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导日记续

出场人物：晓宝，阿琦，阿超，阿霄…阿琦的梦中情人，乔峰(系学生会副主席)

场景：高层某男生宿舍，二桌二椅一床，虚拟门和窗。舞台分前后两部分，前部为楼前，后部为宿舍。

晓宝兴冲冲拿作业上，坐下抄作业，发现十分潦草：“这写的什么呀，跟狗爬的一样。不抄了。”拿起本书读，越读越困，哈欠连天，想抽烟，发现只剩—根，拿鼻子闻了闻，不抽了。打开随身听，陶醉于音乐，开始手舞足蹈。阿超背书包上，推开虚拟门，发现晓宝手舞足蹈，关上门，溜墙边走，坐到床上收拾书包。这时，晓宝把脚上拖鞋踢飞，鞋直奔阿超而去(或拖鞋落在他身前)。阿超一把抓住拖鞋。晓宝这才看见阿超。

阿超；晓宝，晓宝大哥！你能省省么?这可是我的拖鞋。

晓宝（单腿蹦过去）：阿超，阿超。这个人有失手，马有失蹄，我刚才呢，是一不小心失……脚了。

阿超：你和我共用我的拖鞋，共用我的水杯，共用我的香皂，共用我的牙膏，共用我的计算器，还共用我的实验报告纸。咱俩已经实现共产主义了。

晓宝：阿超啊，好人哪。(拥抱一下阿超)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指天，慷慨激昂状)等以后我有钱了……

阿超：哎，晓宝。我那40块钱你什么时候还？

晓宝：啊，等发了副补，发了副补我就还。

阿超：那成。(点头，转身欲走)

晓宝：今儿上课点名了没有?

阿超：上课没点。(晓宝欢喜状)可下课老师让每人交一张签了名的小条，而且锁上前门，只让到后门去交。我连替你交一张的机会都没有。

晓宝：太狠了。今天算是猫逮着耗子了。

阿超：还有，你的《机械设计》因为没做实验被取消考试资格了。

晓宝：咳，无所谓。反正我考试也过不去，取消就取消了吧。

阿超：一上午在宿合复习的咋样?

晓宝：根看天书一样。

阿超：没几天了，你怎么考啊?

晓宝：面对死亡，我放声大笑，魔鬼的宫殿，在笑声中动摇。(干笑）哈哈……

阿超：你真不在乎考试?

晓宝：他老人家说的好：“战略上要藐视敌入，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冲过去抱住阿超的大腿)阿超啊，考试你一要帮忙，求求你，求求你呀!

阿超：好说，好说。(晓宝站起)这几天可以跟我一起自习，有什么问题就问我。

晓宝：我是说，你考试的时候，坐我旁边、把卷子侧过来那么一点儿。

阿超；那不成，作弊绝对不成。你就是因为考试作弊才没有学位的，我可不想重蹈你的覆辙。

晓宝：这次作弊不会被发现的。

阿超：你怎么这么肯定？

晓宝：（回头看观众，捋一下头发）用飘柔就是这么自信。

阿超：你脑子里有包，作弊绝对不成。

晓宝；我刚才可是蹲下来求你的，你都答应了！

阿超；(蹲下来抱晓宝的大腿)晓宝大哥，就求你放过我吧。

晓宝：这还差不多，我满足了。你起来吧。(阿超起，去收拾书包)可我考试怎么办啊?阿琦去答疑了，不知能套回多少道题。

阿超：你就不能勤奋一点，总是想逍遥自在，要是早点good good study（好好学习)，也不至于像现在这样。

晓宝：你说你努力学习是为了什么呀?不就是想以后找个好工作吗?找个好工作是为了什么呀?不就是图挣钱多吗?想挣钱多是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享受生活吗?而我现在正在享受生活。

阿超：那你像现在这样，能享受多长时间生活?

晓宝：咳，今朝有酒今朝醉，莫使金樽空对月。想那么远干嘛?

阿琦背包，垂头丧气上，一脚踢开门，再用脚关上。

晓宝：darling,套着题了吗?

