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山八中范文

时间:2023-11-19 08:08:46

唐山八中篇1

“治乱”靠公心

在我的想象中,能将一个“落后村”扭转乾坤的唐玉超,应该是一副“铁腕”形象,比如个子高大、目光锐利、气势十足等等;然而站在我面前的他,却是黑黑的、瘦瘦的,满脸带着憨笑,看上去就是个普通老农嘛。也许正是应了一句话,“人不可貌相”?我心里暗自嘀咕着。

正当握手寒暄的时候,忽然一阵吵闹声纷扰而来。“走!咱们找村里头评理!”“去就去!”……放眼望去,两个村民正撕扯着走近了村部。“基层事就是多啊!”我敏锐地意识到这是个很好的采访素材,马上举起了摄像机。

看到有事情了,唐玉超立刻迎上前去:“李会胜!张多耀!有事说事,吵什么?”“他占了俺家三垄地……”“好好说话,咱先调解……”只见老唐时而动之以情,时而晓之以理,最终,两个村民同意去地头实量,地该是谁的就是谁的。看着调解完后满意的村民离去,老唐不禁松了口气,解释道:“以前村里不管啥事都去上访,我上任后,就规定有啥问题村里先调解,不成了你再去上访……”“效果咋样?”“现在啥难事都消化在村里了!”说完,老唐满意地笑了起来。旁边的村干部也笑着说:“这也全靠唐书记能一碗水端平,大家都服气,这样矛盾才没出村呢。”哦。我懂得:在基层工作,没有公心,是得不到群众信服的。怪不得大家都叫他“治乱书记”呢,他成功的秘诀我掌握了,那就是“出以公心”!

“八家子的账,大家一起算!”

第二天,我们开始正式拍摄了。老唐神秘地说:“有个事一定得报道!”说着,就把我们带到了村财务室。刚进门,一个独特的场景就吸引了我们的目光:只见村会计正向一群村民介绍当月村里的花销,这些村民边看票据边问,问完了还在票据上签字。这是怎么一回事呢?老唐挤挤眼:“这就叫‘八家子的账,大家一起算’!”

原来,以往八家子的账乱得很,村民都有意见。老唐上任后,为了打消村民的“干部多吃多占”这个怀疑,就在村里张罗起个理财监督小组,请来了有疑虑的村民代表当理财监督员。从那一天起,村里哪怕只花一分钱,都要经过这些监督员的同意;另外每月还向全体村民公开账目。这个“村里的账大家一起算”,一下就让大家的心透亮了,那以后,再没人对村里的账说过一个“不”字!

介绍到这,村会计插嘴了:“咱村有个黎振明,和唐书记是竞选对手。唐书记特意请他当监督员,好好监督下自己。结果不到二年,老黎就服气了,说‘眼瞪多大,都找不到一点毛病’,是彻底甘拜下风了!”听到这,满屋子的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在酣畅的笑声里,我却沉思起来:八家子的账能这么清,老唐功不可没,而且这种“大家一起算”,不正是解决基层财务不透明的最好办法么?我一定要将这段素材好好利用,展示出老唐这种“不怕算”的大公无私。

从“穷乱差”到“小康村”

和老唐接触久了,对他的了解也越来越多。这时我才发现,原来老唐不仅是个“算账能手”,更是个“致富能手”呢――八家子村由穷变富的这场大戏,可都是老唐在唱主角。

这一天,我们跟随着老唐“巡视”起八家子来。我们先是来到了村外的小山。老唐意气风发地指着山:“以前这都是荒山!我当上支书后,就说了:‘守着宝山,咋还能受穷?’在我的带动下,村里开始养蚕。如今这不再是荒山了,而是‘蚕山’!”望着山上忙碌的村民们,我为这场景所感染,更为老唐的致富思路而叫好,摄像机久久舍不得按“STOP”。

告别了“蚕山”,我们又来到了葡萄园。果农们看见老唐来了,纷纷热情迎上来:“唐书记,幸亏有你啊,要不俺们咋能想到种葡萄也能发财。”“缺啥技术,都有唐书记帮着淘弄啊……”听到村民感激的话语,老唐乐了:“别谢我,要谢就谢党的富民好政策吧。”我的镜头将老唐和村民们的笑脸都忠实记录下来,自感到这是世间最温馨的画面了。

随后,我们又跟着老唐到了榛子林、鸡场、羊舍……而无论到哪里,我都发现同一个现象:那就是村民们都洋溢着笑脸。是啊,如今的八家子不再又穷又乱了,而是全县闻名的小康村。这幸福的景象,都凝结着老唐这个好带头人的心血;这幸福的八家子,都传唱着老唐带民致富的歌谣。我为老唐这样的基层干部,叫好!

“唐操心”

伴随着在八家子的采访进行,我从村民的口中,听到了老唐的又一个外号:“唐操心。”这个外号有意思,不得不让我去寻觅这其中的故事。

村民赵多亮一听让说说老唐的“操心劲”,就激动了:“原来俺们村通往外面的是山道,连牛车都难走。唐书记上来了,第一件事就是修路。这下八家子的道可敞亮大多啦!”70多岁的兰宝富,说起唐书记,泪花就泛出来了:“唐书记这个人好啊。自打他来了,咱村就一年一个样,土道变成油漆路,井水变成自来水……俺从没想过还能看到八家子这美样!”镜头中一个个村民的激动心声,让我的心也为之感动。八家子能有今天的美好景象,都是老唐一点点干出来的啊,为了大家伙,他真是把心都操碎了。

这一天,恰逢八家子6000米巷道开通仪式,鞭炮放得人热血激昂,锣鼓点敲得更是振奋不已。在欢快的广场上,老唐带头扭起了秧歌。当我把镜头对准那一张张开怀的脸庞时,忽然明白了“唐操心”这个外号的真正价值――这是八家子村民对老唐的最高认可!

“为大伙我认吃亏!”

在八家子的采访即将结束了,我忽然发现,还一直没有拍摄老唐的家呢,于是便提出了要求。老唐起初显得有些为难,但最终还是同意了。

等到了他家,看到镜头里的景象,我才明白老唐为什么为难。不能说他家如何破烂,家具、装饰等等也很大气,但总给人感觉落伍于时代了,都是“过时”的货色。整个画面给人一种“破落”的感觉。这是怎么回事呢?

听到我问起究竟,老唐的妻子赵桂艳落泪了:“俺家在他没干支书前,养蛋鸡每年都能挣不少。可自打他当了支书,养鸡的事就全扔给我一个人了……当初和我们一起干的,现在都趁(有)上千万了……”老唐的眼眶也湿润了:“这些年是苦了你了。但咱是党员,八家子需要咱,老百姓信着咱,咱还能只顾自己发家呀!”看着夫妻俩的泪水,我的眼睛也不禁模糊了:唐玉超顾不上自己的小家,还不是为了八家子这个大家吗?

在即将告别八家子时,我忍不住问老唐:“当这个支书,挨苦受累,自己还吃亏,你觉得值么?”老唐看着我的眼,认真地说:“也想过,但最后还是觉得,为大伙我认吃亏!”这掷地有声的话语,伴随着村口他不断远离的身影,一直在我的心里激荡。我已经无法更多地评价他,那就用他的一句话作为全文的结尾吧,以激励我们的基层能出更多的像唐玉超这样的好干部。话很普通,却如同泥土一般实实在在:“你心里一直装着老百姓,老百姓就会一直惦记着你;你为老百姓做一件好事,老百姓就会感谢你一辈子。”

唐山八中篇2

我读完《西游记》后,知道了由四个主要人物,分别是: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和唐僧。除了这几个主要人物之外,还有:仙人、佛主和大大小的妖怪等。

这本书主要讲了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和唐僧师徒四人从东土大唐去西天拜佛取经的事情,他们一路上斩妖除魔经历九九八十一难,终于取得真经回到东土大唐。

在四个主人公中,我最喜欢的是孙悟空,第一:他人妖分明,就说在“三打白骨精”中就只有孙悟空看出村姑、老婆婆、老大爷是白骨精的化身,猪八戒还在唐僧面前打孙悟空的小报告,唐僧还在埋怨孙悟空。第二:孙悟空对唐僧忠心耿耿。因为孙悟空三次打死白骨精的化身,唐僧认为孙悟空三次打死了好人,所以把孙悟空赶回了花果山,后来唐僧被白骨精抓去了,猪八戒寡不敌众只好去花果山请大师兄回来搭救师傅,孙悟空一听到唐僧白骨精抓去了,就不计前嫌和猪八戒去搭救师傅。可见孙悟空对唐僧忠心耿耿。碰到困难猪八戒总是说“我们散伙吧!师兄你回花果山当猴王,师弟你回流沙河,我会高家庄当女婿。孙悟空坚持去战胜困难;不肯散伙。第三:我喜欢孙悟空机智勇敢战胜妖魔鬼怪,克服一个个的困难,终于和猪八戒、沙和尚保唐僧到西天取得真经。

唐山八中篇3

1.唐僧∶ 小说里的唐僧是虚构的人物,与历史上的真实人物玄奘法师是有区别的。小说里的唐僧,俗姓陈,小名江流,法号玄奘,号三藏,原为佛祖第二弟子金蝉子投胎。他是遗腹子,由于父母凄惨、离奇的经历,自幼在寺庙中出家、长大,在生化寺出家,最终迁移到京城的著名寺院中落户、修行。唐僧勤敏好学,悟性极高,在寺庙僧人中脱颖而出。最终被唐朝皇上选定,前往西天取经。在取经的路上,唐僧先后收服了三个徒弟:孙悟空、猪八戒、沙僧。

2.孙悟空∶ 又名美猴王、齐天大圣、孙行者。是东胜神州傲来国花果山灵石孕育迸裂见风而成之明灵石猴。在花果山占山为王三五百载。后历经八九载,跋山涉水,在西牛贺洲灵台方寸山拜须菩提为师,习得七十二变化之本领。此后,孙悟空大闹天宫,自封为齐天大圣,被如来佛祖压制于五行山下,无法行动。 五百年后唐僧西天取经,路过五行山,揭去符咒,才救下孙悟空。孙悟空感激涕零,经观世音菩萨点拨,拜唐僧为师,同往西天取经。取经路上,孙悟空降妖除怪,屡建奇功,然而两次三番被师傅唐僧误解、驱逐。终于师徒四人到达西天雷音寺,取得真经。孙悟空修得正果,加封斗战胜佛。孙悟空生性聪明、活泼,勇敢、忠诚,疾恶如仇,在中国文化中已经成为机智与勇敢的化身,所以孙悟空很容易就会成为中国小男孩崇拜的偶像。然孙悟空也是传说的舍利子中最主要一颗名叫无谷舍利的利子后原身。

3.猪八戒∶ 又名猪刚鬣、猪悟能。原为天宫中的天蓬元帅,因调戏嫦娥,被罚下人间,但错投了猪胎,长成了猪脸人身的形状。在高老庄抢占民女,后被孙悟空降伏。修得正果的封号为净坛使者。猪八戒的兵器是九齿钉钯。猪八戒只会三十六种变化,猪八戒这个形象是吴承恩塑造很成功的形象,它虽好吃懒惰,却是孙悟空的左膀右臂,虽然自私却讨人喜欢。

4.沙和尚∶ 又名沙悟净、沙僧。原为天宫中的卷帘大将,因在蟠桃会上打碎了琉璃盏,惹怒王母娘娘,被贬入人间,在流沙河畔当妖怪(塘虱精),后被唐僧师徒收服,负责挑担。使用的兵器是降妖宝杖。书中又将沙和尚称为“沙僧”。 在去西天取经的路上,师徒四人历经十四年寒暑,九九八十一磨难,与各路妖魔鬼怪进行搏 斗,最后达到西天取回真经。其中最经典的故事有孙悟空大闹天宫、高老庄收八戒、流沙河收沙和尚、三打白骨精、人参果、盘丝洞、火焰山、真假美猴王等。在与妖魔鬼怪进行斗争中刻画了师徒四人鲜明的个性.故事生动,几百年来老少皆宜。

