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的相关因素及护理对策

时间:2022-04-10 05:33:25

腹部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的相关因素及护理对策

[摘要]目的 探讨腹部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的发生原因及护理预防策略。 方法 回顾性分析2009年6月~2011年6月收治的100例腹部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患者的临床资料,另选100例腹部术后无早期炎性肠梗阻的患者作为对照组,对影响其发生的相关危险因素进行单因素及多因素分析。 结果 早期炎性肠梗阻与年龄(P = 0.046)、手术方式(P < 0.001)、腹部手术史(P < 0.001)、肠道准备情况(P < 0.001)及手术时间(P = 0.035)有关,开腹手术(P = 0.032)、有腹部手术史(P = 0.018)及术前未行肠道准备(P = 0.008)是腹部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发病的独立性危险因素。 结论 在一定程度上腹部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是可以预防的,通过腹腔镜手术、充分的肠道准备、心理护理及健康教育等护理预防对策可降低其发生率。

[关键词] 腹部手术;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护理策略;危险因素

[中图分类号] R473.6 [文献标识码] B [文章编号] 1673-9701(2013)09-0075-03

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early postoperative inflammatory small bowel obstruction, EPISBO )是指腹部手术后,由于创伤、炎症等各种因素导致的肠壁水肿、渗出而形成的一种机械性、动力性同时存在的肠梗阻[1],是术后较常见的并发症,如果处理不当可造成肠瘘、严重感染、短肠综合征等严重并发症。我院2009年6月~2011年6月收治腹部EPISBO 100例,占同期2 629例腹部手术患者的3.8%。现对其发生的相关因素进行分析,现报道如下。

1 资料与方法

1.1一般资料

本组腹部EPISBO 100例,男57例,女43例。年龄20~92 岁,中位年龄56岁。占同期腹部手术的3.8 %。其中急性化脓性阑尾炎行阑尾切除术12例,胃十二指肠溃疡穿孔修补术9例,胆囊切除术2例,粘连性肠梗阻粘连松解术21例,小肠部分切除术13例,脾破裂修补术11例,肝破裂修补术8例,结直肠部分切除术10,胃癌根治术6例,结直肠癌根治术8例。既往有手术史者21例,其中两次手术以上5例。

1.2方法

对100例EPISBO患者的性别、年龄、手术方式、腹部手术史、肠道准备情况、手术部位及手术时间等临床资料进行单因素及多因素分析,找出影响腹部EPISBO发生的相关因素。

1.3 统计学方法

2 结果

2.1 腹部EPISBO预后情况

93例患者经保守治疗痊愈,其治愈时间在第1~4周内,平均住院时间11.5 d。7例手术治疗后痊愈,术中1例出现粘连带压迫,行粘连带松解复位修补术;3例出现部分肠管坏死,行坏死肠段切除术;1例部分小肠明显狭窄、弹性差、肠壁水肿明显,行小肠部分切除术;2例小肠粘连成角,行肠粘连松解术。本组经治疗后均痊愈出院。

2.2 腹部EPISBO发生相关因素单因素分析

3 讨论

黎介寿院士首次提出EPISBO,并得到国内外学者的广泛认可。Stewart等[2]报道其发生率约占术后早期肠梗阻的90%,是腹部外科手术常见并发症之一。但迄今其确切的发生机制仍不清楚。目前报道大多是对其发生后的诊断及治疗经验,而EPISBO发生前的预判及相关危险因素的筛选方面的报道较少。本研究100例腹部EPISBO患者均在发病后明确诊断,虽经积极治疗均顺利出院,但大大延长了患者住院时间,增加了其经济负担。本研究通过对100例EPISBO患者临床资料的分析,筛选其发生的相关危险因素,探讨其发生原因及护理预防策略。

