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眼望上苍范文

时间:2023-11-09 00:11:54

他们眼望上苍篇1

关键词:赫斯顿 《他们眼望上苍》 象征意象 头发 梨花和骡子

佐拉·尼尔·赫斯顿是美国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出现的一位重要黑人女作家,也是民俗学家和人文学家。她在代表作《他们眼望上苍》(1937)中以表现女主人公寻找自我身份为主题,巧妙地运用象征手法塑造了全新的黑人女性珍妮。赫斯顿颠覆了黑人女性传统的失语依从的形象,展现了更加复杂真实的女主人公,使珍妮成为“第一位具有独立自主思想,具有女性主义意识的黑人女性人物”。沃克也认为赫斯顿是第一位把“黑人作为完整,复杂,没有被缩小的人”来塑造的作家。因此《他们眼望上苍》被视为二十世纪妇女文学的经典,赫斯顿也被誉为黑人女性文学史上的先驱。

为了展示个性丰富的女主人公珍妮的内心世界,赫斯顿在小说中运用了大量的象征意象。查尔斯说:“象征主义可以定义为表现思想和情感的艺术,通过暗示这些思想和情感是什么,并且通过使用不加解释的象征符号,在读者心里将它们重新创造出来。”象征意象的运用使小说的人物形象鲜活生动,语言生动优美,富有诗意,也极易引发读者的感触和共鸣。本文旨在分析小说中三个主要象征意象即头发、梨花和骡子,探讨这些意象的象征意义及其在表达主题,烘托人物形象方面的重要作用,从而揭示主人公珍妮渴望自由平等,寻求自我身份的成长阶段,展示了她自我意识觉醒的过程。

一、头发

头发是贯穿小说中用来表现珍妮的女性气质和身份的最突出的象征。珍妮在十六岁时被迫嫁给了拥有六十英亩田产的中年黑人洛根,但一年不到,珍妮就发现他不再用诗一样好听的语言和她说话了,而且也对她的秀发丧失了兴趣,“他不再惊叹她长长的黑发,不再抚弄它”[1](P28)。她明白了婚姻不能造成爱情,后因渴望新的生活而跟随乔迪离洛根而去。但结婚之后,专横跋扈的乔迪要求珍妮用头巾将头发包扎起来。“乔迪从来没有对珍妮说过他多么爱吃醋。他从来没有告诉过她当她在店里干活时,他是多么经常地在想象中看到别的男人沉溺在她的头发里”[2](P58)。在两人二十年的婚姻中,让珍妮扎起头发体现了乔迪行使的一种权力,表现出他对珍妮加以控制和操纵的欲望,等于向她发出一个信息,即她的头发并不属于她,可以任意披下。他的自负冷酷使珍妮感到窒息和压抑。珍妮生命中的最后一个男人甜点心就和她的前两任丈夫不一样,在与珍妮初次相识后不久,他对她说:“我一个多星期都没睡好觉,就因为我特别想把手埋在你的头发里。简直是太美了,就像把脸贴在鸽子翅膀下面一样的感觉。”[3](P111)甜点心对待珍妮的头发温柔体贴,正是在这样的情景下珍妮才能做真正的自己。甜点心通过颂扬珍妮的美而表达了自己的爱,他爱的就是珍妮,而不是试图把她变为一个自己的附属品。

赫斯顿在第八章借珍妮之口抨击自恃优越的男性中心主义,强调了女性主体意识。乔迪临终前,珍妮对他说:“你和我一起生活了二十年了,可是你一点也不了解我。——你一辈子为所欲为,肆意践踏他人,然后宁死也不愿听人家讲这些。”[4](P93)也许珍妮想说的是乔迪并不明白她是多么看重自己的头发,也不了解她的内心世界。这些话显示出她敢于质疑乔迪权威的抗拒态度,和勇于变被动为主动的反叛精神。当乔迪死后,“她扯下头上的包头巾,让浓密的头发垂了下来。长长的,光泽犹存的头发”[5](P95)。这象征着珍妮终于从被压抑和被限制的从属地位中解脱出来,重获自由,找回自尊,悦纳自我。

二、梨树

另外梨树在小说中多次出现,赫斯顿通过使用它来象征珍妮对相互包容的理想爱情和婚姻的渴望。少女珍妮春天喜欢在后院一棵开着花的梨树下度过空闲时光,一天她仰面朝天躺在梨树下,“看见一只带着花粉的蜜蜂进入了一朵花的圣堂,成千的姊妹花萼躬身迎接这爱的拥抱,梨树从根到最小的枝桠狂喜地战栗,凝聚在每一个花朵中,处处翻腾着喜悦。原来这就是婚姻!她是被召唤来观看一种启示的”[6](P13)。珍妮内心深处的性意识开始觉醒萌动,她渴望像梨树接受带着花粉的蜜蜂一样得到男子的爱情,她想:“啊!能做一棵开花的梨树——或随便什么开花的树多好啊!有亲吻它的蜜蜂歌唱着世界的开始。”[7](P13)鲜明的梨花意象让读者感受到珍妮所亲身经历到的那种迷醉的幸福感和欣悦之情。

但是珍妮听从外祖母南妮的安排,嫁给了一个“看起来像墓地里的骷髅”的洛根,一个终日为财产劳碌的物质至上主义者。这第一次婚姻毁灭了珍妮对于婚姻会带来爱情的天真幻想。她认为“洛根的形象亵渎了梨树”[8](P16),并意识到除了得到丈夫的爱,一个女人还应该得到尊敬,活得有尊严。在珍妮与乔迪的第二次婚姻里,赫斯顿继续发挥梨树的象征作用。在跟随乔迪离开之前,“珍妮久久拿不定主意,因为他并不代表日出,花粉和开满鲜花的树木,但他渴望遥远的地平线,渴望改变与机遇”[9](P31)。穿越地平钱的渴望使珍妮决定离开洛根与乔迪一起出走。虽然后来乔迪为珍妮提供了金钱所能买到的一切,但由于珍妮受到其他男人的关注而使他妒火中烧。在这次婚姻中,珍妮意识到一个男人应当信任他的妻子,并给予她体验新生活的自由。直到与甜点心的第三次婚姻,珍妮心中成为一棵梨树的梦想才得以实现。与甜点心在一起,珍妮感觉自己成为了真正的女人,她认为“他就像女人在心中对爱情的憧憬,他会是花儿的蜜蜂——是春天梨花的蜜蜂”[10](P114)。他不仅欣赏珍妮的美丽,智慧和独立,而且也对她表现出温柔,信任与尊重。

三、骡子

他们眼望上苍篇2

关键词:《他们眼望上苍》 珍妮 婚姻观

一、 引言

左拉・尼尔・赫斯顿是哈莱姆文艺复兴时期一位著名的黑人作家与民俗学家,其小说《他们眼望上苍》以西方传统的“流浪―成长”模式叙述了主人公珍妮在经历了三段婚姻或恋情之后,自我意识逐渐增强,最终成为独立、自主的新黑人女性的故事。当时,非裔美国妇女承受着种族与性别的双重歧视,而后者对她们的伤害更直接更深重。首先,白人男性在“白人至上”的种族优势心理趋势下对黑人妇女的压迫较之一般的性别歧视更为严重;在黑人家庭内部,生活艰辛、种族自卑等使黑人男性大多心怀不满与愤怒,而他们的女性亲属往往充当了这些负面情绪释放的“阀门”,尤其是他们的妻子。而恶劣的生存环境导致的无奈与精神麻木使这些黑人妇女被动接受了这一切并渐渐将之内化为精神生活的一部分。传统黑人女性的婚姻观就是其中一个很好的写照。而该小说中主人公对这一传统观念的反叛展示了新黑人女性从家庭开始解放自我、实现自我的强烈诉求。

