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望翁卷范文

时间:2023-11-29 10:06:02

野望翁卷篇1

历史的车轮滚滚向前,把我国推进到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历史时期,中国共产党顺应历史的要求,提出了建设和谐社会的伟大目标,鼓舞人心,激励斗志,凝聚了全国人民的意志。其实,崇尚文明、崇尚和谐也是我们中华民族的一个优良的历史传统。远在两千多年前的儒家就提出了“大同”的社会理想,“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晋朝的陶渊明,为我们描绘一幅理想的社会图景:“土地平旷,屋社俨然,有良田美池桑竹之属。……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

自古以来,人们无不崇尚着一种美好的社会。而到了宋代,文学家、政治家欧阳修更是以自己人格努力追求着实践着这样一个美好的社会理想。

欧阳修,宋代文学家、政治家,他像千百仁人志士一样,为了民族的存亡与发展,国家的繁荣与昌盛,含屈辱受寂寞,身怀忘我的济世大志,积极参与朝政,却屡次被贬,满怀的文治武略得不到重用。可是他并没有因为这些而气馁,仍是施政于民,去积极实践着自己的政治抱负。他的这种品质,这种人文精神,令人敬佩。当我们拿起欧阳修的美文《醉翁亭记》时,仿佛看到了伟岸的他正站在历史深处沉思,微笑,好像在为自己治理下的滁州人民能安乐和谐地生活而暗自欢喜。

在《醉翁亭记》这篇名著中,欧阳修不仅表现出了他的人格,崇高的人文美,也为我们描绘了一幅和谐社会的生动画面。其美丽的词句、美好的境界,令一代又一代的文人墨客倾倒,千古传世。在这篇文章里,欧阳修不仅以优美流畅的笔墨为我们描绘了滁州之郊琅琊山扑朔迷离、美伦美奂的景色,使我们尽情地享受一代文学大家的风采,更主要的是表现了作者情系民生、忘我济世的政治态度和“与民同乐”政治理想。

“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山行六七里,渐闻水声潺潺而泄出于两峰之间者,酿泉也。峰回路转,有亭翼然临于泉上者,醉翁亭也。”初读之际,一股淡淡的幽香不禁从心底轻轻泛起。我们不难体会到这份发自作者心灵深处的由于被贬而抑郁,抑郁而不低沉的情愫。随着醉翁亭在山间的渐渐显现,这位深邃而持重的政治家也就一步一步地走到读者面前。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间也。”那么“醉翁之意”到底是什么呢?我们不妨进入欧阳修的《醉翁亭记》里去体会一下。

“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荫,风霜高洁,水落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作者不仅生动描绘了琅琊山中早晚变化无穷的绮丽景色,同时也展现了一幅四季多彩的画卷。“朝而往,暮而归。四时之景不同,而乐也无穷也。”作者尽情地、贪婪地享受着大自然的美景,尽情地倾吐着对琅琊美景的热爱与赞美,相比之下,被贬的抑郁又算什么呢?”

“山水之乐,得之心而寓之酒也。”仿佛可以认为“醉翁之意”便是作者尽情享受山水所得到的乐趣了。“醉翁之意”果真是欧阳修游山玩水情趣的表白吗?当然不是。娱情山水只是他排遣内心抑郁的一种方式。在他积极热衷于政治改革,积极济事的时候,却遭到了贬谪,用娱情山水来排遣内心的抑郁,自然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了。可是欧阳修毕竟是一位政治家,他以自己博大的胸襟告诉世人,欧阳修虽抑郁可并没有消沉,他来到滁州也不是无所事事,他那颗关心苍生百姓、积极济事的心并没有消沉,他在积极努力地实践着自己“与民同乐”的伟大政治理想。

“与民同乐”,只有人民安居乐业以后才能实现,否则他欧阳修也只能是个庸官。那么滁州之人到底有没有实现安居乐业呢?我们从文中虽不能直接看到如何百业兴旺、人民安乐的句子,但是却可以看到另一番景象,“至于负者歌于途,行者休于树。前者呼,后者应,伛偻提携,往来而不绝者,滁人游也。”此情此景令人拍案称快,滁人是何等的逍遥自在,何等的闲适快乐。滁人无忧,老幼无患,这正是滁人安居乐业,百业兴旺,社会稳定的写照。可想,如果每个人都生活在忍饥挨饿、动荡不安的社会环境下,又哪来的闲情去如此逍遥于青山野岭、繁花秀水之间,只怕抛尸荒野,喂了野狗还不知道。这一点正是欧阳修积极用政于滁州的写照和功绩。欧阳修眼见着自己治下的子民能够逍遥快乐,眼见着自己的政治能够惠泽众生,他又何尝不快乐不满意呢?于是他来到山间,不需要宴席的丰盛,山珍海味,不需要手下官员的阿谀奉承,亲自来个“临溪而渔”、“酿泉为酒”,“山肴野蔌”也只需杂乱地摆在太守面前,一幅太守“与民同乐”的动人画卷就这样生动地展开在读者面前。“与民同乐”的政治理想实现了,欧阳修快乐了,他要用酣畅的“醉”来尽情地抒发自己内心深处的“醉翁之意”,要让“醉翁之意”来告诉世人自己的内心世界。

“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范仲淹曾高声疾呼自己的政治理想和伟大的抱负,不顾自己的得失关心社会,关心国家,这不也正是欧阳修的心声吗?用这句话来形容欧阳修也是再恰当不过了。欧阳修真是好样的,他以自己的言行为后人做出了榜样,并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仁人志士。其实,他期望的又何止在这滁州一隅之地实现“与民同乐”,他希望天下的所有地方都能像滁州一样百姓安居乐业,并以自己的亲身实践去执着努力地追求着。政治改革的失败,甚至被贬滁州并没有把他打倒,他内心火热的政治热情一点都没有低落,就这样,欧阳修没有计较自己个人的得失,他用博大的胸襟去对待一切,以自己的积极用世去惠泽万众百姓,虽然是在千年之前的封建社会,至今仍值得我们向他学习。

时至今日,历史的车轮轰轰烈烈地驶进了二十一世纪,在现代化建设飞速向前发展的时刻,我国又提出了建设和谐社会的伟大目标。这不仅是具有悠久的文化氛围和优良文明传统的中华民族美好梦想,也是对理想社会的努力追求和宝贵的探索与实践。欧阳修在千年之前就为我们提出了在社会建设中对人文精神的要求和思考。■

