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交际中指示语的理解

时间:2022-10-10 02:58:57

浅谈交际中指示语的理解

摘 要:反映话语同语境特征之间关系的语言成分称为指示语,它本身没有什么意义,只是对人、事物、时间、或地点的一种指称。对指示语的理解关系到交际双方能否进行有效地自我表达和相互沟通。本文就从情感投射、语境、文化差异三个角度来理解交际中的指示语。

关键词:指示语;情感投射;语境;文化差异

“指示语Deixis一词来源于希腊语,意为指点(pointing)或标示(indicating)”(1)它是语言和语境关系在语言结构中的反映。邢福义也指出:“指示语是反映语言同语境关系的语言成分”(。指示语进入语言学界后,引起了语言学者们的普遍关注,甚至哲学家也开始关注它。近几十年来,人们已经从各种角度对指示语进行分类,并做了不少研究。综合对指示语的不同的划分法,我们认为:从话语交际的层面来看,指示语可以分为:人称指示语、对象指示语和社交指示语。在话语交际中,指示语是理解话语信息的基点。

一.从情感投射结构来理解指示语

语言作为传递情感的载体,在忠实于概念意义的同时还折射出它的附加意义。附加意义包括话语所传达的感情意义和含蓄意义等。通常发话者可以通过指示语来传达言外情感,完成这一过程就要遵从“发话者—指示语—受话者”这一线性序列结构,我们在这里称之为情感投射结构,即发话者根据交际目的通过指示语来实现情感意义的一种有意行为。“在语用学上,言语交际双方情感相通,能设想和理解对方用意,涉及说话人如何刻意对听话人吐露心声,表达用意,听话人如何设身处地来理解说话人言谈的心态和意图。这就是一般人所说的“移情”。莱昂斯把这些能起到移情作用的指示信息称为移情信息。(2)。在话语交际中,发话人总是利用“移情”这一方式来完成情感投射。试比较:

(1)小红,帮妈妈把衣服收回来。

(2)亲戚:我们的小明在哪里上学?

(3)威尔逊:“我们国家的对外关系已经到了严重的关头,我们的责任是唯有极其坦诚地把它告诉给各位......。”

(1)中用了对象指示语“妈妈”显得语气亲切。发话者除了完成以言行事外,还能通过指示语“妈妈”表达对子女的爱,这是发话者投射到受话者身上的情感意义。(2)(3)第一人称指示语“我”加上“们”字变成了集体词,投射了“亲切”的情感意义,在话语交际中能拉近双方的心理距离。发话者有意识地通过指示语把情感投射到受话者上,或亲近或疏远,达到了理想的交际效果。可见,指示语是有效传递情感的桥梁,它是完成情感投射的关键。

二.从语境的角度来理解指示语

语言使用意义与发话者要表达的预期意义相背离的现象叫做语旨偏转。情感投射是发话者根据交际目的通过指示语来实现的一种有意行为,但是语用效果是否能实现交际者的预期交际目的还取决于语境,指示语与语境紧密联系的,一旦离开了语境,指示语便无从指称,交际就无法顺利进行。例:

(1)他是我们的班主任。

(2)今天不上班。

(3)走了,小鬼。

(4)你好!你是小姐吗?

(5)谢谢你给我看你的大作。

(6)您真伟大!

(1)、(2)中,人称指示语“他”“今天”具有模糊性。如果不结合语境,就无法正确理解文意。(3)、(4)、(5)、(6)分别出现对象指示语“小鬼”、“小姐”,社交指示语“谢谢”,人称指示语“您”。如果不结合语境,小鬼”、“小姐”理解为贬义词,“谢谢”“您”理解为褒义词,都会使交际结果与发话者预期发话意图相背离,语旨便会发生偏转。从以上例子可看出,指示语在语境中具有封闭型,排它性,必须结合语境才能正确地理解指示语所传达的意义。

三.从文化差异的角度来理解指示语

指示语具有文化差异,为此,应该把指示语放在不同的文化背景中来研究,以便更好地促进语言的发展。汉语有丰富的指示语,如古代的谦称有:愚、寡人、贱内等,尊称如:您、子、君、尔,其中就包含了附加意义,表示对对方的尊重,但是翻译到英语中就缺少了尊重和谦虚的附加意义,只有I和you两种表示法,只有指称意义,没有附加意义。英美文化崇尚个人价值,而英语中很少有谦词,交际双方寻求一种平等关系。中国文化注重写意,西方文化注重写实,诗歌、绘画都可以体现出这种差别,如《诗经·蒹葭》:“所谓伊人,在水一方”诗中没有指出伊人是谁,无人称指示语,但是正是省略了人称指示语才能传达出中国文化内敛型的审美观。因此,对指示语的理解要结合语境。

指示语是话语交际的关键,被认为是语言学领域的难题,对指示语的研究还能从更深更广的角度去拓展,在这里只能略表个人见解。

注释:

(1)朱荔芳,《指示语透视的心理距离之语用解释》[J],西安外国语学院学报,2003(11)。

(2)林素蓉《第一人称指示语的语用分析》[J],山东教育学院学报总第101期,2004(1)。

参考文献:

[1] 孙蕾《古西方指示语研究的历史及现状》[J],四川大学外语学院,2005。

[2]高名凯,《语言论》[M],商务印书馆,1995,(1)。

[3]邢福义,《现代汉语》[M],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2)。

[4]何兆熊,《新编语用学概要》[M],上海外语教学出版社,2000。

作者简介:王顼,(1983-)女,硕士学历,西南大学文学院2006级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古代汉语教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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