阿琦(瘫坐在椅子上，晓宝阿超围在身旁)：败了，败了。从我一进答疑室的门，老师就知道我要干什么。我步步为营，稳扎稳打，老师云山雾罩，迂回包抄。(晓宝：最后套着了没有？)最后，不仅什么也没套着，还因为该死的凸轮问题（或一只脚踏入河水的问题）被老师骂了个狗血喷头。

晓宝：今天算是领教了，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烦死我了。(走到窗前观景)

阿超：我去洗衣服。(拿衣和盆下)

晓宝：哎。(从床上取出望远镜)

阿琦：偷窥狂。(自己看书)

晓宝（边看边说）：大白天的有什么可偷窥的，屋里黑咕隆咚的。我只不过想看看路上的靓女。靓女是上帝踢给人类的礼物，不看不是暴殄天物吗?(唱《敖包相会》)我等待的美雨的姑娘哟呕，你为什么还不到来哟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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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演出时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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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短裙时）

短裙上场，（晓宝：哇，短裙。）走到场中时打了一个喷嚏，搓搓手，环顾四周，高傲地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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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找到两个短裙时）

短裙甲上场，（晓宝：哇，短裙。）没走几步，场下喊：北北，等等我。短裙甲回头打招呼，短裙乙上场追上甲（晓宝：哇，两个短裙！），两人勾肩并排向前走，走到场中时甲打了一个喷嚏。短裙甲：好冷阿！短裙乙环顾四周：嘘！别让别人听见。短裙甲点点头，两人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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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宝摸了摸鼻孔，仔细一看手，发现流血了，赶紧仰头捏鼻子，转身朝阿琦走去。

晓宝：阿琦，手纸。

阿琦（掏出手纸，撕一条给晓宝）：不会吧？！

晓宝：这两天复习紧张，有点上火。（鼻子上塞好纸后又到窗前看靓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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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宝：阿琦，我看见了一个关于你的悲剧，(阿琦：什么?)你的梦中情人阿霄和一个男的在一起。

阿琦冲到窗前，看了一眼楼下，一手夺过望远镜，一手将晓宝推到身后。晓宝的鞋在后退中掉了一只，只得单腿跳着去穿鞋。晓宝对阿琦的野蛮很气愤，挥舞了两下拳头，空踢了两脚，从腰间拔出虚拟的手枪，冲着阿琦的后脑一阵乱射，精神胜利后就回到椅子上看书。

乔峰，阿霄边说边上。

乔峰：下学期我就要退了，康老师想让你接替我的职务。

阿霄：副主席。我可能干不了。

乔峰：你也许不是最合适的人选，但实在是没有比你更合适的。我和康老师都这么想。

阿霄：(想想)那我试试吧。

乔峰：鹏鹏新当上主席，热情高、干劲足，但经验少，你得多帮帮他。

阿霄：哎，你要是年轻一届，你就是主席了。

乔峰：有什么办法呢?系学生会的工作就是这样，当你年轻的时候，没有经验；当你有经验的时候又该退了。

阿霄：你放心吧，我会尽力的。

乔峰；前两天，有人问我系学生会这学期都举办了什么活动。我跟他说了几件，他都不知道。我想，为什么我们忙得四脚朝天，但在同学中确没什么反应呢?

阿霄：也许是我们宣传部的宣传力度不够，我有责任。

乔峰：不，咱们大家都有责任。这得再好好研究一下。(下场)

阿琦心灰意冷的躺倒在床上

晓宝心花怒放，唱：(《心太软》)哦算了吧，就这样忘了吧，该放就放，想哭也没有用，傻傻等待，她也不会回来，你……

阿琦：(坐起)you shut up! and get out!

晓宝似乎感到有些过分，说：阿琦，刚才我是吓唬你。那男的是我的高中同学，叫乔峰，是阿霄他们系的学生会副主席，阿霄呢，是宣传部长。他们俩十有八九是在谈工作。(阿琦立刻坐起)不过，日久生情，由工作关系变为朋友关系，再由朋友关系变为恋人关系也是有可能的。

阿琦听了有些失望，问：那乔峰这个人怎么样?

