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呼兰河传》的文化意蕴

时间:2022-10-30 01:27:39

浅谈《呼兰河传》的文化意蕴

摘 要:《呼兰河传》是20世纪三、四十年代中国文坛的著名女作家萧红的重要著作。此部作品通过作者追忆东北家乡呼兰小城中的各种人物以及生活画面,表达了对旧中国扭曲人性、损害人格的社会现实的否定。其中所蕴涵的文化意蕴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浓郁的东北文化气息;悲剧意识;女性自主意识。

关键词:萧红:呼兰河传;文化意蕴

萧红是近代中国文坛上极具影响的女作家,从她i933年初步入文坛到1942年英年早逝,在这短暂的9年文学创作生涯中,她创作了不少享誉中外作品。其中,《呼兰河传》是她后期的代表作,其中充满了深刻的文化意蕴。

一、浓郁的东北文化气息

萧红是20世纪30年代“东北作家群”中的作家之一。《呼兰河传》为人们展现了以呼兰河小镇为代表的中国东北地区的风土人情和社会风貌。呼兰河的严冬,严冬笼罩的大地,这是呼兰河的自然风光;小镇经常有的场面,有跳大神、放河灯,还有唱秧歌,这是呼兰河的人情风貌。

萧红对北国家园有着深厚的感情与无与伦比的留恋,从《呼兰河传》中可以充分感受到作者对家乡的深厚浓郁的爱。在《呼兰河传》中,作者对北国的严冬也有着独特的描写。作品一开头就为我们展现出一派北国严冬大地的强烈的、粗犷的乡土味。“赶车的车夫进大车店对掌柜的说‘好厉害的天!小刀子一样。’卖豆腐的人清早起来沿着人家去叫卖,偶一不慎,就把盛豆腐的方木盘贴在地上拿不起来了,被冻在地上了。小狗冻得夜夜的叫唤,哽哽的,好像它的脚爪被火烧着一样。天再冷下去:水缸被冻裂了;井被冻住了;大风雪的夜里,竟会把人家的房子封住,睡了一夜,早晨起来,一推门,竟推不开了。”这些描写的语句,字里行间都包含着萧红对东北大地的深切体验,对北国家园的想念,带给曾经经历过东北严寒的人一种真实感,带给外乡人一种难以想象的奇妙的北方世界的新鲜感。

在《呼兰河传》中,风俗场景描写也占了很大的比重,呼兰小镇每年都有几大盛举,跳大神;唱秧歌;放河灯……“跳大神是会治病的,跳到了夜静十分,是送神回山的时候,送神回山的鼓个个都打得漂亮。若赶上一个下雨的夜,就特别凄凉,寡妇可以落泪,鳏夫就要起来彷徨。”“七月十五盂兰会,呼兰河上放河灯了。一到了黄昏,天还没完全黑,奔着去看河灯的人就络绎不绝了。三更过去后,河沿上一个人也没有了,也许都睡着了。不过月亮还是在河上照着。”

这些在苦难中生活的生灵,命运的整体是悲剧的,节目喧闹的喜剧,不过是生活的细节和点缀。

阅读萧红的作品,就像欣赏一幅画卷,这副画卷充满着浓浓的乡土气息,东北地区的自然风光、东北人民的生活状态在这幅画卷中得到了生动细致的刻画。

二、深刻的悲剧意识

在萧红眼里,女性最大的不幸,是她们对生活不幸的屈从与认同,最初,她们最先使自己沦为封建伦理制度的奴隶与牺牲品,而后,她们又变成了这种封建制度的坚持者和维护者。于是在作者笔下为我们展示的出来的就不仅仅是小团圆媳妇和王大姑娘的悲剧,而是整个女性的悲剧。首先就是小团圆媳妇,小团圆媳妇刚来到胡家的时候,所有人都赶着去看看,当然“我”也不例外,“我”本以为会多么好看的一个女人,但没想到却是一个小姑娘。“她的头发又黑又长,梳着很大的辫子,普通姑娘们的辫子都是到腰间那么长,而她的辫子竟快到膝间了。她脸长的黑忽忽的,笑呵呵的。”这是小团圆媳妇给“我”留下的印象。但另一面邻居们却众说纷纭了。“周三奶奶说:‘见人一点也不知道羞。’隔院的杨老太太说‘那才不怕羞呢!头一天来到婆家,吃饭就吃三碗。’但和他们唯一不同的就是祖父说‘怪好的。’”然而没过几天,就听见胡家的院子里传来了哭声,就是那家打起团圆媳妇来了,打得特别厉害,那叫声无论多远都可以听见。而对于小团圆媳妇被打一事,邻居们却毫无怜悯之心,而且还说,“早就该打,哪有那样的团圆媳妇一点也不害羞,坐到那坐得笔直,走起路来,走的风快。”而与这些人不同的依然是只有祖父一人。祖父到胡家去说了几回,让他们不要打了。但这丝毫没有起到任何作用,“胡家依然继续打小团圆媳妇,直到冬天,哭声才算没有了。”小团圆媳妇病着的时候,邻居们开始忙活了。说要小团圆媳妇吃只鸡,小团圆媳妇吃了一只鸡,,半斤猪肉加二两黄连,可还没有吃完,那些人说不行并又送来了偏方,但小团圆媳妇的病却越来越严重了。最后竟找来了一个跳大神的,说要用开水为小团圆媳妇洗澡,而小团圆媳妇就在众人的强迫下被硬生生的浇了三次热水,浇一次晕一次,之后又被折磨了一段时间就死了。

而造成这种悲剧的原因就是她们无意识地违背了几千年传下来的旧制度。在那样的社会中,国民的意识没有真正觉醒,女性们自觉的成为了男性的附属品、上一辈的发泄工具,即使她们想要反抗,也不会有结果的,因为只有少数的女性觉醒是远远不够的!

三、女性自主意识的不断发展

在《呼兰河传》中,女性的地位在另一方面又被神化了,就是在跳大神仪式的时候。在跳大神仪式中,女性的身份出现了变化,与平常生活中不同,萧红通过女性的服装来展现了这个换位效果。

“她(跳大神者)穿起奇怪的衣裳,那衣裳平常的人不穿,红的,是一张裙子,那裙子一围在她腰上,她的人就变了样。开初,她并不打鼓,只是一围起那红花裙子就哆嗦。从头到脚,无处不哆嗦,哆嗦了一阵子后,又开始打颤。…那女大神多半在香点了一半的时候就下来了。那神一下来,可就威风不同了,好像有千军万马让她领导似的,她全身是劲。”这里对男二神的仪式却着墨较少,因为在这场仪式中男二神的作用是辅的。在那样的社会里,女性的地位始终处于弱势,唯有在这样的仪式中乡土女性的主体性和支配性才会达到新的高度,被赋予了某种意义的神性,虽然仪式是短暂的,但这是乡土社会中女性的主体身份地位提高的重要表现。

萧红作品中浓郁的东北文化气息和文中的悲剧意识以及女性自主意识的不断发展,充分体现了萧红对于东北家乡的深深怀念以及对旧制度的憎恨。萧红的这部《呼兰河传》是一笔宝贵的财富,值得我们做更加深入的探究。

作者简介:

郭 伦,男,衡水学院中文系讲师。

王 璐,女,衡水学院中文系2007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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