二、强加的婚姻观与珍妮的反抗

婚姻观是伴随着婚姻关系产生的道德观念,是人们对婚姻生活的基本看法,即人们看待婚姻和家庭的内在标准和主观看法。一般来说,人们的婚恋行为直接受个体婚姻观的支配,但同时也要受到社会或族群中传统的群体性婚姻观的制约。《他们眼望上苍》中,女主人公珍妮就是在挑战过分的群体性婚姻观制约、实现个体支配权力的过程中完成了自我的成长。

小说中,珍妮的祖母南妮年轻时与白人男主人生下一名女婴,因而被白人女主人折磨、赶走,四处漂泊,最终勉强度日。后来她的女儿在学校被白人老师,生下珍妮后离家出走。惨痛的经历使南妮决心让珍妮过上安稳的日子,她告诉珍妮:白人男性将一切扔给黑人男性,而他们又扔给黑人女性,她们就像骡子一样必须承担起一切,为了物质上的一息生存希望,她们必须像骡子一样顺从噤声,接受被安排的角色与任务。因此,婚姻对她们来说是获得基本经济保障与生活的一个机会。于是,南妮做主将珍妮嫁给了黑人中年鳏夫洛根。洛根未受过任何教育却拥有六十英亩土地,生活有基本的保障,但由于深受南方封建土地制的影响,他视土地高于一切,对珍妮毫无夫妻之爱和应有的尊重,只将她当做耕作照料田地的工具,使其如骡子般被束缚在如磨盘一样重复的家庭劳作之中。

珍妮并未被动接受这桩无爱的包办婚姻,而是和第二任丈夫乔私奔到了黑人小镇伊登威尔。乔受过较好的主流教育,精明能干,但却有严重的种族自卑心理,盲目接受甚至崇拜白人主流社会的一切价值观,在这种“白化”心理的趋势下,他醉心权力、成为小镇领导人,并开始禁锢珍妮的思想与情感。他命令她包裹起象征其女性美的长发,同时指挥她像白人贵妇一样举止言谈,让她成为其地位与荣誉的饰品。他坚信女性只能待在家中服务丈夫,不应跨越家庭与公共区域这条严格的界限,还当众声称珍妮的位置在家中。

乔死后,珍妮遇到了茶点,他生性热爱自由,聪明浪漫,虽靠做零工过活,却不失个人和种族自尊,尤为重要的是,他尊重珍妮,欣赏她的女性美,把她当真正独立的人类个体看待,因此,珍妮不顾小镇人们的流言蜚语,毅然选择了茶点,跟随他到达大沼泽。随后,茶点还邀请珍妮和自己一起在大沼泽上与其他黑人工作劳动。这种和谐平等、相互尊重的两性关系契合了珍妮的理想婚姻观,并引导她加强了自我意识、完善了自我。后来,当茶点因在洪水中拯救珍妮被狗咬伤患上狂犬病,在他病情发作痛苦不堪、无药可医时,珍妮果断作出抉择射杀了她的爱人,并勇敢坦然地接受了法律的审判。这一情节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女主人公已成长为自主独立、具有自我判断、自我担当的成熟个体。这种提升源自一开始珍妮对长辈、丈夫强加在她身上的婚姻观无意识的反抗,而最终成型于茶点引导她共同实践的新型婚姻观。

三、珍妮个人婚姻观的构建

个体思想的成长以其坚实的个人经历为基础而非抽象的、封闭的自我冥想。因而,小说中多次提及珍妮渴望远方的地平线,当时语境下的地平线象征着外面的广阔天地与丰富生活,凸显了珍妮希望挣脱传统婚姻观为黑人女性划定的有限地理空间,以获取自我经历、自我选择权的强烈愿望。这一愿望的实现依赖于珍妮个人婚姻观的构建。

西方文学传统中,大自然常常作为人类精神导师的形象被描述。19世纪美国女诗人艾米丽・迪金森在她的诗中将大自然奉为另一形式的教堂,认为人们身处其中同样能净化心灵、提升精神。美国超验主义之父拉尔夫・爱默生更加强调大自然的精神性,他认为大自然中充溢着上帝的精神,对人类思想具有健全、完善的滋补作用。在他的哲学体系中,自然界的万事万物均具有象征意义,可发人深省。《他们眼望上苍》中,珍妮婚姻观的启蒙则得益于她对自然这种象征性堪称具有天赋的洞悉。当珍妮还是青春少女时,她有关爱情、婚姻的启蒙教育就来自大自然。珍妮家种着一棵梨树,每当春天来临,满树开满花朵,甚是美丽,“她把在干杂活时忙里偷闲的每一分钟都消磨在那棵树下”( 王家湘,12)。一次,十多岁的珍妮仰面朝天躺在梨树下,她看见“一只带着花粉的蜜蜂进入了一朵花的圣堂,梨树从根到最小的枝丫狂喜地战栗,处处翻腾着喜悦”(王家湘,13),她惊呼到“原来这就是婚姻”(王家湘,13)。虽然这种纯洁、自然,以爱情为基础的婚姻启蒙后来被南妮以物质保障为核心的婚姻观侵蚀,但它在珍妮心中烙下了深刻的印记,为其个人婚姻观的建立打下了基础。

西方传统文化中,话语或者言说占据着重要的位置。德里达的逻各斯中心主义就很好地证明了这一点:它以口头语言为中心,相信在场的语言能够完善地表现思想。而在珍妮与她前两任丈夫的婚姻中,她言说自我的话语权都被剥夺了,身体的在场并不能保证她在场的语言。第一任丈夫洛根并不愿与珍妮多做交流,他常说到“我困了,珍妮,咱们别再谈了”( 王家湘,32)。当他们争执时,洛根吼道“你最好还是住嘴”( 王家湘,33)。第二任丈夫乔不仅自己不愿与珍妮交流,更阻止她和小镇上其他黑人沟通。而每天在乔商店的门廊上,人们都会围坐在一起 “胡侃”。这种民间风俗为受教育程度不高的黑人大众提供了一种学习和交流的有效方式。珍妮也被深深吸引,她感叹道:“人们围坐在门廊上,把思想之图传给大家观看,这是很有趣的。而思想之图又总是被蜡笔画的放大了的生活,因此人们讲述它就更有趣了。”(王家湘:54)“胡侃”这种生动鲜明的表达方式唤醒了珍妮言说自我,表达思想的诉求。因此,虽然乔一再剥夺珍妮的话语权,她还是在门廊上小镇黑人的一次谈话中,首次当众表达了自己有关黑人婚姻中两性关系的观点,即黑人男性从不深入了解黑人女性,并以欺压控制她们来满足自己的男性虚荣心。这具有革命性的一幕见证了珍妮重拾其女性话语权的重要一刻,从而奠定了她个人婚姻观的核心价值。

参考文献

[1] Hurston,Zora Neale.Mule and Men[M].New York:Harper Pe-

rennial Press,1990.

[2] 程锡麟.赫斯顿研究[M].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2004.

