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棋国手古力下跪是序幕 酒量是风流

时间:2022-07-31 04:45:50

在即将开战的LG杯世界围棋棋王战决赛中,中国围棋第一人古力将为他的第一个世界冠军奋战,殊不知这位国手的成长是从下跪开始的。

1989年元旦,重庆沙坪坝一幢老式的公房,这是沙坪坝教师进修学院的职工宿舍楼,地理教师古巨山正在看电视,他一张阔红脸,鼻直口方,还戴着副宽边的高度近视眼镜,性格非常豪爽。几步之外,一个皮肤白皙的男孩靠着沙发背,聚精会神地看着电视屏幕――当时正值聂卫平在中日擂台赛上再次扬威,中央电视台正在播放一部用比赛录像剪辑成的《音乐围棋》。

“爸爸,我要学棋!”小男孩怯生生地说了一声,古巨山面色如铁、一声不吭,儿子缠着自己要学棋不是一次两次了,但做爸爸的就是不答应,因为怕他丧志荒废学业,但是此时看着电视画面,深爱围棋的古巨山似乎感到几分激动。一杯酒下肚,老古一拍大腿,对着儿子大喝一声:“跪下!”

一向在父亲面前噤若寒蝉的古力这时却不知为何笑了,乐呵呵地跪到地上。

“答应你老子:要么不学,学,就要学出个样子来!”

“好!我答应!”那一年,古力6岁。

16年后的2005年,第十届LG杯世界围棋棋王战半决赛中,在国内棋坛已经所向披靡的古力七段战胜韩国的六项世界大赛冠军得主李世石,第一次闯入世界大赛决赛,中韩媒体一致预言:“中国围棋第一人即将问鼎世界之巅!”

疾风骤雨痛苦选择

6岁的古力一接触棋就表现出惊人的天赋,对各种棋理过目不忘,只有业余初段水平的古巨山很快就“囊空如洗”了,他到处跑,为儿子找了个好老师,那位姓龚的老师自己也有个儿子,比古力大几岁,学棋比古力早,成绩也自然比他好,暗地里老古、小古把那位老师的孩子当作超越的目标。一个卖力学,一个起劲地督促,古力就这么开始了“科班生涯”。

他又是个顽皮得出奇的孩子,没学多久就发生了一件对古力学棋生涯意义重大的事。

那时古力每周学两天,从下午1时学到晚上7时。由于学棋的地方离家较远,需要坐公交车去,每次老古只是把儿子送到汽车站,送他上车后就不管了,平时也很少和他的老师直接交流。但对自己儿子知根知底的古巨山多了个心眼,每次儿子学棋回家,他必定要仔细地询问:今天学了什么?跟谁下比赛了?比赛的大致经过怎么样……以确保万无一失。

有那么一次,古巨山外出办事,路过儿子学棋的地方,突然想到:“哎!儿子有一笔20元的学棋费,我一直忘了交,既然就近,索性去趟学校,正好今天是上棋课的日子,顺便还可以看看,儿子学棋到底卖力不卖力。”老古兴冲冲来到学校,直奔教室,走近一看傻眼了――教室空荡荡的,哪有儿子的踪影?老古百思不得其解,来到传达室询问,看门的老头一扬眉:“上课?龚老师出差有一阵了,这段时间围棋班放假。”老古喃喃:“那我儿子上哪儿去了?”老头嘿嘿一乐:“这还用问吗?玩去了呗!”

坐着公交车往家里赶,古巨山那个气啊!

还是往常的钟点,古力低着头回家了,老古先是不声不响地看看儿子,聪明的古力马上感觉有点不对,站着一动不敢动。古巨山按着性子问:“今天跟谁下了棋?大致过程是怎么个样子?”古力嗯嗯啊啊编了几句。古巨山把棋盘一推:“那你把今天下的棋复盘给我看!”古力继续抵赖,随后自然是劈头盖脸挨了一顿揍,打得古力大哭大叫。当时古力的外公外婆和他们住在一起,听见外孙的哭声一起冲出来拼命劝拉,可是古巨山的大个子哪是两个老人拉得住的?一直打到古力求饶的声音都轻了才松手。“你到底说不说老实话?”古力坐在地上老实交代:这几天他去游戏机房了。“你哪里来的钱玩?”“没钱玩,我就站在游戏机边看别人玩。”“你一直就在游戏机房看?”“是!”

这件事本身并不算大,却让古巨山面临痛苦的选择,自从让儿子走上学棋的路,他就知道这一选择迟早要来到,那就是顽皮的儿子根本无法做到一心搏二兔,究竟是一门心思下棋,还是继续以学习功课为主,学棋只当作业余爱好?儿子能在游戏机边站看五六个小时的事实似乎帮助古巨山下了决心,儿子需要一个目标,而围棋是能让他“定性”的最好选择。

疾风骤雨之后,古巨山又让儿子做选择:“现在有两条路,你自己选:第一,你继续学棋,但要认真地下,要下出成绩,那样的话爸爸每天对你就是一张笑脸;第二,不下了,你想怎么玩就怎么玩,那么爸爸每天都拉长脸,什么时候看你不顺眼,就拳打脚踢!”连说带比划,你说古力还能做什么选择?