野望翁卷篇2

陈源(笔名西滢):“我觉得他的杂感,除了热风中二、三篇外,实在没有一读的价值。”[摘自1928年6月初版《西滢闲话》]

冯乃超:“鲁迅这位老生……是常从幽暗的酒家的楼头,醉眼陶然地眺望窗外的人生,世人称许他的好处,只是圆熟的手法一点,然而,他不常追怀过去的昔日,追悼没落的封建情绪,结局他反映的只是社会变革期中的落伍者的悲哀,无聊赖地跟他弟弟说几句人道主义的美丽的说话。”[载1928年1月15日《文化批判》创刊号]

钱杏(笔名阿英):“鲁迅的创作,我们老实的说,没有现代的意味,不是能代表现代的,他的大部分创作的时代是早已过去了,而且遥远了。”“鲁迅所看到的人生只是如此,所以展开《野草》一书便觉冷气逼人,阴森森如入古道,不是苦闷的人生,就是灰暗的命运;不是残忍的杀戮,就是社会的敌意;不是希望的死亡,就是人生的毁灭;不是精神的杀戮,就是梦的崇拜;不是咒诅人类应该同归于尽,就是说明人类的恶鬼与野兽化……一切一切,都是引着青年走向死灭的道上,为跟着他走的青年掘了无数无数的坟墓。”[载1928年3月1日《太阳月刊》三月号]“鲁迅以革命自负,而竟仇视革命作家,纯用冷讥热嘲的口语来逞着豪兴,没有理论的根据,我们真不知道他所走的那一条路。鲁迅的这种思想不但错误,而且非常的模糊,常常令人难以猜测。”“鲁迅……一种含血喷人的精神,也真令人有‘行之百世而不悖’的感想。”[载1928年5月20日《我们月刊》创刊号] “我们真想不到被读者称为大作家的鲁迅的政治思想是这样的骇人!他完全变成个落伍者,没有阶级的认识也没有革命的情绪。 ”[钱杏著《现代中国文学作家》第一卷,(上海)泰东图书局1928年7月初版]

石厚生(成仿吾笔名):“这位胡子先生倒是我们中国的DonQUixote(堂·吉诃德)————堂鲁迅!”“我们中国的堂·吉诃德,不仅害了神经错乱与夸大妄想诸症,而且同时还在‘醉眼陶然’;不仅见了风车要疑为神鬼,而且同时自己跌坐在虚构的神殿之上,在装作鬼神而沉入了恍惚的境地。 ”[载1928年5月1日《创造月刊》第一卷第11期]

实秋(即梁实秋):“大凡做走狗的都想讨主子的欢心因而得到一点点恩惠。《拓荒者》说我是资本家的走狗,是哪一个资本家,还是所有的资本家?我还不知道我的主子是谁,我若知道,我一定要带着几份杂志去到主子面前表功,或者还许得到几个金镑或卢布的赏赉呢。钱我是想要的,因为没有钱便无法维持生计。可是钱怎样的去得到呢?我只知道不断的劳动下去,便可以赚到钱来维持生计,至于如何可以做走狗,如何可以到资本家的账房去领金镑,如何可以到× ×党去领卢布,这一套的本领,我可怎么能知道呢?也许事实上我已做了走狗,已经有可能领金镑或卢布的资格了,但是我实在不知道到哪里去领去。关于这一点,真希望有经验的人能启发我的愚蒙。”[载1929年11月10日《新月》月刊(上海)第二卷第9期]

邵冠华:“鲁迅先生是文坛上的‘斗口’健将。”“不顾事理,来势凶猛,那个便是鲁迅先生的‘战术’。”“然而,他的滑稽是狂暴的,我不得不说他是在狂吠!”[载1933年9月上海《新时代》]

少离:“鲁迅翁的政治理想,很容易接近托派,鲁迅翁加入托派的动机,主要的却是被火一般的领袖欲所驱使着的。”[载1934年4月上海《新会新闻》七卷2期]

天一:“施高塔路的内山书店,实际是日本外务省的一个重要的情报机关,而每个内山书店的顾客,客观上都成了内山的探伙,而我们的鲁迅翁,当然是探伙的头子了。”[载1934年5月上海《社会新闻》七卷16期]

苏雪林:“鲁迅这个人在世的时候,便将自己造成一种偶像,死后他的羽党和左派文人更极力替他装金,恨不得教全国人民都香花供养。鲁迅本是个虚无主义者,他的左倾,并非出于诚意,无非借此沽名钓利罢了。但左派却偏恭维他是什么 ‘民族战士’、‘革命导师’,将他一生事迹,吹得天花乱坠,读了真使人胸中格格作恶。左派之企图将鲁迅造成教主,将鲁迅印象打入全国青年脑筋,无非借此宣传共产主义,酝酿将来反动势力。”“鲁迅的心理完全病态,人格的卑污,尤出人意料之外,简直连起码的‘人’的资格还够不着。”“鲁迅平生主张打落水狗,这是他极端褊狭心理的表现,谁都反对,现在鲁迅死了,我来骂他,不但是打落水狗,竟是打死狗了。”“我不怕干犯鲁党之怒以及整个文坛的攻击,很想做个堂·吉诃德先生,首加鲁迅偶像以一矛。鲁迅在世时,盘踞上海文坛,气焰熏天,炙手可热,一般文人畏之如虎,死后尚复如此,更使我愤愤难平了。”[载1937年3月1日《奔涛》半月刊(汉口)第一期]“鲁迅的性格是怎样呢?大家公认是阴贼、刻薄、气量褊狭、多疑善妒、复仇心坚韧强烈,领袖欲旺盛。”(1966年11月7日完稿载《传记文学》)

此外,“”后直至20世纪90年代,神州大地还不时传来一些“骂鲁 ” 声音。如有人说,“鲁迅是骂人专家”、鲁迅作品是“鲁货”,鲁迅会“闹地震”,是一块“反动的老石头”,是“乌烟瘴气鸟导师”,“误人子弟”。于是,要与鲁迅“断裂”。最近,又从某大报听来另一类声音:鲁迅是学生的“公敌 ”,中学生最讨厌最怨恨鲁迅云云。