[3] 张玉红.佐拉・尼尔・赫斯顿小说中的民俗文化研究[M].开封:河南大学出版社,2010.

他们眼望上苍篇3

瓦蓝瓦蓝的天空下是耀眼的高楼大厦,小鸟在绿意盎然的树上欢快的歌唱,整洁的街道上走着悠闲的人。一副优美的画卷展现在我的面前。但它却勾起了我内心的恐惧。

我是一只苍蝇,准确的说是一只奄奄一息的苍蝇。我生活在22世纪,现在人类已将环境进行了改造,我们苍蝇一族被逼上了绝路。有诗曰;“千城蝇迹绝,万屋蚊踪灭。”遥想当年,我们1苍蝇一族是多么威风,可如今只落了个“千城蝇迹绝”的地步,唉,我有愧于祖先的荣耀啊!

我已处于弥留之际,死对我来说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忽然起了一阵狂风,顷刻间天空乌云密布,天暗了下来,闪电追逐,雷声怒吼,豆大的雨点落了下来。人们有条不絮地躲进屋里。一道刺眼的闪电撕裂天际,人们惊讶地看到闪电逝去,却不知一只苍蝇已被卷入未知时空。

耳边一阵喧闹,惊醒了昏迷的我。摇一摇脑袋,拍一拍翅膀,踢一踢小腿,我慢慢的睁开眼睛。呀,我这是在哪里。一条肮脏布满垃圾的街道上,挤满了喧嚷的人群;路旁的树木无精打采,树叶在轻风的吹拂下簌簌地落下灰尘;鳞次栉比的楼房高而华丽,只不过布满了被酸雨侵蚀的伤痕;天空凝滞着抹不开的灰色云层。我的大脑有些短路了,22世纪有这样的地方吗?在我还未反应过来时,我又看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景象:一群群的同类漫天飞舞,互相打闹。我彻底懵了,这还是22世纪的世界吗?

淡定,淡定…我不断提醒自己。眼前的景象逐渐与脑中描述21世纪信息融合,印证。我确定了,我来到了21世纪,一个苍蝇家族辉煌的时代!一个被苍蝇誉为“天堂”的时代!真是太无法想象了!我竟来到了这里!我不敢乱动,趴着,小心翼翼的打量着这个世界。

这时,一只绿头苍蝇飞到我的面前,打招呼说:“嗨,新来的吧,看着面生啊。”我怯声地回答:“我是来自22世纪的苍蝇,是新来的。”那个苍蝇不以为然,傲慢的说:“想要混口饭,也不用撒谎呀,要知道现在人类对我们可好了,哪里不能生存。”说罢,斜着眼睛看着我。 我心里暗自嘀咕,作为22世纪的苍蝇,我才不屑与撒谎呢。不过,我有点疑惑,问:“你说人类对我们好,好在哪里呀?”

那个苍蝇来了兴趣,清了清嗓子说:“这你就不懂了吧,让我给你介绍介绍。首先,我们饿不到,想吃东西时,就在饭店旁边的垃圾箱里等一下,人类就会自动把美味的食物“奉献”到面前。山珍海味,应有尽有,多的撑死你。看,我刚从那回来的。”说着,他晃晃自己的大肚子,洋洋得意地炫耀起来。

我不禁有些羡慕,但我又有些吃惊,这要搁22世纪,别说等了,你找都不可能找得到食物。感觉到了我的羡慕,这只苍蝇又继续显摆:“还有就是,我们可以平安度过一生。天敌被人类‘好心’的解决了。由于环境的污染和破坏,就造成了‘蝇多敌少’的局面……”他说得眉飞色舞,滔滔不绝。

我看他的眼神变得尊重了,他真是学识渊博呀。要知道,我在22世纪,那可是“天敌漫天飞,陷阱到处有”呀,我过的那还是生活吗?简直就是逃亡啊。听了绿头苍蝇的话,我忍不住感叹:“21世纪果然名不虚传!”

但我又担忧了,说:“照这样发展,人类还不把地球毁灭掉,那样的话我们苍蝇也要跟着灭绝的。”绿头苍蝇满不在乎地说:“我们苍蝇能活几天呀,毁灭也毁灭不了我们,现在就该好好享受。”“可我们的后代…”我还未说完。绿头苍蝇便打断说:“别担心了,人类都不担心,我们担心有什么用?”我想了想,还真是这样。那路头苍蝇说完,便要拉我见识真正的苍蝇的生活。……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在享受过人类为我们苍蝇创造的美好生活后,我的生命也走到了尽头。当我结束我富有传奇一生时,我不禁对我的22世纪生活产生了怀疑,按照人类这样发展,22世纪怎么可能变成那样呢?

也许,那只不过是我的一场梦罢了!

他们眼望上苍篇4

摘 要:作家通过对几个人物形象的塑造,让我们感知了采撷之中的人生寓意,让我们想到生活中的盲目奔走和脚踏实地,让我们想到遭遇不是一个简单的词,是涉水不成后发烧的痛苦,是伤身悲己后的两手空空,是落雪之后人生的寒凉。在时光中老去,是谁偷走了人生的时光?在岁月里奔忙,是谁让他们错过了许多?这是我们应该深深回味的。

作家迟子建的短篇小说《采浆果的人》写的是一个叫金井的小村庄,秋收的时候,一个收浆果的人来了,许多人不顾秋收而采起了浆果,没想到一场大雪的到来掩埋了金井人一年的收获——土豆、白菜和红红的萝卜……他们悔恨交加,而与这些人不同的是智障人大鲁和二鲁(因父母是表兄妹才使他们这样),他们执著于秋收,享受着自己秋收的喜悦。

采撷是一个富有意味的词,它让我们想到手和手的方向,想到岁月一瞬间那种美好和快乐。收浆果的人的到来,的确激起了金井人挣钱的欲望和对生活的向往,而且也已超越秋收的意义。以前来收浆果或秋菜的人多是乡里派来的,打的大多数是白条子,而这回却给现钱,再说秋天的浆果值钱,这是他们对采浆果有热情的主要原因。最初的采撷确实给他们带来了快乐,王一五和他的儿子豆芽第一天就采了半瓦盆的牙各答和一大茶缸的都柿,所以他们家拿到的钱最多。

