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性对传统民族精神的侵入

时间:2022-04-19 10:08:37

现代性对传统民族精神的侵入

[摘要]电影《撞车》的思想是通过多层次重叠事件明晰复杂性手法分析、表现今天复杂的社会生活。导演哈通过吉斯强有力的对生活中事件片断的分解与重组,以事件将人物间的关联与观众的经历链接;对定向、层次概念的把握与创造,打破了按层次划分独立事件的电影叙事理念,为观众提供了震撼心灵的生活体验,

[关键词]层次重叠事件 复杂性 事件片断 定向 “软网络”

《蒙古精神》是一部背负着历史与民族使命的文艺电影。描写一名苏俄的货车司机因长途开车打瞌睡,几乎连人带车掉进湖中,幸获蒙古牧民救回家里疗养。牧民刚波和他的妻子、三个孩子以及祖母生活在草原上的蒙古包内。中国计划生育政策允许蒙古人生两个孩子。但他们已经生了三个。妻子想到了安全套,但刚波对这玩意一无所知。妻子觉得家里需要的不仅是安全套,还应该买一台电视机。后来刚波送走司机,自己入城里买保险套却难以启齿。最终还是没有买安全套。

影片的一个小高潮在刚波一家人为俄罗斯人谢尔盖杀羊这一段落,一组对比蒙太奇句子为我们显现出了两种民族在生活习俗上的碰撞,一边是刚波一家人因为热情好客,兴高采烈的为谢尔盖杀羊的情景,一边是谢尔盖无法面对与理解这一残忍行动而坐立不安直至背头过去不忍再看的情景。两组镜头的组接,让我们看到了刚波所代表的传统民族与谢尔盖所代表的先进文化之间强烈的冲突。后来,谢尔盖盛情难却,进入蒙古包中和刚波一家人共进晚餐,看上去似乎是现代文明对传统文化的一种妥协,似乎也看出了导演的用心,想到自己的民族现在所面临的内忧外患,传统也许能让人民认识到发展的方向。

在影片中,对比蒙太奇随处可见。在刚波进城这一段落间运用的最为娴熟。刚波骑着骏马在城市道路间穿行,原始的交通方式与现代化的都市形成鲜明对比。在游乐园旋转飞机上睡着的刚波和妻子带着孩子在草原上散步形成鲜明对比。刚波是传统的蒙古精神的代表,但种种迹象看来这一传统文明无法阻挡现代性对它的侵袭。这是一个民族的无奈,更是导演的无奈。导演将他的内心世界转嫁给了片中的另一主角谢尔盖。

对谢尔盖这一形象的描述多用的是主观蒙太奇。对他所见所闻来传达主旨。对蒙古人的天葬和杀羊待客的习俗的不了解,对蒙古人迄今没有电话的疑惑,使谢尔盖内心充满了疑虑。他对这一陌生的民族产生了排斥,宁愿自己在外面啃干面包也不愿进入温暖的蒙古包和刚拨一家人共进晚餐。正如前面所说,通过和刚波一家人的交流,更重要的是刚波的女儿布尔玛用现代的乐器手风琴拉出了歌曲《卡门》,勾起了谢尔盖在军营里的回忆。在军营里呆过的人,对祖国总是会有一种更深的哀思,谢尔盖觉得自己是祖国的英雄,应该让人敬仰,但他却迫于生计到中国成为一名司机。这首歌曲拉近了谢尔盖与刚波一家人的距离,两个民族有着同样的遭遇。在歌厅里混乱的场面,谢尔盖和来中国淘金的俄罗斯人对象征着俄国英雄徽章的争议,对自己的祖父的姓名的争论,都表现出了刚波对俄国现状的失望和叹息。情到浓时,刚波跳上舞台,脱掉衣服,让乐队演奏他背上刺的俄国民歌,而他用只有自己能懂其他人一无所知的语言反复吟唱,希望以此能唤起人们对那已远去的时光的怀念。但现实又一次打击了他,被不了解状况的中国警察带进了警察局。画面与歌的曲调和词相吻合,面部表情的长时间特写,让观众在旋律的绵延中体会谢尔盖乃至一个民族的精神向往,对英雄的崇尚和推崇,膜拜产生信仰。

对于人物的体现和进入一个陌生环境的时候,导演多用摇镜头。比如刚波的家和王彪的家。通过这些镜头的衔接,让我们了解到家里的布景和人物的信仰崇拜(王彪家里的像),从而去了解人物的思想和行为。讲述蒙古民族的电影故事安如此多俄罗斯人的乡愁,想要表明的就是导演借现代文明;中击下日渐势微的游牧民族,再联想及风雨飘摇中的故土,使俄罗斯人有一种民族的共鸣。

王彪的出现,是一个矛盾体,他出生长大在草原,生活在城市,他会弹钢琴,也会骑马,也用过安全套,他的出现轻易的解决了在刚波和谢尔盖看来很麻烦的问题。他综合了现代与传统,却互不抵触。他,似乎是刚波的向往,也是谢尔盖的未来。刚波买回的电视机,使一家三辈人产生了不同的态度。母亲不为电视所动,依旧低着头,玩弄手中的塑料带,她是蒙古族最为传统的典型代表。而原本很传统的刚波在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似乎也对现代文明充满了向往,他带着孩子们安装天线,想看看电视究竟是怎么样传递文明而消除野蛮的。但是电视的内容却让他很失望,他无聊的玩弄着遥控器,在仅有的两个频道之间不停的转换,眼睛原本充满的神采渐渐淡下去,见过世面的妻子对家里有了电视不以为然,不停的追问刚波她要求买的安全套是否买了回来。而两个孩子眼里却充满期待,他们对电视这一新事物很好奇,而且并不在乎它所播放的内容是什么。三辈人的态度让我们了解到现代性的脚步,它在感化刚波这一代,却被刚波的下一代全盘接受。

电视的内容也很有寓意,一个频道是俄罗斯政府首脑在做大而空的报告,一个频道是现代的老年人在唱着京戏,这是对俄罗斯政府的讽刺,也是对中国传统文化的怀念。刚波的妻子牵着马走了,她美丽的样子出现在电视屏幕上,刚波策马去追,会出现电影前美丽一幕,但是和前面不同的是这次刚波成功了,套马竿矗立在辽阔的大草原上,他们完成了一次原生态的结合。在电视机屏幕上出现刚波的妻子这一超现实的表现手法,宣告着他们应对现代生活方式的返璞归真。

也就在那个山坡,刚波第四个孩子幸运地产生了,他的名字叫铁木真,蒙古之父成吉思汗的名字。在他长大成家后,父母插过套马杆的山坡上建了个油泵场,他就在那里工作。油泵场高大的烟囱,往天空吐着浓浓不断的黑烟,而清脆的电话铃声打断了铁木真低沉的话语,灰褐色的大草原,布满着沟壑和坑洼。

从头到尾,观众并没有像看到电影名字所想象到的传统的蒙古精神,赛马,摔交,跳舞等,而是始终被一种无奈而又悲凉的气氛笼罩其中。一个俄罗斯导演在尴尬的时代背景下到中国的呼伦贝尔拍反映蒙古特色的电影,无论如何是不可能不带有主观色彩的。如果非要说中国的蒙古和当时的俄罗斯有什么相通之处的话,那就应该是对民族传统精神的陨落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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