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诗歌角度看爱伦坡对闻一多的影响

时间:2022-07-18 05:09:07

从诗歌角度看爱伦坡对闻一多的影响

【摘要】爱伦坡是美国唯美主义诗歌的鼻祖,他在20世纪二十年代传入中国,影响了一批当时的诗人,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是闻一多。本文就他们在诗歌创作以及诗歌理念上的一些共同点来分析了爱伦坡对他的影响。

【关键词】爱伦坡;闻一多;诗歌;美

如果说中国新诗最初是从中国民谣里去找新的血液,那么在郭之后,他们是输入了西方的新鲜的东西。中国新诗的作者们,无论是土生土长的还是留过洋的,也有试图从西方寻找中国新诗的契合点与落脚点。

“五四”最初的新诗人,突破了旧诗的格律,取得了重大成就。但由于新诗一味主张“绝端的自由、绝端的自主”话怎么说,诗就怎么写,完全脱开了我国古曲诗歌的优秀传统,这就使新诗创作逐渐流于松散,出现了散文化的倾向。郭沫若的出现,算是给诗歌注入了想象的空间,诗歌中作者的感情恣肆。很是影响了一批青年,他认为诗就是知觉加情调加想象加适当的文字。创造社把情感和想象作为诗歌的基本要素加以突出强调,这有益于调整诗歌内部的艺术结构的发展。湖畔诗社丰富了爱情诗和自然诗的内容,冰心和宗白华为诗歌注入了小诗体的新因素。但他们的情感都是恣肆的,尽管可能因为小诗体的缘故会有一点的节制,但是稍后第一个提出诗歌需要节制的是冯至,并让诗歌朝“哲理抒情化”发展,形式上采用了半格律体。当然在这方面做的最好的是闻一多先生为代表的新月派诗人,他们要求文学不但从中国传统中吸取营养,比如平仄啊,韵律啊,还要从西方去吸取东西,比如艺术至上,高举“使诗歌的内容及形式双方表现出美的力量,成为一种完美的艺术”的旗帜。

就象朱自清先生在《中国新文学大系诗歌导言》中所讲,新月派中徐志摩先生做诗只顾着自己,而闻一多先生却注重实践与理论的结合。他提出了诸多的理论,比如新格律诗,比如三美,等等。但是偏偏到闻一多才提到了重视诗歌的形式,重视诗歌的格律化,重视诗歌的韵律呢?这固然和他从中国古代诗歌中寻找传统分不开,也和他在清华受的八年之久的“美式教育”和留学美国的学习经历分不开。他从美国主要受的就是唯美主义的影响,提到唯美主义不得不提到爱伦坡,他们在诗歌的理念上,在对诗歌形式的注重上,在对音乐美的要求上,在对诗歌的看法上,都有雷同的地方。

一 理与情在诗歌中的关系

爱伦坡在《创作哲学》中说他要讲《乌鸦》这首诗是如何做出来的。然后一步步的告诉我们做法,这本身就是一个不同于那种灵感来了就提笔狂写的做法,是一个用理性的设计去装情感的做法。他设计好一切,最后再一一填补。而闻一多关于诗歌创作的时候也讲过:初得某种感悟,,感情正烈时并不作诗,要等到“感触已过,历时数日,甚至数月以后,记得的只是最根本最主要的情绪的轮廓,然后再用想象来装成那模糊影象的轮廓。闻一多说“诗歌是做出来的,不是写出来的”,这和爱伦坡在《创作哲学》中处心积虑的讲如何的设计更加完美如何的设计更体现出来美,是有相似之处的。