3.1 腹部EPISBO的临床特点及处理原则

腹部EPISBO的临床特点:①多发生于术后早期,机械性、动力性因素并存;②症状以腹胀为主,腹痛往往较轻。若患者有剧烈腹痛,应该警惕机械性或绞窄性肠梗阻的可能;③视诊腹部多无明显胃肠型蠕动波,这是由于梗阻原因中有麻痹因素,患者通常只表现为胃肠道不通畅,而腹胀程度不如机械性或麻痹性肠梗阻那样显著;④腹部听诊肠鸣音多减弱或消失,听不到金属音或气过水声;⑤术后胃肠功能恢复后再次出现肠梗阻的症状;⑥腹部触诊有柔韧感,各部位柔韧程度不一,最显著的部位往往就是肠管粘连最重部分,但触不到明显的肠襻和包块;⑦腹部立位平片常显示多个大小不等的液气平面,气多液少;⑧腹部CT 示肠壁增厚、水肿、粘连、肠腔积液积气。

腹部EPISBO的处理原则为保守治疗,由于患者大多数是因腹腔内广泛炎症导致的炎性粘连性肠梗阻,随着粘连的消退和吸收,病变多能好转恢复。加之术后早期腹腔内炎症重、肠壁高度水肿、粘连致密,盲目再次手术难以明确切除范围,手术难度大,往往被迫扩大手术范围,行无谓的正常肠段切除,二次手术会对患者形成巨大的身体和心理打击,同时二次手术增加了肠瘘、感染、短肠综合征等严重并发症的风险。因此,EPISBO 应尽量避免二次手术。但在保守治疗过程中应密切观察病情变化,一旦发现或高度怀疑有肠绞窄时应立即剖腹探查。

3.2 腹部EPISBO相关危险因素

本研究通过对100例腹部EPISBO患者的性别、年龄、手术方式、腹部手术史、肠道准备情况、手术部位及手术时间等临床资料统计后发现, 腹部EPISBO的发生与患者年龄、手术方式、腹部手术史、肠道准备情况及手术时间有关。多因素分析发现开腹手术、有腹部手术史及术前未进行肠道准备是腹部EPISBO发生的独立危险因素。与Shin JY[3] 研究结果基本一致,不同在于本组资料将肠道准备情况纳入到相关因素中,经统计分析发现是EPISBO发病的独立性危险因素,可能由于外科医生在临床工作中经常会遇到急诊行腹部手术,在无肠道准备的情况下会大大增加腹部EPISBO的发生率。腹腔镜组EPISBO发生率较低的原因可能在于腔镜手术过程中对肠管干扰少,浆膜、腹膜炎症反应轻;有腹部手术史组EPISBO发生率较高,可能是由于既往腹部手术导致腹腔内粘连,手术操作困难,容易损伤肠管[5];术前未进行肠道准备组EPISBO发生率较高,与术中切除肠段时肠内容物外溢、导致细菌感染、激活全身及局部炎症反应系统相关。

3.3 预防腹部EPISBO的护理对策

本研究显示腹腔镜手术可降低EPISBO发生率,大量研究也表明腹腔镜手术可以减少术后并发症,缩短患者住院时间,因此,在经济条件、病情允许的情况下,尽可能鼓励患者选择腹腔镜手术;有腹部手术史是EPISBO的独立危险因素,然而,我们无法通过限制手术史来减少EPISBO的发生,但可通过减少本次EPISBO降低其危险性,减少再次手术可能遇到的麻烦;术前充分肠道准备非常重要,在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尽量完善肠道准备工作,在无法实施肠道准备情况下,术中一定要注意减少肠内容物外溢,并用大量蒸馏水冲洗腹腔,尽量减少腹腔污染的机会。

