods)观光的成功要素主要是因为它的经营者有远见和活力，并能作出具战略性的管理决定等。

3.3.4　需求条件

影响对旅游业的需求因素有很多，其中最重要的是：飞机票和汽油价格；客房数量和附加物面积占总接待能力的百分比；本地与外地货币兑换的汇率；从外面来该地区的旅游者的比例；预计的通胀率和工厂的就业情况等等。同时，社会环境的转变和经济的起伏对旅游的需求也有相当的影响，如20世纪末的亚洲金融风暴，令游客到拉斯维加斯旅游的需求明显减少，从而影响了该地区的“”游戏的收入。另外，美国旅游业的发展经验也表明，相对诸如种类、更佳的赔率和优惠奖励服务等技术性因素而言，游客对观光酒店业的需求与基于与员工之间的互动等功能性质量等显得更为注重。而对于区域 旅游市场的整体需求来说，要考虑的因素则包括：当地市场是否足够大到让当地的旅游业发展；在同一区域出现越来越多的对地方政府收入的影响；该产业发展资金是来自本身区域或区域外部；及能否较有效地满足所增加的旅游需求等。

3.4　发展策略的研究

3.4.1　要有法制保障

如上所述，旅游业是特殊产业，政府政策对该产业的发展起着关键性的作用，许多学者指出，旅游业的发展要有法制的保障，如美国过去40年发展经验表明，美国政府明晰的公共政策指引，以及制定更多包括旅游业的价格与定价、市场结构与产权、合法的调控及对利润的影响等在内的指引，这些将会促进旅游业的发展。同时，近年美国一些新兴的观光的发展经验也表明，当地政府采取强有力的措施可以避免本地居民和游客破产数字上升，减少该产业发展所带来的负面影响，促进该产业发展。此外，以色列观光从不合法到合法的历史进程也显示，如果当地政策的制定者能针对当地情况而提供合法支持，尤其是那些可以加大消除非法力度的政策，将会促进旅游业的发展。

3.4.2　多元化是促进该产业发展的有效方式

旅游业经过数十年的发展以后，单一形式经营已经不能适应现代旅游业的发展。因此，许多学者提出，产业多元化是促进旅游业发展的有效方式。一是旅游应该结合当地原有优势发展，如美国科罗拉多州旅游业结合当地悠久的传统遗产旅游发展，能为游客提供更丰富的选择，从而达到旅游目的地产业多元化协同发展的目的。二是应更有效针对旅游的特殊性，如欧洲高消费游客群对于的兴趣其实不大，相反对其他旅游产品显示了浓厚兴趣，故美国旅游当局在对外宣传时只宜把作为旅游的部分吸引物，非吸引物的宣传反而更重要。三是增强旅游业能够可持续发展能力，如美国亚利桑那州罗汉松一阿帕奇印第安的发展经验研究表明，该地区旅游业的发展不应只聚焦于可以马上增加短期收入的方法，而应更多地关注如何增加该部落的活力化、文化觉醒及经济的可持续发展。

3.4.3　加强行业内部管理和营销工作

旅游业是现代服务业的一种，加强行业内部营销管理，提供高质素的服务，是现代旅游业发展的重要方面。可行的措施包括：

(1)加强企业内部管理

企业内部管理对于旅游业发展是很重要的。1992～1994年美国35个旅游企业的财务数据分析显示，它们的经营风险92％来自企业方面的系统风险，故加强企业内部管理能够减少企业系统风险及增加公司价值。此外，美国1999～2003年旅游业的数据也表明，制度所有权对于公司的表现存在显著和正面的影响，对旅游企业实行制度性投资可以减少该产业投资者的问题，从而令旅游企业有好的表现。

(2)加强人力资源管理

人力资源管理也是重点之一。旅游企业一般要求员工24小时工作，员工要面对形形的顾客，往往工作压力很大，这就要求旅游业的管理层要对员工实行更人性化的管理。如内华达州旅游业高层领导行为与旅游业成功之间的关系的经验研究表明，旅游业要成功，就要实施一致性战略；而分享的态度和价值观培养，经常性的上下沟通则对于一致性战略是很重要的。同时，旅游业的成功，与其高水平的企业组织表现，以及清晰战略发展计划等因素是密切相关的，这就意味着企业的具体任务应通过制定清楚的时间表和让每个企业个人明晰本身任务等方式落实到企业每个个体身上。

(3)加强市场营销

随着越来越多的地方发展旅游，该产业原来“寡头垄断”式经营模式就有必要更新，以适合旅游顾客越来越高的要求，其中提高服务质量，保持游客对的忠诚度是一个重要的方法。而根据巴特勒的生命周期理论和双重购买力法则，旅游业能否成功发展在于能否不断引人新元素，以保证其业年轻化及提高市场占有率。要达到以上目标，旅游企业就要对主要客户进行无偏见、独立和经常性的评估，加强进行市场细分等工作。

