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何多苓的10个关键词

时间:2022-07-24 04:43:23

【引子】

当我们谈画家时,我们在谈些什么?

画家,这个词对于很多人来说似乎高高在上,遥不可及,充满神秘。每次去看画展,我都会好奇,是什么样的思想构成了画上的一笔又一笔。

在当代中国画坛,何多苓是一位令人瞩目却又与众不同的人物。自1982年推出油画《春风已经苏醒》以来,他不断有新作问世,画风悄悄地变化,形式、语言在逐渐完善,在风起云涌的当代艺术圈子里,不变的是何多苓画中的淡淡哀伤。

何多苓爱画女人。有人说艺术家的灵感来自女人,这样说的人都爱拿毕加索说事儿,这种说法显然是片面的。何多苓作画时,理性的思考会更多地代替情绪的宣泄。内心深处,他始终在为自己编织着精神的图层,女人是这些图层的表面焦点,而神秘、忧郁、沉思、古典是他永远的深层核心。

采访何多苓是在一个闷热的下午。天灰蒙蒙的,将雨未雨,来到蓝顶艺术区已近黄昏,四下无人,安静如沉睡,只有布谷鸟的叫声隐约传来,“布谷……布谷……”走进何多苓的工作室,他正在和朋友盘腿坐在一台笔记本面前在讨论着什么,工作室里的陈设没有让我吃惊,对他有一点点了解的人都不会吃惊。有别于“不食人间烟火,画画也要在深山中”的艺术家,了解他的朋友都认为“他是接地气的!”他说:“马蒂斯说‘我所梦想的是一种均衡的、纯粹和宁静的艺术,它像一把舒适的安乐椅……’我喜欢——或许不如说是羡慕——马蒂斯这个伟大的梦。 但我感到还有什么不安。我无法摆脱另一个梦想:在那里,绘画或许也是一把安乐椅,但不是‘纯粹的’那种。它并不让人躺在上面打瞌睡,它发人深省,令人愉快但又催人泪下……我更愿意喜欢梵高,他希望在画农民的画上闻到‘熏腊肉的烟味,煮土豆的蒸气味。’”

带着对何多苓的各种好奇心,我们开始聊天。随性的聊天,可以更直接、真实地了解一些东西。何多苓用地道的成都话聊了很多他的故事,他的生活琐事,他的各种极少人知道的癖好,当然也少不了他的画……一不留神就听入神了。

当我们谈论画家时,我们常常在谈论一种遥远的光环,或者是与自己的审美有关的某种谈资。而走近他们,才发现一个真实的画家能够提供的解读维度,远比我们谈论或想像中更为丰富有趣。

一次放松的聊天。天南海北,林林总总。10个关键词,带你走近何多苓。

投资客=投 何多苓=何

职业(小)

“当时学校正好有个美术班,如果是个音乐班,我肯定报音乐班了。”

投:其实在做这篇报道之前,我查了资料才发现,您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年轻很多。我特别想了解一下您年轻时候的理想,每个人年轻的时候一定会有一个对未来的憧憬,那么您是什么时候确定了这条道路呢?有没有某个事情让您一下子就定了:嗯,我一定要当个画家。

何:我们年轻的时候,那个时代实际上自己不可能选择自己的职业和道路,随着时代走,整个国家决定了很多人的道路,所以当时也说不上选择。那时,以前,曾经想过考美院附中,但父母没同意,他们觉得学画画有点歪门邪道的,当时就流行理工科,我就没考,高二的时候,来了,停课了,大学也考不成了,就下乡了,一下就是好几年,1966年到1972年,这几年一直在耍和下乡之间,下乡时间差不多有5年,这几年时间也很迷茫,一点也不能确定今后的道路。下乡的时候我一直想当个音乐家,也自学了一些音乐理论,当时也没想到画画,后来成都师范学校把我从乡下招起来了,当时学校正好有个美术班,如果是个音乐班,我肯定报音乐班了,其他的就是物理化学哪些班了,我一点都不感兴趣,然后我就报了美术班,当时上课了也比较认真,毕竟当时有书读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每天都在画室画画。1977年的时候,考了四川美术学院。(如果当时有个音乐班,你会不会也是个音乐家呢?像马友友那个样子?)可能也是个音乐家,但可能没得马友友高级,哈哈,我觉得我学音乐还是不错的。