二对诗歌中美的理解

爱伦坡:“我历来坚持一种观点,即诗的惟一合法领域就是美”,“我认为,那种最强烈、最高尚、同时又最纯洁的快乐存在于对美的凝神观照之中。实际上当人们说到美时,其准确的含义并非人们所以为的一种质,而是一种效果――简言之,他们所说的只是那种强烈而纯洁的心灵升华(这里的心灵指灵魂,不是指心智或情感),对这种升华我已有过说明,人们只有在对美的凝神观照中方可对其有所体验。”爱伦坡在这些话中表明,他认为美就是诗歌要表达的东西,也是诗歌唯一要表达的东西。也是他做诗所追求的东西,这也是爱伦坡一直提倡的“为艺术而艺术”相契合的。爱伦坡所做的一切的诗歌的努力都是为美服务的。包括他设置的情节:女子的死,男子的思念,也是因为他认为“美女之死无疑是天下最富诗意的主题。而且同样不可置疑的是,最适合讲述这种主题的人就是一个痛失佳人的多情男子。”他所做的这一切的努力都是为了表达美的需要。

这一点对于闻一多来讲,他最初在美国的时候就打算建立一个“唯美”的社团,高举“为艺术而艺术”的旗帜,他讲究诗歌的格律,讲究诗歌的音乐美,建筑美,绘画美,都是为了诗歌的美而服务的,“自然的不都是美的,美不是现成的。其实没有选择便没有艺术,因为那样便无以鉴别美丑了”。他对之前太过散文化的白话诗做了批判,白话诗中白话不是最主要的,首先要看白话诗是不是诗,诗所要的不是简单,平凡,平民化,诗最好还是贵族化一点的好,对诗歌的严格的要求也是他对诗歌中美的要求的一种表现。“文学二字在我的观念里是个信仰,是个VISION,是个理想――非仅仅发泄我的情绪的一个工具。”又说“我的基督教的信仰已失,那基督教的精神还在我心里烧着。我要替人们CONSCIOUSIY(自觉的)尽点力。包括各种艺术而尤注意于印刷精美。以求不负于艺术真旨”。

三 诗歌的结构和音乐美的观点

这两点放到一起讲,爱伦坡认为诗歌要短,“诗的长度。任何文学作品的长度都有个明确的限定,那就是能让人一口气读完”。他还严格限制了长度,范围,情调,艺术振奋点,以及最后的“意味深长”的要求。他把诗歌当做了一个整体,从各个角度考虑诗歌的创作。闻一多也是如此,他认为诗歌不能太散文化,要讲究格律,还举例讲是不是工整的诗歌更看着可人呢?认为形式是自由的,新的格律是不同于以往的格律的,形式是服务于内容的,有了好形式只能使内容添光加彩。而且他不但注重音乐美,还注重绘画美,建筑美。

关于音乐美,爱伦坡在《创作哲学》中有这样的话“我仔细琢磨了所有惯用的艺术因素――或更恰当地说,琢磨了戏剧意义上的所有点子――结果我很快就发现,被人用得最经常就是叠歌。叠歌运用之广泛足以使我确信其固有的价值,从而免去了我对其进行分析的必要。”他选择了叠歌,并把叠歌创新化“叠歌(或称叠句)不仅被局限在抒情诗中,而且其效果也只依赖声音和意义之单调所产生的感染力。归根到底,它的愉悦性仅仅来自人们对其同音同律和循环重复的感觉。我决定要使叠句有所变化,从而极大地加强其效果,作法是大体上保持叠句声音之单调,同时却不断地变化其含义;换句话说,我决定通过叠句寓意之变化不断地创造出新的效果,而叠句本身却基本上保持不变”。在讲到最后的诗歌的音节的时候他讲到“我当然不能声称《乌鸦》的韵律和音步有任何创新。前者是扬抑格,后者则为八音步和不完整八音步交替(第五行重复不完整八音步,末行为不完整四音步)。说得通俗一点,全诗采用由一长一短的两个音节组成的音步,每小节第一行有八个这样的音步,第二行有七个半(实际上是七又三分之二),第三行有八个,第四行七个半,第五行七个半,第六行三个半。如果分开来看,这样配置音律的诗行都被前人用过;但《乌鸦》的创新之处在于用这样的六个诗行组成了诗节,而前人从未进行过哪怕与此稍稍相似的尝试。这种诗节的创新效果被其它一些与众不同且完全新颖的效果所加强,那些效果产生于对尾韵和头韵的用韵原则之发展”。

作者简介:

李瑞丽(1982--),女,河南人,上海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

金秀霞(1985--),女,新疆人,上海大学中国现当代文学硕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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