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构主义批评视角下的《变相怪杰》的解读

时间:2022-07-05 04:56:41

【摘要】解构主义,可以提供一种多样性和异质性,其突出特点是对传统和经典的消解和颠覆。本文从后现代主义及解构主义的视角解读电影《变相怪杰》:影片。运用戏仿、怪诞化、调侃、讽刺等方式在后现代的语境解构了传统叙事模式和权威的绝对化,向人们展示了无厘头喜剧的魅力。

【关键词】解构主义 后现代 《变相怪杰》 无厘头

【Abstract】Oneoutstanding characteristic of deconstruction which supplies diversity and horology is clearing up and overturning the tradition.The thesis will try to analyze The Mask in the view of deconstruction to prove it has deconstructed the traditional rights of speech, characters and stories. Meanwhile, it also show the fantasy of Wulitou comedy movies using the technique such as parody, weird images, ridicule and irony.

【Key words】deconstruction; the characteristic of postmodern; The Mask; Wulitou

引言

在欧陆哲学与文学批评中,解构主义(法语:déconstruction;英语:deconstruction)是由法国后结构主义哲学家德里达(Jacque Derrida)所创立的批评学派。总体而言,解构就是“每每专执于哲学和文学文本中似乎是无足轻重,或者明显是居于‘边缘地带’的片断发隐索微,以此形成突破口,进而扩张之,证明文本没有恒定的结构和确定的意义,最终否定柏拉图以来的理性 主义传统”。电影《变相怪杰》(The Mask)刻画的主人公是一个典型的倒霉蛋形象,作为的普通银行职员史丹利,工作中不得上司欢心,生活中被女房东压迫,事业生活两不顺。偶然之间,他获得了一个有魔力的面具,戴上面具后的他,会一改往日敢怒不敢言的小人物模样,变得大胆、疯狂、无所不能,追求平日里不敢正眼相望的女客户蒂娜,甚至夜袭银行。恶人多瑞在知道面具的魔力后,抢走了面具和蒂娜,企图带上面具毁灭城市。在于多瑞安一番斗争后,带上面具的他,变身英雄,最终打败恶人多瑞安,拯救了女友蒂娜和整个城市的人民。《变现怪杰》不落窠臼的地方在于用后现代的方式对传统和权威的解构。

一、对于传统叙事结构的解构

“解构作为一种阅读和批评的模式,首先是将反传统和反权威引为己任。”《变相怪杰》运用戏仿、怪诞化、调侃和讽刺等手法使得逻辑结构丧失了严整性从而达到消解传统的叙事结构的目的。

1.戏仿。“戏仿”(Parody)是一种二次创作,是对于已存在作品的借用或改编以达到调侃、嘲讽、游戏甚至致敬的目的。后现代作品中对传统文类(如神话、童话、侦探、言情、科幻等)或文本(各种经典作品,如莎剧)的借用既可能是对现代生活的解构,也可能是对这些文类和文本。《变现怪杰》中有很多片段是对经典影片或片段的戏仿,如:因与多瑞安结下梁子,变身后的斯坦利在俱乐部被多瑞安的手下抓住,他自顾自地上演了一幕幕情景剧,一手叉腰一手持剑大喊着“我像拿破仑,分散敌军,各个击破”是对于默片时代影片的模仿;又如:突然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奥斯卡奖杯,泪眼婆娑的发表着获奖感言,调侃了奥斯卡颁奖典礼;或者是双手捂着眼睛,不停地摇晃着脑袋哭诉着“不,不是的”“对,是的,我很得意”“哦,你们会把我怎么样?告诉我告诉我,他们要干什么?”戏仿爱情影片;还有为躲避警察追捕逃出俱乐部发现被警车包围,突然变装成西班牙舞者,全场开始唱歌跳舞则是对美国上个世纪三 四十年代歌舞片的戏谑式再现。影片通过这种方式,跳脱出原本故事情节线性的发展,“使得故事性不再那么完整、清晰,从而使整部剧所呈现不是直线或者曲线的发展,而是表现出虚线式的进程。这种表现反刍了过去电影给观众的时g和逻辑的连续感受,达到奇特的效果。”

2.怪诞化。对于怪诞,沃・凯泽尔下的定义是:怪诞的东西是一个异化的世界。在日常生活中,为了让人们重新感受到事物特殊的异趣,(文本)在日常生活的场景中制造异化的视像,阻止人们使用认知来接受它。尔后,在人们艰难地克服恐惧之际,将笑料点燃。《变现怪杰》中怪诞化色彩非常明显。首先,剧中变身后的斯坦利外形十分怪诞。总体形象为绿色的头和脸,大到夸张的嘴巴,他前后四次戴上面具变身,每次的变身也会有不同的衣着搭配:第一次变身着酒红色大波点睡衣款西装配褐黄色领带,后又换成红黄黑条纹马甲和同款领结、草帽;第二次变身穿褐黄色西服系波点黑白格领带,头戴黄色插羽毛帽子,第三次变身为深蓝色开衫外套搭贝雷帽,红色方巾系成领结状;最后一次变身穿白色波点黑礼服,每一次的装扮用色鲜艳大胆且搭配出其不意。其次是漫画人物式的肢体语言。变身后的主人公情绪被夸张放大,行为举止如同动画人物:眼珠和舌头似弹簧弹出变现惊讶,心脏从身体蹦出和下巴掉在桌子上表现心动等等,还有从楼上跳下来被压成纸片等等,这些怪诞的表现手法一改传统类型片风格统一的特点,将动画元素、魔幻元素和喜剧元素相结合,在文本类型上实现了创新。