3.4 腹部EPISBO治疗中的护理措施

EPISBO以保守治疗为主,治疗时间长,护理措施的实施非常重要。(1)胃肠减压:胃肠减压可以将胃肠道中积聚的肠液吸出,减轻胃肠道内压力,常用于腹部手术,减轻胃肠胀气,增加手术安全性,通过对胃肠减压吸出物的判断,还可以观察病情变化协助诊断,早期发现腹部EPISBO。胃肠减压被认为不仅可加速EPISBO的缓解,还可减少感染和吻合口瘘等并发症的发生而作为常规护理措施。近年报道显示胃肠减压可降低术后患者腹胀和呕吐的发生率,但对EPISBO的缓解没有明显作用[6]。针对EPISBO患者,只要没有严重腹胀和呕吐,不建议胃肠减压。但在处理腹部EPISBO中,胃肠减压多数是被推荐使用的常规措施。(2)早期下床活动:鼓励患者术后早期下床活动,有利于刺激胃肠道蠕动,减少其他并发症发生,但活动量与EPISBO 恢复速度之间并没有直线关系,过度活动可能并不利于术后恢复[7]。对患者术后活动量进行量化并指导患者活动,使之成为日常护理的一部分。(3)早期肠内营养:传统观念认为术后早期应严格禁食,推荐使用肠外营养,但由于肠外营养不符合生理且并发症多,而肠内营养更符合生理,可以刺激胃肠道黏膜生长,保护肠黏膜屏障功能,受到多数学者的推崇。近几年研究发现术后早期肠内营养不但可以刺激胃肠道神经反射,使胃肠道的推进协调,还能刺激多种神经激素的释放,促进胃肠道蠕动,缩短EPISBO的持续时间[8,9]。(4)咀嚼口香糖:术后咀嚼口香糖是一种对消化头期分泌相有刺激作用的假饲方法,能促进胃肠道蠕动、神经激素释放和腺体分泌。相关研究表明术后咀嚼口香糖可缩短术后患者排气排便的时间,缩短患者住院时间,推荐作为EPISBO的规范化治疗措施。(5)理疗:通过腹部红外线灯照射或芒硝外敷,可促进肠壁的血液循环,减轻水肿,加快炎症消散和吸收,利于术后恢复。曾美良[10]报道大承气汤加味治疗早期炎性肠梗阻患者疗效可靠。(6)心理护理:要掌握良好的沟通技巧,学会和患者沟通,及时了解患者的心理动向,对其宣教相关医学常识以及术后可能出现的并发症,并告知其如何积极面对,告知腹部EPISBO对其生活影响不会太大,可以减轻患者心理负担。另外要告知患者家属,与家属一起给患者做思想工作,增强其战胜疾病的信心,多与患者进行深入沟通,争取患者积极配合,有利于术后EPISBO的恢复。

总之,通过研究腹部EPISBO发生的相关危险因素,对危险因素,尤其是独立性危险因素进行干预,可以降低其发生率,加快患者恢复,尽可能缩短患者住院时间,减轻患者经济负担,提高患者的生活质量。

[参考文献]

[1] 黎介寿. 认识术后早期炎性肠梗阻的特性[J]. 中国实用外科杂志,1998,18(7):387-388.

[2] Stewart RM,Page CP,Brender J,et al. Theincidence and risk of early postoperative small bowel obstruction[J]. Am J Surg,1987,154(6):643-647.

[3] Shin JY. Risk factors of early postoperative small bowel obstruction following a proctectomy for rectal cancer[J]. J Korean Soc Coloproctol,2011,27(6):315-321.

[4] 徐宗斌,池畔. 腹腔镜与开腹结直肠癌根治术术后早期炎症性肠梗阻的防治[J]. 中华普通外科杂志,2008,23(8):596-598.

[5] Ichikura T,Chochi K,Sugasawa H,et al. Individualized surgery for early gastric cancer guided by sentinel node biopsy[J]. Surgery,2006,139(4):501-507.

[6] Nelson R,Tse B,Edwards S. Systematic reviewof prophylactic nasogastric decompression after abdominal operations[J]. Br J Surg,2005,92(6):673-680.

[7] SchusterTG,Montie JE. Postoperative ileus after abdominal surgery[J]. Urology,2002,59(4):465-471.

[8] Gianpiero Gravante,Muhammad Elmussareh. Enhanced recovery for non-colorectal surgery[J]. World J Gastroenterol,2012,18(3):205-211.

[9] Ahmet Dag,Tahsin Colak,Ozgur Turkmenoglu,et al. 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evaluating early versus traditional oral feeding after colorectal surgery[J]. Clinics,2011,66(12): 2001-2005.

[10] 曾美良. 大承气汤加味治疗早期炎性肠梗阻50 例[J]. 中国现代医生, 2012,50(22): 142-143.

(收稿日期:2012-12-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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