唐山八中篇4

歇后语是汉语的一种特殊语言形式。它一般将一句话分成两部分来表达某个含义,前一部分是隐喻或比喻,后一部分是意义的解释。在一定的语言环境中,通常说出前半截,“歇”去后半截,就可以领会和猜想出它的本意,所以称它为歇后语。歇后语也叫俏皮话,可以看成是一种汉语的文字游戏。歇后语是熟语的一种,熟语包括成语、谚语、惯用语和歇后语四种。

唐僧读佛经------------出口成章

拜唐僧------------改邪归正

猴子变戏法------------无中生有

孙悟空上了话果山------称王称霸

孙悟空保唐僧------------忠心耿耿

孙悟空照镜子------------目中无人

唐僧取经______多灾多难

孙悟空大闹天宫________翻了天

孙悟空坐天下____毛手毛脚

孙悟空碰到如来佛______一物降一物

猪八戒照镜子____里外不是人

猪八戒败阵________倒打一耙

孙悟空的毫毛----- 随变(便) 神通广大。

和孙猴子比跟斗-----差着十万八千里。

孙悟空的金箍棒----能大能小。喻大小随意,不加限制

孙悟空闹地府---勾他的生死簿

请孙悟空上天-----叫他当了弼马温

如来佛捉孙大圣----易如反掌

孙猴子压在五行山下-----背上越来越重

像紧箍咒那样------可以管得住孙悟空

孙猴的帽子-----紧得很

猪八戒初进高家庄-----假装好汉子

招亲招来了猪八戒----自找难看(堪)

白骨精给唐僧送饭------虚情假意

白骨精骗孙悟空-----哄不住

猪八戒战白骨精-----太自不量力

唐僧的龙马 —— 腾云驾雾

唐僧的心胸 —— 慈悲为怀

唐僧的眼睛 —— 不识好坏人

唐僧和尚念佛经—— 一本正经

唐僧跑进和尚店——同吃一碗斋饭

唐僧取经——千辛万苦

唐僧上西天—— 一心取经

唐僧相信白骨精—— 人妖不分

唐僧遇见白骨精—— 敌我不分

白骨精见了孙悟空 —— 现原形了

白骨精遇上孙悟空——原形毕露

如来佛治孙悟空 —— 强中还有强中手

孙悟空拔猴毛 —— 变化多端,转眼就变,变化无常

孙悟空保唐僧 —— 忠心耿耿;降妖除魔

孙悟空变魔术 —— 花样多

孙悟空变山神庙—— 露了尾巴

孙悟空打猪八戒—— 倒打一耙

孙悟空放屁—— 猴里猴气

孙悟空赴蟠桃会—— 不请自到

孙悟空借芭蕉扇—— 一物降一物

孙悟空看进了八卦炉—— 越练(炼)越结实

孙悟空拿(捉)猪八戒—— 能人之上有能人

孙悟空手里的金箍棒—— 随心所欲

孙悟空听见紧箍咒 —— 头痛

孙悟空住在水帘洞—— 称王称霸

招亲找来猪八戒 —— 自找难看;自讨难看

猪八戒败阵 —— 倒打一耙

猪八戒扮新娘 —— 好歹不像;其貌不扬

猪八戒吃炒肝—— 自残骨肉

猪八戒吃大肉 —— 忘本

猪八戒吃核桃—— 囫囵()

猪八戒吃黄莲 —— 苦了大嘴的

唐山八中篇5

字幕:上任二十年来,唐玉超每年都对村民做出承诺。

轻诺必寡信,多易必多难。做出承诺虽然只有短短几句话,但在中国人眼中却贵于黄金、重于生命。二十年前,在辽东山区一个不起眼的村庄里,正是这个朴实汉子的一个承诺,开始了八家子村的一场美丽嬗变。

同期 唐玉超(辽宁省抚顺县石文镇八家子村党支部书记):承诺了就得办,不但要办,还得办成、还得办好,让老百姓满意!二十年了,都是这么办的。

二十年前的八家子路不平、灯不明、水不通、人心散;老百姓靠天吃饭,广种薄收,人均收入不足四千元。因为穷,老百姓眼巴巴地盯着村里的山林,干部闹情绪、百姓闹意见,村务管理一盘散沙,成为全县有名的乱村和村。土生土长的唐玉超是这里名扬十里八村的大能人,先后开过油坊、养过蛋鸡,家里生产的象牙山牌“本草蛋”年创收达二十多万元。1995年,在百姓的期待中,他决定放下自己的小日子,带领全村老百姓共同过上好日子,并在全村父老乡亲面前立下了军令状。

同期 唐玉超(辽宁省抚顺县石文镇八家子村党支部书记):当时我就寻思,咱们村也不照别的村差,咱们怎么就不能发展?当时我也抱着不服气的想法,在村民大会上我就承诺,非让八家子村变个样!

字幕:报账员向理财监督小组公示财务报销票据,理财监督小组全体成员监督审核。

这是八家子村财务监督小组日常的一次报销工作。上任伊始的唐玉超发现村内资产、财务管理混乱,还有十几户村民不但不交提留款,还对讨要欠款的村干部说三道四。经过深入思考,他决心对症下药、大胆改革,在村财乡代管的基础上成立了理财小组,设立了理财监督员,凡是超过五百元的支出,必须经过理财小组和理财监督员的同意。如遇到分歧较大的问题,村里就采用无记名投票的方式决定。村财务每月公开一次,公开方式由结果公开变为过程公开,由事后公开变为事前公开。制度实行半年后,村务管理规范了,百姓的心里透亮了,欠款的村民居然主动到村财务室把欠款交上了。

为了加强对村务管理工作的监督,他将和自己一起参与竞选的对手张梦儒列入理财小组名单,监督自己的经济行为。

同期 张梦儒(辽宁省抚顺县石文镇八家子村村民):这些年我总想找老唐点毛病,但是没找出来。因为什么呢,经济上他不插手――买什么东西呢,理财小组参与;村里有什么决策呢,监督员参加。鸡蛋里根本挑不出骨头来。

两年后,处处留意、时时用心的张梦儒心服口服,说啥也不当这个理财监督员了,却心甘情愿地当上了唐玉超的帮手,成为他的左膀右臂。二十年来八家子“小事不出村,乱事有人管,矛盾不上交”,成为名副其实的“文明村”,唐玉超也成了远近闻名的“治乱书记”。

熟悉唐玉超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爱琢磨事、能定事、会干事的人。要带好这个“乱”村,没有管用的招法是行不通的,于是他决心做个敢于“吃螃蟹”的人。

针对“社会管理力量不强”的问题,他在村里实施“户联网”工程,以户为基本单位,将全村划分为4个片区、36个户区,形成“村党组织―片区―户区―农户”管理体系,将所有农户纳入网格管理中。让以党员为主的片、户长成为政策的代传人、民声的代言人、民事的人、产业的带头人、活动的带领人,把党员和群众的心连在了一起。

针对“党员队伍不强”的问题,唐玉超通过在村里开展“三向”培养、党群共同致富、设岗定责等活动,给党员发挥先锋模范作用提供了平台。目前,全村有150多户被评为星级家庭和文明户,有41名党员参与到设岗定责活动中。

针对“党组织服务群众能力不强”的问题,他巧借全市基层组织阵地建设工作这场“东风”,为村组织阵地改造了外立面、刮了大白、安装了暖气,400平米的村部、2000多平米的文化广场,成为了八家子的一道亮丽风景。为了强化阵地管理使用,他定期依托阵地组织科技培训、医疗义诊、代办等服务活动,成立了秧歌、健身舞、篮球等多支文体队伍。

同期 张妍(辽宁省抚顺县石文镇八家子村村民):唐书记把我们的阵地建得这么好,我们大伙儿都乐意来。我作为一名党员、一名活动组织者,我感到非常自豪!

同期 田庆双(辽宁省抚顺县石文镇八家子村村民):我今年七十岁了,我做梦也没承想,城里的生活(方式)能搬到咱们八家子。

民风正了,人心齐了。唐玉超深知只有帮助老百姓发展产业,让老百姓富起来,从根本上改变八家子落后的局面,才能真正兑现自己的承诺。他在党员大会上喊出“党员干部带头干,为普通群众做示范”的口号,并承诺“三年内人均收入翻一番、五年内人均收入过万”的目标。针对八家子的实际,唐玉超把蛋鸡、绒山羊、柞蚕、葡萄和榛子作为村里的主导产业。为了发挥带领群众致富的榜样作用,他率先建起了养鸡场,党员赵多丰率先建起了优质果园,片长张梦儒搞起了柞蚕养殖……在党员干部的带动下,八家子村掀起了一股创业热潮。缺资金,村党支部帮助创业农民协调贷款320万元;少技术,村党支部举办各类科技培训班60多期,播放远程教育片100多场次。

同期 王伟绪(辽宁省抚顺县石文镇八家子村村民):多亏唐书记带领我们发展特色产业。以前我们村种的是玉米大豆,一年挣不了几个钱,现在发展葡萄产业,一年怎么也能挣个几万块钱。

目前,八家子村发展蚕山10000亩、榛子山4000亩、葡萄400多亩,全村年产鸡蛋900余万斤,成立了果树、蛋鸡养殖和葡萄三个专业合作社,村民人均收入由最初的不足4000元提高到20000多元,成为远近闻名的小康村、文明村。

同期 冯淑艳(辽宁省抚顺县石文镇八家子村妇女主任):真得感谢我们的唐书记,这些年他为我们八家子村做了很多的好事、实事。他清账目治理了村务乱、抓党员治理了人心散、带头干治理了致富难……就因为有了这样的领路人、好领导,才有了今天我们八家子村的幸福生活!

红手印――中国农民意志和情感最真实、最朴素、最坚决的一种表达。直到今天唐玉超拿起这张二十年前的承诺书,依然会激动不已。二十年时光荏苒,弹指一挥间;二十年深情守望,只为当年那一句诺言。青山依旧苍翠,小溪更加甘甜,而唐玉超已人逾中年、霜染鬓边。听!在群山的怀抱里、在田野的芬芳中、在老百姓的心底,有个声音在回荡:有一种境界叫无私,有一种品格叫奉献,有一种力量叫执着,有一种承诺叫担当。

唐山八中篇6

卷一八五《东夷》上“百济”(4990-4991)[1]

自晋代受蕃爵,自置百济郡。义熙中,以百济王夫余腆为使持节、都督百济诸军事。宋、齐并遣使朝贡,授官,封其人。

土著地多下湿,率皆山居。其都理建居拔城。

按,“授官,封其人”及“土著地多下湿”,文气不顺。《北史》卷九四《百济传》载:“自晋、宋、齐、梁据江左,亦遣使称藩,兼受拜封。”此称“兼受拜封”,与“授官封”同义。疑点校本《通典》断句有误,应作“宋、齐并遣使朝贡,授官封。其人土著,地多下湿,率皆山居。”又,“宋、齐并遣使朝贡”,《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二作“宋、齐、梁并遣使朝贡”,参以《北史·百济传》,《通典》当夺“梁”字。

卷一八五《东夷》上“夫余”(4997)

自后汉时夫余王葬用玉匣,常先以付玄菟郡,王死则迎取以葬。及公孙渊伏诛,玄菟库犹得玉匣一具。晋时夫余库有玉璧?瓒,数代之物,传以为宝,耆老言“先代之所赐也”。其印文言“?柰踔? 薄9?泄食牵??璩牵?潜?桴鲋?亍?/P>

