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者来信 第51期

时间:2022-07-27 07:58:32

“从全国形势来看,靠优惠政策推动社会前进已后继乏力,这就势必走到体制创新这一步。改革开放走在全国前列的浦东,和深圳一样目前已经遇到了深层次的发展问题,制度创新是解决这些问题的惟一选择”

――上海读者

两个夜市

瞿 杰(江苏)

苏北的某个县城,为了做上海的后花园,要大力发展服务业,大力发展“夜经济”,近日开辟了两个夜市,一个是“美容休闲一条街”,是政府部门规划的。另一个是“夜排档”,自发存在已很久。两个夜市相隔不远,生意却冰火两重天。

美容院装修考究,小姐花枝招展,空调暖意洋洋,却门可罗雀。为使生意好起来,小姐们都上起了“双班倒”,一班朝九晚五,一班是夜班。生意没见好多少,倒是惊了不少街坊邻居:小姐们为了揽生意,全站在门边上,看见路过的人就喊着问要不要洗头。吓得附近的群众都绕道走。

夜排档全是简易棚,外面罩着防雨布,里面吊着临时灯,每晚生意爆棚,菜价是饭店里的一半,外面冷风飕飕,里面吃得热火朝天,顾客要排队“轮班”才能坐到位子。同事朋友的小聚放在那里,比在家还合算。

政府官员很是憋闷:政府大力推动的,为何生意却不如群众自发的。为此展开许多调查研究,还发动群众参与“我为夜经济献一策”活动。实际上,此县城人口不足十万,流动人口更是可以忽略不计。常住人口多为上班族,平均工资才1000多元。用那些上班族的话说,吃好了喝足了就不错了,谁有工夫去“那种地方”休闲美容。

堂叔得了癌症

孙振军(河南)

我的堂叔孙成贵,今年69岁了。一个多月前他感到胸闷、胃疼,特别难受,到乡卫生院检查,结果是胃癌。

我回乡下老家时,堂叔已在床上躺了20多天了。乡民习惯上将病到这种状态的人称为“撂个儿”,也就是说,只能数着日子等死了。我去看他时,他已是形容枯槁,只能喝面汤度日。见我去看他,他眼中流露出一种本能而强烈的求生欲望。

癌症虽然是绝症,但通过做手术、化疗,是可以让生命得以延续的。然而对于本来日子艰难的堂叔,却无法有这种“奢望”了。

堂叔无儿无女。堂婶脑子有毛病,连自个都照顾不好。堂叔虽然不是亲叔,但我们关系很近。我是真想帮他一把,却也真的是力不从心。虽然我现在也算个体面的城里人,可说到底不过是个工薪族。这种病进一次医院至少要上万,退一步自私点想,亲友中类似的事情太多――我帮不过来。

堂叔眼下其实就是在等死。在我们村,像我堂叔这样的老农并非绝无仅有。社会是不是应该给予他们基本的保障?

“土老外”约翰

余 平(湖北)

我去年被公司派往美国工作了一段时间,认识了美国同事约翰。他25岁,充满朝气,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女朋友。按说他这个年龄的年轻人应该属于时尚一族,可没想到他的生活却很“土”。

一天部门的同事在酒吧聚会,一个叫杰克的要借手机用一下,我准备把我的手机借给他,但转念一想,现在国内的亲友们一个个的都是彩屏手机,有的还带摄像头,我那个手机太过时了,拿出来很没面子。这时候约翰主动拿出他的手机递给了杰克。我一看禁不住笑了起来,他那个手机比我的还过时,是五六年前的样式,黑黑的机身,又大又重,我很疑惑,美国那么发达,怎么美国人用的东西却这么落伍?后来我留心了一下周围美国人用的手机,类似约翰那种的还真不少。

还有一次午间休息的时候,我看见约翰带着耳机在听音乐,听得眉飞色舞。我拿过他的耳机一听,觉得效果不太好。约翰有点不好意思:“磁带听久了,所以效果差一点。”他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部很旧的随身听来。我说为什么不试试MP3?我于是拿出我的MP3,他居然不认识这个东西,我简直晕倒。我说想听什么歌可以直接从网上免费下载,非常方便。他惊奇地睁大了眼睛说:“这不是侵犯版权的事嘛。我这部随身听又没有坏,还是买磁带听好。”

和约翰同事的日子里,他的“土老帽”生活方式我常常能领教到,其实约翰并不穷,比我们都有钱。我想这大概是个人生活方式和消费习惯不同造成的,后来慢慢发现,物尽其用、不浪费、不赶时髦,是不少美国人的消费原则。

上佳投资

高延萍(湖北)

一个朋友讲起他知道的一件事。某妇女,年方45时,面临企业倒闭,她犹疑了几天,终于作出了一个决定:将家中积蓄的三万元托朋友送给了市文化局的一位局长。结果如愿以偿,调到了文化局下属的一个事业单位。原厂宣告破产之日,其原来的工友每月都只能拿百十元的生活费,而她却每月800元工资照拿。一混五年过去,因系企业工人身份,50岁就自然退休,在社会保险局坐拿近千元的退休费,再观其原单位师兄师妹,大都仍在为生存而奔波。

她对朋友感叹说,当初作这个决定还是很艰难的,毕竟三万元对她这样一个家庭不是小数目,但现在看来,这个决定没错,算得上是一个上佳投资。

学问再强也是平常人

林 琛(上海)

听闻某高校数学系一研究生虐待并丢弃了20多只小猫,办公室的同事都感到震惊。

没想到,几个研究生毕业的老同学聚会谈及此事,不仅没有人吃惊,而且还都颇有心得。

李容研究生时的同屋有哮喘病。有病也没关系,大家互相谦让和照顾就行。可是,这个同屋的生活习惯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夏天38摄氏度,她不许李容开窗,连拉开窗帘都不许,说是一见光就哮喘。研究生三年,李容有两年把图书馆当成了家,直到最后一年,申请换了宿舍,才得到了解放。

黄欣的经历也很好笑。她考取研究生时年龄比较小,钥匙圈上喜欢带一些叮叮当当的小挂件。她的同屋是物理系搞高能物理的,但神经超级脆弱,规定黄欣进宿舍不能带挂件,因为她听到声音嫌烦。更有甚者,只要这位同屋一躺在床上,就不许黄欣发声,连翻书声都不许。黄欣说,她至今清晰记得,有好几次中午在桌前看书,每翻一页书,这位同伴就在床上哀叹一声。

“这些还都是过分自私而已。”读化学的小吴透露,他们在实验室做实验的时候,因为师兄弟有点过节,曾经发生过有人故意把实验用的化学药品洒在另一个同学的座位上的事情。

以一颗平常心做人做学问,学问再强也是个平常人,老同学们对此都深有体会:“我们的教育就是太缺少这些内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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