古力固然有顽皮的一面,但从小只要他爸爸嗓音一提高,马上识相,更何况还挨了暴打。此后一个星期,古巨山讲究策略,只字不提棋,这回古力学乖了,每天自觉摆棋,不需要老古盯着了。那一年是1992年,古力9岁。

“花猫”挨揍投师“棋圣”

1995年,古力终于成为职业棋手,不久就去国家少年队报到了。

“我们一直以为让孩子学棋我们的代价很大,可到了北京才知道,我们的代价算小的。”多年后,古巨山仍然感慨当时的所见所闻:“为孩子学棋,有个棋手的妈妈辞了职,带着儿子到处漂泊,没收入,只能做临时工。还有个国少队的孩子,爹妈一起辞职来北京,后来听说,他们俩在前门摆摊卖烤鸡腿。跟他们比,我算是轻松的了!”前面提到的几个学棋少年,现在都是一线的国手。

古巨山只身回了重庆――在古力的成长过程中,他和他的妻子并不像很多棋手父母那样事必躬亲,多少有些放任自流,当然他的心里毕竟是有些忧虑的,山高皇帝远,顽皮的古力能管好自己吗?

次年又发生了一件事,使得这种担心有了转变。1996年年底,古巨山的一个朋友去北京,临走老古托朋友去棋院看看儿子怎么样。一天早上8点多,古巨山的朋友找到了中国棋院大楼,在国少队宿舍楼里问了半天终于摸到了古力的房间。走进去那人就皱起了眉头 ―― 一股邪味,再定睛一看,黑洞洞的房间里,没有拉紧的窗帘依稀透过一缕阳光,照到床上,古力懒洋洋躺着,更让人吃惊的是,古力的脸也不知多久没洗了,在阳光下脏相毕露,“像个‘花猫儿’!”朋友回重庆后曾如是通报。当朋友叫醒古力,拉开窗帘,更要命的一幕跃入眼帘――沿着床边,有整整一堆脏衣服,而古力起床后,居然就在那堆衣服力捡一件相对比较干净的衣服套上了事。朋友回来一说,古力爸爸当场就急了,“棋手就要有棋手的样子,这么下去还行?”不过,这次出马的是古力的妈妈,她赶到北京,把儿子连骂带揍,随后帮他足足洗了一个星期的衣服。在古力母亲和几个家长建议下,棋院专门安排人给小棋手洗衣服,解决了后顾之忧。古力的妈妈临走前,给儿子下了死命令:“至少一个星期洗两回澡。”好在古力素来知错必改,此后他每天都要洗澡,养成了爱好干净的习惯。

生活习惯还是小事,在棋艺上古力需要更高的飞跃。当时国少队流行拜师,古力从小锋芒毕露,有位老九段就主动要求收古力为徒,但被古巨山谢绝――他心中有数:一定要找个大局观极强、眼界很高的高手,才能“震”得住他儿子,在当时的中国棋界,恐怕也只有聂卫平和马晓春了,可是那时以常昊、周鹤洋为首的聂马六大弟子已经扬名,这二“老”其实已处于半隐退状态。

这时一个关键的人物起了作用,那就是重庆棋院院长杨一,从古力11岁进入重庆棋院正式编制,杨一院长在古力身上倾注了心血,尽一切可能为这个弟子张罗。看着国少队别的孩子都拜师了,杨一心里非常着急,可是聂马的门哪是那么好进的?1996年机会来了,世界冠军俞斌受邀到重庆,杨一心中一动:“俞斌与聂卫平私交甚厚,生性憨厚而且非常爱才,真是天赐良机!”他以东道主的身份宴请俞斌,俞斌本是很厌恶宴席往来的,可是耐不住杨一“有急事相求”的诚意。酒过三巡,俞斌忍不住问:“有什么要紧事吗?”杨一微微一笑,向俞斌透露了自己的想法,实在的俞斌果然答应帮忙。工夫不负有心人,刚好次年聂卫平的第一批弟子“四小龙”满师,也正在动脑子再带一批学生,俞斌一游说,老聂居然同意了。

1997年的一天,拜师仪式在重庆棋院隆重举行,那天的古力精神抖擞,聂卫平也不马虎,上来先和晚辈下了两盘让先棋,对这位未来弟子的功底点头表示满意,仪式才正式开始。小古力正儿八经地向这个自己向往已久的名家磕头跪拜,然后双方正式签下三年师徒协议。一直为儿子前途着急的古巨山看着这一幕,感到心满意足。

此后古力获得了锻炼,果然突飞猛进,迅速成长为国内的顶尖棋手之一。从2001年他首获第一个正式大赛冠军第八届新人王赛冠军之后到现在第十八届“名人”蝉联、第“天元”三连霸、中外双边对抗赛不败等等,取得了辉煌战绩。而进入LG杯世界围棋棋王公开赛决赛,将预示着他人生高峰的到来。