野望翁卷篇3

贾马才无敌,褒雄誉益臻。除奸深系念,致主迥忘身。

谏疏纵横上,危言果敢陈。忠贞虽贯世,消长岂由人。

慷慨辞朝阙,迢遥涉路尘。千山明夕照,孤棹渡长津。

杜宇声方切,江蓠色正新。卷舒唯合道,喜愠不劳神。

禅客陪清论,渔翁作近邻。静吟穷野景,狂醉养天真。

格论思名士,舆情渴直臣。九霄恩复降,比户意皆忻。

却入鸳鸾序,终身顾问频。漏残丹禁晓,日暖玉墀春。

鉴物心如水,忧时鬓若银。惟期康庶事,永要叙彝伦。

野望翁卷篇4

最后的原始部落

翁丁,佤语中意为云雾缭绕、有高山白云湖之灵秀的佤族原始部落,保留着最纯粹的原生态生存环境和文化意识形态,那份原始与神秘仿若是时间所不能浸透的。翁丁真可谓是沧源最有“人气”的一张人文名片,它就这么静悄悄地生息在西南边陲的佤山深处,一晃就是数百年。这里是过去的“葫芦王地”。这里是有着“中国最后的群居原始部落”之称的佤族村寨,以原始社会的形态直接跃进社会主义的怀抱,似乎正是因此,总在不觉间便能感受到阿佤人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纯净与质朴。

从沧源县城出发,西行数十公里,在山峦环抱、翠荫四绕、白雾依稀之中,翁丁古寨跃然可见。抬望眼,茅屋丛立、错落有致、小径通幽、竹楼静耸。千百年的岁月流逝。翁丁古寨犹如亘古不变的标记,在这片蓝天、白云、高山、溪流之间诉说着佤族人民传诵千年的司岗里神话,让远来的客人,体悟到真正的原生态。

骄阳下的翁丁佤寨一点都不显得娇气,古朴的寨门倚靠着厚实的大榕树。让人确信它是经得起沧桑的,悬挂于寨门、牛头桩,以及每根门柱的祭祀牛头仿佛真是守护着这个神秘民族繁衍生息的神圣之物。

佤族茅草屋不染一丝现世的俗气,以纯正原始的姿态存在着,以经得起历史淬炼的杆栏式竹木结构供养佤族人民生息。整个原始村落环抱在森林之中。有如林墙。质朴的佤族人民将万物视为有灵之物,奉以崇高的信仰,大到一棵参天巨木。小到一粒沙尘,都有魂灵。据说,村寨周边的树都不能砍,因为他们把树看作是保护村子的神灵,也因此,木鼓祭、牛头祭,以及各种崇拜祭祀也成为翁丁一道道引人入胜的风景线。

翁丁最为神秘的吸引力,也许就是令得所有人都要瞩目仰望的村寨心脏――寨桩和寨心。至今300多年历史的寨桩矗立于翁丁寨子中央,每逢重大节日。全寨人都围着寨桩通宵打歌。在古时,佤王会将村子里所有的财富都埋在寨桩之下。以求神灵的庇佑。

有幸的是,托狂欢节之福,我们一行人来到翁丁的时候正值人气鼎旺之时。于是每个进寨门的游客都能得到佤族魔巴的祝福,一杯香甜的米酒,一抹献于额头的礼赞。此时的翁丁,退去平日里的羞涩与宁静。聚集了省内外、国内外的八方游人,真可谓是真正民族融合、世界佤乡的胜景,喧哗中的翁丁。沸腾了!

佤王府内,做佤王、取佤名、品苦茶让人地地道道地客串了一次佤族的演绎。想象着自己便是这翁丁原始佤寨的一员,倒是饶有趣味。再看射弩场、木鼓房、民俗陈列厅、村头村尾,在拉木鼓的体验中、在打歌的欢腾中、在剽牛仪式的刺激中,独具魅力的佤族文化深深震撼着每一个游客们的感官体觉。那是一种来自远古荒蛮的致命吸引,那是一份人类回归原生态的完美体验!

南滚河繁衍下的原生态

如果说翁丁是佤山人文的汇聚,那么南滚河则可以算得上是沧源动植物富饶的最有力象征了。这里坐落着云南南滚河国家自然保护区。跨度于班洪、班老,与缅甸隔山相望。保护区内风光非一般秀丽,近2500米的海拔相对高差造就了峰峦叠嶂。河流纵横的奇特险峻,优厚的自然条件繁衍着上百种部级保护的珍稀动植物。在数万顷原始丛林中。生长着亿万年前的“活化石”水棚、董棕、桫椤等奇花异木。这里是世界上唯一的白掌长臂猿和野生豚鹿的栖息地。是亚洲象和印支虎的重要繁衍地。

站在t望塔的顶端,可以远眺整个南滚河自然保护区,隐约可见一个70多户人家的南朗村寨聚居于保护区核心区内。他们日夜与保护区内的各种珍惜动物亲密共存着。以最真切的方式诉说着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故事。

由于时间仓促。我们在南滚河只作了一日逗留。听保护站的站长说,要想淋漓尽致地体验南滚河的各色魅力。不跟随保护站的工作人员入丛林待上三五天。甚至十天半个月是无从深切感受的!于是,南滚河倒确是一个野营的绝佳之地!不但磨砺意志、锻炼生存技能,更是大开眼界、亲自见证富饶自然资源的最佳胜地。

历史中走出来的沦源文化

阿佤人又是从葫芦中诞生的顽强民族,早在3500年前,先民们就在阿佤山的崖壁上创造了璀璨的崖画文明。现今在沧源的各乡镇分布着15处崖画。佤族人民质朴并不软弱。当民族至高权威受到侵犯、南疆边陲家园遭到入侵之际。阿佤人民也曾如此英勇无畏。巍然矗立的班洪抗英纪念碑向后人见证着那一段惨痛,但却不朽的丰功伟绩!持续于19世纪末至20世纪初的民族抗争向世人展示着一种民族的气节、一份华夏儿女骨子里的坚强勇敢!

