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山西晋城方言

时间:2022-09-01 02:11:18

摘要:晋城方言属于北方方言里的西北方言。晋城方言遍布晋城市六个县,语言差异很大,与其他北方方言比起来,保留了古汉语的入声。阳城话,沁水城东话,高平,泽州部分地区的方言和晋城话相比分尖音团音,无儿化韵,故听起来比晋城市区话有较大区别,部分语言互相沟通困难。

关键词:晋城方言;语音;词汇

世界各个民族的语言,在它历史发展的过程中,时而分化,时而统一,方言就是在分化和统一的复杂历程中形成的。古老的汉语发展到今天,先后产生了多种汉语方言。我国人口比较多,方言比较复杂,为了解、研究和掌握方言,将我国方言分为七大方言区:北方方言、吴方言、湘方言、赣方言、客家方言、闽方言和粤方言。

我们所熟悉的北方方言,又称官话方言,是现代汉民族共同语的基础方言。北方方言可分为四个次方言:(1)华北、东北方言(2)西北方言(3)西南方言(4)江淮方言

晋城方言属于北方方言里的西北方言。晋城方言遍布晋城市六个县,语言差异很大,狭义的晋城话指市辖区的泽州县方言属于中原官话和邯新片、获济小片的混合方言、北部沁水县城西属于中原官话汾河片,南部泽州县方言属中原官话和邯新片晋语的混合区,与其他北方方言比起来,保留了古汉语的入声。阳城话,沁水城东话,高平,泽州部分地区的方言和晋城话相比分尖音团音,无儿化韵,故听起来比晋城市区话有较大区别,部分语言互相沟通困难。

晋城方言有19个声母,比普通话少3个声母,即没有z、c、s。普通话的z、c、s,在晋城方言中都作zh、ch、sh,只是发音部位比普通话稍微靠前。晋城方言的资、支都念做zhi,租、猪都念zhu;粗、初都念做chu,操、超都念做chao;丝、诗都念做shi,苏、书都念做shu等等。

晋城方言有47个韵母,比普通话多出8个,两 者之间对应关系比较复杂,但大多有一定规律可循,最突出一点是,普通话中的鼻音韵尾,在晋城方言中除ong以外大都消失。基本没有鼻前音,比如说,ing 和ian ,在晋城话里就成了in和 iai,而象eng要么成了ang,要么就成了en。

晋城话也不喜欢用唇音,比如这个“不”字,发音应当是“bu”,而晋城话基本上就是“b”,韵母要么省略,要么一带而过。这个特点很有煽动性,在晋城居住过一段时间,不管你普通话有多好,这个“不”字的发音一定会被晋城话同化掉的。实际上,晋城话很不注重韵母的发音,能省则省,象“回”,挺清亮的发音,到了晋城话里,就含糊成了“hue”,嘴唇的动作幅度大大减少。

晋城方言有平、上、去、入4个单字调。平声调值55,如开、安、高、诗、戟等字;上声调值35。如鹅、穷、古、五、协等;去声调值51,如岸、唱、正、共、剧等;入声调值51,如月、舌、竹、说、石等。晋城方言的上声既包括古清音声母和次浊声母的上声字,也包括古全浊、次浊声母的平声字,二者在连读变调中分开,前者相当于普通话中的上声字,后者相当于普通话中的阳平字。因此晋城方言的声调,实际上也可分为阴平、阳平、上声、去声、入声5个声调。前4个声调的调类与普通话的调类大体上相对应,只有入声字在普通话中分布较复杂,且无明显规律可循。在实际读音中,人声韵的喉塞韵尾已相当微弱,一小部分已经变为舒声。

晋城方言词汇中的基本词汇大同小异。但也有相当一部分词语有较强的地方色彩。如日头儿(太阳),月明(月亮),响忽雷(打雷),打豁闪(打闪),圪塔水(开水),乌水(温水),恶水(泔水),香煤(无烟煤),臭煤(有烟煤),跨汉(单身汉),老架儿(老头儿),圪脑(头),性门(前额),圪腮(面颊),圪喷(谈天),圪遛(散步),圪砸(咀嚼),圪搅(搅拌),圪碰碰儿(坐着眯一会儿),一圪几几(一点点)等等。另外,晋城方言中手指头都可叫作拇指头,因此就有大拇指头、二拇指头、中拇指头、四拇指头、小拇指头等词语。还有一些只有在当地才有的方言词汇。米淇(一种汤)卷薄馍(一种小吃)谷追(蹲着的姿势)吹点(一种游戏活动)咋不下(形容很拽的态度)日里古怪(形容很奇怪的装扮)七成(傻逼之意)圪摸摸(一种的动作)日捏巴喔(一种愤怒的感慨)哎呀费(疼痛时候的感叹语)甚呀(表示疑问)小米谷出眼(形容贼眉鼠目)小叼(一种昵称、有时候也用来骂人)个渣(脏)咯溜(散步)个以(含鄙视意)黑来(晚上)挖(我)少跟我毛毛(挑衅之意)一不扎扇死你(一种打法)个略猴(行酒令)咦的的(感慨的语气词)呼擞(抖动的意思)冒儿(吹牛)圪脑(脑袋)出坦(舒服)秃骨鲁蛋(光头)草灰(形容外地人、尤其河南人)啪池(池塘)搁不住(用不着)日怪(很奇怪很特别)哝呢慌(费劲)老出(老鼠)盖底(被子)凉喔(夏天的袜子)不够窍(智力低下)瞎个喳(说谎话)七不嗒嗒(形容女生长得漂亮)邵叨(嗦)单沟(聊天)实甲(固执)疙瘩水(白开水)汗门(男人)个兰(粗棍子)一各道(一横道线条)具绿(滑行)各拉(角落)板创(小椅子)给辽(弧线前进)疙蚂(癞蛤蟆)煮疙瘩(一种点心)

晋城方言在词汇在语音和词汇方面都有明显的地域色彩,无论发音还是词汇,晋城方言都比较去“轻”,这是晋城人懒惰的体现,依靠丰富的资源,过上好日子很容易,再加上地理环境不错,也没有大灾大难,因此,晋城人相对懒散些,体现在语言上,就成了这种靠舌头主打天下的发音模式。晋城相对发达的手工业吸引了四面八方的商人,由农而商,身份不一样了,况且,要招呼客人,这种一味的懒淡就有些拿不出手了,而且老用舌头总是不太雅吧。所以,晋城话有了一个自觉的改进过程,比如,儿化音的大量增加,还有“恁以”一类语音的出现。 晋城人话大,我想,并不是晋城人刻意地要去“抛儿冒儿”“疙乍”(吹的意思),而是,它的这种发音本身给人以底虚的感觉,于是声音越大,越是想把话说的豪气一些,反而给人以不真实的感觉。这样恶性循环,就产生了晋城话张口就带脏话的情况。

其实,这些情况都是由于历史的、具体的统一,也就是我们所说的时间和空间的统一,即纵向和横向共同作用的结果。那么这种现象不仅仅是在山西晋城,它普及全中国都是相同的,那在此,仅仅代表我自己对山西晋城方言作一定的讨论,浅酌而已。

参考书目:

[1]詹伯慧、李如龙等,《汉语方言及方言调查》湖北教育出版社,1992年10月第二次印刷

[2]黄伯荣、廖序东《现代汉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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