酒色相连少年知愁

在成绩之外,古力又是棋界公认的酒仙……

2003年他和韩国棋手宋泰坤在江苏同里镇进行中韩天元对抗赛,闭幕式那天,获得优胜的古力正跟随工作人员前往晚宴路上,走着走着,他突然诡异一笑:“待会给你们安排个特别节目!”晚宴开始不久,他拉上翻译来到宋泰坤身边提议两人碰杯喝酒,输了棋的宋泰坤正在生闷气,稀里糊涂就答应了。谁都没想到的事情发生了――古力竟然提议用刚刚到手的奖杯灌啤酒(古力有个优胜奖杯,宋泰坤也有一个参与纪念奖杯)。宋泰坤低头一看,两个奖杯都容量巨大,每个奖杯一大瓶啤酒恐怕都装不满……不过,宋泰坤在韩国棋手中酒量也不算差,所以尽管看着奖杯有些眼神发直,但还是不肯服软,“没问题!喝!”于是在旁观者的叫好声和摄影记者的闪光灯中,两人端起装满啤酒的奖杯,还挽着胳膊喝起“交杯酒”,真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跑不了你也蹦不了我。这么多酒,还真难不到“酒仙”古力,他仰着脖子咕咚咕咚不带喘息地喝了下去。而说“没问题”的宋泰坤却真出了问题,上来还挺猛,喝了四分之一后脸色就变了,喝到过一半的时候终于忍受不住,摇着头放下奖杯,直奔厕所呕吐去了。

为此宋泰坤“怀恨在心”,半年之后,古力和其他中国棋手一起去韩国参加一个世界大赛,开幕式宴会上宋泰坤和他的同门李世石、崔哲翰也在座,宋泰坤和几个兄弟低声商量了一番,笑嘻嘻端着大小酒杯向古力走去。古力一瞧这架势就知道有埋伏,原来宋泰坤们以敬酒为名,向古力献上了“深水炸弹”,这是一种在韩国很流行的喝酒法――即在一个装满啤酒的大酒杯中,再放进一小杯纯白兰地,喝酒者“套杯”而饮,因为是混酒,喝后特别容易上头,很多酒量不差的人都曾中刀。旁边很多韩国人一看“深水炸弹”出手,都面露难色,但没想到古力听完介绍之后,轻松地接过酒杯,一口气见底,喝完之后他继续和同伴谈笑风生,没有丝毫“迷糊”,韩国棋手暗地里咋舌,从此古力“酒仙”的大名就漂洋过海了。

酒色相连,“酒”给古力带来不少麻烦,这个成绩出众的白脸帅哥,牵连到异往方面的麻烦也不少。这不,他到上海复旦大学做客,在绿茵场上驰骋时,场边出现一位长发美女,观者中有人窃窃私语,看看美女,又瞅瞅古力,还别说,美女的眼神时不时和古力的目光在空中接洽,还互相露出会意的微笑.……但要是哪个不知情的人脱口一句:“是不是古力的女朋友啊?”也许会迎来这样的回击:“别瞎说,小心回头吃官司!”

这可不是耸人听闻,为绯闻,古力家人四年前就差点和成都一家媒体对簿公堂,起因是该媒体登出一篇比赛报道,说“古力女友现场观战”,还登出一幅不小的照片,古力和一个业余女棋手靠得很近、表情亲热的合影。老古为这事火冒顶梁门,冲到报社要找记者算账,最后还是重庆棋院和上级体育部门出面调停,对方公开道歉才平息了此事。原来是一个喜欢看棋的业余女棋手在古力比赛时,一直站在他身边观看,结果被记者拍下照片,加上臆测的文字,引发一阵哗然。

再回头说那位看他踢球的美女,那可是鼎鼎大名的“围棋美女”唐莉初段,值得一提的是,唐莉和古力年纪相仿,也同样来自重庆,同为杨一的门生。当时唐莉通过定段赛时,就曾有古力等职业高手支招的传言。联想到这一幕,这对“金童玉女”莫非早结情愫?“别开玩笑了!”唐莉听完记者的猜测,脸涨得通红,“我们觉得不可能的!”因为和记者熟悉,她并不否认自己学棋时就和古力很熟,但就是“没有那档子事”,想了半天,她想出一个很有趣的词“死党”,“我们是死党,就是很熟悉,很放得开的朋友,但绝对不是谈恋爱的关系。”唐莉现在在上海复旦大学新闻专业读书,难怪近水楼台,来为“死党”加油。

古力所在的川渝地区历史上不乏美女,在众多的围棋爱好者中也有不少佳丽,出点绯闻也是难免的,哪个少年不善怀春,古力也曾和一些女棋迷交往,但都无疾而终,有些是他自己根本都没有恋爱的感觉,有些则是刚有点萌芽,就被教练和家人善意的规劝消弭于无形,对此古力也有自己的看法:“我想我们这个年纪,谈恋爱也很正常,到底这是好还是坏?不同的人我想应该是不一样的吧?不能一概而论。至于我自己,现在肯定不会谈恋爱!因为要分散太多精力,我现在还觉得不值得。”

今年,古力将迎来第一个世界冠军的机会,他将如愿以偿吗?我们期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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