按,《晋书》卷九七《夫余传》称:“其国殷富,自先世以来,未尝被破。其王印文称‘秽王之印’。国中有古秽城,本秽貊之城也。武帝时,频来朝贡……”并无记载“晋时夫余库”的内容。《三国志》卷三《魏书·夫余传》:“汉时,夫余王葬用玉匣,常豫以付玄菟郡,王死则迎取以葬。公孙渊伏诛,玄菟库犹有玉匣一具。今夫余库有玉璧、?、瓒数代之物,传世以为宝,耆老言先代之所赐也。其印文言‘?柰踔? ???泄食敲?璩牵?潜?桴鲋?兀??蛴嗤跗渲校?晕健?鋈恕??钟校ㄋ疲?惨浴骋病!薄锻ǖ洹繁窘诘痹从凇度??尽罚?庞酉匀皇且蛭?度??尽烦啤敖瘛保??园凑兆髡叱率俚氖贝??住敖瘛蔽?敖?薄5?牵?崴芍?凇瓣壤涎韵却???鸵病毕伦⒁?段郝浴吩唬骸捌涔?蟾唬?韵仁酪岳矗?闯⑵苹怠!痹蛴慊孔鳌段郝浴肥币鸭?秸馓踝柿希?督?椤贰白韵仁酪岳矗?闯⒈黄啤币嘣从凇段郝浴贰K?降摹敖袷狈蛴嗫狻保?抟删褪侵溉??贝??虢?奚妫?庞铀?姆鞘恰!短?藉居罴恰肪硪黄咚囊喑啤敖?狈蛴嗫庥杏耔但?瓒,数代之物,传以为宝”,当从《通典》误。

卷一八五《东夷》上“夫余”(4997)

以六畜名官,有马加、牛加、猪加、狗加、犬使。犬使者,使者邑落有豪民,名下户皆为奴仆。

点校本“校勘记”在“犬使”下校注称:“犬使,‘犬’原讹‘大’,据北宋本、明抄本、明刻本改。下同。”今按,既有“狗加”,复称“犬使”,“狗”、“犬”异称,事属可疑。且下文“犬使者,使者邑落有豪民,名下户皆为奴仆”,文意亦颇难解。《三国志》卷三《魏书·夫余传》:“国有君王,皆以六畜名官,有马加、牛加、猪加、狗加、大使、大使者、使者。邑落有豪民,名下户皆为奴仆。”《通典》所述夫余风俗诸事,全本于《三国志》,当从《三国志》,《通典》原文“大使”不误,“犬使者”之“犬”为“大”之误,“校勘记”未察史源,所改非是,断句亦误。

卷一八六《东夷》下“高句丽”(5014)

大业七年,帝亲征元。师度辽水,东城分道出师,顿兵于其城下。

“东城分道出师”,文气未顺。《隋书》卷八一《高丽传》:“大业七年,帝将讨元之罪,车驾渡辽水,上营于辽东城,分道出师,各顿兵于其城下。”《通典》“东城”上当补“营于辽”三字,文意始通。《通典》或涉“辽”字重出而误夺三字,断句亦从误。《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三正作:“大业七年,帝亲征元。八年,师渡辽水,营于辽东城,分道出师,顿兵于其城下。”

卷一八六《东夷》下“高句丽”(5017-5018)

当今天下清谧,咸得其宜。唯东讨不庭,方为国害……详观古今为中国患害,无过突厥,遂能坐运神册,不下殿堂,大小可汗,相次束手……易曰:“知进而不知退,知存而不知亡。”……老子曰:“知足不辱,知止不殆。”

“东讨不庭”,《唐会要》卷九五、《册府》卷五四八“庭”作“停”。按《旧唐书》卷六六《房玄龄传》:“当今天下清谧,咸得其宜,唯东讨高丽不止,方为国患。”当以“停”字为是,《通典》涉音近误。《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三亦作“东讨不庭”,从《通典》误。

又,“遂能坐运神册”,《唐会要》、《册府》、《旧唐书》“册”作“策”。当以诸书为是,《通典》当涉音近误,《太平寰宇记》作“略”,亦通。

又,“易”下应加书名号,《唐会要》、《册府》、《旧唐书》作《周易》,是。点校本《通典》及《旧唐书》于老子下加专名号,亦应改作书名号为宜。

再次,“详观古今为中国患害”下“校勘记”称:“古,《唐会要》卷九五作‘方’,义长。”今按,《册府》亦作“古今”。《旧唐书》称:“详观今古,为中国患害者,无如突厥”,《通典》“古今”不误,《唐会要》“方今”应为“古今”之误,“校勘记”非是。《太平寰宇记》正作“古今”。

卷一八六《东夷》下“高句丽”(5019)

其后余众不能自保,散投新罗、??旧国,土尽入于??,高氏君长遂绝。

“散投新罗、??旧国,土尽入于??”,文意不通。《唐会要》卷九五作:“自是高句丽旧户在安东者渐寡少,分投突厥及??等,其旧地尽入于新罗,高氏君长遂绝。”《旧唐书》卷一九九上《高丽传》、《新唐书》卷二二《高丽传》略同,诸书俱不言“新罗、??旧国”。《册府》卷一亦与诸书同,惟王钦若等在“高氏君长遂绝”下注称:“又云:……其旧地没于新罗,城傍余众后渐寡弱,散投突厥及??。扶余隆竟亦不敢还,旧国土地尽没于??。高氏、扶余氏君长遂绝。”本段记载当与《通典》同源。本段资料分叙高丽、百济,“散投突厥、??”者是高丽余众,而“旧国土地尽没于??”者为百济之众,疑杜佑在编纂史料时对原来涉及百济的内容删略未尽,误留了“旧国土[地]尽没于??”诸语,遂致文义?I格不通。点校本未察其中原委,断句亦误。《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三与《通典》同,当从《通典》误。

卷一八六《东夷》下“流求”(5026)

以木槽暴海水为盐,木汗为醋,酿米曲为酒。

《隋书》卷八一《流球传》、《北史》卷九四《流求传》、《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五、中华书局影印十通本《通典》等,“汗”俱作“汁”。本句下“校勘记”引正文内容,亦称“木汁为醋酿米曲为酒”云云,则今本之“汗”字当是排印错误。

卷一八六《东夷》下“流求”(5026-5027)

凡有宴会,执酒者必待呼而后饮。上王酒者,亦呼王名,衔杯共饮,颇同突厥。

“执酒者必待呼而后饮”,《隋书》卷八一《流球传》、《北史》卷一《流求传》、《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五“呼”下有“名”字。按,“必待呼名”与下文“亦呼王名”相应,《通典》当夺“名”字。

卷一八六《东夷》下“流求”(5027)

炀帝大业初,海师何蛮等每春秋二时,天清气静,东向,依稀似有烟雾之气,亦不知几千里。三年,帝令羽骑尉朱宽入海求访异俗,何蛮言之,遂与蛮俱往,因到流求国。

“校勘记”称:“海师何蛮等,‘等’下原有‘云’,据《隋书·东夷传》(一八二四页)、《北史·流求传》(三一三四页)删。”今按,详以文义,删去“云”字则文气不畅。《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五亦有“云”字。下文称“何亦言之”,即指上文“何蛮等云”而言,此“云”字不可删。《册府》卷一三五:“隋炀帝大业三年,令羽骑尉朱宽入海求访异俗。海师何蛮言:‘每春秋二时,天清风静,东望依稀似有烟雾之气,亦不知几千里。’遂与蛮俱往,因到流求国。”《通典》原文不误,《隋书》、《北史》误夺“云”字,点校本所删非是。

卷一八七《南蛮》上“板?J蛮”(5044)

板?J蛮,秦昭襄王时有一白虎,于蜀、巴、汉之境,伤害千余人,昭王乃募有能杀虎者,赏邑万家。

“于蜀、巴、汉之境”,《后汉书》卷八六《板?J蛮传》“蜀”上有“秦”字。按,《通典》本卷之“盘瓠种”、“廪君种”全部内容及“板?J蛮”三国以前内容,完全是由《后汉书》相关记载删略而成,此当夺“秦”字。《太平寰宇记》卷一七八正作“秦蜀巴汉”。

卷一八七《南蛮》上“????”(5049-5050)

大唐贞观中,其酋遣使修职贡。胜兵战士数万,于是列其地为??州。

《唐会要》卷九九“????蛮”亦载:“贞观二年,首领谢龙羽遣使朝贡,授????州刺史,封夜郎郡公。四年十二月,遣使朝贡。”《通鉴》卷一九三?谢龙羽初次入朝于贞观三年闰十二月乙卯,《唐会要》“二年”应为“三年”之误。以上诸书与《通典》同,将????蛮入贡受封及设??州事置于贞观年间,但是据《旧唐书》、《册府》、《新唐书》记载,????入贡在武德三年,与此相异。《旧唐书》卷一九七《????传》:“武德三年,遣使朝贡,授龙羽??州刺史,封夜郎郡公。”《新唐书》卷二二二下《????传》同。《册府》卷一二六、九、九六六、九七亦载事在武德三年,据《册府》卷一二六,具体时间在三月己卯。《新唐书》卷四三下《地理志》“??州”下亦载:“武德三年以??柯首领谢龙羽地置,四年更名柯州,后复故名。”今按,《册府》卷九七在武德三年谢龙羽入朝下,又载贞观三年“十二月,西赵、夷子、????、兖[充]州蛮、??别部并遣使朝贡。”据以上记载分析,谢龙羽初次入贡应在武德三年三月己卯,疑《通典》等书因????再次入贡,遂将初入贡及设??州事误?于贞观三年闰十二月乙卯之下[2]。

卷一八七《南蛮》上“充州”(5050)

充州,????别部,与????邻境。胜兵二万。亦贞观中朝贡,列其地为充州。

充州为????别部,与????同时入贡受封并置州。据上条,????入贡事应在武德三年,此“贞观”亦应作“武德”。《新唐书》卷四三下《地理志》“充州”下载:“武德三年以??柯蛮别部置。”可证。

卷一八七《南蛮》上“獠”(5050-5051)

递相劫掠,不避亲戚,卖如猪狗而已。亡失儿女,一哭便止。被卖者号叫不服,逃窜避之,乃将买人捕逐。若亡叛获,便缚之;但经被缚者,即服为贱隶,不敢更称良矣。

《太平寰宇记》卷一七八同。按,“亡失儿女,一哭便止”与下文“被卖者号叫不服”云云,前后文意不属。《魏书》卷一一《獠传》:“平常劫掠,卖取猪狗而已。亲戚比邻,指授相卖,被卖者号哭不服,逃窜避之,乃将买人捕逐,指若亡叛,获便缚之。但经被缚者,即服为贱隶,不敢称良矣。亡失儿女,一哭便止,不复追思。”《通典》“亡失儿女,一哭便止”,疑是从下文阑入,《太平寰宇记》从《通典》误。

又,“乃将买人捕逐。若亡叛获,便缚之”,《魏书》作“乃将买人捕逐,指若亡叛,获便缚之”,义不可解。《北史》卷九五《獠传》作“乃将买人指捕,逐若亡叛,获便缚之”,文义亦嫌模糊。《册府》卷九六载:“迭相掠卖,不避亲戚,被卖者号叫不服,窜逃避之。乃将买人指为捕逐,若追亡叛,获便缚之,但经被缚者,即服为奴隶,不敢更称良矣。”当从《册府》,《北史》“指”下夺“为”字,“若”下夺“追”字。《魏书》“指”字当乙正于“捕逐”上,且应据补“为”字,“若”下复夺“追”字。《通典》或从《魏书》误,且“获”字应从下句,点校本断句亦误。正应作“乃将买人[指为]捕逐,若[追]亡叛,获便缚之”。

卷一八七《南蛮》上“獠”(5051)

俗尚淫祀,至有卖其昆季妻孥尽者,乃自卖以供祭焉。

《魏书》卷一一《獠传》、《北史》卷九五《獠传》、《太平寰宇记》卷一七八同,惟《魏书》、《北史》夺“俗尚淫祀”四字,《魏书》“孥”讹作“奴”。《册府》卷九六载:“俗畏鬼神,尤尚淫祀。巫祝有卖其昆季、妻孥尽者,乃自卖以供祭焉。”当以《册府》为是,疑诸书“至”为“巫”之误,下夺“祝”字。