投:您在凉山当过知青,条件一定非常艰苦,曾经我在阅读王小波的作品中看到过一句话“须知参差多态乃是幸福的本源”,所以其实这种艰苦也有它的美好。

何:插队本来应该是一个很坏的事情,在农村去,没有职业,没有希望,感觉天天就是混,有种蹉跎岁月的感觉,但对我自己而言,反而起了很大的作用,让我接触了一个曾经忽视的东西——大自然。当地的村民是彝族人,很淳朴,周围到处是山山水水,蓝天白云。对自己审美的形成也是相当重要的时期,当时也没什么正事,时间多,很多知青把家头的书都拿来了,包括一些很严肃的书,所以看了很多很多书,当时思想也单纯,看完了就想问,想很多东西,慢慢的,对自己的认识也逐渐清楚,有了自己对事物独特的看法,就想你们现在经常说的“独立人格”,当然也没那么严肃。如果没有那几年,可能考大学就随便读个专业了,或者当工人去了,可能就天天上班,哦,对了 现在正好退休,哈哈,那几年因祸得福啊!

风格(小)

“我的东西始终不是很强烈,也不极端……我们想表现青年模糊的想法,一切都是朦胧的,并非很感伤。因为过分的苦难并不典型”。

投:看过一些您的画作,有一种忧郁,并且哀而不伤的感觉,没有流露过多的悲伤情绪、过多的愤世嫉俗,也没有当代艺术猛戳的“病态艺术”,您的画很特别,有种怜悯、同情,最重要的是有爱的感觉,好像要告诉我们什么,但又适可而止了。说说这种特别吧 说说适可而止的东西吧。

何:我的东西始终不是很强烈,也不极端,这个可能跟天性有关,想要表达的东西也很含蓄,有一种诗意的东西,一种直接的哲理性表达,让看画的的人可以多看一会儿,看一幅画会看出一些新的东西来,每个人都得出不同的结论,有一种温润,这也是我一直追求的东西。

投:当代艺术作品中,很多年轻画家表现出愤怒、扭曲、压抑等等这样的情绪,您对此有何看法?

何:我觉得这个也很正常,艺术展现了生活的各个方面,光明与阴暗,美与丑都应该同时存在,而且艺术有点石成金的效果,美丑也是相对的。我认为当代艺术不断地开拓了画家的题材和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不管是任何题材,都因该尊重画画的人,他们只是画了想要画的东西而已。对于观众,只是看自己选择什么位置,我选择的是一种适可而止的美,也会有破坏与伤痛,这样的美很真实,我眼睛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有些作品反映了中国的政治背景,我的作品从另外一个方面去表现的,好像跟生活没有关系,其实全部的内容也来自于周围的人和物。关于作品的变化,我自己想变就变了,差不多十年一变,80年代画自然风景,90年代画些当时的体验。

投:说说画家的“符号”,您有没有特定的符号?

何:其实每个画家都是由自己的符号的,只是符号的极端的程度不一样,就像岳敏君的“大笑”系列,张晓刚的“中国家庭”,这种符号感是推到极致的。我也有我的符号,比如我的画面只有一个人,人物气质都很忧郁,这个也是一种符号,是一种比较宽泛的符号。好的艺术家都应该有自己的符号的,都应该有可识别性。

米修斯(小)

“她不只是一个个人,我很喜欢这种虚幻的一个形象,在我的一生中还没有一位具体的米修斯,有时候觉得幻想比真实生活更重要。”

投:前几天看了你创作的《带阁楼的房子》连环画,故事配上你的画,有一点小悲伤情绪,但真的很美,结尾一句“告诉我,米修斯,你在哪里?”我想所有看过连环画的人,都会很感谢您和契诃夫带给我们的那一份冲击内心的美好,谈谈您和《带阁楼的房子》吧 !谈谈它为什么让您在年轻的时候就如此着迷,并且想用自己的方式把它记录下来, 您说“米修斯,就是我们曾经年轻过的证据” 可以说说您的米修斯吗?