从班洪返回县城,来到悄然静立的广允缅寺。建于明清时期的广允缅寺,是中国存留至今最为完整的南传上座部三大佛寺之一,也是全国重点文物。傍晚时分的广允缅寺,在斜阳的辉映下,精致的雕刻更显巨龙的生动。寺内有着古朴记录性的彩色壁画,内外呼应的景致共同见证着边陲民族千年的和谐生活篇章。是边疆傣、白、汉、佤各族人民文化交流的最佳物证。

野望翁卷篇5

欧阳修到任时已是深秋时节,但滁州琅琊山的景色依然是美丽的。山上林荫草地,秋叶黄花,别有风韵。古开化禅寺(即今琅琊寺)雄踞琅琊山腰,肃穆宏伟;滁城以西,远有清流关,宋太祖曾在那里打过仗;近有西涧水,韦应物有《滁州西涧》一诗流传于世。历史胜迹,自然风光,相得益彰,令欧阳修欣喜不已,使他忘却了蒙屈受贬带来的烦恼。他常去琅琊山游览,遍游了开化禅寺的各个景点,他与寺僧交谈,与百姓共话,激情之下便吟诗作词,先后写下了《永阳大雪》、《游琅琊山》、《百子坑赛龙》、《琅琊山六题》等诗篇。他在《游琅琊山》一诗中写道:“……行歌招野叟,共步青林间。长松得高荫,盘石堪醉眠。止乐听山鸟,携琴写幽泉。爱之欲忘返,但苦世俗牵。归时始觉远,明月高峰巅。”

庆历六年(公元1046年),一个偶然的机会,欧阳修发现了位于丰山脚下的幽谷泉。他亲自前去考察,见泉水涓涓,清澈见人,尝之甘凉可口,喜出望外。再看四周景色,“上有丰山耸然而特立,下则幽谷窃然而深藏”,美不胜收。他“俯仰左右,顾而乐之。于是疏泉凿石,辟地以为亭”,在那里修建了丰乐亭。之后,他常到丰乐亭饮酒游乐,写诗作文。除了亲自为丰乐亭撰写了《丰乐亭记》外,又先后写下了《丰乐亭游春》、《忆滁州幽谷》等诗篇。在这些诗文里,他都对滁州的山水之美作了深情的描绘和讴歌。如他在《丰乐亭游春》这样写道:“红树青山日欲斜,长郊草色绿无涯。游人不管春将老,来往亭前踏落花。”喜爱之情溢于字里行间。在《丰乐亭记》里他结论性地说:“四时之景,无不可爱。”

也是在庆历六年这一年,开化禅寺的智仙和尚专门在琅琊山下建了一座亭子,请欧阳修为亭子取名,并作记,欧阳修欣然为之。这时他已多次进山宴饮游乐,对山间的情况多有了解,对山间景色之美感受更为深刻。于是他伏案提笔,运用其特有的古文笔法,浓墨重彩而又轻松流畅地写出了后来千古称颂的著名散文《醉翁亭记》,对滁州琅琊山的景色进一步作了生动的描述。文章一开头便说:“环滁皆山也,其西南诸峰,林壑尤美,望之蔚然而深秀者,琅琊也。”略略数语便描绘出一幅风光绚丽的大自然画卷。文中,他又对山中的景色作了具体的描绘:“若夫日出而林霏开,云归而岩穴暝,晦明变化者,山间之朝暮也。野芳发而幽香,佳木秀而繁阴,风霜高洁,水清而石出者,山间之四时也。”他用一连串简明的文字,把琅琊山早晚和四时的景色描写得淋漓尽致,秀美诱人。

除了上述诗文外,欧阳修在其他一些诗篇里对滁州山水也多有描写,都写得美妙无限,胜于画卷。如他在《题滁州醉翁亭》中写道:“……但爱亭下水,来从乱峰间,声如自空落,泻来雨檐前。流入岩下溪,幽泉助涓涓。响不乱人语,其清非管弦。……”又如在《幽谷泉》诗中写道:“踏石弄泉流,寻源入幽谷,泉傍野人家,四面深篁竹。溉稻满春畴,鸣渠浇茅屋。行长饮泉甘,荫泉多美木。潺无春冬,日夜响山谷。” 欧阳修描写滁州山水,无论是诗还是文,都简明生动,富有感情。他在《醉翁亭记》里概括琅琊山的景色只用了八个字,即“林壑尤美”,“蔚然深秀”。这八个字把琅琊山的远景如实全面地展现在人们面前,至今我们看琅琊山还是这样子。他写琅琊山中的早晚和四时景色,用字也极简练,总共只有五十几个字。山中四时之景,每一时只用一句话,每句话少的四个字,多的也只有六个字。他用的是文言语法,但明白易懂,犹如白话,却又韵味无穷。他的其他一些诗句也多是如此,如“绿树交加山鸟啼,晴风荡漾落花飞”;“红树青山日欲斜,长郊草色绿无涯”(《丰乐亭游春》);“百啭千声随意移,山药红紫树高低”(《画眉鸟》);“南山一尺雪,雪尽山苍然。涧谷深自暖,梅花应已繁”(《游琅琊山》),“滁南幽谷抱千峰,高下山花远近红”(《忆滁州幽谷》)等。这些诗句无不体现了生动实在的特点,既是高度的概括,又是具体的描写,更洋溢着深深的情感。

欧阳修笔下的滁州山水,无论春夏秋冬,无论阴晴晨昏,都呈现一派无限秀丽的景色。虽无险峻,但清雅动人;虽无奇伟,但绚烂多姿。

欧阳修笔下的滁州山水,无论是诗是文,无论长语短句,所写的景色都是实景,犹如一幅幅写生画,没有虚拟,没有浮夸。

欧阳修笔下的滁州山水,无论山水岩壑,无论花草林木,都生机勃勃,钟灵毓秀,充满诗情画意,令人神往。这一方面靠他深厚的文字功力,另一方面则是他真实感情的流露,他是倾注了对滁州山水的无限喜爱之情写出来的。

野望翁卷篇6

诗人国学底蕴深厚

廿多年前,有一回,我受大同大学校友会的委托,去探望恩师施蛰存先生,见先生书斋兼卧室的南壁上悬有“墨竹”一幅。近前细赏,乃陈从周教授辛酉(1981年)春即兴所绘,并题一绝云:“一路青青上柳条,春游谁计路程遥。潍城写得三竿竹,我比重来郑板桥。”幅间墨香馥郁,叶圣陶、田桓、顾廷龙、俞振飞、周谷城、吕贞白、施蛰存、喻蘅等名士均有题句或留印。苏步青,雅士也,亦在画的右下侧题句云:“梓翁落笔似萧郎,乐天见之定赞扬。”梓翁,从周自号。萧郎,唐代绘竹圣手萧悦,官任协律郎,故称。白居易深爱萧画,曾题写186字长诗赞曰:“萧画枝枝叶叶动”。借“乐天诗赞萧郎”之典故,来评赏梓翁精品,以古喻今,殊妙。苏老国学底蕴之深,于斯可见一斑。