卷一八七《南蛮》上“獠”(5051)

又蜀人东流,山险之地多空,獠遂夹山傍谷,与人参居。参居者颇输租赋,在深山者仍为匪人。

“与人参居”,《魏书》卷一一《獠传》、《北史》卷九五《獠传》、《太平寰宇记》卷一七八“人”上有“夏”字,《册府》卷九六作“其与华民杂居者,亦颇从赋役”。《通典》“人”上当夺“夏”或“华”字。

卷一八七《南蛮》上“?都”(5058)

和帝永元十二年,旄牛徼外白狼、楼薄蛮夷王唐缯等,遂率种十七万户口内属……与徼外三种夷三十一万口……

《后汉书》卷八六《?都夷传》作“十七万口”,无“户”字,下文“三十一万口”同,《通典》当衍“户”字。《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九正作“十七万口”

卷一八七《南蛮》上“附国”(5060)

炀帝大业四年,其王遣子弟宜林率嘉良夷六十人朝贡。

《隋书》卷八三《附国传》:“大业四年,其王遣使素福等八人入朝。明年,又遣其弟子宜林率嘉良夷六十人朝贡。”按,《通典》“附国”全据《隋书》,此因删略失当,将大业五年朝贡事误置于四年之下。《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九作“大业三年”,疑“三”应为“五”之误。又,“子弟”,《隋书》、《太平寰宇记》作“弟子”,当从乙正。

卷一八七《南蛮》上“哀牢”(5061)

种人皆刻画其身,象龙文衣,皆着尾。

“衣”字应从下文,疑断句误。《后汉书》卷八六《哀牢夷传》正作“种人皆刻画其身,象龙文,衣皆着尾。”

卷一八七《南蛮》上“哀牢”(5063)

今姚府置官,既无安边静寇之心,又无葛亮且纵且擒之术。唯知诡谋狡算,恣情割剥,贪婪劫掠,积以为常,扇动酋渠,遂成朋党,提挈子弟,啸引凶愚,今见散在彼州,专以掠夺为业。

据此,则姚府汉官及子弟“散在彼州”,专事劫掠。《旧唐书》卷九一《张柬之传》载:“今姚府所置之官……扇动酋渠,遣成朋党……提挈子弟,啸引凶愚,聚会?博,一掷累万。剑南逋逃,中原亡命,有二千余户,见散在彼州,专以掠夺为业。”《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九同。《唐会要》卷七三亦载:“剑南逋逃,中原亡命,二千余户,见散在彼州,专以掠略为业。”以劫掠为业者,是由中原及剑南亡入姚府的逋逃亡命之类,《通典》删略过简,致生歧义。

卷一八七《南蛮》上“昆弥国”(5065)

昆弥国,一曰昆明,西南夷也,在爨之西,西洱河为界,即叶榆河。

“校勘记”称:“在爨之西西洱河为界,原脱一‘西’字,《新唐书·南诏传》下(六三一八页)云:‘爨蛮西有昆明蛮,一曰昆弥,以西洱河为界。’今据以订补。”今按,《太平寰宇记》亦作“在爨之西洱河为界”,“西”字不重出。且“在爨之西,西洱河为界”,终觉文气不畅。《唐会要》卷九八亦载:“昆弥国者,一曰昆明,西南夷也。以爨之西洱河为界,即叶榆河也。”当从《唐会要》,《通典》“在爨之西洱河为界”之“在”,当为“以”字之讹。“以爨之西洱河为界”,适与《新唐书》相契合,“校勘记”加“西”字,非是,断句亦误。《太平寰宇记》从《通典》误。

卷一八八《南蛮》下“黄支”(5088-5089)

黄支国,汉时通焉。合浦、日南之南三万里,俗略与珠崖相类。自武帝以来皆献见,有明珠、玉璧、琉璃、奇石、异物。

《太平寰宇记》卷一七六同。按,既称“皆献见”,则献见者当不止一国,此必有误。《汉书》卷二八上《地理志》载:“自日南障塞、徐闻、合浦船行可五月,有都元国;又船行可四月,有邑卢没国;又船行可二十余日,有谌离国;步行可十余日,有夫甘都卢国。自夫甘都卢国船行可二月余,有黄支国,民俗略与珠??相类……自武帝以来皆献见。有译长,属黄门,与应募者俱入海??明珠、璧流离、奇石异物,赍黄金杂缯而往。所至国皆禀食为耦,蛮夷贾船,转送致之。”《通典》本条当源于《汉书》,惟《汉书》“至武帝以来皆献见”,指都元国、邑卢没国、谌离国、夫甘都卢国与黄支国等,《通典》?于黄支国下,误。又据《汉书》,明珠诸物为汉使往诸国求市之物,《通典》置于黄支下,亦不当[3]。《太平寰宇记》从《通典》误。

卷一八八《南蛮》下“哥罗”(5089)

征伐皆乘象,一队有象百头,每象有百人卫之。象鞍有钩栏,之中有四人,一人执?,一人执弓矢,一人执殳,一人执刀。

按,“之中有四人”,文气不顺。《太平寰宇记》卷一七六作“象鞍有钩栏,栏中有四人”。当以《太平寰宇记》为是,疑“之”为重文符号之误。

卷一八八《南蛮》下“干陀利”(5096)

干陀利国,梁时通焉,在南海洲上。其俗与林邑、扶南略同。出斑布、古贝、槟榔。槟榔特精好,为诸国之极。武帝天监中,遣使贡方物。

按,《梁书》卷五四《干陀利传》:“干陀利国,在南海洲上。其俗与林邑、扶南略同。出班布、古贝、槟榔。槟榔特精好,为诸国之极。宋孝武世,王释婆罗?怜?遣长史竺留?献金银宝器。天监元年……”《通典》本条当源于《梁书》。据《梁书》,干陀利在宋时已入献,疑《通典》因干陀利国在《梁书》中始入“四夷传”,故误作“梁时通焉”。《太平寰宇记》卷一七六亦称“梁时通焉”,从《通典》误。

卷一八八《南蛮》下“盘盘”(5097)

盘盘国,梁时通焉,在南海大洲中。

按,《梁书》卷五四《盘盘传》:“盘盘国,宋文帝元嘉,孝武孝建、大明中,并遣使贡献。”“盘盘”即“盘盘”[4]。盘盘在宋时已屡次贡献,与上条干陀利一样,疑《通典》因盘盘在《梁书》中始入传,故误作“梁时通焉”。《太平寰宇记》卷一七六亦称“梁时通焉”,从《通典》误。

卷一八八《南蛮》下“真腊”(5101)

每五六月中,毒气流行……六畜多死,人众疾疫。东有神名婆多利,祭用人肉。

《隋书》卷八二《真腊传》:“每五六月中,毒气流行……六畜多死,人众疾疫。近都有陵伽钵婆山,上有神祠,每以兵五千人守卫之。城东有神名婆多利,祭用人肉。”《通典》显然源于《隋书》,内容略有删削,“城东有神名婆多利”,较“东有神名婆多利”文义为长,《通典》误删“城”字。

卷一八八《南蛮》下“投和”(5101)

王姓投和罗,名脯邪乞遥,理数城。覆屋以瓦,并为阁而居。屋壁皆以彩画之。城内皆王宫室,城外人居可万余家。

《太平御览》卷七八八引《隋书》“理数城”作“理所城”,《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七作“所理城”。按,“所理城”者,指王都所在之城,避唐讳易“治”为“理”,与下文“城内皆王宫室”相契合。当从《寰宇记》,《御览》“理所”应为“所理”之误倒。《通典》盖因“理所城”文气不畅,臆改作“理数城”,亦误。正应作“王姓投和罗,名脯邪乞遥。所理城覆屋以瓦”,《通典》“数”当作“所”,在“理”之上,断句亦从误。

卷一八八《南蛮》下“投和”(5101-5102)

刑法:盗贼多者死,轻者穿耳及鼻并钻鬓,私铸银钱者截腕。

“轻者穿耳及鼻并钻鬓”,《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七同,《太平御览》卷七八八引《隋书》作“轻者穿耳及颊”。《新唐书》卷二二二下《投和传》称:“频盗者死,次穿耳及颊而??浞ⅲ?林?呓厥帧!卑矗?白犄蕖倍?凰溃?獠缓鲜吕怼R傻贝印队?馈芳啊缎绿剖椤罚?锻ǖ洹分?白犄蕖庇ξ???ⅰ敝?镂模?短?藉居罴恰反印锻ǖ洹肺蟆4?氨恰庇氪?凹铡钡庇幸晃螅?么嬉伞?/P> 卷一八八《南蛮》下“丹丹”(5102)

丹丹国,隋时闻焉,在多罗磨罗国西北,振州东南。

按,《梁书》卷五四《诸夷传》有“丹丹国”,中大通二年,遣使奉表。大同元年,又遣使贡方物。《通典》称“隋时闻焉”,误。除“隋时闻焉”四字外,《通典》丹丹国所载内容与《太平御览》卷七八八引《隋书》有关丹丹国的记载完全相同,《通典》本条当是全文转录《御览》所引之《隋书》[5]。杜佑失检前史,故误认为丹丹国隋时始闻。

卷一八八《南蛮》下“薄剌”(5103)

薄剌国,隋时闻焉,在拘利南海湾中。其人色黑而齿白,眼正赤,男女并无衣服。

下文“?焚传”条称:“?焚洲,《抱朴子》云:?焚洲在南海中……”按,《通典》将“薄剌”、“?焚”分为二国是错误的。《太平御览》卷一八八引《唐书》载:“薄剌洲,隋时闻焉。在拘利南海湾中。其人色黑而齿白,眼正赤,男女并无衣服。一名勃焚洲。”《册府》卷九七五亦称薄剌洲“一名勃焚州”。勃焚即?焚,据此,“薄剌”、“?焚”或“勃焚”本是同名异译,不当分为二国立传。又,《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七“薄颊洲国”下称:“薄颊洲国,隋时闻焉,在拘利南海湾中,其人色黑而齿白,眼正赤,男女并无衣服,一名?(同勃——原注)樊(疑应为“焚”——引者)洲。《抱朴子》云……”《寰宇记》所载“《抱朴子》云”以下的内容与《通典》“?焚传”相同,证以《御览》、《册府》,可知薄剌、薄颊、?焚(樊)俱属同名异称,《通典》析为二国,误。虽然《通典》成书在前,但《寰宇记》及《御览》、《册府》的记载并非源于《通典》,而是采自与《通典》同源的史料,只是《通典》在撰述时忽略了旧籍中“一名?焚”的“一名”二字,从而误将“?焚”以下的内容析立专传,遂致一国二传。在《通典》目录和卷一八五“边防典”卷首及本卷卷首标示的细目中,也都将“薄剌”、“?焚”列为二国,表明这个错误在杜佑编纂《通典》时就已出现了,并非后人妄改造成。

卷一八八《南蛮》下“?焚”(5104)

?焚洲,《抱朴子》云:?焚洲在南海中,熏绿水胶所出,胶如枫脂矣,所以不可多得者,止患??兽啖人。此兽大者重十斤,状如水獭,其头身及他处了无毛,唯从鼻上以竟脊至尾上有毛,广一寸许,青毛长三四分许,其无毛处则如韦囊。

“尾上有毛,广一寸许,青毛长三四分许”,《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七作“尾上有毛,广一寸许,青色,长三四分许”。按,??兽,今本《抱朴子》作“风生兽”,称“青色,大如狸”[6]。一望可知,《通典》“青毛”应为“青色”之讹文,点校本失校,断句亦从误[7]。

卷一八八《南蛮》下“火山”(5104)