何:就是,我都不晓得为什么,对于一个东西入迷,很多时候就无法分析为什么入迷。那会儿当知青的时候,看了契科夫、普希金等很多作品,看完后我是最喜欢契科夫的,契科夫的东西有个特点,情节很简单,每件作品都像首诗,喜欢他的叙事方法,可能是因为简单,看了他的东西会很持久地留在自己心头,不容易忘记,情节性的东西你看了就算了,他的就可以看很久,反复的看。看了就特别喜欢《带阁楼的房子》,那篇用第一人称叙述的主角是一个画家,这个画家其实是画的契科夫的好朋友列维坦,我特别喜欢列维坦,这个可能是我入迷的一个原因,还有就是里面的米修斯,那个小女孩是一个很虚幻的人物,她就是一个天天读书整天幻想,对于情节没有任何推动作用的一个人物,里面的画家总感觉有自己的影子,画家入迷的东西也正是我入迷的东西,当时我看的版本是汝龙(中国文学翻译家)翻译的,我自己认为他是中国特别好的翻译家,看过很多版本的契科夫,还是喜欢他翻译的,王小波也说过,中国最好的问题都承载于翻译家。中国有个特有的情况就是“”,受了很大的政治压抑,“”让很多作家没有了自己的创作,他们就都去搞翻译了,搞翻译反而放得开些,有些朋友就说中国最好的作家其实是在搞翻译。当时重复看那本书看了好多遍,最后都背得到了,那段时间每天就会从那本书派生出来很多想法,就想画出来了。喜欢最后那句话:米修斯,你在哪儿?这部作品代表了一些理想性的东西,理想的消失,又重寻理想的过程,很美好。

这是一个综合形象,喜欢她也是因为她的不具体、虚幻,就像年轻时的一种幻想,人处在大自然中看到一些跟自然界很和谐的事物,产生的一种人物联想,她不只是一个个人,我很喜欢这种虚幻的一个形象,在我的一生中还没有一位具体的米修斯,有时候觉得幻想比真实生活更重要,至少对于我来说是这样。

女人(小)

“女人是造物中最美的形象,这种美很广义。”

投:您的作品中出现过很多女人,并且非常美丽,也很忧郁。女人体本身就是上帝创造的艺术品。

何:我很喜欢画女人,女人很丰富、很有趣,我也画过风景,但最终还是觉得女人是造物中最美的形象,这种美很广义。

投:什么样的女人能称得上美?

何:很广泛,年轻就是一种美,青春就很美,有些人老了也有一种独特的美,就像杜拉斯写的《情人》开头就说:年轻的时候我就认识你,那会儿人们说你很美,但我更喜欢你现在备受摧残的容颜。什么是美?我觉得美了就是美了。

孤独感(小)

“契科夫说过:坐在一个人面前听他滔滔不绝,突然觉得像面对一片沙漠。很有共鸣。我觉得内心充实的人,都应该很享受孤独。”

投:我觉得“孤独”这样一种感觉也经常出现在您的作品中,我曾听过这么一句话:“孤独是一种圆融的高贵”,我相信内心丰富的人是享受孤独的。有人说,艺术就是作者自己,就是作者生活于那个世界独特的自我。您也说过“我的内心始终处于孤离状态”。能否说说您对于“孤独”的看法呢

何:严格说来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就像我们现在的沟通,都是表面上的,你不晓得我现在内心在想什么,我不晓得你内心真正在想什么,这样说我就觉得每个人都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的。在我画画的过程中,孤独感非常重要,让自己沉浸下来思索一些问题,经常一些思索的问题也会画在画面上,这也是我享受的一些东西。

平时一个人就听听音乐、看喜欢的电影,我偶尔还是会跟朋友一起聚一哈,多数还是自己一个人呆着,经常一个人在这儿,看看天色见见暗下去,傍晚鸟在叫,看会书,听会儿音乐,思考些问题,也经常只是发呆,也有时候一个人开车出去,看人群中的人,千姿百态的表情,会想为什么会有这些表情存在,我觉得很有意思。这样的生活过得很充实,也很满足一个人的生活,一点都不孤独,有时候参加一个活动或者很多人的场所,反而觉得很孤独。