早仰苏老谦诚直厚之人品与博学多才之声望,但与他相识也晚,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因特约编写文史读物《随便翻翻》与《现代交际》杂志,去采访苏老,才有幸识荆。许是诗有缘,我们一见如故。苏老平易近人,待我热诚。苏老恳切地说:“攀高贵在少年时,青年人正处在身强力壮时期,记忆力好,思维敏捷。我希望大家在学好数学的同时,也要把语文学好。这对青年人的成长,一定会有好处的!”这一番殷殷教言,乃苏老的切身体会,他在少年时,为了读懂《东周列国志》,曾步行十几里山路,去借阅《康熙字典》。假日放牛,常骑在牛背上念《千家诗》。从高小到高中,他的兴趣是把古今中外的文学名著一本本地找来啃。八九十岁时,每天入睡前,还常翻读古典诗词。他满怀爱心地为《随》书题写了:“随便翻翻,开卷有益;振兴中华,扬眉吐气。”他还深有体会地说:“胸中怀一艺,交往大有益。”并为《现代交际》题赠了墨宝:在己未(1979年)访问联邦德国杜塞尔多夫市,住在“阿康饭店”时,应求即兴感赋的一首七绝:“西来处处挹繁花,杜市阿康是我家。中德人民长友好,不愁前路有风沙。”苏老还风趣地笑道:“秀才人情纸一张嘛!”

诗人赠我墨宝两幅

这以后,每逢暑期或假日,苏老稍空时,我常于清晨,自衡山路丽波花园住所,脚踩凤凰轻便车,驰往复旦大学九舍,去看望苏老。那时,客厅兼书斋内,尚无空调,苏老衣着随便,上穿短衫,下着布裤、布鞋,轻摇芭蕉扇消暑。许是墙外爬满了葱郁浓绿的长春藤,屋前是花树掩映、芳草如茵的小花园,坐定下来,我俩一起观赏图片,谈诗说文,雅趣盎然,似觉清风徐来,也就不怎么觉得热了。聊到“灵犀相通”时,苏老常会神采飞扬,笑声琅琅,璞真得仿佛一位少年。就这样,蒙长我廿七岁的苏老不弃,以忘年交相许,并先后以墨宝两幅惠赠,一为直幅,写的是一首七律:

我爱青春亦爱诗,老来闲梦少年时。

扶桑东渡波涛涌,故国平居吟望悲。

熟谓百篇能问世,不期双鬓早成丝。

家山咫尺慵归去,步履空兮健似飞。

另一是书于册页上的横幅,亦是七律,题为《南雁荡寄怀》:

一别名山四十春,有时归思寄南云。

仙姑何幸馨香火,孙老无端榜会文。

牛背笛横斜日渡,羊肠径逐故园门。

秋来处处堪留恋,朱橘黄柑又几村。

其诗情真律谐,意境璞美,对仗工整,颇有唐人风韵,其书端庄苍劲,柔中藏刚,一如其人。唯颔联中“仙姑”、“孙老”、“榜会文”诸语,惑而难解,因念及诗翁百事猬集,不忍烦扰讨教,只好暗自存疑,但期有朝一日,抽空一访雁荡胜境,自然疑团尽释了。不意那时身犹在岗,俗务繁多,一直未了此愿,“谜底”遂尔悬而未破。

诗翁亮节高风,诗词亦如其人

据复旦友人相告,苏老在“十年浩劫”中,亦痛遭迫害,但我从未听到他言及内中凄楚。想我那时,也与一些老师被关入“牛棚”,终日里就是学毛选,背语录,写交代,干苦力,唱嚎歌,假痴不癫,伪装老实,决不越轨,生怕“罪上加罪”,虽说情多矫饰,却显得过于“卑琐”。而苏老那时虽亦“牛棚长负十年悲”,但他坚信:浮云蔽日不过是暂时的阴霾,严冬过尽必将又是绚丽温煦的艳阳天。故而,仍敢与难友陈大法等以诗唱和:

筹算生涯五十年,纵横文字百余篇。

也知老去无筋力,犹拟攀登上险巅!

真是何等胆识,何等坦荡,何等坚韧!足见诗人曾经沧海,宠辱不惊,慧心独具,无私无畏!

苏老亮节高风,诗词亦如其人。苏老做诗,有“三写”与“三不写”。“三写”:咏人民之志、社会主义,志的写;给人鼓励的写;有利中外文化交流的写。 “三不写”:既无病的不写;溜须拍马的不写;客套应酬的不写。实践证明:诗人言信行果,恪守不渝。

《奉酬苏老惠赠(苏步青文选)》

辛末(1991年)秋,承诗翁厚爱,以《苏步青文选》精装本一卷签赠。其书文图并茂,美不胜收。内收格律诗词三百五六十首,多为精萃。尤以诗翁手出的两首彩印的五律,引人瞩目:

暮秋偶成,写于妻逝世翌年

何处最销魂,昨宵梦见君。

年华终逝水,富贵亦浮云。

遗照寒灯影,片衫旧酒痕。

西风不相饶,萝屋自敲门。

游普陀山寄怀台湾戚友作

平生未礼佛,老始访名山。

列岛屏千翠,怒涛响万滩。

瀛洲初日丽,野寺晚钟闲。

寄语台澎友,归来风一帆。

令我喜出望外的是内有《故乡之行》的一首“七古”,竟为诗翁书赠我的第二首七律《南雁荡寄怀》的颔联,送来了注脚。原来,“仙姑”者,乃雁荡山上一古洞,“仙姑姓朱,约五百年前在此为尼。”“会文”,指山间的“会文书院”,相传院内曾传播过北宋名士程颐与其兄程灏所倡“理学”的微言大义。“孙老”,指孙衣言。“榜”,指孙衣言为书院撰书的门联:“伊洛微言持敬始,永嘉前辈读书多。”旧惑解于一朝,顿觉心神为之一爽也。遂感赋《奉酬苏惠老赠(苏步青文选>》四言诗一首。发表于1992年5月24日《解放日报》,诗曰:

捧读文选,中心欢忭。

图片珍贵,诗词灿然。

书艺劲秀,情意绵绵。

一代宗师,桃李满园。

功垂宇宙,名镌凌烟。

哲人不老,沧海云帆。

学而弥勤,诲人不倦。

清斋梦稳,福乐长年。

其时,正疗养于华东医院的苏老,在收悉我寄上的“样报”后即欣然抱病亲笔回信说:“大作已经剪藏……”。读苏老信时,我这个年逾花甲的后生的双眸湿润了。

《长思仙》一阕纪念诗人仙逝五周年

自称“毕生事业一教鞭”,“两袖清风孺子牛”的诗翁,虽年逾九旬,仍在“不辞衰老敲边鼓”, “不拘一格育人才”,诚为“烈士暮年,壮心不已”也!

桑榆暮境中的苏老对广大中学的中青年园丁与莘莘学子,寄予殷殷关爱鼓励之情。名牌中学“格致”等校的会客厅里都悬有诗翁的条幅。“格致”是一首七律:

春风化雨润新芽,培好幼苗育好花。

格物致知铭学府,树人玄德整中华。

百年扶植谈何易,四化图谋路尚赊。

党领吾侪前进日,群星灿烂乐无涯。

此诗富于时代感,并巧妙地嵌入该校名誉校长、特级教师高润华的芳名,情深意美,传为佳话……

苏步青院士壬寅(1902年)生人,属虎,癸未(2003年)羽化登仙,享寿101岁,诚盛世之人瑞也。今年三月十七日,乃苏老仙逝五周年忌辰,爰作斯文并赋《长思仙》小令一阕以念之:

忆诗翁,念诗翁,文理相融苏步青,青山夕照明!

野望翁卷篇7

摘要:中国古典诗词是中国文化的瑰宝,因此,将其译成英文一直是东西方译者的乐趣所在。实际上,自十八世纪起,已有部分中国古诗词被不同的译者以不同的方法译成了英文。文章试图从“期待视野”的角度来论证直译法在英译中国古诗词中的优势和可取性。

一、引言

中国是诗的王国。那些传诵至今的古典诗词,短小凝练、含蓄隽用,可谓是中国文化的瑰宝。因此,东西方译者都很醉心于将其进行译介。早在18世纪,WilliamJones翻译了《诗经》中部分诗歌。19世纪后,JamesLegge、H.A.Giles、ArthurWaley、EzraPound、WitterBynner和KennethRexroth等都进行了中国古诗英译实践,而华人世界中也涌现了如杨宪益、许渊冲、叶维廉、余宝琳等译者。他们笔耕不辍,在各自的翻译观指导下译出了不少作品。同时,他们也形成了诸多流派,带来了多样化的翻译方法和策略。许渊冲将译诗派分为三派:以ArthurWaley为代表的直译派、H.A.Giles为代表的意译派和以EzraPound为代表的仿译派。而知名翻译理论家AndréLefevere则列举了主导翻译过程的七种译诗模式:音位翻译、直译、韵律翻译、散文体翻译、韵体翻译、无韵诗体翻译和解释性翻译。这些流派和翻译方法各有支持者。在本文中,笔者将从Jauss的“期待视野”角度来论证,直译法,即尽可能追随原文语境意义,寻求对等词语,忠实传递语意方法在英译中国古诗词中的优势和可取性。

二、Jauss的“期待视野”理论

Jauss的“期待视野”指的是阅读一部作品时读者们的文学阅读经验构成的思维定向或先在结构,包括他们的思想观念、道德情操、审美趣味,同时也包括他们的直觉能力和接受水平等。读者带着这种期待进入阅读过程,并在阅读中实现、修正或改变这些期待。在阅读中,若新作品和读者既定的期待视野一致,读者想要得到熟识美的愿望可以实现,但也会产生失望情绪,不能获得审美感受。而当这两者出现不一致,即读者的阅读感受超出了读者的期待视野,那么,新作品就可以丰富和拓展读者的文学视野:一方面,作品会唤醒原来的阅读记忆并利用原先的知识结构来帮助阅读活动的进行,同时激发读者开放某种特定的接受趋向,使读者对新的作品产生期待态度;另一方面,新的知识会进入读者的知识结构对原先的知识记忆进行修改、调整使阅读继续深入下去,同时使读者的期待视野在阅读过程中做出不断的变化和调整,并重建新的期待视野。姚斯认为每一次对创新作品的接受都会否定先前的接受经验,由新经验产生新的接受意识,这就造成了视野变化。所以,期待视野不但因人而异,而且还因时代变化而不断发展。接受美学的诞生是一件划时代的大事,它不仅在文学研究领域掀起巨大波澜,在翻译界也引起了极大反响,还为翻译研究开辟新天地提供了卓越指南。所以,子理论之一“期待视野”理论也可指导各种翻译实践,包括中国古诗歌词曲的英译。

