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论科学的终极目的与自身通天塔的构筑

时间:2022-06-11 03:50:19

试论科学的终极目的与自身通天塔的构筑

摘 要:《圣经》中提及的通天塔,是人类自我求知、不断探索精神的一个实体映射。人类社会演化过程中,认识自然、社会,汇知于自然、社会的行为、过程及结果,皆可归于科学的范畴。因此,科学包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前者发于自然现象,后者出乎社会行为。科学及其行为的本质,是对人类探求新知的根本体现。

关键词:科学;求知;哲学;宗教;发展;通天塔

中图分类号:G304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2589(2011)35-0062-02

一、科学的极限目的

科学自其诞生伊始,就不乏令人痴迷、叫人神往的建树。同宏观层面上自然界生命从微弱到强壮的成长过程相似,科学正是在人类认识自然、理解宇宙的历史长河中逐步成长起来的。回眸科学的渐进历程,其不断生长壮大的内在力量源泉,启自于人类探究未知事物的好奇与执著。科学、哲学和宗教之间,有着割舍不断的关联。究其根本,在于这三者都与人类对未知世界或领域的理解和认识有关,它们是这种有意识探寻的直接或间接产物。因此,在科学、哲学和宗教三者的身影中,或多或少会有他方的映射。随着科学自我的进步,它已逐渐认识到自身在发展过程中根深蒂固了的缺陷,不再延续早前对哲学采取的轻视和对宗教固有的敌视。这种转变使科学对于自身的极限目的有了更加清晰的认识,与此同时,它也对实现这一目标而需采取的策略和步骤进行了更为合理化的调整,开始海纳百川,有容乃大。

科学发展的历史显示,其自身向往的极限目的,就是要重筑那座受阻而未曾完工的通天塔

自然界有其独特的魅力,吸引着人类释放那好似无尽的探索。随着探究的深入,曾经以为吃透大海的人类,终究认识到,自己只是群海边偶尔捡到贝壳的孩子。大海的未知性,伴随被捡起的贝壳的数量而飞速扩增。无知者无畏,想到以前对于大海的那份可怜的畏惧、崇敬感,意志稍差者或许会发自内心地向往原来的那种无知感觉。认识上的探索就是如此,待原有领域被足够理解,领域外层人为定义的薄壳则自动破碎,薄壳碎裂后生成的人为新领域,让人耳目一新,且为之欣喜振奋。理解宇宙的过程中,人为附加在某些领域外界的薄壳,不至让人对自然界的无岸无边生出无力感,不至未待燃烧内心的那份激情而产生远离大海的惆怅心境。这种薄壳的人为禁锢,是人力当下有穷的一种明证。依照科学的极限目的,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它好像都只有积极的一面。首先,它在心理上给人类的进取提供了有效的激励;其次,它在旧有体系岌岌可危的年代,总是能够见证伴随异象的新生体系的呱呱落地。穷则变,变则通,这就是科学为追求并实现其自身极限目的历史铭记。

科学探究的实践之路,艰辛而快乐。艰辛,在于远离世俗常有的欢乐,科学家一生从事的工作,在常人眼中可能枯燥无比,全无趣味;快乐,多为不知疲倦,乐在其中。对于纯粹的科学家,他们的工作就是绞尽脑汁寻找绕人的难题,然后花费尽可能多的心思去解决他们。就像孩童不自觉地把全部心神寄托在心仪的玩具之上,总想弄个明白,这些个玩具为什么如此好玩,乐此不疲。人的兴趣千差万别,科学辖下的领域,大多数人并不了解,也难热衷。科学虽然最终对人类社会都有益处,不过在当下,很多领域依然保持着自己独有的那些神秘色彩。尤其是极为基础而又可能影响深远的理论,最容易遭常人遗忘。好像归属于这些领域的科学问题,只能是科学家自己圈内人群的关注世界,好似他们从事的工作,就是那么的无趣而且毫无实际价值可言。这种情形之下,科学家所要面临的考验,不仅来自关注的问题本身,还可能有他人眼中的鄙夷和失望。真正的科学家,可能不会看到或不怎么在意这些漠视,他们只是心中更加清楚,玩具在手,世界自有。或许,只要能做到自己一人内心的充盈,就已经是非常了不起的事情。至于别人的世界,只能靠他人自己经营并不断施予关爱。这并不是说,要想成为一名好的科学家,就必得爱心缺乏。在此所要阐述的,只是一种专注于自己喜爱事物的情怀,这是一类不为他人观点或态度动摇的坚定信念。

人类自其生有初期,就有认识、理解自身及其外部世界的渴求。这是物种生存的需要,也是人类自我完善、逐步进化的关键。除人之外的其他物种,不敢断言他们的发展和进化,是一种无意识、非主动的过程,不过至少能够肯定比人类缺少了些许灵动和自觉。延续发展几千年后,当今的人类,其手握的力量已经超乎久远先辈的想象。但是即便如此,在自然界的强大毁灭性力量面前,人类依然处在弱小和无助的境地。当初不想为世界或宇宙规则所任意驾驭的人类先辈,自然而然地选择了认识世界、理解宇宙的壮举,从起初自发的个体行为到后来有组织、有行动的自觉探索,以往历史见证了人类思想的进步,也照写了科学从无到有、从虚到实、从微到著的快景。随着认识、理解外界事物、规则节奏的加快,人类愈发清楚地认识到单一认知水平的提高,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自己所直面的难题,相反地,这种执著容易束缚自我潜力的发挥,进而使那些难题的解决进度无形中缓慢下来。在此现实面前,科学为了其极限目标的实现,越来越多的关注和容纳其他领域的特长,甚至不再刻意回避来自它域的批评和指引。