想起契科夫说的一句话:坐在一个人面前,听他滔滔不绝说的时候,突然觉得像面对一片沙漠一样。很有共鸣。我觉得内心充实的人,都应该很享受孤独的。

写作(小)

“我还是想养成写作的习惯,确实很有意义,他会记下很多某个时段的感想,这个很有趣。”

投:您写过一本书,2011年在三联出版的《天生是个审美的人》,可以看出您的文笔很好,就像您在书中说的“对优雅的迷恋从一开始就折磨着我”,可见你不管对画还是文字都有很高的要求。人如其画,其实文字相对于画,可能会更直接的表达出一些东西。并且听说您很喜欢诗歌,那么 ,您有没有想过有机会的话以出版的方式继续写下去?

何:其实这本书里面好多文章现在看可能都看不下去了。这本书出了后还是很多出版社跟我约稿,但我没有稿子,很多画家都有写作习惯,我就没得写作习惯,朋友就跟我说你每天写一千个字,慢慢的书就出来了,很多时候天天也是混过去的,时间就过去了,把那个时间利用起来,写点东西,我也想这样未尝不可呢?我现在就在慢慢形成这个习惯,每天写点东西。《天生是个审美的人》这本书看着挺厚,其实很多都还是凑上去的,我这辈子到现在为止写的最长的文章就是15000个字,写了20多天,所以我觉得我写东西还是很吃力的,哈哈,跟那些作家比我就太逊了,叫作家写一篇序言两三千字连热身都不够,我就恼火了,我还是想养成写作的习惯,确实很有意义,他会记下很多某个时段的感想,这个很有趣,有些想法没有及时记下来,转瞬即逝就忘了,很可惜,我想以后准备个本子,随时写,现在本子也没买,就在手机上写,当过段时间回来看当时写的东西的时候,别有一番味道。

投:你在书中说:“人们总喜欢在标题上玩花样,以为树起了一个思想的路标,却忘了这一来又把脚伸到文学的裤子里面去。也许,本来我准备面对裸的真实,但最后还是忍不住往诗的裙裙上扯了一块布来遮遮掩掩——结果是暴露了自己的不真实。我将时时想起那位不知名的农民,我的第一位观众。他曾提醒我:要更诚实一些。”说说您怎么给作品取名的吧?

何:这个故事是关于《春风已经苏醒》那张画的,当时一个当地农民看到这幅画就说一只狗和一个人,但是我取了一个很文艺的标题《春风已经苏醒》,我自己也很喜欢那个标题,有时候我也在想标题和画的关系,如果没注意到分寸,标题就很矫情,就像企图为你的作画赋予更多的东西,有时候我就在想标题简单一点会不会更好,它不应该是一个引导人们去看画的工具,它只是一个代号而已,可能跟画没有任何关系,很多国外的画名就是画什么取什么名,比如把你现在画成画,名字就叫做《手里拿着书的女人》,如此简单。我下标题有两个原则:一、不要试图去引导观众;二、画面是什么,标题最好就是什么,不要玄乎的标题。不必太在标题上下功夫了。

包容(小)

“现在慢慢接受灰色了。但我觉得年轻就应该有段时间是非黑即白的!年少轻狂是人类很重要的财富。”

投:“曾经年轻过,这事儿的奇妙”,如今的您看自己年少轻狂的时候是怎么个感受呢?

何:有些很可笑,当年刚去美国的时候经常写信给春芽和吕澎抱怨,抱怨美国的商业时代,当时我简直受不了。随着年龄大了,对于这些也觉得正常了,现在也处在一个商业时代中,艺术也商品化了,当时太极端了太偏激了,眼界没有打开,随着年龄的增加现在心态很平和了。

当年年轻对自己也很苛求,想什么都做的最好,对周围的人也很苛求,遇到不喜欢的人,就直接采取很极端的方式——完全不理会。现在慢慢的很多东西都可以接受了,包容的事物越多,自己也会轻松许多,原谅自己也原谅别人,改变了很多,也可能是变消极了。但我觉得这个还是很符合人性的,人性本来就很复杂,自然也很复杂,整个世界也很复杂,不能用非黑即白来看这个世界,年轻的时候都是非黑即白的,有很多道德评价,现在更多地就是客观地接受一些东西,任何东西都是有两面的,或者三面,第三面就是灰色地带,现在慢慢接受灰色了。但我觉得年轻就应该有段时间是非黑即白的!有一句话说:年轻的时候都不想当一个革命者的话,可能就是个侧头侧脑[??]的坏蛋。年轻的时候有过非黑即白的都是有理想有梦想的人,年少轻狂是人类很重要的财富。