苍苍婆是作者着力塑造的人物形象。她男人三十岁时就瘫痪在床,她服侍丈夫已经三十年。老了的苍苍婆眼睛依然明亮,看来她是一个惯于寻找和采撷的人。好心肠的她对于大鲁和二鲁的执意于秋收很是不解,因为没有劝动他们,不认为他们傻的苍苍婆这回也改变了看法,她还希望天上一颗最亮的星给大鲁二鲁开开窍。就在她带着凄凉的心情拿着空盆子回来时,她也依然希望大鲁二鲁能去采浆果挣钱。苍苍婆的善意中不无盲目的成分,但的的确确是发自她内心的。智障人尤其需要生命的关爱,但这关爱出自一个生命苍凉的人的心中,这就令人感动。但这样的一个人,金井人的女人却经常诋毁她,唯恐她勾引自家男人,只是她到了垂暮之年,女人们敌意的目光才变得温和了。苍苍婆是一个喜欢迷醉的人,她以酒来醉自己,更以都柿来醉自己。这种迷醉源于天性,也源于丈夫瘫痪和别人的敌意,更源于年华逝去后无时不在的生命的苍凉。“当她独自在林中垂下老迈的腰,手指触及到皱纹累累的已经蔫软的都柿的时候,她的心凄凉了,想着果实老了还有人寻觅,女人老了却是无人问津。”由果实到自身,这样的对比越发显出满腔的悲凉。对年华逝去的悲凉是无奈的悲凉,如果说这种悲凉与一般人有什么不同的话,就是它掺进了太多的生命况味,自身不幸福,太多的诋毁和嘲讽又向她袭来。王一五的爱人牛桂丽就对这个自己的男人已不管用的女人大加嘲讽,而听出了弦外之音的苍苍婆只有躲避。但躲避不了的是生活,是自己的一天天老去。作者在小说中一再强化苍苍婆的衰老,说她气力不如以前了,即使她哼着小曲,人们也听不清是什么,跟蚊子哼哼没什么两样,说她佝偻着腰渐行渐远。当大雪来时,收浆果的人却不知所终,人们聚集在收浆果的人卡车曾停留的地方,“豆芽跟在父母身后,手里捏着一张纸,纸上画着一个年轻的女人,她披散着长发,有着狐狸一样秀丽的脸庞,唇角漾着笑意,眼睛明亮极了,所有在场的人都认出那是年轻时的苍苍婆。豆芽并没有见过那时的苍苍婆,那时他还没出生呢,可他却逼真地画出了旧时光中的苍苍婆,让所有见着这画片的人都大吃一惊。这个声称人都是丑的、绝不能让人入画的孩子,终于画了一个人。大人们默不作声地垂立在风雪中,在他们眼里,豆芽提着的就是一幅女人青春的遗像”。这段文字颇具象征意味,纸上的青春再现强化了作家的生命追溯感。这时的苍苍婆并没在场,她是到大鲁二鲁家去了。看到大鲁二鲁家收获后殷实的情景,“她的心中先是涌起一股苍凉,接着是羡慕,最后便是弥漫开来的温暖和欣慰”。这里的苍凉是对自己和别人因采浆果而误了秋收的苍凉,是对自己和别人错误行为的否定,是追悔莫及中的反思。苍苍婆的一生也是苍凉的,那个因采浆果先是挣了几十元而后再无所获的苍苍婆,她经历了太多的人生失落。她和那个青春遗像早已拉开了距离,这样的作别是无奈而令人难言的。需要提及的是,当收浆果的人见她没有收获要给她十元钱安慰她时,她却没有接受,可见她的自尊。与之相反的是,当苍苍婆把钱吹回地上,“牛桂丽吩咐豆芽把那十块钱捡起来还给收浆果的人,她以为他会顺水推舟地送给豆芽”,其小心眼不言自明。

和许多采浆果的人一样,曹大平夫妇也做着采浆果挣钱的梦,在他们看来,钱多了,可以随心所欲买东西。为了到很少有人去的青鱼河对岸采浆果,竟然冒险过河。渡河不成,采的果实和装干粮的竹篮以及曹大平的裤子都被河流卷走了。回家后的曹大平发起了高烧,他甚至憎恨起了青鱼河对岸的浆果和那个收浆果的人。因为照顾有病的曹大平,女人也不能去秋收。“彼岸”是充满诱惑的,为此曹大平夫妇险些付出生命的代价,多亏了及时返回才免遭一死。但曹大平是心有不甘的,愿望的落空使他憎恨有加。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钱的重要,也可看出采浆果的人的生存处境。他们对生活充满了幻想,美好的生活让他们热血澎湃,很少去想,或者不去想与之相反的结果。他们的行为代表了现实生活中一部分人的生活选择,在“彼岸”的诱惑中吃尽了苦头。尼采说:“强烈的希望,比任何一种已实现的快乐,对人生有更大的激奋作用。”沃夫纳格说:“希望比狡诈欺骗了更多的人。”梭罗说:“如果说痛苦喜欢有同伴,那么它的同伴已经太多了。”从他们的遭遇中我们可以得到许多启示:追求“彼岸”是一个十分艰难的过程,这个过程具有不可预见性;人们的美好愿望往往并不能有好的结果,小人物的命运带着太多的寒凉;现实是最好的学校,它会让人们逐步由盲目变得理智,从而深深地反思自己。他们的遭遇让我们想到我们的社会应该多多关注普通人的命运。

与那些采浆果的人不同,大鲁二鲁这一对生活在一起的智障兄妹,在别人的不解和戏谑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他们记住了父母死前告诉他们的不许睡在一起和有关春种秋收的话,认定了死理就一直往前走。在大雪到来之前,他们完成了秋收。生活成全了这样一种人,成全了如泥土般诚实的他们。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愚者千虑,必有一得。从某种意义上说,这种愚钝是一种聪明。“大鲁二鲁没有日历,所以他们常常错过一些节日”,他们把秋收当成节日一样重要,把虔敬的心偎向这个日子的分分秒秒,在别人错过的时候,他们得到了,这是天意,生活的天意。如果说生活补偿的是有某种缺憾的人,倒不如说生活补偿的是笃定于生活的人。

在这里,我们不能不说到收浆果的人。当别人问他为什么收浆果时,他说浆果是绿色食品。作家还通过别人的口,来猜测他收浆果的目的,有人说他的浆果是给当官的送礼,有钱有势的人喜欢吃这个,也有的说可能是给他相好的收的,他在外出车,挣钱挣多了,不花心才怪呢。这样的猜测在强化这个人物行为的真实感,同时也让我们想到他与现实的勾连。更为重要的是,他的到来牵连起许多人物的命运。这个人引逗起人们的愿望,他代表着现实中的一种神秘诱惑,来有影而去无踪,人物形象富于象征意味。小说中当人们发现收浆果的卡车在大雪到来之前就跑了时,都说那卡车是魔鬼变成的,可见现实的迷惑和变化无定。

他们眼望上苍篇5

山间遇雨,是登山大忌,却也无端增添很多情趣。林子里,林子外,无数水声在缠绕,陡然生出一种突围感,想冲出雨去。水声无数,脚下的路却只有一条。

正是深秋时分,深秋时分多雨。一把一把小雨伞,撑开林间一朵一朵色彩缤纷的蘑菇,给迷蒙的雨景增了许多意想不到的效果。雨小下来的时候,蝉声突然密集起来。一株高大的核桃树下,满地落满了带着绿皮的核桃。这是核桃树对养育它的大山的回赠。

泉弯腰拣了一个,树梢传来人声――“呃,呃,呃呃呃!”

抬头,树梢立着一个披着蓑衣的山里汉子。威严,像立在天空的山神!

