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新“四化”

摘要：本文聚焦大学英语写作难的问题，结合清华大学十年来的教学改革实践，从“资源化、平台

化、技能化、团队化”四个方面，探讨了技术的精巧对于英语教学实效性的提升作用。本文介绍的一些改

革理念与方法，对于缓解大学英语“量大面广”的问题，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

关键词：写作教学；资源化；平台化；技能化；团队化

中图分类号：H319.3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5795(2012)03-0025-0004

1　背景

人类已经进入了21世纪的第二个十年。随着计

算机、网络技术、信息科学、教育技术的迅猛发展，有必

要站在外语教育战略发展的高度，结合清华大学写作

教学改革的实践，从资源化、平台化、技能化、团队化

“新四化”的角度，探讨英语写作教学难的问题，为“量

大面广”的大学英语教学改革提供一种新的思路。

2　问题聚焦

外语学习从本质上来说，是一个“费时费力，兴趣

索然”的技能训练过程，英语写作技能的培养更是如

此。另一方面，英语写作的重要性与日俱增。李赋宁

先生曾言：“我有一个坚定的信念，就是学好英语，必须

落实在笔头”(李赋宁，2005：108)。李先生还说过一

句名言，非常生动地概括出了写作课程同其他课之间

的关系：“Every course is a writing course”(胡壮麟，

2011：4)。

今天的大学校园，是90后的天下。如何通过技术

的精巧，结合新一代大学生的学习行为、兴趣爱好、认

知特点，使得英语写作的过程变得“省时省力，兴趣盎

然”，应当是每一个语言教师认真思考的问题。清华大

学“体验英语写作”教学团队通过多年的实践，在这方

面小有心得，愿与大家分享。

3　资源化

新世纪之初，针对清华大学人才培养的总体方案，

外语系提出了"21世纪外语教学与研究网络化工程”，

得到了学校教学主管领导的支持。同一时期，我们成

立了“体验英语写作”教学团队，同高等教育出版社一

起，开始了写作教学优质资源的研发工作。

通过十年的努力，我们的教学团队在写作教学优

质资源建设方面，取得了八个方面的成果：

(1)建立了反映写作研究前沿动态的学术信息

库；

(2)构建了“专本硕博，四级贯通”的优质教学资

源库；

(3)建成了总数达150万字的中国学生英语习作

海量文库；

(4)完成了中国学生英语写作典型错误纠错指南

信息库；

(5)完成了基础写作、应用写作、创新写作、学术

写作的课件制作；

(6)获得了国家精品课程(英语写作，1－4水平)