二、科学、哲学和宗教的关系

从根本上说,科学、哲学和宗教的出现,都在不同程度上反映了人类与自然界二者之间关系的演变。人类初始面对未知现象或事物时,不自觉地联想到必然有一个超自然的存在,于是崇拜某种特征力量的群体行为开始显现,这可能算是宗教最早时候的雏形。现今世界的三大宗教,其起源都有特定的历史背景。当人类对外部世界的秩序性有所认识并为之痴迷时,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宗教便开始了施加于整个人类社会的不间断的影响。过往历史中,不同宗教之间乃至同一宗教内部,都以相对平和或极端激烈的方式进行过彼此之间的渗透和碰撞。哲学的产生,以人类社会生产水平达到一定高度为基础,这一阶段开始出现某些不以纯粹物质享受为乐而喜欢追求、探究、辩论自然至理的个体,并最终使哲学得以成功酝酿。在哲学看待世界的眼光逐步精细之后,科学从中分离而出,并逐渐在自己环绕上了一层与哲学或宗教严格区别的表色。虽然这种隔离过程是特定历史条件下彼此之间纠纷不断的产物,但不可否认的是,科学自身对纯粹理性的狂热向往致使其在更多时候表现出一种夜郎自大的心态,这也是诱使科学与哲学、宗教之间某些矛盾深化的重要根源。

科学、哲学和宗教都是人类认识、理解自然界的产物。虽然三者起始的时代不同,但绝不能因为某个认知出现较早,就对其全盘否决。实际上,出现较早的哲学和宗教,都在不断地重复着自我演进,而且他们二者所关注的本质对象,与科学并无二致。要说三者的最大差别,可能就在于各自强调的出发点和思考问题时坚持的理念、方式和技巧等的不同。如果从和谐共进的角度来说,细数科学发展史,科学取得进步的很多重大发现都与宗教或教会有些关系,就更加不必说很多一流的科学家本身都还信仰万能的上帝。当然,科学家眼中的上帝可能与宗教教义当中的那个上帝有所区别,不过,这中差别恰恰反映了二者眼中真正关注的本质对象,是多么接近,虽然双方的心中给同一个对象穿着了至少外表看来差异颇大的衣裳。它涉及的很多问题,都是科学在其历史中不曾考虑或者并不能运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加以综合量度。虽然如此,这并不妨碍哲学家思考这些问题时脑际迸发的火花,成为科学家思索自己的领域难题时些许灵感的来源。

寸有所长,尺有所短。人类的眼光将变得狭隘,对于认识世界、理解宇宙的进程必然受阻。在科学、哲学和宗教彼此交织的历史中,印证三者之间本质关系的行为促进了人类社会的进步,而那些与此相违背的掣肘行为则实实在在地侵害了人类自身的利益、阻碍了人类社会前移的脚步。

三、科学的通天塔

科学与哲学、宗教的关系复杂交织。要想最终达到科学自身定义的极限目的,故步自封是靠不住的。非常重要的一点,科学需要认清并接受自己存在的先天缺陷,方法上、技术上,甚至最基本的理念上。只有修正缺陷,才能保证自己走的每一步都是真实地向前迈出的。

历史中未曾完工的通天塔,起始进度飞速,但因为后来语言不通的难题而使工程流产。在科学与其他学科门类之间,可能也会存在语言不通,不能很好理解彼此真实意愿的情形。这种情况无疑会使人类的精力产生内耗,妨碍正常应有的社会前进的步伐。假若当初建筑通天塔的过程中,没有后来的语言困难,那么那个通天塔可能早就完工。虽然这么说没有太多实际意义,但是从这段不一定真实的历史当中,我们能够看到彼此相互理解之后蕴涵的积极、庞大的力量。科学的极限目的并非独有,它所要表达的意境,与哲学和宗教不谋而合。只是科学的表达,其情绪更加高涨、更为直接、更加具有进取精神,它的表现方式是对人类自我个性的极好体现,不愿为外部世界无休止地控制。宗教在某种程度上走向了与科学相反的一个极端,而哲学则位于二者之间,摇摆不定。

科学自身具有太多的积极意识,只要能够克服自己在历史当中曾经有过的那些缺陷,则必然将其这份积极向上的意识能量发挥至极限。因为在此过程中,它极有可能会从已有辉煌中开始封闭视听,仅仅停留在现有的高度,而且对其他个体的行为横加指责,背离自身所要求的初衷。当然,这些后果可能只是一种无意识状态下的产物,不过它们的危害显而易见。要杜绝此类产物并没有绝对的可能,能够做到的,只是需要科学自我吸取足够的经验和教训,以降低由于自我暗示产生的超然身份,应当能使科学认知蕴涵的积极进取的意识能量更多地用之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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