《扶南土俗传》云:火洲在马五洲之东可千余里。春月霖雨,雨止则火燃洲上,林木得雨则皮黑,得火则皮白。诸左右洲人,以春月取其木皮,绩以为布,或作灯炷布。若小秽,投之火中便洁。

按,“雨止则火燃洲上”、“或作灯炷布”,“洲上”、“布”俱当断从下句。《南史》卷七八《夷貊传上》:“又传扶南东界即大涨海,海中有大洲,洲上有诸薄国,国东有马五洲。复东行涨海千余里,至自然大洲,其上有树生火中,洲左近人剥取其皮,纺绩作布,以为手巾,与蕉麻无异而色微青黑。若小垢?矗?蛲痘鹬校?锤??唷;蜃鞯旗模?弥?恢? !笨芍ぁ!短?藉居罴恰肪硪黄咂咦鳌凹ㄒ晕?迹?椿痄揭玻?蜃鞯旗摹!保?浴暗旗摹苯峋洌?恰?BR>

又,点校本“校勘记”称:“投之火中便洁,‘便’原作‘复’,据北宋本改。”今按,据上引《南史》作“复更精洁”,《太平御览》卷八二引《南史》同,原文作“复”字是,不烦校改。

卷一八八《南蛮》下“火山”(5104)

又有加营国北、诸薄国西山周三百里,从四月火生,正月火灭。火燃则草木叶落,如中国寒时。人以三月至此山,取木皮绩为火浣布。

按,“又有加营国北、诸薄国西山周三百里”,文意模糊,不知所云。《艺文类聚》卷八“火”引《玄中纪》:“南方有炎[火]山焉,在扶南国之东,加营国之北,诸薄国之西。山从四月而火生,十二月火灭。正月、二月、[三月]火不然,山上但出云气,而草木生叶枝条。至四月火然,草木叶落,如中国寒时草木叶落也。行人以正月、二月、三月行过此山下,取柴[此木]以为薪,燃之无尽时。取其皮绩之,为火浣布。”《太平御览》卷八六八引《玄中记》同,惟“炎山”作“炎火山”,“二月”后有“三月”,“柴”作“此木”。《通典》本段当是与《玄中纪》同源,或取自《玄中纪》。《通典》“又有”下当夺“炎火山”三字,“加营国”上当夺“在扶南国之东”,“山周三百里”应自成句。作“又有[炎火山,在扶南国之东,]加营国北,诸薄国西,山周三百里”。

卷一八八《南蛮》下“乌笃”(5105)

乌笃国在中天竺南,一名乌伏那。地方五千余里……自古不通中国。大唐贞观中,其王达摩因陀诃斯遣使献龙脑香。

“乌笃”,《唐会要》卷九九、《新唐书》卷二二一上《摩揭陀国传》、《册府》卷九六一、《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三作“乌苌”,“笃”当为“苌”之讹。

又,乌苌国地在北天竺境,此称“在中天竺南”,显误。《唐会要》卷九九、《册府》卷九六一亦误作“在中天竺南”,当承同一史源而误。《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三称“乌苌国,即北天竺国也,在中天竺南”,既北且南,自相矛盾。按,《北史》卷九七《乌苌国传》:“乌苌国,在赊弥南。北有葱岭,南至天竺。”诸书或因“南至天竺”而误,姑存疑。

又,乌伏那,《大唐西域记》卷三作“乌仗那”,“伏”当为“仗”之讹。《太平御览》卷七八八引《唐书》亦作“乌笃国在中天竺南,一名乌伏那”,三处错误与《通典》俱同,当承同一史源误。

又,《太平御览》称:“贞观中,其王逵[达]摩因?诃斯遣使献龙脑、麝香等。”[8]疑《通典》“龙脑”下夺“麝”字。

按,在古人地理分野中,天竺及北天竺诸国都属“西域”或“西戎”的范围,《通典》因误将乌苌国置于天竺之南,从而将乌苌归于“南蛮”类下,而在下文中却将乌苌以南的天竺国置于“西戎”类下,殊误。

又,最晚至北魏时,乌苌国已多次与中国通使交往,而且在《魏书》中已正式为乌苌立传,此称“自古不通中国”,亦误。《册府》卷九七亦在贞观十六年乌苌献龙脑香下称“乌苌,自古未通中国”,《通典》当承同一史源而误。

卷一八八《南蛮》下“诃陵”(5106)

有山穴,每涌而出盐,国人取之以食。

“每涌而出盐”,《册府》卷九五九同。《太平御览》卷七八八引《唐书》“每”作“海”,文义较长。疑“每”为“海”字掉“氵”而讹。《新唐书》卷二二二下《诃陵传》作“有穴自涌盐”,亦误。

卷一八八《南蛮》下“多摩长”(5107)

多摩长国居于海岛,东与婆凤,西与多隆,南与半支跋,华言“五山”也,北与诃陵等国接。

“华言五山也”与上下文不属,疑是注文。《册府》卷九五七、《太平寰宇记》卷一七七作注文,是。

卷一八九《西戎》一“序略”(5128)

至周贞王八年,秦厉公灭大荔,取其地。赵亦灭北戎。韩、魏后稍并伊、洛、阴戎,灭之。其遣脱者皆走,西??F、陇。

“遣脱”不词, 《后汉书》卷八七《西羌传》“遣”作“遗”,《通典》当涉形近讹。《太平寰宇记》卷一八正作“其遗者西走??F、陇”。又,“韩、魏后稍并伊、洛、阴戎”,《后汉书》“后”作“复”。史以秦、赵、韩、魏并称,当以“复”文义为长。

卷一八九《西戎》一“序略”(5129)

大唐初,吐蕃始兴焉。其帅后魏末,自临松郡丞,故其主有赞府之号。

“其帅后魏末,自临松郡丞”,文气未尽。《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七称“其帅后魏末起自临松郡丞”,当据补“起”字。

卷一八九《西戎》一“序略”(5129)

因赞府杀其名将诸钦陵之后,累破败,遂劣于曩时矣。

“校勘记”称:“杀其名将诸钦陵之后,‘诸’疑‘论’字之讹。论为吐蕃官名。”按《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七正作“因赞府杀其名将论钦陵之后”,“校勘记”失引。

卷一八九《西戎》一“羌无弋”(5131)

司徒掾班彪上言:“……请依旧制,益州部置蛮夷骑都尉,幽州部置领乌桓校尉,凉州部置护羌校尉,皆持节领护,理其怨结,岁时循行,问所疾苦。又数遣使驿,通导动静,使塞外羌夷为吏耳目,州部因此可得儆备。今宜复如旧,以明威防。”

上文既称“请依旧制”,下文又云“今宜复如旧”,殊嫌重沓。按《后汉书》卷八七《西羌传》作“旧制,益州部置蛮夷骑都尉……今宜复如旧,以明威防”。除“旧制”前无“请依”二字外,与《通典》完全相同。《通典》在编纂《后汉书》史料时,在“旧制”上增加了“请依”二字,但又未删去下文“今宜复如旧”,遂致文意前后重复。《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七同,当从《通典》误。

卷一八九《西戎》一“羌无弋”(5136)

永和中,以来机为并州刺史,刘秉为凉州刺史。大将军梁商谓机等曰:“戎狄荒服,言其荒忽无常。而统领之道,亦无常法,临事制宜,略依其俗。今二君素性疾恶,欲分明白黑……”

《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七同。《后汉书》卷八七《西羌传》:“(永和)四年,马贤将湟中义从兵及羌胡万余骑掩击那离等……征贤为弘农太守,以来机为并州刺史,刘秉为凉州刺史,并当之职。大将军梁商谓机等曰:‘戎狄荒服,蛮夷要服,言其荒忽无常。而统领之道,亦无常法,临事制宜,略依其俗。今三君素性疾恶,欲分明白黑……’”“素性疾恶”者,马贤、来机、刘秉等“三君”,《通典》误削马贤事,复易“三”为“二”,非是。《太平寰宇记》当从《通典》误。

卷一八九《西戎》一“羌无弋”(5137)

桓帝延熹二年,烧当八种寇陇右。以段?为校尉,将兵及湟中义从羌二千人击破之,追讨南渡河,募先登,悬索相引,刀折矢尽,且斗且行,昼夜相攻,割肉食雪,四十余日,遂至河首积石山,出塞二千余里,前后斩首虏并受降各万余人。”

《后汉书》卷六五《段?传》:“延熹二年,迁护羌校尉。会烧当、烧何、当煎、勒姐等八种羌寇陇西、金城塞,?将兵及湟中义从羌万二千骑出湟谷,击破之。追讨南度河,使军吏田晏、夏育募先登,悬索相引……明年春,余羌复与烧何大豪寇张掖……?下马大战,至日中,刀折矢尽,虏亦引退。?追之,且斗且行,昼夜相攻,割肉食雪,四十余日,遂至河首积石山,出塞二千余里,斩烧何大帅,首虏五千余人。”稍加比较可知,《通典》本段节引自《后汉书》,惟“悬索相引”以上指延熹二年陇右之战,而“刀折矢尽”以下则是延熹三年张掖之战,《通典》删削过简,致将两次战役误合为一,且将三年事误?于二年之下。《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七亦将两次战役混而为一,同误。又“义从羌二千人”,疑应从《后汉书》补“万”字,《太平寰宇记》正作“一万二千人”。

卷一八九《西戎》一“氐”(5149)

宋文帝遣龙骧将军裴方明等讨难当。方明等至汉中,长驱而进,直到武兴,攻下辨,取白水,克仇池。

《宋书》卷九八《氐胡传》:“十九年正月,太祖遣龙骧将军裴方明、太子左积弩将军刘康祖、后军参军梁坦甲士三千人,又发荆、雍二州兵讨难当,受刘真道节度。五月,方明等至汉中,长驱而进。真道到武兴,攻伪建忠将军苻隆,克之。安西参军韦俊、建武将军姜道盛别向下辩,真道又遣司马夏侯穆季西取白水……仇池平。”此役为刘真道指挥,《通典》“直到武兴”,应为“真道到武兴”之误。

卷一九《西戎》二“吐谷浑”(5165)

丈夫衣服略同于华夏,多以?罗为冠,亦以缯为帽。

《隋书》卷八三《吐谷浑传》“其王公贵人多戴??,妇人裙襦辫发,缀以珠贝。”《旧唐书》卷一九八《吐谷浑传》:“男子通服长裙缯帽,或戴??。”《新唐书》卷二二一上《吐谷浑传》亦称“或冠??”,《通典》“?罗”当是“??”之讹。《太平寰宇记》卷一八八亦作“?罗”,从《通典》误。又,《北史》卷九六《吐谷浑传》作“其俗:丈夫衣服略同于华夏,多以罗幂为冠,亦以缯为帽”,又将“?罗”误乙作了“罗幂”[9]。

卷一九《西戎》二“吐谷浑”(5167)

何如分置诸州……兼每使达蕃情、识利害者,共宣超兄弟一人,岁往巡按,以抚护之,无使侵削其生业,日就乐恋,自亦深矣。如此,臣实为羁縻戎狄之良册。设使后有去就,不过边州失少许吐浑,终无伤于中国。今此辈心悠扬而无主,未知所安,不必在早定安置之计,无令惊扰,速生边患。

“无使侵削其生业,日就乐恋,自亦深矣”,“其生业”及“乐恋”当属下读,作“无使侵削,其生业日就,乐恋自亦深矣”。此断句误。

又,“不必在早定安置之计”下“校勘记”称:“原无‘不必’,据北宋本、明抄本、明刻本补。按:郭元振主张对待吐谷浑降民,‘因其所投之地而便居之’,国家无须豫定安置之计,否则易生惊扰。有‘不必’是。”今按,《全唐文》卷二五郭元振《上安置吐谷浑状》作“必在早定安置之计”,《太平寰宇记》卷一八八同。“校勘记”失引。总观全文,吐谷浑诸部由吐蕃分头逃入凉、甘、肃、瓜、沙诸州,朝廷主流意见主张全体移入内地,郭元振反对这种意见,认为“吐浑所降之处,皆是其旧居之地,斯辈既投此地,实有恋本之情。若因其所投之地而便居之,其情易安。”即在诸州分别安置,并不是不安置。“易生惊扰”是针对将吐谷浑移入内地言,郭元振认为应就在吐谷浑所降诸州分别予以安置,并不是主张“国家无须豫定安置之计”,当从《全唐文》及《太平寰宇记》,作“必在早定安置之计”,“校勘记”所补非是。