三、“期待视野”角度的古诗词直译法之优势和可取性

根据“期待视野”理论,当一部作品的欣赏和读者的期待视野一致时,读者能够得到熟识的美,但也会产生失望情绪。这样看来,若一首古诗英译版本的阅读不要求读者转向新的视野,那么它固然能得到理解甚至满足读者想看到熟悉句法、措辞或意象的愿望,却也只止于此,而且还会让他们感到失望,兴趣尽失。所以,当许渊冲将译诗纳入传统英诗规范,并选取英语民族喜闻乐见的表达方式将《竹枝词》中“道是无情却有情”意译为“asdeepinloveasthedayisfine”这样地道的英文时,虽然也得到了部分读者的肯定,但近一半的读者仍给予负面评价,并批评这种表达方式为“陈词滥调”(cliché)及“庸俗的摇滚歌词”(badRockandRollballad),至于致使某些读者联想到“as…asthedayislong”,则属于标准的陈词滥调……与此相反,当翻译家Jac-quesDars直面差别,大胆采用直译法,将《水浒传》中的“张天师”和“天子”译为“天之师”和“天之子”,而非意译归化为“道教之师”和“皇帝”时,他的译作深受法国读者欢迎,也得到了译评家的肯定,其原因就在于译作反映了超出当地读者期待视野的中国历史和文明。以上两例一定程度上说明:“文学中如果只能见到我们‘已知熟悉’的东西,那文学就是‘空洞无物’的。另一点上,如果我们读到熟悉的领域也有兴趣,只是因为‘它导致一个不熟悉的新方向’”。因此,译者若想引起英语读者的兴趣,就必须拉开自己与读者审美期待间的距离,为读者呈现“未知陌生”的东西,或者“引导一个不熟悉的方向”。而众所周知,中英文属不同的语系,差异甚大。诗歌,作为两种语言中的精华形式,更存在着巨大差异。叶维廉就指出,和西方诗歌比起来,中国诗歌中的事物直接而具体地演出而超越了分析性和演绎性;物与物、人与物和人与人之间的介质没有限制,它们之间处于自由的关联之中。丛滋杭则发现,中国诗歌含蓄凝练,借物抒情却流情于“漫不经心的客观描写”中,还常使用“互文”(为了避免词语单调重复,行文时交替使用同义词;或处于字数约束,把两个事物在上下文中只出现一个而省略另一个)和“列锦”(全部用名词或名词性短语,经过选择组合,巧妙地排列在一起,构成声都可感的图像,用以烘托气氛,创造意境,表达情感的一种修辞手法)。以上几点都是中国古诗词特有的,是英语国家读者“未知的陌生的”,超出其期待视野的地方,也是引起其兴趣引导阅读的关键。

所以,这些因素直接的原始的呈现应是译者在翻译中追求的目标。那么,如何才能做到呢?笔者将通过分析《江雪》后两行的三个译本来显示直译即AndréLefevere文中提到的“尽可能追随原文语境意义,寻求对等词语,忠实传递语意”方法的优势所在。AlonelyfishermanafloatIsfishingsnowinlonelyboat[1]183.(许渊冲译)Aboat.AnoldmaninstrawraincoatAloneinthesnow,fishing

inthefreezingriver.(KennethRexroth译)Singleboat.Bamboo-leavedcape.Anoldman.Fishingalone.Ice-river.Snow.(叶维廉译)据马红军引述,许渊冲属意译派分支诗派,KennethRexroth属仿译派分支改译派,而叶维廉的译文无疑是直译法的产物。哪个版本更直接原始地呈现了原诗的内容风貌呢?众所周知,译文原文为“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寥寥十字便成一幅洁诗意的山水画,但画内物与物,人与物的位置关系却因人而异。“孤舟”、“蓑笠翁”与“江”的关系具有多种可能性:人可在船内或船外;人可在江上或江边;船可泊在江边或江心。这正是叶维廉所谓的“物与物、人与物之间处于自由的关联之中”,是超出英语国家读者期待视野之处。相比之下,许和Rexroth的译文因多少排除了其他空间关系的可能性而未能充分传达原文的多重性:前者通过“afloat”和“in”明确指出,人在船内,在江上;后者则通过“in”明确人在江上。惟独叶的直译译文保留了原诗的空间弹性。另外,虽然很多读者都认为,诗人描绘独钓的老翁意在表达自己的清高孤傲,可这终究只是读者的解读,即便他的确用意于此,他也是流情于“漫不经心的客观描写”中。这种未说已道的含蓄美,是中国历代诗人一直追求的。清代的吴景旭在《历代诗话》中说:“凡诗恶浅陋而贵含蓄,浅露则陋,含蓄则旨,令人再三咀而又余味。”相反,张法指出,西方诗歌向来就有“纵情任我以净化”的传统,即强调情感的宣泄和诗人自我情感的表达。因此,中文原诗的含蓄,超出了英语国家读者的期待视野,将会带给他们独特的阅读经验,非常有必要在译文中表现出来。从这个角度说,许的两个“lonely”决非含情于物。再者,原文的句法关系也很有弹性。

读者可认为作者在后半句使用了列锦手法,即“独钓”是一景,“寒江雪”是一景,两者并置,也可视“钓”为动词,担任本句的谓语,那么“独钓寒江雪”就成了叙事了。既然诗人并未指明,何不采像叶一样用直译法使用原诗形式和最接近的对等词语,同时达到译出形式和保留意义多重性的双重效果呢?笔者这番分析无意进行价值判断,比较孰优孰劣,但无疑,由前可见,在直接地原始地呈现原诗的内容风貌从而使译作超出读者期待视野方面,直译法是有优势的是可取的。另外,直译法的可取性还体现在“期待视野”能够通过阅读进行变化,能够因时代的变化而发展的特性上。Jauss认为,每一次对创新作品的接受都会否定先前的接受经验,由新经验产生新的接受意识,这就造成了视野的变化。可见,每一部新诗歌译作进入读者的阅读后,都能给阅读者带来新的视野,为未来诗歌的阅读打下基础。这种视野的更新和阅读基础的加深与阅读同在,只要阅读在继续,更新就在继续。以EzraPound为例。1913年左右,Pound还在欣喜于自己的诗学主张和费氏手稿中有关中国象形文字的表述及中国诗注重意向的表现形式以及使用意向并置和叠加而造成的蒙太奇效果不谋而合,并开始使用批评家LawrenceW.Chisolm称为“脱体法”的诗歌手法来译介中国的古诗词,到了1915年,他就出版了《华夏集》,获得好评,并引发了新诗运动中的中国风,其风之盛直接导致1913到1923年十年间,“中国诗的翻译和创作占据第一位”。与此同时,意象主义大风也盛行于美国诗坛,间接促成诸如《红色小推车》等著名意象派诗歌的生成。

