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粽子的香味

时间:2022-06-01 10:34:16

端午,粽子的香味

本期落版的时候,也落了遗憾在心头。

不是没想到,是六月里的事多,大事多,多得令编辑们都舍不下。眼前,唯有借这方园地了此憾事。毕竟,“四时花竞巧,九子粽争新”。

说起端午,纪念的事儿不少,有佩香囊、悬菖蒲、赛龙舟、吃粽子……各种各样的过端午节的习俗。这在中国民间的传统节日中,又称端阳节的端午节,至今已有二千多年的历史了。因中国地大物博,民族众多,加上许多故事传说,以至于各地习俗不尽相同。传说故事也多种多样,如纪念屈原说,纪念伍子胥说,纪念曹娥说,起于三代夏至节说,恶月恶日驱避说,吴月民族图腾祭说等等。

但不论怎样,端午节吃粽子,古往今来,中国各地都一样。

偶在一篇文中,读到“粽子香,香厨房。艾叶香,香满堂。桃枝插在大门上,出门一望麦儿黄。这儿端阳,那儿端阳,处处都端阳”句子,说是旧时流行甚广的一首描写过端午节的民谣。说实话,我没听过,或许我们那儿算是一个穷乡僻壤的地方吧。

但对粽子,可谓印记十分清晰。

我的家乡地处皖东,是个呈波浪式的地势,应算作丘林地带。改革开放前,不富。憨厚的父亲是在我中学毕业时走的,十几年如一日把我兄妹俩拉扯大,不易,足够我感恩一生。父亲无甚大本领,但有两样手活是坝赵村和我该铭刻的。一是点膏。做豆腐时的关键技术,现今恐怕没有这技术了,也可能勿须这技术;二是包粽子。就这两样,每年使全村老少的日子添了色彩。

父亲的手活那叫绝,那时村子里似乎少不了他。点膏,最忙的时候是在每年春节前,家家都要磨豆腐,而点膏不是每个人能学的,拿捏不好,做出来的豆腐不是老就是软如水。而包粽子瞧似简单,但要好看可不是人人能会的。经父亲的手出来的粽子,是四角的,一长一大两小,宛如少角的“钻石”。现今,能看到的四角粽已经不多了,即便有,好看实在谈不上。

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我家的祖传,总之,父亲没教我,说是太累人了,挨家挨户地辛苦,乡里乡亲的,还只能义务帮忙,不可收取任何酬劳。点膏,成本太高,我偷着学没能实践,现只能算是丢了;但包粽子,我学成了,四角粽在我手中出去,一样如“钻石”。

父亲走远了,我在成人之后,便借用诗作来纪念。至今,组诗《点膏》、《端午》仍在那时的《诗刊》、《安徽文化报》的土地上,长成茁壮。

可惜,这个端午我没能包上粽子。一来时间没能挤出来,太多的眼神专注看两岸一起过这样或那样的端午节了;二来台湾乡亲古东隆先生给大伙儿送来了台湾粽子。

端午那天,当古先生送来的台湾粽子端上桌面时,那股久违的香味扑鼻而来,剪线,拨叶,有肉馅的,有咸蛋黄馅的,味道与几十年前的一模一样,毫无二味。于是,那些古老的故事便从中慢慢溢出,那种清新的亲情便从中汩汩流淌,那份美好的情感便从中浓浓喷洒……

我在想,有一天,在两岸端午的粽子比赛中,我也能成为比赛队员,为来自对岸的乡亲朋友,为我们中华的端午,包一个又香又甜的正宗的窦家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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