卷一九《西戎》二“党项”(5169)

老死者以为尽天年,亲戚不哭,少死者则仰天云枉而悲哭,焚之,名为火葬。

观上下文义,似火葬专指少死者。按,对照诸书记载,《通典》“党项”与《旧唐书》卷一九八《党项传》同源,但《旧唐书》保留了更多的内容。如关于党项疆域,《通典》称“南杂舂桑、迷桑等羌,北连吐谷浑”,《旧唐书》作“其界东至松州,西接叶护,南杂舂桑、迷桑等羌,北连吐谷浑,处山谷间,亘三千里”,较《通典》多出23字。本段内容《旧唐书》作“老死者以为尽天年,亲戚不哭;少死者则云夭枉,乃悲哭之。死则焚尸,名为火葬。”《太平寰宇记》卷一八四同。《通典》删节过简,致生歧义。

卷一九《西戎》二“吐蕃”(5172)

有可跋海,去赤岭百里,方圆七十里,东南流入蛮,与蛮西洱河合流而东,号为漾鼻水,又东南出,会川为泸水焉。

《唐会要》卷九七、《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五同。“七十里”,《册府》卷九六一作“七百里”。据《册府》载:“有可跋海,去赤岭百里,方圆七百里,水苦不可饮。有牦牛河,阔一里,岸峻,[东南]流入蛮,[与]西洱河合流东,号为漾鼻水。又东南出会川,为泸水焉。”据《册府》,东南与西洱河合流的是牦牛河,《通典》、《唐会要》误夺“水苦不可饮有牦牛河阔一里岸峻”14字,当据补。 《太平寰宇记》从《通典》误。

又,“又东南出会川为泸水焉”,点校本断句作“又东南出,会川为泸水焉”,意即漾鼻水东南而流,汇集诸川为泸水。按唐?Q州有会川县(今四川会理),《通典》上文卷一七六杜佑在“会川”下注称:“有泸水,诸葛亮五月渡泸,即此。”可知“会川”者,即?Q州会川县,当从下文,并标注地名号。点校本断句误。

卷一九《西戎》二“吐蕃”(5176)

如钦陵云“四?诸部与蕃界接,惧汉侵窃,故有是请”,此则吐蕃所要者。然青海、吐蕃密近兰、鄯,北为汉患,实在兹辈,斯亦国家之所要者。今宜报陵云……必实无东侵意,则宜还汉吐浑诸部及青海故地,即俟斤部落当以与蕃。

“然青海、吐蕃密近兰、鄯,北为汉患”, 《旧唐书》卷九七《郭元振传》作“然青海、吐浑密迩兰、鄯,比为汉患”。《新唐书》卷一二二《郭元振传》称“然青海、吐浑密迩兰、鄯,易为我患”,《通鉴》卷二五万岁通天元年亦称:“彼四?、十姓,吐蕃之所甚欲也,而青海、吐谷浑,亦国家之要地也”。按,此时吐蕃要求唐朝退出“十姓四?”之地,唐朝则以收回“青海、吐浑”为交换条件,《通典》下文称“则宜还汉吐浑诸部及青海故地”,即指此。当从《旧唐书》,《通典》“吐蕃”当作“吐浑”,“北”为“比”之讹。《册府》卷九六一“然青海、吐浑,密迩兰、鄯,则北为汉患,实在兹辈斯,亦国家之要者”,“比” 亦误作“北”[10]。

卷一九《西戎》二“大羊同”(5177)

所出物产,颇同蕃俗。无文字,但刻木结绳而已。

“所出物产,颇同蕃俗”,文义欠安。 《册府》卷九六作“所出物产颇与吐蕃同。俗无文字,但刻木结绳而已”,《通典》当夺“吐”字,“俗”从下句,断句亦误。应作“所出物产颇同[吐]蕃,俗无文字”。《唐会要》卷九九亦称“物产与吐蕃同。无文字,但刻木结绳而已”,《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五同。可证。

卷一九《西戎》二“大羊同”(5178)

自古未通,大唐贞观十五年,遣使来朝。

《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五同。《唐会要》卷九九载:“贞观五年十二月,朝贡使至。十五年,闻中国威仪之盛,乃遣使朝贡。太宗嘉其远来,以礼答慰焉。”疑《通典》删削过简,致将初通使误?于贞观十五年。《太平寰宇记》从《通典》误。

卷一九《西戎》二“泥婆罗”(5179)

多商贾,少田作。以铜为钱,面文为人,背文为马。其牛鼻不穿孔。衣服以一幅布蔽身,日数盥漱。

《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五同。“其牛鼻不穿孔”,上无所承,下无所应,殊显突兀。《旧唐书》卷一九八《泥婆罗传》:“多商贾,少田作。以铜为钱,面文为人,背文为马牛,不穿孔。衣服以一幅布蔽身,日数盥浴。”《唐会要》卷一同。按,《通典》、《旧唐书》、《唐会要》本段记载内容顺序、行文完全相同,《通典》当是误解了钱文“不穿孔”文义,将“背文为马牛”之“牛”字属下,并妄增“鼻”字,遂成“其牛鼻不穿孔”。

卷一九一《西戎》三“西戎总序”(5191)

自张骞开西域之迹,其后霍去病击破匈奴右地,降浑邪、休屠王,遂空其地,始筑令居以西,初置酒泉郡,后稍发徙人充实之,分置武威张掖炖煌酒泉四郡,据两关焉。

武威、张掖、炖煌三郡是从酒泉郡分出,前已称“初置酒泉郡”,则下文“分置”诸郡不当再有“酒泉”。《通典》“西戎”序论之西汉部分,完全是从《汉书·西域传》删削而成,《汉书》卷九六上《西域传》称:“汉兴至于孝武,事征四夷,广威德,而张骞始开西域之迹。其后骠骑将军击破匈奴右地,降浑邪、休屠王,遂空其地,始筑令居以西,初置酒泉郡,后稍发徙民充实之,分置武威、张掖、敦煌,列四郡,据两关焉。” 《通典》“分置武威张掖炖煌酒泉四郡”,“酒泉”当为衍文,“四郡”上应补“列”字。

卷一九一《西戎》三“西戎总序”(5194)

明帝乃命将北征匈奴,取伊吾卢地,置宜禾都尉以屯田,遂通西域于阗诸国。西域自绝六十五载,乃复通焉。

《太平寰宇记》卷一八同。《后汉书》卷八八《西域传》:“十六年,明帝乃命将帅,北征匈奴,取伊吾卢地,置宜禾都尉以屯田,遂通西域,于?诸国皆遣子入侍。西域自绝六十五载,乃复通焉。” 《通典》盖误删“皆遣子入侍”,致生歧义。《太平寰宇记》从《通典》误。

卷一九一《西戎》三“高昌”(5204)

文字亦同华夏,兼用胡书。有《毛诗》、《论语》、《孝经》、历代子史,集学官弟子,以相教授。虽习读之,而皆为胡语。赋税则计田输银,无者输麻布。

“校勘记”称:“虽习读之而皆为胡语,‘胡语’原脱讹作‘诗’,今据《北史·西域传》(三二一五页)、《御览》卷七九四、《太平寰宇记》卷一八补改。”按,《通典》本段记载称高昌文字同华夏,习读历代经典而“皆为胡语”,上下文义相矛盾。除“校勘记”所引《北史》、《御览》、《太平寰宇记》外,有关本条的最早的记载应该是《周书》,“校勘记”失引。《周书》卷五《高昌传》称:“文字亦同华夏,兼用胡书。有《毛诗》、《论语》、《孝经》,置学官弟子,以相教授。虽习读之,而皆为胡语。赋税则计[田]输银钱,无者输麻布。”诸书所载“皆为胡语”,应本于《周书》。业师马雍早年在《突厥汗国与高昌曲氏王朝始建交考》一文中指出,据《曲斌造寺碑》,当时突厥的许多官衔都被音译成了汉语,证明高昌不仅流行汉语,而且当地汉语方言与中原音韵基本相同。又,《续高僧传·达摩笈多传》也称驻在高昌的胡僧“多学汉语”,从而认定《周书》此说“恐系讹传,不足为据”[11]。今按,《南史》卷七九《高昌传》明确称高昌“国人言语与华略同”,高昌不流行胡语,应为定论。《通典》原文作“虽习读之而皆为诗赋税则计田输银无者输麻布。”我们认为应该“诗赋”连称,作“虽习读之,而皆为诗赋,税则计田输银,无者输麻布”,意即高昌学官子弟习读经典,又皆为诗赋,有很高的汉文化修养。《通典》保留了《周书》原来的文字,应该引起高度重视,今本《周书》“语”为“诗”之讹,又涉上文“胡书”而误衍“胡”字。点校本《通典》改“诗”为“胡语”,又从而以“赋”字属上文,非是。

卷一九一《西戎》三“高昌”(5204)

其人面貌类高丽,辫发施之于背,女子头发辫而垂。

“校勘记”称:“其人面貌类高丽辫发施之于背女子头发辫而垂,《太平寰宇记》卷一八‘垂’上有‘不’字。按:此数句《隋书》、《北史》‘高昌传’均不见。《隋书》、《北史》谓其妇人头上作髻,此云‘辫而垂’,两相抵牾。不知《通典》所据何书。”今按,《南史》卷七九《高昌传》称:“面貌类高丽,辫发垂之于背。着长身小袖袍、缦裆?。女子头发,辫而不垂,着锦缬缨络环钏。”当据《南史》及《太平寰宇记》作“辫而不垂”,《通典》夺“不”字。又,《通典》原文节引自《南史》,“校勘记”称“不知《通典》所据何书”,失检。

卷一九一《西戎》三“高昌”(5206)

陛下岁遣千余人远事屯戍,终年离别,万里思归。去者资装,自须营办,既卖菽粟,倾其机杼。经途死亡,复在言外。兼遣罪人,增其防遏。

“复在言外”,文义未安。《旧唐书》卷八《褚遂良传》、《唐会要》卷九五、《册府》卷三二七“言”俱作“其”,《通典》涉形近讹。

卷一九一《西戎》三“龟兹”(5207)

东去长安七千五百里。户七千。南与精绝、东南与且末、西南与?f弥、北与乌孙、西与姑墨接。能铸冶。俗有城郭。东至都护理所乌垒城四百里。乌垒户百十。与都护同理。其南三百里至渠犁。渠犁,城都尉一人,户百三十。东北与尉犁、东南与且末、南与精绝接。昭帝田轮台,与渠犁地皆相连也。

按,“乌垒户百十”至“至渠犁”,是节引《汉书》卷九六下《乌垒传》的内容,“渠犁,城都尉”以下至“地皆相连也”为节引《汉书》卷九六下《渠犁传》及《渠犁传》下所附汉武帝以来在渠犁、轮台等地屯田的内容。《通典》将这些内容放入“龟兹”条下,殊属失当。又,此下有“宣帝时乌孙公主遣女”数语,“校勘记”称“此九字与龟兹无关,下有脱文故也”,并引《汉书·西域传》龟兹王留乌孙公主事,称“盖《通典》起草之初,杜氏见此节与龟兹有关,乃标举‘宣帝时乌孙公主遣女’一题,容后编写,不料迄于定稿,亦未加补录,遂使此九字赘设。”其实“乌垒”与“渠犁”的内容应该也属“赘设”,此姑存疑。

