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ECM模型的江苏省出口贸易对环境影响研究

摘要：随着世界经济飞速增长，国际贸易逐步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国际贸易活动不仅给生态环境带来压力，也促进了环境问题的全球化，环保意识与可持续发展逐步成为全球性课题。作为一个外贸依存度较高的经济区域，外贸出口是推动江苏省经济持续、快速、健康发展的重要动力，但江苏省在对外贸易中的环境损益情况尚不明确。本文通过建立计量模型，运用协整分析、误差修正模型与格兰杰因果检验的方法，得到了江苏省贸易——环境的一系列时序关系结果，并总结出江苏省出口贸易对环境的影响，以期为江苏省对外贸易与环境的和谐发展提供参考。

关键词：出口贸易；环境；协整；误差修正模型；格兰杰因果检验

中图分类号：F752.8 文献标识码：B

1968年美国学者G·哈丁（Garrett Hardin，1968）在《科学》杂志上发表了《公地的悲剧》，讲述了“圈地运动”之前的英国，由于牧民在无偿开放的牧场上无节制地放养牛羊，最终使得公地牧场因超负荷而成为不毛之地，这就是著名的“公地的悲剧”（the tragedy of the commons），它开启了经济学家和社会学家关注环境污染对人类的威胁问题的肇端。随着世界经济的发展，国际贸易成为推动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却也给环境带来了负面影响。时至今日，国际贸易生态化和绿色市场的崛起都是世人关心环境安全的生动例证。贸易与环境的协调发展问题已从曾经的“低政治”（low—politics）问题，逐步上升到与外交、国防等相当地位的“高政治”（high—politics）问题。

在环境问题全球化的今天，对于对外贸易大国的中国来说，促使贸易与环境和谐发展更是一项尤为重要的任务。江苏省是我国的经济与贸易强省，在对外贸易迅速稳健发展的同时，也面临着很大的生态环境压力，促使贸易与环境的协调发展成为亟待解决的问题，因此，有必要就这一问题从历史与现实、理论与实际等不同层面作一理性的分析。

一、文献回顾

国外学者关于贸易对环境影响的研究成果归纳起来主要有三类观点。一是贸易对环境存在积极影响，贸易不仅不是环境恶化的原因反而会有利于环境质量的提高。Hudosn（1992）认为如果环境的外部性能完全内部化，那么自由贸易将是实现自然资源有效配置的唯一方式。Gorden（1997）的研究《从社会主义的转变中政府分配问题和经济政策问题》认为，在贸易自由化的过程中采取适当的环境政策，可以增进全球福利。二是贸易对环境具有消极影响。以Khor·M（1997）、Talor·A（1981）为代表的环保主义者认为，自由贸易是导致环境质量下降的重要原因。Dua和Esty（1997）以及Esty和Geradin（1997）都指出，随着全球贸易自由化，各国会纷纷降低各自的环境质量标准以维持和增强竞争力，出现所谓的“向底线赛跑”（Race to the bottom）现象，进而导致环境质量的下降。Beghin（2002）对智利问题的研究表明智利因为进口大量廉价的能源而导致环境恶化。三是贸易对环境的影响不确定。Grossman和Krueger（1991）使用简化回归模型研究了一些城市中的国民收入与三种大气污染之间的关系，进而讨论了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对环境的影响，最早使用了“贸易——环境”一般均衡模型，将贸易对环境的影响分解为规模效应（Scale effect）、结构效应（Composition effect）和技术效应（Technique effect），贸易对环境的影响是这三种效应之和因而具有不确定性。Panayotou（2000）将自由贸易的环境效应进行了扩充和完善，归纳为规模效应、结构效应、技术效应、收入效应、产出效应以及政策效应六种效应。

国内学者对于贸易与环境问题的研究起步相对较晚，从1993年才开始逐渐涉及这一领域。在理论方面，国内学者提出的系统性完整性理论框架比较少，主要以引用外国学者的假说为主。关于贸易与环境的理论，国内学者的研究主要集中于贸易壁垒方面，俞海山（1997）、梁咏（2003）、焦志云（2004）、郭瑞（2005）等，都从不同角度对绿色贸易壁垒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在实证研究方面，张连众等（2003）、李秀香等（2004）、李小进和许焱（2006）分别以不同污染物的排放量作为环境衡量指标对贸易的环境效应进行了实证分析。蔡惠光（2009）以中国工业的14个进出口行业为研究对象进行实证研究，结果表明，我国出口贸易的结构效应与技术效应为正，规模效应为负，且前两者的正效应之和远抵不上后者的负效应，因此出口贸易的总体环境效应为负。许广月和宋德勇（2010）对我国1980—2007年的碳排放量、出口贸易总额和实际国内生产总值进行计量分析，结论为在长期内出口贸易是碳排放的主要因素，而经济增长和发展有利于温室气体碳排放的减排。随着我国对外贸易的发展以及环境威胁的加剧，这一问题已经得到了相当的重视，国内许多研究机构与高校都在进行相关的研究和应用并取得了一定的研究成果。

二、江苏省出口贸易与环境的现状

江苏省作为我国经济较发达、市场化程度较高和发展开放型、外向型经济较早的东部沿海省市之一，多年来经济发展势头一直位居全国前列。2009年，江苏地区生产总值为34 457.30亿元，占全国的10.1%。近年来，江苏省对外贸易持续稳定发展，成为江苏省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尤其是出口贸易，为江苏省经济的快速发展做出了巨大贡献。然而，日益扩大的不可持续性生产和消费活动逐渐超出了自然环境的承受能力，造成了江苏省环境质量的退化。

（一）江苏省出口贸易的特征

对外贸易是江苏省经济发展的重要推动力。近年来，江苏省对外贸易高位稳健运行，进出口规模跃上新台阶（见图1）。自2007年江苏省进出口总额超过3 000亿美元大关后，2009年，受国际金融危机的不利影响，全省进出口总额出现历史上的首次下滑，为3 388.32美元，比上年下降13.62%。其中，出口总额为1 992.43亿美元，下跌16.30%；进口总额为1 395.89亿美元，下降9.49%。尽管贸易总额出现了一定幅度下调，出口贸易始终是江苏省对外贸易发展的重要因素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