晓宝：其实他也没什么，就是个儿比你高一点，(稍顿)身体比你壮一点，学习比你好一点，办事能力比你强一点，其它也就没什么了。(阿琦越听越伤心，躺倒在床上)可他有一点不如你，(阿琦立即坐起：什么?)他没你坏！

阿琦拿起桌上一本大书打晓宝，晓宝一边招架一边说：啊，我是认真的。

阿琦一边打一边说：我也是认真的。

晓宝站起，逃出战斗，绕到桌边：你怎么不了解我的意思呢?(阿琦：什么?)现在老实人不吃香了，况且追姑娘讲究出奇制胜，你满肚子坏水，那个乔峰怎么能斗得过你呢?

阿琦：嗯，我的计谋确实比较多。可是，阿霄各方面都那么优秀，(坐回床上)尤其她学习这么好，一到她面前，我就有点自卑。

晓宝：谈恋爱又不是学术交流，要学习好干吗?

阿琦：对她我始终没把握，不知道能不能追上。

晓宝；男人追女人，就像攀登一座高山，即使脚被山石磨破，手被荆棘划裂，遍体鳞伤，即使随时可能掉下悬崖，他们也会义无反顾，勇往直前，直到顶峰。可女人追男人，就像捅破一层纱，即使一捅就破，但由于矜持与骄傲，她们也不会去捅。所以，做为男人，你应该抱着知难而上，越战越强，遇搓越强，遇强越强，百折不挠的精神去追她，打败她的矜持与骄傲。(深情)精城所至，金石为开，(激动)我就不信在你的死缠滥打之下，她就不动心?

阿琦：(兴奋状)好，为了阿霄我就做一回无赖。(又思考状)可我该具体怎么办呀?

晓灾：人们说，一旦坠入情网，智力值就会变成零。看来你是真的爱上她了。那就让我给你出谋划策吧。阿霄都喜欢什么?

阿琦：不知道。

晓宝(愕然状)：追了半天，你什么都不知道?孙子曰：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这样怎么能追到她呢?好在女孩予有一些共性。(阿琦：嗷?)首先，女孩子喜欢幽默的男孩。(阿琦：是，谁都不愿意跟木头疙瘩在一起。)你先买一本笑话书，利用假期背背。关键是找到幽默背后的规律。(阿琦：是什么?)情理之中，意料之外。你要做到让她三分钟一小笑，五分钟一大笑，十分钟哈哈哈哈爆笑不止。

阿琦：喂，喂，喂，难度太大了吧。你以为我是周星驰哪?

晓宝：是有些过分，这样吧，你一定要花言巧语，让她笑口常开。

阿琦：我一定使出浑身解术。

晓宝：注意，滑稽和幽默可不同，千万别过火，没人愿意和一个小丑谈朋友。

阿琦：放心，我这么道貌岸然，绝不会像小丑的。

晓宝：这只是第一步，让她不讨厌你，觉得和你在一起很有意思，但她不会心甘情愿做你的女朋友。不同的女孩对男生有不同要求，像阿霄这样传统的女孩一定喜欢爱好高雅的男生。所以第二点，你利用假期好好培养自己的艺术气息，先翻翻西方美术史，再看看中国美术史，如果美术馆有名画家的作品展，搜集他的个人资料和作品评价，记熟后带啊霄去看展览，当着她的面铛铛铛一说，她准保对你刮目招看。你还要听遍古今中分所有名曲，假装很喜欢某位名作曲家的作品，让她对你肃然起敬。注意，谈艺术要点到为止，第一，说多了会穿梆，言多必失，第二，说多了会让人烦。再有，下个学期你再选选书法，篆刻，绘画这类课，然后为她写个字儿，刻个章，画个画儿。她一想到有一个痴情男子专门为她进行艺术创作，一定会感动不己。

阿琦：这么多东西，你要累死我呀?