泉不好意思,仰头,笑:“就拣一个。”

树梢上的声音软了:“拣几个就拣几个呗!”说完挥舞手中的竹竿,辟哩叭啦又有几个核桃掉了下来。

山里的空气,被雨洗过,干净得不含一点杂质。沿着山路徐徐向上,经过几座废弃的破房,一株上了年纪的核桃树,等候在老地方。我们曾无数次来过这里,在树下休息。牛毛细雨中,眼前丛生着野草,早已不见旧时痕迹。

笑声。隐隐的笑声,穿越了时间――又看见五年前的场景,看到五年前的小奉,看见了五年前的泳友。核桃树下,我们席地而坐,吃着带来的馒头。小奉照例带来了她腌制的卤腐,一伙人争着抢着,从她手里接过卤腐瓶,用调羹,用小勺,把糯软的卤腐细细研抹在馒头上。

“这可是我们这座小城的特产――奉氏卤腐啊!”又听见了泳友打趣的笑声。

小奉是一个纺织厂的下岗工人,离异,孤身一人,常来游泳。她披着一头乌黑而发亮的头发,笑时露出白白的门牙,一边说话一边用眼睛左看看人,右望望人,很逗人喜爱的样子。

舌尖还残留着卤腐的味道,小奉却因一场车祸离开我们。她的死与卤腐有关――因为泳友们喜欢她的卤腐,每到冬天将临,她都要收集一些罐头瓶,腌制些卤腐,郊游时带去。出事那天,她骑着摩托去向要好的朋友讨几个腌制卤腐的罐头瓶。朋友等急了,给她打电话,无应答――自然是无应答的,她被一辆驶进加油站的货车撞倒在地了。

一阵一阵雨声,滴落在心头。雨滴被上了年纪的核桃树所放大,在滴答的雨声中吃带来的馒头,却无论如何再也吃不出记忆中的味道。那种糯糯的香香的醇醇的味道,已随逝者远去。

雨声淅沥,心情也像细雨,迷茫。想起了小奉,就想起核桃树北那条草莽中的小径。我们曾一次又一次踩着那条小路,去看那院隐藏于树荫和草莽间的破落的旧房。

小奉走了,路也丢了,只有一片草。Z挥着手中的木棍,探路,走了一截,摇了摇头,退回来了。

水声漫漶,突然想起小奉曾好奇地问过我这片破房为什么叫“单大人”。当时的我只能一知半解地回答她,这地名其实是人名――据说清朝时一个叫单大人的官员曾居住于此。后来,我也曾想对这位单大人的身世作些详细了解,以便在适当的时候向小奉介绍。可惜,小奉在我还未了解清楚前就出了事。

这片已经颓废的房屋,当年造得很有气势――主楼坐北朝南,两侧还有厢房,走进去的路两边也有房子,路的右手边还蜿蜒着一条小溪。一个身世飘零的孤独老人,守住那条小溪,守住一个小小的发电机,用小溪的水发电,来供给他看电视的电源――不知道那发电机是谁供给他的。他可算得上是一个匠心独具的隐居者。老人如今已不见了,他赖以栖身的房屋也倒塌于一片荒草间,只留下了一个扑朔迷离的梦一样的谜。

单大人显赫的身世经不了风雨,如今只剩下倒颓的墙,朽坏的屋檐,歪倾的门面,下陷的木地板,还有一条隐藏于荨麻与杂草间的小径。记得一次来这里,小奉从草丛中的路径走进当年的小院,曾对着颓楼左顾右盼,声音里透露出惋惜和向往:“当年,也许楼上住过一位绣花的小姐,月亮升起的时候,坐在窗前,等待着房后桂花树下传来三弦声呢!”

颓院西边小路边那株桂花树还在。深秋时分,它总开着金黄的米粒大的花,馥郁的香气在很远的地方就能闻到。小奉每次来,喜欢折上一枝两枝无主的金桂,一路上闻馥郁的香气。

如今,金桂被乱草遮住,香气也闻不到了,我猜想是过了季节的关系。

庭院,已深深地颓废于荒草之间。那个因小奉的询问而引起我关注的单大人的身世,也堙没于荒草之间。有人对我说,他曾经镇压过杜文秀起义,是个有争议的人物。但我查不到有关他的蛛丝马迹的任何文字。山间核桃树下拣核桃的山民中,有姓单的,问起单大人,他们的回答比我了解的还少,只含含糊糊说是祖上的一个官。

朦胧的雨,使山林模糊,又使一些记忆变得清晰。在这片山间的途中,废弃着零零星星的庭院和房屋,几年前,一个庭院的门两边还看到褪了色的结婚对联,山民告诉我们,一对外地来打工的青年曾经把它作为洞房。小奉偏着头,脸上的表情带着羡慕:“能够与自己相爱的人栖身在这样一院没人打扰的房子,也是一种人生的福分呀……”

雨中想起小奉脸上那种表情,一滴一滴的雨,又落在心上。

一切都是个谜,单大人,寄居者,包括小奉。在小奉的丧礼上,我看到了她的前夫,伤心欲绝的神情。他们为什么要离婚,对我是个解不开的谜。

雨又大起来了,同行的伙伴催促着下山了。

回到核桃树下,看到一只蚂蝗叮在泉的脖子上。泉尖叫,急急用手去抓,蚂蝗却紧紧叮住不放。连忙帮着用手去逮,狠命一逮,鲜血冒出来了。

心倏忽一动:小奉也曾在这片乱草中,被蚂蝗叮过,也是这样尖叫,也是急急用手去抓,也是急急用手去逮,狠命一逮,鲜血便冒出来了……

殷红的血,模糊了雨,模糊了记忆。一切都在雨中逝去。是得下山了,这片草丛间,多的是蚂蝗。我的脚杆、脚踝开始隐隐地疼,裤管里,褂子内也钻进了蚂蝗,紧紧叮在肉上。

W见我们一个一个忙着抓蚂蝗,传授了一个秘诀:不要死逮,要用手连续猛拍或用烟头灼。

果然奏效,蚂蝗很快就掉落在地。但叮咬处仍然有殷红的血。

在返回的途中,一株核桃树下,路边草丛里,掉着几个核桃,我捡到一个,剥去绿色的皮,却咬不开,是个“铁核桃”――“铁”得就像“单大人”,像已经消失的种种往事。

这时雨却意外地停了,我们回到了就餐的宝灵寺,闻到了饮烟温暖的味道,还有鸡肉和鱼的香味。

苍山斜阳峰麓,这个名叫“单大人”的地方,这雨中的山林,给我留下的,是与殷红有关的一串记忆。

如果天气好,进苍山逛逛,在山坳里烤烤太阳,是很不错的一件事。

大理的阳光,到了冬季就变得温暖。冬天一到,大理人喜欢蹲在墙根角,或在小院里、阳台上,烤太阳――晒太阳不叫“晒”,而叫“烤”,可见在冬天,大理阳光的作用是什么了。

进山,一路杨树、水冬瓜树、栗树,浸润得空气湿湿的。经冬的杨树叶子有些泛黄、泛红,像出自画家之手的几笔写意。渐走渐高,松树多起来,一片苍郁之色,看不到冬天的影子。

这时候,山里最灿烂的是阳光。一滩滩,一汪汪,金灿灿。

形容阳光用“一滩滩”、“一汪汪”,绝无因为修辞而刻意炼字的意思,而是眼前景致最直观的表现。苍山到了冬季并不是一片苍绿的,山间凹地、缓坡,茅草地魔术般地变成了一片片金黄。一片片浸透阳光的金黄色的缓坡、茅草地,被周围的墨绿的松树、苍翠的栗林包围着、映衬着,就有一滩滩、一汪汪的感觉。