卷一九一《西戎》三“龟兹”(5207)

东有大河东流,号计戍水,据《汉书》则黄河也。

《周书》卷五《龟兹传》:“东有轮台,即汉贰师将军李广利所屠者。其南三百里有大水东流,号计戍水,即黄河也。” 《北史》卷九七《龟兹传》同,惟“大水”作“大河”。计戍水在龟兹南而不在东,《通典》删削过简,致生歧义。

卷一九二《西戎》四“焉耆”(5222)

焉耆,汉时通焉。王理员渠城,在白山之南七十里,去长安七千三百里。户四千。西南至都护理所四百里,南去尉犁百里,北与乌孙接,东去交河城九百里,西去龟兹九百里,皆沙碛。其国近海水,多鱼盐蒲苇之利。四面有大山,道险?易守。海水曲入四山之内,周匝其城三十余里。

后汉明帝永平末,有户万五千,与龟兹共攻没都护陈睦。

“有户万五千”,与上下文不属。按,《通典》本条杂钞诸史“西域传”而成。“王理员渠城”、“去长安七千三百里。户四千。西南至都护理所四百里,南去尉犁百里,北与乌孙接”诸语源于《汉书》卷九六下《焉耆传》,“四面有大山,道险?易守。海水曲入四山之内,周匝其城三十余里。后汉明帝永平末,有户万五千,与龟兹共攻没都护陈睦”等内容节引自《后汉书》卷八八《焉耆传》,其它内容则见于《北史》卷九七《焉耆传》。内容安排杂乱,无一定之规。《后汉书》作“永平末,焉耆与龟兹共攻没都护陈睦、副校尉郭恂,杀吏士二千余人”,而“户万五千,口五万二千,胜兵二万余人”,则正在“四面有大山”之前。《通典》“有户万五千”当属误阑入的内容。

卷一九二《西戎》四“于阗”(5225)

其居曰西山城,有屋室市井?蔬,与中国同。

“?蔬”应属下读,此断句误。又,《册府》卷九六作“其治曰西山城,有屋室市井。果?菜蔬与中国等”,《通典》“居”亦是避唐讳改。

卷一九二《西戎》四“疏勒”(5226)

大唐天宝十年,嫁和义公主于此。

据《唐会要》卷六载,和义公主出降在天宝三载十二月十四日。《册府》卷九七九、《新唐书》卷二二一下《拔汗那传》亦在天宝三载。《通典》本条转引杜环《经行记》,疑有误。

卷一九二《西戎》四“莎车”(5232)

帝甚说,下议封奉世。少府萧望之以奉世擅制发诸国兵,虽有功效,不可以为后法,即封奉世关内侯,后奉使者利以奉世为比,争逐发兵,要功万里之外,为国家生事于夷狄,渐不可长,不宜授封。帝善其议,以奉世为光禄大夫。

“即封奉世关内侯”句,前无所承,颇显突兀。《汉书》卷七九《冯奉世传》载:“上甚说,下议封奉世。丞相、将军皆曰:‘《春秋》之义,大夫出疆,有可以安国家,则颛之可也。奉世功效尤着,宜加爵土之赏。’少府萧望之独以奉世奉使有指,而擅矫制违命,发诸国兵,虽有功效,不可以为后法。即封奉世,开后奉使者利,以奉世为比,争逐发兵,要功万里之外,为国家生事于夷狄。渐不可长,奉世不宜受封。上善望之议,以奉世为光禄大夫、水衡都尉。”《通典》本节删削《汉书》而成,“即封奉世关内侯,后奉使者利以奉世为比”,当是出自“即封奉世,开后奉使者利,以奉世为比”,惟杜佑误以“开”字为“关”,又妄加“内侯”二字,遂平空造出冯奉世封关内侯事。《通鉴》卷二五宣帝元康元年正作“即封奉世,开后奉使者利以奉世为比”。

卷一九二《西戎》四“条支”(5238)

其草木、畜产、五谷、果菜、食饮、宫室、市列、钱货、兵器、金珠之属皆与?宾同……转北而东,复马行六十余日至安息。

“校勘记”称:“其草木畜产五谷果菜食饮宫室市列钱货兵器金珠之属皆与?宾同,句上《汉书·西域传》上(三八八九页)有‘乌弋地暑热莽平’七字,明此段(从‘其草木’至‘六十余日至安息’)乃记乌弋山离,与条支无涉。《汉书》于乌弋山离节中附记条支,之后仍述乌弋山离。杜佑未加辩别,误将乌弋山离之国俗物产阑入条支国中。”今按,“校勘记”认为《通典》误将乌弋山离风俗物产阑入条支条,是。但是《汉书》原文并无“六十余日至安息”的记载,查《后汉书》卷八八《条支传》:“转北而东,复马行六十余日至安息”,则“转北而东”以下并非由《汉书》阑入,而是《通典》采自《后汉书·条支传》的内容,“校勘记”犹未达一间。

卷一九三《西戎》五“吐火罗”(5277)

吐火罗,一名土壑宜,后魏时吐呼罗国也,隋时通焉。

《魏书》卷五《高宗纪》文成帝和平五年,“吐呼罗国遣使朝献”,《北史》卷九七《吐呼罗国传》称“其王曾遣使朝贡”,即指此。《通典》称“隋时通焉”,显误。按,杜佑盖因《通典》“吐火罗”条参用《隋书》资料,故误作“隋时通焉”。

卷一九三《西戎》五“大食”(5279)

刻石蜜为卢舍,有似中国宝?。每至节日,将献贵人琉璃器皿、?石瓶钵,盖不可算数。

按,“宝?”后应为逗号,“贵人”后应加句号。作“刻石蜜为卢舍,有似中国宝?,每至节日,将献贵人。”疑点校本断句误。《新唐书》卷二二一下《大食传》作“刻石蜜为庐如舆状,岁献贵人”,是。又,本文“宝?”显然不是指帝王或贵族乘坐的辇舆,而是与“石蜜庐舍”一样,应该也是一种食物或本身即可食用的盛放食物的器物。《酉阳杂俎》卷一载玄宗赐予安禄山器物中有“苏造真符宝舆”,应即用酥油塑成的“宝舆”。《文苑英华》卷八五五苏?《唐长安西明寺塔》“红粟腐积,黄金巨万,行天厨之宝舆,泛海岸之雕驴”云云,疑亦指此。

卷一九四《北狄》一“匈奴”上(5309-5310)

军臣单于立岁余,匈奴复绝和亲,大入上郡、云中,所杀掠甚众。于是汉置三将军,军长安西细柳、渭北棘门、霸上以备胡。胡骑入代句注边,烽火通于甘泉、长安数月。

“烽火通于甘泉、长安数月”不句。《汉书》卷九四上《匈奴传》载:“军臣单于立岁余,匈奴复绝和亲,大入上郡、云中各三万骑,所杀略甚众。于是汉使三将军军屯北地,代屯句注,赵屯飞狐口,缘边亦各坚守以备胡寇。又置三将军,军长安西细柳、渭北棘门、霸上以备胡。胡骑入代句注边,烽火通于甘泉、长安。数月,汉兵至边,匈奴亦远塞,汉兵亦罢。”《通典》本条显系删节《汉书》而成,删节未尽而误留“数月”。

卷一九五《北狄》二“匈奴”下(5334)

呼韩邪单于自款五原塞,愿朝。甘露三年正月,汉遣车骑都尉韩昌迎,发所过七郡郡二千骑,为陈道上。单于正月朝天子于甘泉宫……

“甘露三年正月”下杜佑注称“会正月朔之朝贺也”。按,单于既是参加正月朔日朝会,则三年正月遣韩昌迎单于,与下文“单于正月朝天子于甘泉宫”时序不合。《汉书》卷九四下《匈奴传》载:“明年,呼韩邪单于款五原塞,愿朝三年正月。汉遣车骑都尉韩昌迎,发过所七郡郡二千骑,为陈道上。单于正月朝天子于甘泉宫……”本卷下文“成帝河平元年,复株累若?单于遣右皋林王伊邪莫演等奉献朝正月”,“哀帝建平四年,乌珠留若?单于上书愿朝五年”,文例同此。当从《汉书》断句,本条“愿朝”下应去句号,“正月”下逗号应作句号。又“所过”,《汉书》作“过所”,此存疑。

卷一九五《北狄》二“匈奴”下(5335)

元帝初,郅支单于自以道远,又怨汉拥护呼韩邪,遣使上书求侍子。汉遣谷吉送之,郅支杀吉。明年,呼韩邪强盛,北庭人众稍稍归之,国中遂定。

《汉书》卷九四下《匈奴传》载:“元帝初即位……邪支单于自以道远,又怨汉拥护呼韩邪,遣使上书求侍子。汉遣谷吉送之,郅支杀吉。汉不知吉音问……明年,汉遣车骑都尉韩昌、光禄大夫张猛送呼韩邪单于侍子,求问吉等……其后呼韩邪竟北归庭,人众稍稍归之,国中遂定。”《通典》本文删节《汉书》而成。“明年”者,是指韩昌等人出使匈奴的时间,并非“明年,呼韩邪强盛”,杜佑删略原文时误留“明年”,致文义失当。又“竟北归庭,人众稍稍归之”,《通典》删节作“”北庭人众稍稍归之“,亦嫌不妥。

卷一九五《北狄》二“匈奴”下(5344)

莽遣歙、歙弟飒使匈奴,贺单于初立,赐黄金被缯帛,罢将率屯兵,但置游击都尉。

“黄金被缯帛”,《汉书》卷九四下《匈奴传》“被”上有“衣”字,《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一正作“黄金、衣被、缯帛”,《通典》夺“衣”字。

卷一九五《北狄》二“匈奴”下(5344)

汉兴,忠言嘉谋之臣曷尝不运筹策相与争论于庙堂之上乎?然总其要归,两科而已。缙绅之儒则守和亲,介?僦?吭蜓哉鞣ィ?云??皇敝??Γ?淳啃倥??帐家病?/P>

“然总其要归,两科而已”《汉书》卷九四下《匈奴传》“归”字从下文,疑点校本断句误。

卷一九五《北狄》二“南匈奴”(5353)

桓帝建和初,伊陵尸逐就单于立,至延熹九年,诸部并叛,寇缘边九郡,以张奂为北中郎将讨之,悉降。

《后汉书》卷八九《南匈奴传》:“伊陵尸逐就单于居车儿,建和元年立。至永寿元年……延熹元年,南单于诸部并叛,遂与乌桓、鲜卑寇缘边九郡,以张奂为北中郎将讨之,单于诸部悉降。”《后汉书》卷六五《张奂传》亦称:“延熹元年,鲜卑寇边,奂率南单于击之,斩首数百级。”《资治通鉴》卷五四亦?张奂击南单于诸部事于延熹元年下。《通典》“九年”当为“元年”之误。又,点校本“校勘记”称:“桓帝建和初伊陵尸逐就单于立至延熹九年诸部并叛,原讹作‘桓帝延熹初伊陵尸逐就单于立诸部并叛’,据《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二改补。按,伊陵尸逐就单于立,与诸部并叛,两事相距十三年,不得混书。”“校勘记”指出《通典》二事并书,是;但以诸部叛在延熹九年,则从《寰宇记》误。又,自建和元年至元熹九年为十九年,非十三年。

卷一九六《北狄》三“乌桓”(5366)

其土地宜?及东墙,东墙似蓬草,实如?子,至十月而熟,能作白酒,而不知作曲,曲米常仰中国。

《三国志》卷三《魏书·乌丸传》裴注引《魏书》称:“地宜青?、东墙,东墙似蓬草,实如葵子,至十月熟。能作白酒,而不知作曲?。米常仰中国。”《通典》后“曲”字当为衍文,“而不知作曲”下应施句号。《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二正作“能作白酒,而不知作曲。米常仰中国”。