晓宝：爱情嘛。就要付出代价。第三点……

阿琦：啊?！（躺倒在床上)

晓宝：……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带她出去玩儿，(阿请坐起，感兴趣状：是去野外)一定要荒郊野外。

阿琦：我知道了，是这样。(起来抱住晓宝)

晓宝：(女声状)非礼呀!(推开阿琦)你刚才的表现像一头禽兽。对阿霄这样的烈铁女子不能心急。

阿琦：那你的意思是?

晓宝：在大自然的环境中，人们更容易互相依靠，互相接近，同舟共济，增进感情。这时候，你要逢山开道，遇水搭桥，展示你青春的气息，你男性的风采。(阿琦做几个键美造型)还要关心她，体贴她，爱护她，让她感到你坚强的臂膀才是她停靠的港湾。(头靠在阿琦肩上，阿琦做心满意足状；还有吗?)还有你的衣服要经常洗洗，最好再置两身行头。虽然谈恋爱是两个人的事情，但我们却经常在意别人对我们朋友的评价。以后和她见面，一定要衣着整洁，这样她才敢把你带在身边。

阿琦；我一定让她以我为荣。让我算算，买书，买磁带，买行头，买门票……啊，财政赤字。晓宝，我那50块钱什么时候还?

晓宝：发副补，等发了副补，我就还。

乔峰上，敲门状。

晓宝：进！

乔蜂推门进：晓宝。

晓宝：乔峰！(阿琦很惊讶，坐回床上)

乔峰：高中通讯录第三版，(送给晓宝，晓宝接过看)刘爽，李华工炸了，小梅结婚了。还有，陈钢死了，(晓宝，阿琦扭头看乔蜂)自杀。在失恋一周年的祭日，到第一次约会的地方，服安眠药自杀了。

晓宝：为什么要等一年。

乔峰：他盼望女朋友能回心转意。

晓宝(沉默两秒)；问世间情为坷物，直叫人生死相许。一个活生生的人就这祥死了。阿琦，你对失恋自杀怎么看?(走到阿琦身边)

阿琦；失恋很痛苦，但我们周围有这么多关心我们、爱护我们的人，尤其是爸爸妈妈，养了我这么多年，我要是自杀了，他们怎么受得了。你放心，再怎么样，我也不会自杀。

晓宝：那我就放心了。

乔峰：人生充满了困难与挫折，自杀是最消极的解决问题的方法，它也将给活着的亲人带来更大的痛苦。

晓宝：乔峰，你有女朋友了吗?

乔峰：没有，太忙了。学生会一大摊子工作，星期六有辅修，英语六级要过85分，大四要考研。现在就业市场压力太大了。这个对候考研，既可以多学点知识，又再以躲过这一段，有利无害，何乐而不为呢?

晓宝：你还用好好学习?

乔峰：在这个池子里我也许是条大鱼，但在大海里我就是条小鱼。逆水行舟，不进则退。

晓宝；说得也是。不过，贪多嚼不拦，你的事太多了。

乔峰；我已经把学生会的工作辞了，打算专心学习。

晓宝：我看你们系的那个阿霄挺不错的，你不想发展发展?(阿琦吃惊的看晓宝，晓宝拍了拍阿琦的肩)

乔峰：阿霄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孩，工作认真负责，勤勤恳恳。但和她在一起，我没有任何感觉。我只把她当做一个很好的工作伙伴。我不知道我未来的女朋友会是什么样子，但当我见到她时我会知道的。