在建项目；

(7)《体验英语写作》立项为普通高等教育“十一

五”国家规划教材；

(8)《体验英语写作》立体化教材成为了北京市

高等教育精品教材。

我们的教学改革实践证明，有了资源化的意识，才

会找到实现的技术路线。有了资源化的意识准备与技

术支持，零散的教学素材才有可能转化成为海量的优

质资源。手中有了海量优质教学资源，心中才能够做

到“运筹帷幄，统筹兼顾”，体现资源化建设对于科学

研究与教学改革的强大推力。举一个浅显的例子，说

明资源化对于教学研究的反拨作用。国外的写作研

究，迄今为止，相当一部分都是围绕着数量有限的学生

群体对单个知识点的学习而进行的。有了海量优质教

学资源的支持，则完全可以做到同时对于不同学生群

体的多项学习内容的测评工作，所得结果因而也更具

代表性、概括力、客观性，可为“量大面广”的教学改革

提供充分可靠的反馈信息。

4　平台化

外语学习不易，英语写作更难。究其原因，是因为

写作能力的培养，不仅仅是一个外语水平的问题，还涉

及到逻辑思维、专业知识、文化素养、信息组织、语言表

达等多方面的因素。写作技能培养的复杂性，需要平

台化技术精巧的支撑，才能解决实质性问题。

语言技术方面的研究表明，写作者通过自动评分

与评语系统，可以及时获得充分的反馈信息，提高自己

的语言水平。2010年，国外知名刊物《语言测试》

(Language Testing)出版了专刊，讨论自动评测系统对

于外语能力评价的信度和效度问题，以及英语写作纠

错系统对于外语学习效果的作用与影响(xi，2010)。

针对写作教学过程中不同难点与问题，我们开发了各

具特色的教学软件，形成了平台化的格局。这些教学

软件有：

(1)易觅一摘要自动生成软件；

(2)易得一论文写作专家系统；

(3)易格一写作多元评分软件；

(4)易评一写作评语生成软件；

(5)易学一“9合1”双频演示系统。

教学实践证明，有了“五易绝技”的技术支撑，英

语写作不再是令人望而生畏、头痛不已的技能学习，而

有可能成为一种“省时省力，兴趣盎然”的学习过程。

另一方面，有了平台化软件系统的支持，对于写作教师

而言，可以避免低水平的重复劳动，降低作业批改的工

作强度，提高文章点评的水平质量，有时间和精力进行

更有意义的教学改革与科研工作。

根据国外写作测评系统的发展，针对兄弟院校的

需求，我们在“普通版”写作教学平台基础上，又研制

出了“智能版”的新产品。“智能版”平台的最大特点

是，能够同时批量自动完成“给出分数+写出评语+

提供文章体检报告”三项工作。系统生成的评语句式，

均出自于美国写作专家之手。所生成的评语，包括十

个方面的内容，既可激发学习者的写作兴趣，又可丰富

其语言表达。

5　技能化

国外学习理论研究表明，“社团实践”(community

of practice)的理念，注重“技艺传授”(apprenticeship)

的价值观念，体现了一种“自然学习”之法(a natural

way of learning)(Lave&Wenger，1991)。英语写作教

学，从本质上讲，是一种“技能”的传授、一门“手艺”的

学习。技能与手艺的学习，如同习武的过程一样。习

武之人，先从秘籍口诀开始，后有勤学苦练跟上。写作

要搞好，离不开技能化教材的支撑(杨永林，2012)。

基于这样一种认识，针对当代大学生的价值观念、

志趣爱好、认知特点、学习行为，结合社会对于多元化

外语人才的需求，我们编写了系列化写作教材，采用分

级式的方法，强调不同技能的训练；同时，在单元主题

的选择与练习内容的安排上，强调实践性，注重创新

性，提升理论性，讲究趣味性：

(1)《体验英语写作》第一册，注重“基础写作”的

技能训练；

(2)《体验英语写作》第二册，引入“应用写作”的

多元体裁内容；

(3)《体验英语写作》第三册，提倡“创新／创意写

作”的理念与实践；

(4)《体验英语写作》第四册，介绍“学术写作”的

基本方法与规范。

2003年，著名语言学家Larsen-Freeman提出了语

法学习应当和“听说读写”并驾齐驱，成为英语学习

“第五种技能”的观点，同时强调语法学习是语言学习

中的一个动态过程(Larsen-Freeman，2003)。国外写作

研究表明，教师的语法修改对于学生写作能力的培养，

不但有积极的意义，而且十分必要的(Bitchener&

Knoch，2009：194)。2010年，国际著名刊物《二语习

得研究》(Studies in Second Language Acquisition)出版

了专刊，从多个方面讨论语法修改对于二语习得和外

语学习的反拨作用与正面影响(Sheen，2010)。我们

的教学实践表明，语法错误仍然是困扰我国大学生、研

究生英语写作的主要问题。为了引导学生写出语言正

确的好作文(error-free writing)，我们在写作技能训练

方面，引入了“语法学习”的内容，通过280例中国学

生典型错误的分析，传授各种语言点知识，取得了很好

的教学效果与科研预期。

英语写作技能的高低，主要体现在语言的准确性

方面。我们的教学研究表明，当前的大学英语写作教

学应当特别强调技能化的训练。这是因为，由于长期

缺少形式化的训练，加之教师方面的纠错信息不够充

分，中国学生英语写作中的错误，呈现出一种“类型

化”的特征(error patterns)。换言之，同一语言错误，学

习过程中由于缺少纠错环节，最初的“初级错误”，随

着语言水平的提高，后来逐渐变成了“高级错误”。有

例为证：

(1)初级阶段：There are person like reading.(错

误有两个：首先，person要用复数persons；其次，like要

用liking或者who like)。

(2)中级阶段：There are persons like reading those

days.(错误有两个：首先，用了those days，动词应当用

过去式were；其次，like要用liking或者who liked)。

(3)高级阶段：There were persons liked reading

those days.(错误有一个：liked要用liking或者who

liked)。

例句(1)一(3)表明，由于缺少及时的纠错信息，中

国学生在“There be+逻辑主语+后置修饰语”用法中

的错误，不但从初级阶段到高级阶段一直如影随形地

伴随其左右，而且也随着语言水平的提高而“提高”，

由此形成了一种特殊的“错误类型”现象。与此形成

鲜明对比的是，国外的写作研究，针对作文纠错反馈信

息的提供(written corrective feedback，简称WCF)，目前

基本上还停留在单个错误点分析的层面(errors)。从

这一点即可看出，技能化背景之下的中国学生“错误类

型／错误模式”研究，不但具有应用性的现实意义，同时

也是一个充满了学术活力的研究课题。

6　团队化

考察北美学科发展的历史，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是，基于“合而不同”理念上的“团队合作”，是学术传

