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索绪尔的语言符号学

【摘要】二、语言与言语 索绪尔认为语言学必须首先找到自己的研究对象。为什么呢？因为人类的言语活动涉及心理、生理、物理、个人、社会等多种领域，对于这样一个复杂体是无法分析的，所以...

摘要：瑞士语言学家索绪尔是公认的20世纪最伟大的语言学家，被誉为"现代语言学之父"。他的《普通语言学教程》被誉为人类语言史上的里程碑，标志着现代语言学的开端，同时为结构主义奠定了基础。本文拟对书中语言和言语的区分，语言与符号、能指与所指的关系，语言符号的任意性，等几个问题进行分析，以更好地领会索绪尔的语言符号学。

关键词：语言 言语 能指 所指

索绪尔毕生致力于语言研究和语言教学，其最杰出的贡献在于他对现代符号学和语言学所做的一系列基础性的探索。他的《普通语言学教程》对二十世纪的语言学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成为结构主义符号学的发端。

一、语言与符号

索绪尔是符号学的创始人。他认为语言是一种符号现象，是一种表达观念的符号系统。语言类似现实中存在的文字、仪式、军用信号等等，只是其中最重要的系统。所以他认为：“依我们来看，语言的问题主要是符号学的间题，我们的全部论证都从这一重要的事实获得意义。要发现语言的真正本质，首先必须知道它跟其他一切符号系统有什么共同点。”由此，索绪尔把语言定位在符号上，从符号学角度全面地阐述了语言的基本特征，从而掀开了语言学史上的崭新一页。

二、语言与言语

索绪尔认为语言学必须首先找到自己的研究对象。为什么呢？因为人类的言语活动涉及心理、生理、物理、个人、社会等多种领域，对于这样一个复杂体是无法分析的，所以需要对人类的言语活动进行剖析后找到适合分析的对象。

索绪尔区分了语言与言语两个概念。言语就是我们具体使用的词句，而是整个符号系统是语言。具体的言语千差万别，因人因时而异，但是使用同一种语言的人能够明白，这是因为有一个相同的符号系统规定了他们的意义，这个符号系统就是语言。就像索绪尔所说的那样“言语活动的研究就包含着两部分：一部分是主要的，它以实质上是社会的、不依赖于个人的语言为研究对象，这种研究纯粹是心理的；另一部分是次要的，它以言语活动的个人部分，即言语，其是包括发音，为研究对象，它是心理，物理的。”按照索绪尔的著名公式是：言语活动=语言+言语。言语活动除去言语，剩下语言，这才是语言学的完整而具体的对象。

语言与言语有着密切的关系。“毫无疑问，这两个对象是紧密相联而且互为前提的：要言语为人所理解，并产生它的一切效果，必须有语言；但是要使语言能够建立，也必须有言语。从历史上看，言语的事实总是在前的。如果人们不是先在言语行为中碰到观念和词语形象的联结，他怎么会进行这种联结呢？另一方面，我们总是听见别人说话才学会自己的母语的；它要经过无数次的经验，才能储存在我们的脑子里。最后，促使语言演变的是言：听别人说话获得的印象改变着我们的语言习惯。由此可见，语言和言语是互相依存的；语言既是言语的工具，又是言语的产物。但是这一切并不妨碍它们是两种绝对不同的东西”。

三、能指与所指

谈到语言符号的基本构成要素，索绪尔认为任何语言符号的单位都是由音响形象和概念组成的结合体。有声意象称为能指，概念成为所指，两者结合起来就构成一个符号。，索绪尔用了两个生动的比喻来说明这一问题。“语言还可以比作一张纸：思想是正面，声音是反面。我们不能切开正面而不同时切开反面；同样，在语言里，我们不能使声音离开思想，也不能使思想离开声音”。他又说语言符号就象水，水是氢、氧的结合物，但分开了考虑，两者都没了水的特征。语言符号的能指和所指就是这样一对难解难分的对立统一体。这与传统上把语言符号简单地当作词和物的结合形式的做法有本质的不同。

索绪尔又指出，语言符号有两个特性：（1）符号的任意性。语言符号的任意性，主要是指在语言符号的能指和所指两侧面之间不存在任何可以论证的实质性关系。也就是说能指和所指的联系是任意的，或者，因为我们所说的符号是能指和所指相联结所产生的整体，我们可以说：语言符号是任意的。例如高大多枝叶的植物在中文叫树，英文叫tree，德文叫baum，法文叫arbre，完全是约定俗成没有一定的道理。可是索绪尔又补充道：先有符号系统然后符号才有意义。索绪尔指出：“一个符号的所指，是由围绕着它的一系列符号所决定的；就所指或能指来说，语言不可能有先于语言系统而存在的观念或声音，它只有这个系统产生的观念差别和声音差别。一个所包含的观念或声音不如围绕着它的诸符号所包含的那么重要。……一个要素的价值可以只因为另一个相邻的要素发生了变化而改变。”（2）能指的线性（linear nature）。也就是说语言表示的是一个时间跨度。不断说，“能指”经历一个前后相承的时间跨度。索绪尔说：“能指属听觉性质，只在时间上展开，而且具有借自时间的特征；（a）它体现一个长度，（b）这长度只能在一个向度上测定：它是一条线。它跟视觉的能指相反：视觉的能指可以在几个向度上同时并发，而听觉的能指却只有时间上的一条线；它的要素相继出现，构成一个链条。我们只要用文字把它们表示出来，用书写符号的空间线条代替时间上的前后相继，这个特征马上就可以看到。”

四、结语

索绪尔首次阐明的语言符号学，在共时语言学、语言的符号性（关系系统）、语言与言语研究等方面均对现代语言学做出了开拓性贡献。他的理论对现代语言学各流派乃至现代各学科的影响巨大。后来的学者在不同的哲学观点指引下，发展为结构主义语言学各流派的基本观点。嗣后，欧洲学术界认为：这些语言学概念，以及与其相关的另一些观念，不但可以用来阐明语言学间题，而且还可以用于阐明哲学、文学和其他科学，以及与科学理论有关的问题。

参考文献：

[1]费尔迪南德·索绪尔著，高名凯译，普通语言学教程[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6

[2]许国章.关于索绪尔的两本书[J].国外语言学，1983（1）

[3]聂志平.有关《普通语言学教程》中的三个问题[J].聊城师院学报，2000（1）.

[4]聂志平.异质中同质区分[J].语言文字学，1988（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