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非线性叙事的结构分析

［摘 要］ 电影通常都是以故事发生的顺序为线索，以故事的因果关系为动力，按照一定的线性逻辑结构来组织的。但在最近几年，一种采用非线性的方式来组织的电影弥漫着整个电影界。非线性电影叙事风格是电影叙事研究中的另外一个分支。本文从叙事学的理论出发，通过对电影作品的分析，探讨电影中非线性叙事的结构，进一步研究电影叙事的非线性独特性，为电影的非线性叙事提供理论依据。

［关键词］ 电影叙事；非线性叙事；叙事结构

大多数电影的叙事都是围绕情节展开的，通常都是以故事发生的顺序为线索，以故事发生的因果关系为动力，按照“开端――发展――高潮――结局”这样的逻辑结构来组织故事情节的。这就是所谓的线性叙事方式，但最近几年涌现了非常多的非线性叙事电影，典型的代表作有系列电影《爱情呼叫转移》《命运呼叫转移》和《爱情左灯右灯》，这是当今最流行的非线性电影。非线性电影叙事是后现代电影工好者对传统电影解构的结果，开创了电影叙事的新时代，为电影叙事的多元化开创了新的篇章。导演们通过不太拘束的叙事手法，不知不觉地表达出了电影所要表达的意境。本文从叙事学的理论出发，探讨电影中的非线性叙事，丰富电影的非线性叙事理论体系。

一、电影的非线性叙事

电影是一门时空非常自由的艺术，一门时空并置的艺术，这种并置让电影具有天然的非线性叙事的条件。“非线性”一词来源于电影编辑的专业术语。所谓“非线性”是指使用计算机技术和非线性编辑的方法，对素材的选材、重组和排列不按照时空的顺序来进行的一种记录画面的方式。可以这样说，“非线性”才真正地发挥了电影的真正魅力，让电影脱离了电视的技术层面，增添了电影许许多多的新元素。当然电影还是一门视听艺术，色彩和音乐是电影不能缺少的部分；非线性的电影叙事在很多方面具有优势，如蒙太奇式的剪接技术、颜色的切换、神奇的特效、意境与技术的结合等。电影的叙事与电视的叙事，与文学作品的叙事都有本质的差别，电影是由编剧、摄影师、剪辑师和导演等共同演绎的结果，当然导演是占主要的地位。导演就是通过电影叙事来表达的，但他还是得通过技术的手段来表达电影所要传达的时空轮换的意境，这些都是剪辑师的功劳，他通过闪回、闪进等剪接手法来完成。另一方面导演要表达出这种时空错乱的感觉，还要通过学习编剧使得故事的发展复杂、凌乱。这就是电影的非线性叙事方式，它可以让时空轮换，可以让电影更加精彩，可以让多重线索与整体线索统一。这当然是电影工作者和电影爱好者共同努力的方向。

二、非线性叙事结构

我们通常说的电影的线性叙事是指电影的发生按照“开端――发展――高潮――结局”这样的逻辑结构进行的，故事的发生也是遵循一定的因果关系。相比线性叙事，非线性叙事的结构比较复杂多变，不太有规律可循。但我们仔细研究发现非线性叙事还是有一定的逻辑结构的，仍然有故事的开端、发展、高潮、结局。对非线性叙事结构我们可以人为地分为三类：散点式、环扣式、复调式。其中散点式采用一种发散的思维方式来组织电影，整部电影的进展都围绕某个导火索，只要导火索触发，电影就铺开了。散点式的电影通过采用多条叙事线索，叙事空间比较复杂，呈现多维度，以第一人称叙事为主，其他叙事为辅。在横向时间呈现非连续性、片断性，各片断之间互不关联，自成一体。电影《党同伐异》就是采用散点式的非线性叙事，整部电影围绕着四个故事进行：母与法、基督受难、巴比伦的沦陷、教堂大屠杀。四个故事都围绕“新的时代诞生”这个主题互相穿插，并行进行，这四个故事主题虽然一致但情节却完全不一样，没有丝毫相似之处。环扣式采用一种圆形的思维来组织电影，整部电影的进展是一环扣一环的，各个环节上互相关联，缠绕在一起组成一个非常完整的故事。电影工作者们一般将电影的故事情节有意识地拆分成几个不同的段落，通过某种方式或某根主线将故事又串联起来，在串联的过程中添加许多离奇、悬念来吸引观众。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环扣式电影更吸引观众。在电影《公民凯恩》中，就是通过不同的记者来采访凯恩，从记者的不同角度来侧面反映凯恩的不同形象，再将记者心中的不同凯恩组织起来，呈现给观众一种立体的凯恩，凯恩是一个怎样的人。复调式采用一种多线叙事来组织电影，这多线中，可能有叙事的、心理的、哲理的或梦境的等，各线索属于不同领域，它们之间通过相互结合、互相发展来表达电影的意境。复调式电影更着眼于表达电影的更深层次的东西，表达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电影《梦》通过八个不同的梦表达我们人类对未来的迷茫，这八个梦中有孩子的诺言，有人类对自然的破坏，也有人类的战争，等等，通过八个不同的途经引起人们对社会现象的反思。