显而易见,这十年间,美国的诗歌读者、译者和诗人的期待视野已经发生了变法,否则,其他译者如何能欣赏并翻译其他的中国古诗歌,其他诗人如何能创作出类似于中国诗歌的鲜明意象并置的意象派新诗,而此类的诗歌又如何能够盛行?可见,Pound超出当时读者期待视野的翻译对象和翻译手法,不仅更新了当时当地读者的期待视野,从更高的层次上来说,还“丰富了英语诗歌,就像EdwardFitzgerald的《鲁拜集》丰富发展了英语诗歌一样。”这种视野的变化和诗歌的丰富不仅体现在诗歌形式和表现手法的更新和接受上,还体现在英语国家读者对中国古诗歌的了解深化上。1984年4月26日,美国总统里根访问中国并参加李先念在北京举行欢迎宴会时说:Manycenturiesago,WangPo,afamousChinesepoet-philosopher,wrote,“Althoughweresideinfarcornersoftheworld,havingagoodfriendisakintohavingagoodneighbor.”如果说王勃之名在18世纪时还未进入英语国家读者的视野,那么,经过长期的交流后,王勃“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的这一名句的英语译文、文化内涵和使用场合在美国读者中,或至少在总统身边的顾问中,一定是有了群众基础。不然,他何以能在祝酒这一场合使用如此贴切的诗文来表达友谊的习惯并拉近双方距离?虽然笔者所趣,深疑笑病症”(《忆江东旧游四十韵寄宣武李尚书》);“高踪非隐遁,下界即狂颠”(《戊午年感事书怀一百韵寄献太原裴令公淮南李相公汉南李仆射宣武李尚书》);“喜是狂奴态,羞为老婢声”(《酬郑司直见寄》;“新知多俊彦,旧态祗狂奴”[((《投宛陵裴尚书二十韵》)。在“狂”这一点上,张祜特推崇李白,“古来名下岂虚为,李白癫狂自称时”(《偶题》),“问余曰张祜,尔则狂者乎”(《梦李白》)?狂与傲又往往是难以分开的,所以我们又能看到其傲世独立的一面。他喜欢常用阮籍“青白眼事”,或表示喜逢知己“相逢青眼日,相叹白头时”,(《喜王子载活旧》);或自喻杰才“白衣逢圣主,青眼赖时英”(《戊午年寓兴二十韵》);或盼望遇知己获识用“诸侯青眼用,御史紫衣荣”(《赠王昌涉俟御》),“礼宾青眼色,忧国白髭须”(《献太原裴相公二十韵》)。张祜爱用这个典故,可见他骨子里还是欣赏阮籍“傲”骨的。张祜的狂常常是与酒相伴的,如“十年狂是酒,一世癖缘诗”(《闲居作五首》其一),“寂寞春风意未降,酒狂诗癖旧无双”(《所居即事六首》其四),“大笑俯尘甑,高歌笑酒盆”(《江南杂题三十首》其二十五),对于张祜来说,喝酒须醉,方能尽兴。如“余生唯爱酒,师长是山翁。定葬糟丘下,须沉酿瓮中”(《江南杂题三十首》其二十),“翻思在朝市,终日醉醺醺”(《题润州金山寺》),“日暮空斋对小溪,远村归岸醉如泥”(《所居即事六首》其二)。他的这种“醉”已不具有魏晋人的逸兴,盛唐人的豪迈,更多是中晚唐人的痛苦和无奈。

如果说张祜的狂和傲是由内而外张扬自我的话,那么他的醉又是由外而内自我麻醉的结果,二者在情绪方向是相反的。实际上张祜在赞扬李白的同时,在政治遇挫后又存在否定自己观点的一面,“笑命诗思苦,莫信狂李白。於狂是空竦,於仙是遐谪”(《旅次岳州呈徐员外》)。可见张祜狂也罢,醉也罢,更多的是悲愤,而不是潇洒。在这个意义上,二者又是统一的。综上可知,张祜赋予自我形象是多重角色。而作品的艺术形象和作家的个性往往是密不可分的.张祜性格应该是感性的,情绪落差会非常大。我们还可以从其它方面得到佐证,如他喜欢用差异非常大的数字作对比来塑造鲜明意象,“下来千里峡,入云一条天”(《送曾黯游夔州》),“江连万里海,峡入一条天”(《送杨秀才往夔州》)表现夔州的宏阔与险峻;“行却江南路几千,归来不把一文钱”(《感归》)来描写出自己的悲辛与寒酸;“晴空一鸟渡,万里秋江碧”(《西江行》)来描写出西江的净阔与雅静;最为人熟知的《宫词二首》其一“故国三千里,深宫二十年。一声何满子,双泪落君前”来体现出宫女离家之遥远,幽闭之长久等,这也许会对我们加深了解其在诗歌中展示的自我形象有一定的帮助意义。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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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望翁卷篇8

九九重阳登高诗【热门版】《重九日登石阁三首·其三》原文

今岁重阳日,凭栏气候迟。

云烟虽已淡,林木未全衰。

天地开怀处,山川快眼时。

栏干空倚遍,此意有谁知。

《重九日登石阁三首·其三》的作者简介

邵雍(1011—1077)北宋哲学家、易学家,有内圣外王之誉。汉族,字尧夫,谥号康节,自号安乐先生、伊川翁,后人称百源先生。其先范阳(今河北涿县)人,幼随父迁共城(今河南辉县)。少有志,读书苏门山百源上。仁宗嘉祐及神宗熙宁中,先后被召授官,皆不赴。创“先天学”,以为万物皆由“太极”演化而成。著有《观物篇》、《先天图》、《伊川击壤集》、《皇极经世》等。

九九重阳登高诗【精选版】《九日》原文

三载重阳菊,开时不在家。

何期今日酒,忽对故园花。

野旷云连树,天寒雁聚沙。

登临无限意,何处望京华。

《九日》赏析

三年过去,庭院里的菊花依旧在重阳盛开,可惜我此时身在异乡为 异客。哪里想到今日独自饮酒,只能对着故乡的菊花把盏,极目远眺,远处的云仿佛和树连到了一起。天气开始转寒,大雁结队南迁。重阳之时独自登高,心中感慨万千。放眼望去都是陌生的景物,惟独看不到故乡的踪影。

《九日》作者简介

文森(1462-1525),字宗严,南直隶长洲县(今江苏苏州)人。成化二十三年(1487)进士,历庆云、郓城二县县令、御史、南京太仆寺少卿。正德十年(1515),进为右佥都御史,巡抚南赣,因病未赴任。十二年二月二十二日奏准致仕,嘉靖四年(1525)卒于家,年六十四。有《中丞集》。

九九重阳登高诗【经典版】《重阳日东园》原文

沆瀣催时律,幽阴结夕霏。

楼台侵日上,山水送秋归。

海燕辞巢尽,霜鸿避弋飞。

一杯元亮酒,聊以浣尘机。

《重阳日东园》的作者简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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