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宗教复兴原因探微(二)

时间:2022-03-07 10:41:09

当代宗教复兴原因探微(二)

摘要:上世纪70年代始,宗教复兴似乎遍布全球,全球学者做了很多研究并给出许多富有建设性的解释。本文旨在通过对伊斯兰教、东正教、还有我国的复兴背后原因进行具体分析,希望做些有益的思考。

关键词:宗教 信仰 伊斯兰教 基督教 东正教 道教 佛教

东欧中亚等前苏联社会主义国家在苏联解体后也兴起一股宗教复兴的热潮。〔美〕A. M格里利在《东欧的宗教复兴》提到东欧东正教的复兴出现两点值得注意的地方:一首先是宗教在俄罗斯的复兴,如今这己经是显而易见的事,3/ 5的俄罗斯人说他们相信上帝,这个比例高于德国、荷兰和斯堪的纳维亚国家;二年轻的同期群(特别是20世纪70年代出生的人)和年老的同期群(特别是1930年以前出生的人)比其他同期群得分更高,更具体地说,在方面,子女和祖父母一代相似,甚至超过了祖父母,而父母一代则似乎摒弃了这种信仰。那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现象呢?俞思念教授给出了两点解释。其一,基督教是世界三大宗教之一,其分支东正教则在俄罗斯这块土地上世代绵延。东正教堂成为俄罗斯历史与文化的见证。在苏联时代,东正教的活动的确是受到限制的。一个彻底的唯物主义政权当然不大可能容许宗教势力的炽盛。于是,宗教活动被禁止,一些教堂被拆毁,牧师和教民人数锐减。不过,即使是在最严酷的时候,东正教也并未绝迹,它的教义和程式原封不动地保留下来了,保留在社会的意识和观念之中,保留在民间的节日和回忆之中。直到所谓“解冻”时期,东正教被看作受到不应有迫害和打击的正面形象而重新得到尊重,开始出现恢复势头。其二,随后发生的东欧巨变和苏联解体不仅造成了权力的转移、社会的动荡,也形成了前所未有的“信仰真空”,上帝走出来填补这一位置,可说是正当其时。当这个社会原来树立的所有权威都被赶下了台,而新的权威还需要逐步建立的时候,东正教这个老的精神权威便可以立即成为召唤牲灵的旗帜。

这种解释似乎很站的住脚,如果再结合《东欧的宗教复兴》中提到的两点显著变化,这一解释就显得很合理。东正教在苏联时期只是遭受到人为的扭曲和压制,而其作为一种核心价值文化从未中断,一旦外在的束缚条件断裂,必然会出现反弹和恢复。而其时,恰逢社会动荡,民生维艰,民众只好求得精神诉求的满足。但是前社会主义的影响并未消隐,主要表现在中间民众的信仰上。这是一个很耐人寻味的现象。特别让人惊讶的是年轻人的信仰比重,在《东欧宗教复兴》中这种现象被解释成“它影响的是个人的信仰和愿望”,而据俞思念教授的意见,年轻人的信教主要是出于“好奇心理”。[1]另外值得注意的是,他们都提到,年轻人是不大可能恢复做礼拜,也不会变得更积极,所以真正虔诚的信教民众只是那些出生在30年代以前受纯粹东正教文化熏陶长大的人。

但是这样一来,问题又出现了,如果东欧的宗教复兴只是旧有文化的恢复,而又适逢其会在社会动荡时期成为了国家主流文化,但是这一文化的根基受到了损害,因为文化传承者出现了变化,中年人不再信教,青年人信教只是迫于社会现实的压力,而一旦社会转型成功,这一变数就很难把握。另外,这样一种解释就把东欧宗教复兴同其他区域的宗教复兴区分了开来,甚至隔断了二者的联系。这样种种问题接着而来。

中国和东欧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比如中国也是社会主义国家,并且直到现在国家的主导的意识形态还是唯物主义的思想观,又比如在中国宗教也受到严重压制,而同样的在70年代末80年代初国家实行改革开放以来,宗教复苏劲头强势。这样把用来解释东欧宗教复兴的观点可挪移到中国这边来,比如宗教复兴对人为压制的反弹,但是我们需要更加注意的是这样几点:一,中国迄今为止还是社会主义国家;二,中国不同于东欧国家,中国历史上的核心价值文化不是宗教文化,但是宗教文化如佛教、道教又对中国文化影响深远,情况复杂。由于上述原因,中国同东欧国家的宗教复兴有这样几点不同:一,中国年轻人宗教观念淡薄,中国信教人数的增加表现出“三多”的现象(文盲多、老年人多、妇女多)[2]。二,信教人数复杂很难进行统计,比如传统的信仰佛教、道教或者信仰儒教(信天、信命、信鬼、祭祖)在民间一直未断绝,尤其是在下层民众间。中国农民人数有9亿左右,尽管受到国家意识形态的影响,农民中的信仰观念还是很强的,绝大多数农民是有信仰的,只是这种信仰成分复杂,具体表现为儒释道三家不分。三,各种不被政府承认的民间宗教数目繁多,有秘密的、半公开的、公开的,有的臭名昭著,比如“”。

中国宗教现状的“新情况、新问题”,《宗教学研究指要》给出这样几点:一,信徒数量的发展和信徒结构的变化。主要指的是基督徒的急速增加,和信仰层的“三多”问题。二,原有宗教格局发生变化。主要指的是藏密东进,天、基西传。三,宗教的世俗化与神秘主义体验的两极发展。四,宗教的国际化趋势加强。五,以宗教为名的非法活动屡禁不止。[2]但是这样的总结犹如隔靴搔痒,很难切中肯綮,比如说最重要的中国宗教的出路如何,它在中国文化复兴的大业中扮演何种角色等等,问题多的让人不敢想下去,但是可惜的是很少有人在做这块。

中国宗教情况之复杂世界上没有那个国家能比得上,所以问题之多也怕是最多的,但是令人遗憾的是,在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却少的可怜,真正可资借鉴的有价值的观点或理论更是难得,且国人多接的是外国人的接力棒,缺少自己的问题意识和研究逻辑。

我们似乎可以做个简单的结论,所谓的全球宗教复兴这一提法是有问题的,因为从各个国家或地区的具体情况来看,其宗教复兴背后的原因不尽相同,如上面讲到的西方国家,伊斯兰国家,东欧国家,中国等国家或地区宗教复兴背后的原因都比较复杂,不能简单归结为一种全球运动潮流。但是我们需要思考的是,这些在不同的背景中产生的宗教复兴潮流有没有某种共同的必然趋势,或者说基于大的视眼,如高长江的全球化思维,或者说从宗教文化的角度来解释这种潮流。

参考文献:

[1]俞思念.《东正教在俄罗斯的复兴》,《观察思考》第124期,78--79页)

[2]张志刚.《宗教学研究指要》,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年,39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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