统得以健康发展的一项基本条件(Griffith&Mu~ins，

1972；Murray，1994)。新世纪以来，中国语境中的大

学英语教学，随着教学改革的深入、学科发展的进步、

行政化管理的需求，对于外语教师的要求也不断增加。

新形势下，英语教师的角色，不再是单纯的教书育人，

而是要做到“五样齐活”：组团队、搞教学、做科研、发

文章、拿项目。

清华大学“体验英语写作”教学团队的经验证明，

数字化英语写作教学产品的研发，是一项系统工程，需

要网络工程师、数据库专家、程序设计员、电脑美工、外

籍专家、语言学家、英语教师、兄弟院校、学生群体共同

参加，群策群力，才能实现。

另一方面，外语教学，从学术传统和专业特点上来

看，是典型的“口耳之学”，缺少“团队合作”的意识。因

此，有必要从教师发展的角度人手，激发语言教师的团

队精神，培养英语教师的再学习能力。只有这样才能顺

时应势，拓宽其学术视野，完成项目申报、科学研究、论

文发表、教学改革的多重任务。清华大学的教学实践还

表明，团队化对于培养大学生的群体意识、促进协作式

学习(collaborative learning)、增进同学关系、提升写作兴

趣、加强社团实践来说，也有着不可替代的积极意义。

说到团队化，不能不提“在线写作中心”(Online

Writing Laboratories，简称OWL)这一新生事物。从概

念与功能上来讲，“在线写作中心”是传统的大学写作

中心(writing center)的延伸与发展。这一创举，始于美

国普度大学的英语系。普度大学的“在线写作中心”，

首创于上个世纪80年代，当时的教学服务仅限于本校

学生，主要形式是提供“一对一”的写作辅导，主要内

容包括写作资料，如讲义材料和讲座材料(handouts

and slide presentations)。1995年，普度大学将中心的

服务联网公开，成为了互联网上第一个“在线写作中

心”(WiKi，2001a)。

根据“美国写作中心协会”(the National Writing

Centers Association)提供的数据，截至2000年9月中

旬，全美共有278个“在线写作中心”(Leander，2000：

223；cf.顾纪鑫、丁煜，2002)。时至今日，“在线写作

中心在北美十分普遍。蓬勃兴起的“在线写作中心”，

为团队教学(team teaching)提供了一个便捷的交互平

台，特别适合“量大面广”的大学英语写作教学。

7　前景展望

2011年10月，教育部了“关于国家精品开放

课程建设的实施意见”，明确提出了“十二五”期间国

家在优质教学资源建设方面的两大宏伟目标：建设

1000门精品视频公开课；建设5000门国家级精品资

源共享课。精品开放课程建设项目，不仅是“十一五”

期间高校“质量工程”的继续，同时也是“十二五”期间

本科阶段教学改革的主要内容之一。教育部文件明确

指出，“利用现代信息技术手段，加强优质教育资源开

发和普及共享，进一步提高高等教育质量，服务学习型

社会建设”是精品开放课程的主要建设目标。要实现

这一多元目标，除了资源化、平台化、技能化、团队化

“新四化”要求之外，大学英语教学的改革还要做好

“数字化”方面的文章。这是因为，只有实现了教学资

源的“数字化”，优秀的教学传统才能得以传承，区域

化的教学特色才能彰显，经典的教学内容才能得以广

布，“共享共建，提高质量，服务社会”的多元教学改革

目标才能得到充分实现。

可喜的是，清华大学、北京科技大学、北京理工大

学、东南大学、浙江海洋大学、重庆科技学院、四川外语

学院等兄弟院校，为了实现“提高质量，服务社会”的双

重教学目的，通过现代信息技术手段——数字化写作平

台的使用，在整合区域化的优质教学资源，提高英语教

学的实效性方面迈出了一大步，为新时期大学英语教学

的改革提供了一种全新的教学手段。不言而喻，这是一

项大有作为的新事业，值得我们一起去探索、去实践、去

发展——前途一片光明，征途正未有穷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