我们就在这样的天气,到苍山佛顶峰白王庙后的山凹间,在一片金黄柔软的茅草编织的山凹间烤太阳的。这个时节,核桃已经打尽,梨、桃、梅、李、苹果等水果也已收完,只有苍山斜阳峰南侧一带山坡外地人承包开垦的冬桃园等待着采摘――一星期前我们曾经去买过冬桃,树上的冬桃还硬,只好在园外山箐里一块巨大的石头上烤了一个下午太阳。今天,我们选择的地方是遍生着茅草的山凹,一躺下,感觉自与一周前大不相同,经霜的茅草温暖而柔软,散发出浸透阳光的苦香。阳光在苍山的茅草地,散发出撩人心魂的味道,这是一种使人全身心放松融入自然的味道。在城市的广场、街道、阳台,阳光是没有味道的。阳光也和空气一样,具有着不容忽视的质量。我想起了一个外地朋友对我说的话:到大理,好像近视眼突然戴上一副适合的眼镜,一切都看清楚了,这就是阳光的质量。大理的阳光,就像纯净的溪水,没有受过污染。

几头老牛摇响脖子上的响铃,从茅草地的边缘悠闲地经过,放牛人赤膊着上身,跟在牛群后面慢慢走去,留下一个温暖的背影。不知名的鸟在山间有节奏地叫,像在说:“瞧瞧,瞧瞧。”不知它们在瞧什么。也许是在瞧我们这群“多余的人”。对于亘古常在的山林,我们不过是偶尔闯入的外来者。我们的皮肤很少受到过山野阳光的抚摸和温暖。我们的嗅觉中早已失去了阳光原有的味道。想起诗人于坚说过这样的话:“多余的人只是拒绝跟着时代盲目前进。他热爱生活,热爱每个日子,相信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生活经验。”在大理,有很多这样的人,他们超然生活在时髦的生活之外,与世隔离,过着一种像苍山的阳光一样简朴的生活。到苍山烤太阳,这未尝不是遗存在我们基因之中的一个世世代代积累下来的生活经验。

这样的生活方式,吸引了不少的外来者。我知道在山脚下的村落间,就栖藏着很多文艺界的名人,作家余世存就是其中的一位,用他的话说,他是“卜居古城一塔寺旁”。他每天都在他租赁下来的白族院落里静静地烤太阳。我曾问过他,打算在大理呆几年,他笑:“也许一两年,也许更长时间。”大理的阳光,一定会被余世存先生收藏在他的文字之间。

躺在阳光里,再次闻到了阳光的苦香。手机突然“嘀嘀”一响,接到一条短信――是一个北方的朋友给我发来问候。我告诉她我正在苍山上,她问“冷不冷啊?”我回复她我在山间一片茅草地烤太阳。她很快回复了两个字:“呵呵”。我明白这两个字里包含的全部意思。

温暖与寒冷是同时存在的。此时的北方,正是冰封雪冻的日子,我的朋友龟缩在房子里已经很长时间了。冬天的寒冷,使得苍山的茅草地变成一席硕大的温暖无比的金绒毛毯。四围的乔木和灌木是它深绿色的滚边。三三两两色彩各异的服装,成了它造型优美的图案。阳光暖暖地覆盖在身上,几个年长的,闭上眼睛躺成个“大”字,什么也不说,只静静望天,望天上偶尔飘过的云,脸上的表情很满足的样子。几个闲不住的年轻人,去山道边来山地芦苇,一枝枝白色的绒花在阳光下摇曳发亮,白的苇花、黄的草地、绿的青松,焕发出感动人的异样色彩。

我们就在山间茅草地,在暖暖的太阳下,度过了一个温暖的周末。

去苍山黄龙潭,行到半山起雾了。满山响起了“杨伟,杨伟!”的叫声。

杨伟是一个瘦弱的年轻人,斯斯文文的样子。他第一次参加我们的登山活动,途中突然不见了。起雾后,更是看不到他的影子。大家都急了,怕出意外,一阵一阵猛喊。

苍山上曾经有人因为迷路而冻死在山间的事发生,大家的焦急是自然的。我的一位朋友,曾经向我讲起过他在苍山迷路的经历,在山上走了一天一夜,又冷又饿,几乎到了绝望的境地。特别在没有星光的夜里,除了冷和饿外,还要忍受恐惧。他几乎是发了狂,高一脚低一脚拣低矮的地方走,直到拂晓时分侥幸地遇到一位山间砍柴的山民,才一头栽倒在地人事不知。

我想起了这位朋友的事,也开始焦急起来,跟着“杨伟,杨伟”地喊。

杨伟终于出现了,他落在后面。同行的登山者都是冬泳队员,杨伟是一个泳友领来的,平时少锻炼,体力自然无法与大家相比,更何况据他说还走错了路。

所有的人又欢呼起来,山谷音回荡着“杨伟,杨伟,杨伟……”

望着白净而单薄的杨伟,我忍不住一阵笑,满山的叫声似乎在叫“阳萎,阳萎,阳萎……”

继续上行,山路更陡,山势很陡。路上遇到了一些水,这是苍山上零零星星的洼地积下的雨水,水中丛生着模糊的植物,预感黄龙潭应该不远了。

脚下的路在这紧要关头却不见了,只剩下茫茫的雾。我们开始在刺蓬中钻,在陡地上爬。白茫茫的雾,填平了山箐,掩盖了溪涧,苍山变成了虚无,我们行走在一片虚无之中。

终于钻出了刺蓬,脚下的地面变得平缓,丛生着各种看不清楚的低矮的树木。我的身边匍匐着几株枝干盘屈的杜鹃,还有一片低矮的灌木和苍青的石头。灌木丛不远,立着一株株冷杉模糊的身影。我们都停下脚来,踌躇着不知该往哪个方向走。

Y在这关键的时候突然消失了。Y喜欢采集蝴蝶做标本,每次上山总是独往独行,经常在意想不到的地方出现,又在意想不到的地方消失。在这样高冷的山巅,是不应该有蝴蝶的,蝴蝶只在山脚一带芦苇和山草丛生的地带。雾很大,我担心Y会迷路。我正想说出我的担心,雾中传来了一阵惊喜的叫声:“水,水,水!黄龙潭在这里!”

是Y的声音。他走在了所有人的右前方,我记得他一直走在我身后的,也许,他走了另一条路。有时,意外的发现,总是属于独行者。Y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片水,他认定那就是黄龙潭。我们朝着他的声音走去,模模糊糊的雾里,闪现出了一片晃晃荡荡的东西,定睛细看,是水,冷冷的水,像一双双偷窥的眼睛,像一片片粼动的鱼鳞。在晃晃荡荡的水之间,露出隐隐忽忽的树影,黄龙潭就这样以猝不及防的方式与我们见面。反应敏捷的C开始举起相机照相,我也慌忙掏出相机,镜头中好像出现了水的影子,冷杉的影子,岩石的影子,人的影子,所有的影子交融在一起,却又模糊成一片。我捕捉到了一株水中的树影,正要按动快门,却又找不到它躲到哪里了。

这一天,我照了很多照片,结果却一张也不清楚。只有一张照片,隐隐忽忽露出一袭长裙,和一绺飘忽的长发。长裙的一部分还有奇怪的花纹。同行的人中没有人穿裙子的,我始终猜不透是谁无意间闯入我的镜头?苍山上的龙潭,有很多关于龙的怪异传说,我疑心无意间邂逅了龙潭中的某个妖女。