三、非线性叙事结构技巧

(一)黑、白等不同颜色间的转换

非线性叙事对颜色的应用可谓精彩绝伦。使用黑白两色的转换或黑白与其他颜色间的转换来区分不同的时空，表达不同的故事情节。例如，用黑色或白色来表达超现实的镜头，用黑色或白色来表达现实世界和虚拟世界，在色彩非常丰富的电影屏幕中使用黑白色来做认回镜头表达现实和理想的差异。颜色不仅仅用于表达时空，在情感的表达方面也是同样的卓越，色彩可以传达人的情绪或情感，可以传达创作者们的创作意图和创作理念，也可以表达主人公的内心世界，更能将剧中人物的情绪或情感传递给观众，达到电影要达到的目的。电影《大红灯笼高高挂》中大量地使用灰、白和红三种颜色，这三种颜色充斥着整个电影的画面，恰到好处地表达电影的主题：压抑与抗争，焦渴与期待、恐惧和窒息。当然这也恰如其分地让电影的主题与观众进一步接触，让观众的精神得到了进一步的洗礼。电影《英雄》中大量使用灰、红、白、绿等几种颜色来分段叙述故事，通过色调的不同，反映作者和主人公的心理活动状况，暗示电影的主题思想。非线性叙事中的色彩叙事是多样的，变幻的，但都是围绕电影的主题进行的。

(二)蒙太奇式的剪接技术

蒙太奇的剪辑技术是非线性叙事中非常重要也是必要的技术元素。通过蒙太奇剪接可以表达时空的转换，可以让线索并行，可以命名故事按照一定的规律进行。蒙太奇叙事可以分为两大类：叙述性蒙太奇和表现性蒙太奇。叙述性蒙太奇将一系列镜头通过时间顺序或逻辑顺序有机结合起来表达故事。让故事的发展有始有终，合情合理。这一系列镜头都是为故事情节服务的，为了表达故事的发展进程。电影《劳拉快跑》中，劳拉三次不同的奔跑过程中碰到的三种不同的人，正因为碰到了劳拉，这三种人的人生发生了本质的变化，有了三种不同的结果。剪辑师就是通过叙述性蒙太奇进行剪辑的，大大压缩了叙事的时间，加快了电影的节奏。相反表现性蒙太奇将意义相同或相近或相对的镜头分类，进行联系或撞击产生新的电影主题思想，他们的基础是镜头的对列。电影《公民凯恩》中将被雪掩埋的凯恩玩耍的雪橇与撒切尔送给凯恩的新雪橇这两个相似镜头进行蒙太奇的剪接技术，表达出整个电影时空的差异。电影《公民凯恩》中的另外一个镜头：记者拿着报纸在读，报纸的封面人物是凯恩，而此时静止的画面却出现了现实生活中的凯恩。这两个镜头基本上实现了无接痕的时空轮换。

(三)自由穿梭的神奇特效

电影一百年的发展过程中，始终离不开技术的变革。电影技术的革新也体现在非线性叙事上。进入21世纪后，自由穿梭的特技效果在非线性叙事电影中的应用也是非常大的手笔。为了拥有更好的观赏性，有奇特的视觉性，非线性电影也大量地使用特技效果。使用特技让时空自由穿梭，使用特技制造时空幻象。当然特技并不是非线性电影的专利，线性电影中也常用到自由穿梭的神奇特效。电影《风声》中，使用电话信号传输的特技来表达打电话和接电话的场景转换，使用神奇的电报内容特效来表达发电报。这些特效都表达出了不同镜头中的转换，更好地表达了电影要表达的内容。而且能进一步地让观众欣赏到电影技巧给电影带来的无穷魅力。电影《长江七号》中，特效所起的作用可以让小迪进入到太空世界，也可以让小迪从太空回到现实生活。正因为这种特效让电影空间瞬息变幻，完成时空的转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