投:“物质文明的进步并不总意味着精神文明的进步。”看到这句话,我就想到了如今的中国。

何:物质文明进步了,会促使精神文明的进步,仅此而已。肚子没吃饱,哪儿有心思去谈精神,一个畸形的社会,也不会有一个常态的精神文明,二者永远不能画等号。金钱跟精神也不是完全成正比的,就像现在中国大量的暴发户,素质可能比成为暴发户前更差,他们经常用践踏别人的自尊来提高自己的自尊,富二代也有些会出现这些现象,富三代富四代可能就好了。最终会物质文明跟精神文明的差距越来越小,但始终不会相等。

强迫症(小)

“我画画有极端强迫症,画面有一点不舒服,我就不会离开这个画面。”

投:您有强迫症没?

何:有!画画有极端强迫症,画面有一点不舒服,我就不会离开这个画面,其实有时候它的那点变化只有我看得出来,任何人都看不到,但我还是看不下去,不改会很纠结。

曾经有一次在这画画,画完了,就走了,车子都要开回家了,我突然想到画面有一点自己不满意,没办法只有开回画室,所以我不能住到画室,简直没办法睡觉,太纠结了。生活生到没得,水的很!

投:可以告诉我们您的作息时间吗?一般几点起床?几点睡觉啊?当然这是您的隐私。

何:我的作息时间你们不要学哈,一点都不健康。晚上两三点睡觉,中午起床,我是欧洲时差,跑到欧洲去完全不倒时差。

宿命感(小)

“我有点相信命运。”

投:您相信命运吗?或者说您是否认为人生来是有其使命的

何:我有点相信,我总感觉一个人一辈子走的路不可能回头,这个就像一种宿命,比如你今天来采访我,你明天来采访我发生的时候就完全不一样了,我们的交流也许又不一样了,一旦发生了,就永远定下来了,抹不去了。宿命包括了太多的变数,这个变数是我们无法预知的。

爱好(小)

“我决定照自己的路子走下去,不按革命前辈们‘画廊——红光亮——绿卡’的模式生活,我这把年纪,应该保持晚节了,如果失败,起码还有火锅等着我你说是不是?”

投:生活在成都这样一个地方,爱吃火锅还是冷淡杯呢?

何:都还不错,哈哈

投:平时会下厨吗?

何:完全不会做,面都下不好。

投:娱乐盛行的时代,您看电视吗?对哪些感兴趣?

何:要看,喜欢看国外的电影,中国电视剧也要看,喜欢看《新三国》,《蜗居》也看过,我看得下去的都会看,我不挑。

投:谈谈你喜欢的音乐吧,喜欢摇滚、雷鬼还是肖邦莫扎特?

何:古典音乐。也接受其他很多音乐,但不听摇滚,太闹了,我老了,哈哈,音乐上的代沟很明显啊。

TIPS(栏)

何多苓一幅作品五年升值逾7倍

2011年北京保利秋拍,推出了1984年何多苓与艾轩合作创作的《第三代人》,并以2875万元的高价成交。相比该作品2006年秋拍的价格——330万,增长了7倍多;相比2003年嘉德春拍的价格55万,则增长了51倍多。

《第三代人》的高回报率来源于多方面。其一,此画是何多苓与艾轩两位中国当代实力派画家合作的作品。这类作品在中国当代绘画史上并不多见。其二,画中所表现的人物均是他们身边的朋友或同学,其中有多位已成为知名人士:著名画家张晓刚、周春芽、女诗人翟永明和建筑师刘家琨等等。让这幅画成为难得的“预言式”名人画像。其三,作品产生的年代是中国改革开放初期,是对青年一代知识分子精神面貌的一次纪实性表现,具有一定历史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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