我到过苍山玉局峰顶海拔3960米的洗马潭,并在洗马潭洗过澡,与它有过肌肤相亲的接触,而位于苍山三阳峰巅海拔3980米的黄龙潭,它的若有若无却意外地给我留下远胜于洗马潭的印象。后来我看过其它登山者有关黄龙潭的照片,很惊异它竟是那个样子,不过是高山洼地里、陡削的岩壁下一潭澄澈的湖水,清楚得伸手可触,彻底失去了神秘的感觉。雾中的黄龙潭,给我的印象却是深刻而灵异的,它在我的记忆里始终是灰蒙蒙的雾中一片若有若无的水,一种灵动的水,飘渺的水,朦胧的水――可见而不可见,也许正是苍山黄龙潭存在的一种最佳方式。

每次去苍山看雪,都是在雪下白了的时候。兴奋莫明地带上相机,去山上踏雪,拍照,带回的关于雪的记忆都是经久难忘的。

近几年我很少去苍山看雪。事实上,苍山雪已经在悄然地远离了我们。

苍山的雪,据说并不只在冬季有,过去的书上就常看到“苍山积雪终年不化”的说法。印象里分明也有这样的感觉,小时候,春天、夏天也能看到苍山山上的积雪,银亮亮白晃晃的一片。在一些街场上,还看到有人挖了苍山上经年的积雪来卖,用松毛捂得严实的背篓里塞得满满的苍山雪,调羹一舀,勺子一压,再浇上熬好的糖稀,白雪就使了魔术般变成了一个小巧玲珑晶莹剔透的工艺品。牙齿一咬,咔嚓一声,冷、甜,冷到骨髓里,甜到心里,那种强烈的刺激感,是当下市场上所有人工冷饮所无法相比的。

想起过去的苍山雪,踩在雪地上脚下的声音,的响声中雪陷下时骨稣筋软的感觉,山头眩目的白,那种强烈的感觉是岁月之手抹不去的。

在苍山遭遇雪,是在一个秋末冬初的日子。天气晴朗得无与伦比。头顶一片蓝,山间一片绿。一片蓝与一片绿之间,是咻咻的喘气声。目的地是位于海拔四千零九十二米的苍山中和峰顶的苍山电视台,号称世界海拔最高的电视差转台。一路行走,丝毫感觉不到雪的影子,满头大汗,烈日当头,走着走着,松树少下来,冷杉也跟着少了下来,低矮的杜鹃就一簇簇冒了出来,长满苔藓的石头也冷冷地露出了脸,像一群森林中的妖怪。突然间,脚下就闪现出了白色的东西,一堆一堆,一片一片,在高山的阳光下白得耀眼。

是雪!久违了的雪。生在南国的人,很久就看不到雪了。

一开始,白色的雪只是这里一堆那里一堆的出现,喜悦的情绪在队列间蔓延。越往上攀登,白色就不断扩大,绿色不断地减少,笑声也跟着少了。眼前除了天空的蓝就剩下了一片白,的响声连接起一串蜿蜒向上的队列。

当接近苍山电视台时,一片陡坡上就变成了眩目的白。脚下变得坚硬,每踩一步都有往下滑的感觉,雪坡上留下一串脚印,有大有小,一律呈现半透明状态,在我们到达之前已经有人来过。对于生活在林海雪原中的北方人,对这样的雪景大概是不以为奇的,而对于在四季如春的大理长大的我和我的同伴,这确乎是难得的景色――我们只在电影里、电视上看到过这样的景色。一开始是一阵欢叫,在群山间震荡,渐渐的叫声微弱下来,变成了沉重的喘息。到了后来我听到自己的心脏发出很响的跳动声,一声一声好像震动着山谷。渐渐地就有支撑不住的感觉,脚下一滑,手中的拐杖突然间像遭到神咒,断裂了。我只能匍匐在地,脚手并用,像一头狗熊,笨拙地向上爬。

已经接近四千多米的高度。没到过冬季的北方,无缘看到北方的林海雪原,但眼前的雪景,是高原的雪景,想来与北方的雪原应该有着不同。它有自己的个性,这种个性就是高度,在这样的高度,所有挺立的树木都消失了,松树、冷杉、竹林都躲在脚下的山坡地带,只有被雪覆盖了的岩石和山地,雪地变得坚硬。眼前一片白,眼睛慢慢地疼了起来,我忘了带墨镜。

体力渐渐消失,心突然慌了起来。心情肯定与眼前的一片白色有关。任何颜色,单调到极致,世界便会呈现一种或疯狂或恐怖或抑郁或绝望的状态,世界的色彩是由红、绿、蓝三原色按不同的比例混合而成的,让人赏心悦目,而白色是在三原色以相同的比例混合、且达到一定的强度时候出现的,从某种意义上说,白色是对红、绿、蓝三原色的抹杀。在高原强烈的阳光下白得刺眼的苍山雪,让我无端地便想起了“白色恐怖”这个词。一股股寒意从四面八方向我涌来,钻入心里。

山顶一片白,眼前一片黑,这是我在即将登上山顶时的感觉。我把自己的感受事后告诉了一位朋友,他笑我这是文学的夸张。但亲身经历了这次登山经历的朋友K却说我的这一描绘非常贴近,他也有相同的感受,在临近山顶之前,他曾一度发黑晕,像晕车一样的感觉,他甚至动了折身下山的念头。眼前的黑晕,是身体极度虚脱的表现。

我在白色的山坡上匍匐着前进,尽量闭上眼睛。后来,我跌了一跤,睁开眼睛已跌落到山道下的一片雪地。

一只手向我伸来。是同行的琼。在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的苍山之,她的出现,给我的眼睛增添了另样的色彩。她的花绒衣在雪中温暖着我的眼睛。我们都落在了队列的后面。她轻轻地笑着,黑色的眼睛让我心神安宁。“喏!”她向我递来一样东西。伸手接过,是一颗包着糖纸的水果糖,甜意瞬间在我舌间水波一样荡漾开来,渐渐浸漫了全身。

一颗水果糖,在瞬间产生了神奇的力量。这是一颗冰天雪地间的水果糖。我站了起来,喘着气,继续在雪地上向上挺进。脚下的雪,“簌簌”地响,比原来的“”声更多了些沉着,身体恢复了重量。阳光开始明媚,天空变得透明,我和琼缓慢地向着白雪覆盖的小岑峰顶前进。我抬起头来,看到了在蓝天闪闪发光的电视差转天线。

大雪可以覆盖山巅,却覆盖不了天空,大雪可以冻僵一切生命,却冻僵不了一颗水果糖所传递的友情,雪地里的一颗水果糖,有时足可融化一座雪山!

他们眼望上苍篇6

如果在一片树林中,你总能看见一个徘徊在湖边的女孩,那就是我。

我叫翠雪,是一个普通的孩子。但我偏爱这片诡异的树林。因为以前,

有一群人进入了树林,就再也没有出来过。所以,大家都不喜欢这片树林。

它就是——苍林。

1.苍林

我依然像往常一样放学回家,孤身一人回家。

还是路过了,那片苍林。

我停住了脚步。

说实在的,我真的很喜欢那片苍林。林里那异常的寂静。树那苍翠的叶片,

没有一个不成为我喜欢苍林的理由。更重要的是——苍林里的那个湖,一个十分

平静的湖,鳞湖……湖面波光粼粼,静得一丝风都没有。偶尔,一条鱼“哗”的

一下跃出水面,溅起片片水花。相信任何人都会爱上它。可是,没有人来这里。

也许,这就是同学们不愿与我一起玩的原因吧!