晓宝：别忘了，咱们学校男女生比例是6：1。好姑娘可是人见人爱。你等的时候别人可都在追，等你想追的时候，恐怕早就明花有主了。

乔峰：正因为男女生比例是6：1，干嘛要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呢?我给你讲个小故事。从前有三个徒弟一起去问他们的师博，怎样才能娶到一位最好的姑娘。师傅把他们带到田边，说；“走到路的尽头，摘一棵最大的麦穗给我。”大徒弟先去，但他没走几步就摘到了一个大麦穗。可他继续往下走时，又发现了许许多多麦穗比他手里的麦穗大得多，最后他只好垂头丧气的回到师博身旁。二徒弟吸取了大徒弟的教训，不轻易摘麦穗。他一边走一边想，后面也许会有更大的麦穗。快到路的尽头了，他慌了，不得不随手摘了一个麦穗，遗撼的回到师博身旁。三徒弟吸取了两者的教训，他先在路的前三分之一将麦穗分成大、中、小三类，然后在中间的三分之一印证分类，最后在后三分之一，一遇到大麦穗他就毫不犹豫的摘下，即使遇到再大的麦穗他也不后悔。

晓宝：你现在在什么阶段?

乔峰；印证阶段。我想毕此后，在更大的范围内寻找女友。现在第一重要的是学业。

阿琦：对，还是学习更重要。

乔峰：(看表)时候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晓宝，我那一百块钱……(晓宝张大了嘴)……下学期再说吧。

晓宝：(冲过去抱了一下乔峰)好人哪，好人一生平安。

乔峰：好了，再见！

晓宝：再见！

乔峰：再见！(同时向阿琦打招呼，阿琦点头目送，乔峰推门下)

晓宝：怎么样，乔峰是朋友，不是敌人，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追阿霄了。

阿琦：好。(背上书包欲走)

晓宝：怎么，你现在就要去攀登珠穆琅玛峰?

阿琦；不，我要去继续套题。我要以学分通过率百分之百成绩，向阿霄汇报。

晓宝：那，祝你好运，不，祝我们大家好运。(握手)

阿琦：如果追上了阿霄，我请你吃饭。

晓宝：最好还是能够减免发展中国家的债务。

阿琦：好说，好说。(推门下)

晓宝：(唱)爱要说，爱要做，付出以后才会知道结果；不后悔，不退缩，做个男人就该这样洒脱。(坐回榜子)

阿琦出门走到前台，遇到洗衣回来的阿超。

阿琦：honey！(甜心)

阿超：darling！(亲爱的)

双方擦肩而过。

阿琦：(想起什么，站住，回头)阿超。

阿超：啊?!(回头)

阿琦：你是雪鸟社的，对吧?

阿超：是啊。

阿琦：问你点事?

阿超：说。

阿琦：我想出去玩，有什么地方可以向我介绍?

阿超：想出去玩，下回跟我们雪鸟社一块儿走，保证让你花钱少，还玩得痛快。

阿琦：我是要和姑娘单独去。有什么荒凉一点儿的地方。

阿超：是这样啊。(想)北京附近鹫峰和沟崖就可以，也不远，才四、五十多公里。不过，最好你跟我出去几次再带姑娘去。如果你一点经验都没有就上山，可能有危险。还有，如果你上山，要做好物质和精神的准备。背包、睡袋等等我都可以借给你。平时注意锻炼身体，准备对付各种危险。山上有一些动物，包括蛇。

阿琦：(吓一跳)蛇，蛇，蛇(结巴)!!!都是些草蛇吧?

阿超：草蛇，毒蛇都有，其中有腹蛇!

阿琦：腹蛇!!!!(开始咬手)

阿超：不过，你别害怕。这些蛇只要你不惹它，它就不咬你。一般动物都是怕人的，蛇里面也就是眼镜王蛇具有主动攻击性。北京附近这些蛇，都不主动攻击人。

阿琦：(放心)嗷。

阿超：晚上，我传你几着对付蛇的密技，不用担心蛇。哎，你是要和姑娘出去?

阿琦：嗯。

阿超：你可要做好思想准备。男孩和女孩一块出去，男孩得多照顾女孩吧?(阿琦点头，下同)男孩得帮女孩多拿点东西吧?女孩身上轻了就四处多跑跑吧?男孩还要跟在旁边多照顾吧?所以男孩就要在巨大负重的情况下，保持和一个轻身女子一起快速移动。如果男孩体力值不够高，很容易献丑。

阿琦又开始咬手指。

阿超：(拍一下阿琦的肩)是不是很想下辈子做女人?