二、对于绝对权威的消解

电影《变相怪杰》在一定程度上解构了精英文化,消解了传统权威的绝对话语权。“所谓的二元对立,即是说,诸如善与恶、真理与谬论、言语与文字、自然与文化等这些互为表里的概念,说到底是传统哲学用以把握哲学的一个基本模式。”影片将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放置中心,挑战何颠覆权威以及阶级,将人性从传统权威中解放出来。这主要体现在解构话语权、对“自我”的解构和对“苦难”的解构三个方面。

1.解构传统、权威的话语权。传统“话语权”代表一种对于舆论的控制权,话语权的控制决定了社会舆论的方向。话语理论的发展经历了葛兰西的“领导权”、福柯的“权力话语”、哈贝马斯的“合法化”、罗兰・巴特的“泛符号化”、鲍德里亚“仿像”等理论的发展,成为现代文化的表征之一。“现代主义文化特征的社会的话语权往往掌握在上层的精英分子手上,”精英们掌握绝对话语权,崇尚英雄主义,忽视普遍人性。而《变相怪杰》则代表着普通阶层的人民,在整个社会中无权无势,也不具有支配社会财富的能力,虽在人数上占极大比重,但极易被忽视。《变相怪杰》对传统的英雄形象进行了解构。传统的超级英雄的形象,如美国队长、蝙蝠侠、X战警、超人等,归纳起来都具有以下特征:青壮年白人男子,身材高大威武,智慧且正直,身怀超能力,为正义而战。这些超级英雄永远怀揣着一颗孤胆为天下人而战,留世人一个远远瞻仰的背影。《变相怪杰》里的男主角斯坦利则与传统的英雄形象不太相符。在影片末尾,市长对前来逮捕斯坦利的警察们说明是其拯救了所有人时,其中一名警察向其伸出了手,并称赞他“你真是个英雄!”但在大多数的时间里,他都是只是一个“有点压抑但又很浪漫”的普通银行职员,对所追求的女性的利用一笑置之,对汽修厂工人欺诈一再忍让,对房东的苛责和嘲弄敢怒不敢言……《变相怪杰》的主人公兼顾英雄和普通人的综合体,打败恶人多瑞安,拯救了自己的心上人和一座城市,他是个英雄;而脱下面具的他依然是一个对生活的不满敢怒不敢言的小人物。英雄和平民的特质在他身上兼而有之,其实是观影者心态的一种投射,观众大笑的同时对于史丹利矛盾体的身份产生了认同。

2.对“自我”无情的解构。人性通常矛盾而复杂,一方面我们希望自带光环发光于人群之中而又谦逊似君子,另一方面,我们却怎么也无法从贪嗔怨的世俗情绪中挣扎出脱。《变相怪杰》中有一系列的“小人物”:斯坦利的好兄弟同为银行职员的查理,十分好色、爱慕虚荣,看见前来开户的貌美舞娘蒂娜和调查真相的记者佩姬就不自觉露出色眯眯的眼神,吹嘘自己能去“大人物中的大人物”才能去的酒吧,但同时也能在斯坦利追求被拒之后耐心安慰,在斯坦利迟到被上司责骂时第一时间帮他解释打掩护;另一个“小人物”记者佩姬,为了五万美金去支付市中心的房租,诱骗斯坦利落入多瑞安的陷阱,但另一方面她兢兢业业得干着薪水不多的专栏作家工作的同时,争取一切机会奔赴新闻现场以期有朝一日能成为真正的记者,即便为了钱与坏人勾结也并没有想着伤害斯坦利的性命;男主角斯坦利,如果没有那个神奇的面具,人生大概就是影片前半段展现的那样:有一份朝九晚五的工作,保留一些童真但接受现实的不公过着波澜不惊的生活。这些小人物内心却十分自卑,带点邪恶却十分的善良,这样的小人物形象其实也是现实生活里大多数人的缩影。

3.最后就是对苦难的解构。现实对于大多数普通人来说,始于一无所有,终于平平淡淡。他们的生活中没可以称得上改变历史长河方向的惊涛骇举,也没有一呼百应的影响力,他们的喜怒哀乐经常被淹没在“民众”二字里。“无厘头式的搞笑即是对‘苦难’的解构与嘲笑,他们在解构传统的同时建构了属于自己的‘苦难’表达方式。游戏与玩笑是对痛苦的消解,而新一代们因被剥夺了‘痛苦权’也不得不以快乐的姿态出现,新一代的痛苦是掩饰在笑容之下的。无厘头式电影表面搞笑,实则处处暗藏着辛酸。”因此,以一种无厘头式的喜剧风格展现小人物人生的荒谬和辛酸成为现代影视作品愈加受到市场欢迎,小人物“逆袭”电影成为一种类型片。电影《变相怪杰》就塑造了普普通通的小人物形象,相貌平凡,资质平庸。工作无起色,生活无波澜,但也就是这样的小人物,在不断地打击中,以荒诞夸张的行为解构了生活给他带的枷锁。

三、结语

《变相怪杰》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英雄主义主流电影中脱颖而出,是因为它对于传统和权威进行了解构,以一种近乎荒诞的夸张的戏剧方式嘲讽传统权威,也以一种自我嘲讽的方式开解自己。德里达解释说“解构并不是一个否定的贬义词,解构就是把它变成现成的,既定的结构解开,就是质疑、分析和批判,所以它和历史上的传统一脉相承。”《变相怪杰》中对经典、传统进行解构的同时,也企图对打破旧制度、旧文化对我们的约束,从而实现一种创新和回归到喜剧艺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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