我悲凉的笑笑,毫不犹豫的奔进了苍林。

今天的苍林有些异样。

不要说这是我的幻觉,我对苍林虽然不是很了解,但今天就是觉得不对劲。

寂静中掺和了一丝诡异,身后不时传来树叶的抖动声,往后一看却什么也没有。

我慌忙赶到湖边,想寻求一丝安慰。

不,这湖也不对!

湖面上没有一点东西,可湖面却不停地泛起波澜……那一圈圈涟漪在湖中

荡开,像要狰狞着向我扑来!

不!!恐惧终于占据了我的全身。我闭上眼,向那熟悉的出口跑去。

过了几分钟,我缓缓睁开眼。天啊!我竟然还在原来的位置!

天啊~~我想大喊,可喉咙被什么东西压住了,无论怎样也出不了声。我的身

体因恐慌而在颤抖。

“呼”一阵巨风忽然咆哮着向我吹来!我被风那强劲的力量推进了鳞湖!

哇!我不会游泳!

我挥舞着四肢,拼命想浮起来,却仅仅只是在水上扑腾了几下,便缓缓沉入

水中。

好困……眼皮像被灌了铅……好沉……好想睡觉……

………………………………

这是哪?好温暖……

我睁开眼,四周是一片灰黑。

“翠雪……翠雪……”一阵梦痴般的声音传来……

好……熟悉……

一个身影慢慢显露出来。我低垂这眼帘望向他。可“呼”的一下,人不见了。

天啊!我瞪大了眼。“呼”的一下猛地坐了起来!

这不是……

我仍然坐在湖边,黎明的林子显得格外平静。

不会呀……我应该掉进了湖里才对……我昏昏沉沉地走出林子,眼睛有些不

由自主的瞪大:my god!这,这是怎么回事?!展现在我面前的已不是以往那

熟悉的小路了,不知何时变成了一条繁华的大街。街上有许多南瓜灯,小黑猫,

奇形怪状的东西……人们也在买卖着各种物品……

忽然,一阵惊叫声传来。我远远望去,只见一个头戴黑尖帽,身披黑袍的人

低垂着脸急驰而来,后面紧跟着一位穿橙色衣服的女孩。

眼看着就要撞上我了,那黑衣人吼了声:“让开!”一挥手,一把黑刃向我

飞来……

他们眼望上苍篇7

健壮的四肢是上苍赐给我的礼物,让我在草原上能够自由地奔跑,我惬意极了。跑累了,我便停下来,品尝鲜嫩的青草,畅饮甘美、清澈的泉水,我自由、健康、强壮,我善待所有草原上的动物,因此大家都成为了我的朋友。

可是有一天,有一群人来到了草原,他们拿起猎枪残杀这里的动物,并残忍地剥下它们的皮毛,看到我的朋友们被他们一个个残杀,我心里既难过又害怕,可又有什么办法呢?我力不从心!可他们并没有残杀我,而是把我捉起来套上马鞍等马具送我到马场去了。这是一种侮辱!与其让我失去自由,失去我美丽的家园,失去朋友苟且活着,还不如让我永别这个令人发颤的世界!我诅咒这可恶的束缚!

时间在流逝,我闭上眼,我想起了我的朋友们;想起了嫩绿的青草;想起了甘美的泉水;想起了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纵情奔跑;想起了……

一瞬间,胸中的怒气荡然无存。

我睁开眼,抬起头,向上苍祈祷:如果我能重新选择,我仍选择做一匹野马,仍拥有健壮的四肢。

又一瞬间,束缚无影无踪。

旭日东升,在明媚的晨光中,我听到了上苍的祝福。

我是一只小鸟。

一对灵活轻巧的翅膀是上苍赐给我的礼物,让我在蔚蓝的天空中自由翱翔,快乐极了。我用清脆的鸟鸣声为人们带走夏日的炎热与烦躁,取而代之带来闲适与快乐。

可是,人类的猎枪却又无情地瞄准了我。我伤心极了,我憎恨他们的恩将仇报,我诅咒他们的无情无义!但子弹却无情地向我飞来。

我看见时光老人一次又一次从我身边走过……我闭上眼想起了蔚蓝的天空,温暖的阳光,和在天空中飞翔的快乐和那清脆的歌声。

一瞬间,憎恨又悄然溜走。

我睁开眼,抬起头,向上苍祈祷:如果我能重新选择,我仍做一只鸟,仍选择一对令我骄傲的灵巧的翅膀。

又一瞬间,奇迹发生了,向我飞来的子弹停了下来,落到地上去……

我站在枝头听到了上苍的问候……

我是一名学生。

跳动的生命、智慧的大脑是上苍赐给我的礼物,我青春、自信、自由、幸福。虚伪、狡诈、恶毒与我一点沾不上边,因为我有纯洁的心灵。

可是当大大小小的考试、一本本“含金量100%”的参考书像网似地撒向我的时候,我彷徨、我无奈,无形的压力令我窒息。我诅咒这令我无奈的束缚。

时间“滴答、滴答”地逝去……

我闭上眼,想起了解决了难题的成就感,想起了和朋友无忧无虑玩耍的快乐,想起了老师对我的真切期望。

一瞬间,我不再彷徨,不再无奈。

我睁开眼,抬起头,向上苍祈祷;如果我能重新选择,我仍选择做一名学生,仍选择有一颗充满活力的心,仍选择有一个阳光明媚的青春。

又一个瞬间,网消失了。

他们眼望上苍篇8

说起这段话时,她的眼里常含泪水,看起来对中国这片土地爱得深沉。

调侃归调侃,眼泪归眼泪。无论如何,苍井空这次又赢得了“中日民间亲善大使”的新称号。而且,这位“大使”对中日关系的阐述,看起来更像是恋爱心经——

朝日新闻:“你对中国粉丝的印象如何?”

苍井空:“反响很好,至少看起来反响很好。有时候有人要我写点儿汉字,出于中日友好的目的,他们希望写点什么,我就写点什么。”

朝日新闻:“中日关系靠什么才能改善?”

苍井空:“心愿,那种朋友同志之间的心愿。如果有相同兴趣,好好相处,是不会改变的。我想把中国的优点传达给日本,把日本的优点传递到中国。”

这不是苍井空第一次谈到中国。从2010年开始,她先是发起对青海玉树地震灾区的捐款,然后又在一年中4次来到中国演出。

事实上,在新浪微博中,苍井空将自己装扮成这样一位年轻女性。她爱吃麻辣烫,喝绍兴酒,恐惧白酒,为买到便宜的西瓜而兴奋不已——半边西瓜花了8块6毛钱,比东京的物价便宜二十几倍。她也喜欢在北京的世贸天阶shopping,一直憧憬去上海吃大闸蟹,然后到哈尔滨走一走,因为她的中国老板和助手都是哈尔滨人。2012年她在中国过了春节,并且希望明年也可以这样。

看起来,她的中国生活,与普通的中国女孩无异,这也正是作为女性的苍井空,在言谈偶尔涉及到中国时,赢得大部分中国网民好感的原因之一。她看起来不陌生,而且偶尔还谈谈中日关系,很混搭,也太少见。

比如在今年的“9·18”纪念日前夕,苍井空在微博上了她的一份书法作业,那是“日中友好”四个字。因为“中国”与“日本”的位置关系,这条微博遭致一些人的反感。17分钟后,苍井空再次更新了微博,这次贴出的是“中日人民友好”六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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