3.4.4　增强企业的社会责任

企业社会责任(corporate social responsibility，CSR)是当今社会认同企业成功的标志之一，也是影响旅游企业发展的特殊因素。事实上，欧美国家研究人员关注与评估最多的是旅游业所产生的，包括负责任(responsible gaming)在内的社会成本。如笔者参加的“第七届欧洲研究及政策问题国际会议”上，会议发表的论文约120篇，当中有2/3是与旅游企业的社会责任相关的。欧美国家的研究人员普遍认同，旅游企业要注意社会的期望，努力建立负社会责任的企业形象，采取措施防止或减少病态赌徒的产生，这样才能减少该产业的负面影响。如澳大利亚昆士兰省的经验表明，当地的旅游企业基本上均已实施“负责任”战略，也只有这样，才可以最大可能地让该产业在减低经济和社会成本的同时，获取最大的经济效益。同时，美国和澳大利亚实践研究也显示，推行“负责任”政策有助于减轻当地社区对旅游业的负面印象，从而有利于该产业的发展。

4　研究方法

作为旅游业态的一种，许多研究旅游业的定量和定性方法都可应用于旅游研究。而相对其他特殊兴趣旅游业的研究而言，由于欧美地区发展旅游业的时间较长，政府和学术界对统计数据重视程度非常高，尤其是美国，有关旅游的统计数据较为全面和具透明度。故此，欧美国家有关旅游业的研究，使用定量分析方法也相对较多。早在1978年，卡格和爱丁顿(Cargil，Eadington)已利用美国内华达州3个重要经济区域1958～1978年每年的季度收入等时间序列数据，总结了内华达州旅游业收入的时间特征，并对其该产业日后的发展进行了预测。同时，为使有关研究更有说服力，故在分析旅游业的发展原因时，数量化模型也被大量地使用，如弗朗(Furlong)运用逻辑回归模型解释了20世纪90年代美国的一些州为何要正式批准发展业；詹赫莫和艾莉(Thalheimer，Ali)建立了一个经济模型来检验美国旅游业的需求，尤其是河船和竞技内的角子机赌注的需求等。除了从宏观的层面对旅游业使用数量模型进行定量分析外，在微观层面，使用数量模型进行定量研究的也不少，如顾和金(Gu，Kim)利用35个企业1992～1994年的时间序列财务数据进行了企业风险特征的计量分析；顾(Gu)采用单时期存货模型估算了拉斯维加斯金光大道酒店的最佳入住率。此外，在对旅游市场细分和游戏管理的研究中，生存分析等统计学方法也被大量运用。

基于旅游业的特殊性，除了数量计算分析 外，定性分析的方法是欧美国家研究旅游业的另一重要方法，如马肖和贝克(Marshall，Baker)在研究澳大利亚悉尼和墨尔本的旅游市场结构时采用了对这两个城市角子机业务的社会经济分析等个案研究方法；考利森(Collison)在研究印第安保留地旅游业发展的社会经济影响时就采用了对社区领袖访谈法；斯凯普(Sehaap)则在内华达州业高层次领导行为与业实施成功战略之间的关系研究时采用了面对面访谈的经验研究法。同时，由于不同国家、地区的产业所处的经济阶段不同、条件不同、产业发展的表现形式不同，学者们还运用了比较分析法，如比较美国东北部伊利诺伊州和北印第安纳州旅游业，以及比较欧洲、拉斯维加斯、大西洋城和澳门等地旅游业等。

5　有关研究对澳门旅游业发展的启迪

众所周知，澳门回归祖国已超过10年，受惠于“一国两制”的特殊制度安排，澳门旅游业的发展一日千里。然而，虽然旅游业现时在国内和其他一些地区有较大的争议，但该产业已成为全世界，尤其是亚太地区旅游业发展的一种新趋势，这令澳门旅游业要面对的困难和挑战明显增加。从欧美国家对旅游业研究结果分析，笔者认为至少对澳门有以下3个方面的启迪：

(1)特区政府要加强对旅游业的监管

大量的旅游研究文献指出，政府因素是影响旅游业发展的最重要因素。这对于以旅游业为龙头和支柱产业的澳门来说更是尤为重要，正如国家副主席今年初与澳门人大代表团会面时所指出的，澳门经济发展过程中要注意两大课题，其中一大课题是调控和监管业，使其适度有序发展。要使澳门旅游业可持续发展，特区政府在对旅游业监管方面仍有相当大的进步空间，特别在制定业发展规划、建立和完善法规、重视旅游统计数据的收集和公布等方面，多借鉴欧美国家的先进经验。

(2)旅游业要针对该产业的特殊性进行经营

作为特殊兴趣旅游的一个业态，旅游有着其独特性，故旅游业的经营也有着其特殊之处，如该产业的经营者在财务和经营方面往往采用了杠杆经营的办法，整个行业对于反向商业周期的敏感性比较高；若旅游产品同质化则经营风险较高等等。为此，澳门旅游业应在加强财务管理和监控的同时，做好应对旅游产品同质化所带来的收入下降的风险准备，在经营模式上不应照搬、照抄欧美国家的模式，以期保持与其他旅游目的地不同的特色，以吸引游客。

(3)“负责任”是旅游业所有利益相关者均需注重的

由于旅游的负面性是客观存在的，旅游业的发展不但与澳门政府相关，更重要的是，“负责任”的理念更需要旅游营运商、者及亲友、问题防治机构、教育及其他社区团体等所有旅游利益相关者共同关注。尤其是旅游企业在享受澳门社会赋予的发展机会时，更应以符合伦理、有所担当的行动更好地回馈社会，在基本的税务义务之外，应更主动、更确实地承担更多的包括“负责任”的社会责任，将有助于旅游企业建立更加良好的企业形象与和谐劳动关系，改善人力资源管理，从而提升澳门旅游业的竞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