阿琦：去！我还是要做男人。我喜欢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困难算什么，我已经决定了，大不了多锻炼身体，到时候我会管你借户外运动用具的。我现在去套题了。再见。(边走边唱《真心英雄》，下场)不经历风雨，你怎么见彩虹，没有人能够随随便便成功。

阿超：(耸耸肩，走回宿舍，放下盆准备晾衣服，想)刚才阿琦想要和姑娘一块出去玩，问我去哪好?不知道那个女的是谁。

晓宝：我知道。我刚才鼓动阿琦去追阿霄，计策之一就是带阿霄去荒郊野外(高兴状)。如果我的计策成功，北工大又将诞生一个爱情悲剧。

阿超：爱情是一把双刃利剑，既能带来幸福，也能带来痛苦。你怎么肯定他们俩的恋爱就是悲剧呢?

晓宝：阿琦和阿霄根本就不是一类人，从处事态度到思维方式都格格不入。

阿超：你没听说过优势互补吗?

晓宝：阿琦有什么优势?我和他的差别仅在于，我为学分通过33％而战，他为学分通过100%而战。你说阿霄会喜欢他吗?

阿超；那你干吗还鼓励阿琦?

晓宝：报复。我要阿琦为情所困，耗尽时间、钱财和精力，阿霄为阿琦所困，整日不得安宁。

阿超：你怎么肯定阿霄会被阿琦困住?

晓宝：刚才，我给阿琦从里到外进行了一番包装，保证能迷惑住阿霄，阿霄一给阿琦好脸，阿琦就会忘乎所以，暴露缺点。等阿霄发现不对时，想离开就难了，最起码我会不断鼓励阿琦，让他死抓不放，瞧阿琦那为爱情可出牺牲一切的劲头，也会死抓不放。那就有他们俩的好戏看了。

阿超：你那么狠他们?

晓宝：别忘了，是阿琦撺掇你抽烟，你才被督导抓住，而这个督导就是阿霄。我抽烟被抓报了假名，是被阿琦揭穿的，而记我名的督导队员还是阿霄。(阿超低头沉默)其实，我到觉得你跟阿霄挺合适的，(坐另一把椅子)你要是追她一定像翻过一座砂堆一样容易。

阿超：你省省吧。我早已经心有所属了。

晓宝：对，瑛瑛也是个好姑娘，温文尔雅，玲珑可爱，抨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哎，每次见到她，我都想把她……(阿超探过身来怒目而视：嗯?)……认做妹妹。

阿超：嗯。(坐回，但又探过身来怒目而视)那我不成了你妹夫了吗?不成。

晓宝：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就算我愿意，瑛瑛也不会答应(安抚阿超，后坐到床上)。

阿超：你怎么不交个女朋友?

晓宝：看你们在一起实在太累，一起吃饭，你喂我一口，我喂你一口；今天我等你，明天你等我：还要什么一起自习。我实在受不了。

阿超：我看你是吃不着葡萄就说葡萄酸。

晓宝：随便你怎么说，我就是喜欢单身贵族无牵无挂的生活。

阿超：什么时候，贵族先生能拔下几根汗毛，挥洒几滴雨露，让小民手头能宽裕一些。

晓宝：我只能告诉你，要钱没有，要命有一条。

阿超；该吃饭了，走，拿上饭盆和书包，吃完饭跟我直接去学习。

晓宝：吃完饭直接学习? 对身体不太好吧?

阿超：吸烟有害健康，你怎么还抽? 快点，马上快要考试了，你还不着急?你呀就是贱，是打一下走一步，不打，你还就不走了。跟我学习去。

晓宝：阿超，你怎么对我这么好?

阿超：你要是被学校请走了，我们该多寂寞。(晓宝愕然)快点。(晓宝拿盆和包，阿超急得拉着晓宝往外走)

晓宝：黎明前的黑暗是最黑暗的时候。

(完)

初稿1997．7

末稿1999．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