卷一九六《北狄》三“轲比能”(5371)

其后幽州刺史王雄遣勇士韩龙刺杀比能,更立其弟素利、弥加、厥机皆为大人,在辽西、右北平、渔阳塞外,道远初不为边患,其种众多于比能也。

据标点,则素利等三人为轲比能之弟。但何以同为兄弟,而素利等“其种众多于比能”,殊不可解。据《三国志》卷三《魏书·鲜卑传》载:“(王)雄遣勇士韩龙刺杀比能,更立其弟。素利、弥加、厥机皆为大人,在辽西、右北平、渔阳塞外,道远初不为边患,然其种众多于比能。”素利等人亦为东部鲜卑大人,并非轲比能之弟。点校本《三国志》自“素利”以下起另段,是。《通典》断句误,“更立其弟”后应施句号。

卷一九六《北狄》三“蠕蠕”(5379)

献文帝皇兴中,其主予成犯塞,征南将军刁雍上表曰……

以下为请缘六?北筑长城表文。按,《魏书》卷五四《高闾传》详载表文,据《魏书》,此表为高闾所上,与刁雍无涉。《北史》卷三四《高闾传》同。《魏书》本卷“校勘记”称,《通典》误作刁雍表,是。《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三从《通典》误。

卷一九七《北狄》四“突厥”上(5401)

后魏太武灭沮渠氏,阿史那以五百家奔蠕蠕,代居金山,状如兜鍪,俗呼兜鍪为“突厥”,因以为号。

按,“状如兜鍪”与上文“代居金山”不属。《隋书》卷八四《突厥传》作“世居金山,工于铁作。金山状如兜鍪”,《通典》当涉“金山”重出,误夺“工于铁作金山”六字。《北史》卷九九《突厥传》亦载“世居金山之阳,为蠕蠕铁工。金山形似兜鍪”,可证。

卷一九七《北狄》四“突厥”上(5404)

有死者,停尸于帐,子孙及诸亲属男女,各杀羊马,陈于帐前,以刀??面且哭,血泪俱流,如此者七度,乃止。春夏死者候草木落,秋冬死者候华叶茂,然后始坎而瘗之。

据此,则春夏死者须待至秋日始可下葬,秋冬死者则延至春天。按,《北史》卷九九《突厥传》:“死者,停尸于帐,子孙及亲属男女各杀羊、马,陈于帐前祭之,?帐走马七匝,诣帐门以刀??面且哭,血泪俱流,如此者七度乃止。择日,取亡者所乘马及经服用之物,并尸俱焚之,收其余灰,待时而葬。春夏死者,候草木黄落;秋冬死者,候华茂,然后坎而瘗之。” 《周书》卷五《突厥传》、《隋书》卷八四《突厥传》略同《北史》。《通典》显然与《北史》同源,惟记载更为简略。据《北史》,死者焚而收灰,“待时而葬”,《通典》删去“择日,取亡者所乘马及经服用之物,并尸俱焚之,收其余灰,待时而葬”一节,致生歧义。

卷一九七《北狄》四“突厥”上(5408)

咄?初为莫贺咄设,牙直五原之北。时薛举犹据陇右,遣其将宗罗?攻陷平凉郡,北与颉利结连。高祖遣光禄卿宇文歆赍金帛以赂颉利,歆说之,令与薛举绝。初,隋五原太守张长逊因乱以其所部五城隶于突厥,歆又说颉利遣长逊入朝,以五原地归于我。颉利并从之,因发突厥兵及长逊之众,并会于太宗军所。

《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略同。《新唐书》卷二一五上《突厥传》亦载此事称:“颉利始为莫贺咄设,牙直五原北。薛举陷平凉,与连和,帝患之,遣光禄卿宇文歆赂颉利,使与举绝;隋五原太守张长逊以所部五城附虏,歆并说还五原地。皆见听,且发兵举长逊所部会秦王军。太子建成议废丰州,并割榆中地。于是处罗子郁射设以所部万帐入处河南,以灵州为塞。”较《通典》、《旧唐书》多出割弃丰州、榆中地事。按,丰州即五原郡,既然定宇文歆已说服突厥“还五原地”,则唐朝何以又在同时废弃丰州呢?于理不通。又,五原在灵州以北六百里,唐朝既然已收回五原,则北方边界怎么又会到了灵州呢?也无法解释。《册府》卷九七(宋本)亦载“唐高祖武德初,以丰州绝远,先属突厥,交相往来,吏不能禁,隐太子建成议废丰州,拔其城郭,权徙百姓,寄居于灵州,割并[并割]五原、榆中之地。于是突厥遣处罗之子都射设率所部万余家入处河南之地,以灵州为境。”[12]唐朝在与西秦决战前夕,派遣宇文歆与突厥议和,唐朝割弃丰州(五原)、榆中之地,以换取突厥的支援;突厥万余家由此入居河南之地,与唐朝以灵州为界。《新唐书》“歆并说还五原地”,误。《通典》、《旧唐书》称“以五原地归于我”,当承同一史源误。

卷一九七《北狄》四“突厥”上(5409)

颉利率万余骑奄至城西,乘高而阵,将士大骇。太宗乃亲率百骑驰诣虏阵,告之曰……太宗又前,令骑告突利曰:“尔往与我盟,急难相救。尔今将兵来,何无香火之情也?亦宜早出,一决胜负。”

《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同。按,《册府》卷一九亦载此事,经比较可知,《册府》与《通典》、《旧唐书》同源,惟内容远多于二书。《通典》、《旧唐书》“太宗又前,令骑告突利曰”,《册府》作“帝又令前骑告突利曰”。按,《旧唐书》下文称“太宗前,将渡沟水,颉利见太宗轻出,又闻香火之言,乃阴猜突利……”,则此前太宗并未“前”出,《通典》、《旧唐书》“又前令”,当为“又令前”之误。

卷一九七《北狄》四“突厥”上(5409)

八年七月,颉利领十余万骑,大掠朔州,又袭将军张瑾于太原,瑾全军没,脱身奔于李靖。

《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略同。按,《旧唐书》卷一《高祖纪》武德八年“八月,并州道总管张公谨与突厥战于太谷,王师败绩,中书令温彦博没于贼。”“太原”作“太谷”。《旧唐书》卷六七《李靖传》:“八年,突厥寇太原,以靖为行军总管,统江淮兵一万,与张瑾屯太谷。时诸军不利,靖众独全。”《旧唐书》卷六一《温彦博传》亦载:“其年,突厥入寇,命右卫大将军张瑾为并州道行军总管出拒之,以彦博为行军长史。与虏战于太谷,军败,彦博没于虏庭。”《通鉴》卷一九一亦作“太谷”,《通典》、《旧唐书》“太原”当为“太谷”之误。

卷一九七《北狄》四“突厥”上(5410)

颉利见军容大盛,又知思力就拘,由是大惧。太宗独与颉利临水交言,麾诸军却而阵焉。萧?以轻敌固谏于马前,上曰:“吾已筹之矣,突厥所以扫其境内,直入渭滨,应是闻我国家初有内难,我新登九五,将谓不敢拒之。今若闭门,虏必大掠,强弱之势,在今一策。我故独出,一以示轻之,又曜军容,使知必战。事出不意,乘其不图,虏入既深,理当自惧。与战则必克,与和则必固,制服北狄,自兹始矣。”

太宗谓突厥趁唐朝内难入侵,估计唐朝不敢拒战,自己单骑应对,既可表示唐朝不惧突厥,又可收到出其不意的奇效。此“乘其不图”与上下文意不契。《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册府》卷四四、卷九九一俱作“乖其本图”,《新唐书》卷二一五上《突厥传》作“不意我能沮其始谋”,正同此意。《通典》当涉形近误“乖”为“乘”,误“本”为“不”。

又,《通典》“校勘记”称:“乘其不图,《旧唐书·突厥传》上(五一五七页)、《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五作‘乘其本图’。”今按,查《太平寰宇记》与《旧唐书》俱作“乖其本图”,“校勘记”或是排印错误。

卷一九八《北狄》五“突厥”中(5435)

长寿三年,率众寇灵州,杀掠人吏。武太后遣白马寺僧薛怀义为代北道行军大总管,领十八将军以讨之,既不遇贼,寻班师焉。

《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同。据此,则唐军出兵未遇敌而还。按,《旧唐书》卷一八三《薛怀义传》:“长寿二年,默啜复犯塞,又以怀义为代北道行军大总管,以李多祚、苏宏晖为将。未行,改朔方道行军大总管,以内史李昭德为行军长史,凤阁侍郎、平章事苏味道为行军司马,契?明、曹仁师、沙咤忠义等十八将军以讨之。未行虏退,乃止。”据《通鉴》卷二五,延载元年二月庚午,以薛怀义为代北道行军大总管,三月甲申改朔方道大总管,“未行,虏退而止”。则唐兵未出而默啜已退,并未出兵。疑《突厥传》、《通典》误。又,《新唐书》卷二一五上《突厥传》亦称“不见虏,还”,疑从同一史源误。

又,点校本“校勘记”称:“代北道行军大总管,‘北’原作‘朔’,据《旧唐书·突厥传》上(五一六八页)、《太平寰宇记》卷一九六、《通鉴》卷二五(九三页)改。按:《新唐书·突厥传》上(五页)‘代北’作‘朔方’。”今按,据上引《旧唐书·薛怀义传》及《通鉴》,薛怀义初为代北道总管,后改称朔方道总管,“代北”、“朔方”,二说皆通。疑《通典》原文之“代朔道行军大总管”,为删削旧史未当而致。此存疑。

卷一九八《北狄》五“突厥”中(5435)

默啜俄遣使来朝,武太后大悦,册授左卫大将军,封归国公,赐物五千段。明年,复遣使请和,又加授迁善可汗。万岁通天元年,契丹首领李尽忠、孙万荣反叛,攻陷营府……

《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同,惟“武太后”作“则天”。《通鉴》卷二六神功元年附《考异》引《实录》载:“万岁通天元年,九月,丁卯,以默啜不同契丹之逆,遣阎知微册为迁善可汗。”《册府》卷九亦载:“万岁通天元年九月,则天以突厥默啜不同契丹之逆,遣左豹韬卫大将阎知微册授骠骑大将军、行左卫大将军、上柱国公、迁善可汗。”武则天因默啜不从契丹反叛而加以册封,“迁善”之称正是此义。李尽忠、孙万荣举兵事在万岁通天元年五月,《通典》置册封默啜于契丹反之前,必误。

稍加比较可知,《册府》的记载应即源于《实录》,惟与《考异》所引详略不一。《册府》之“骠骑大将军、行左卫大将军、上柱国公、迁善可汗”,保留了册授的官称和汗号;而《考异》所引《实录》则只保留了“迁善可汗”的汗号,略去了唐朝所授官职。《通典》称“册授左卫大将军,封归国公,赐物五千段。明年,复遣使请和,又加授迁善可汗”,唐朝不可能两次派人册授默啜同一官职,显然应从《实录》及《册府》,默啜在万岁通天元年九月同时接受了唐朝官职和汗号,《通典》误将一事析而为二。又,唐朝官称中无“上柱国公”,《册府》“上柱国公”之“国”下应据《通典》补“归国”二字,默啜封号全称应为“骠骑大将军、行左卫大将军、上柱国、归国公、迁善可汗”。《旧唐书》当与《通典》承同一史源误。

卷一九八《北狄》五“突厥”中(5436)

武太后令司农卿武重规为天兵中道大总管……

“司农卿“,《旧唐书》卷六《则天纪》、《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新唐书》卷四《则天纪》、《新唐书》卷二一五上《突厥传》、《通鉴》卷二六圣历元年俱作“司属卿”。按,则天改易官名,以宗正为司属,当从诸书,疑“司农”为后人妄改。

卷一九八《北狄》五“突厥”中(5438)

……六旬而三城俱就。本不置壅门及曲敌,或问之,仁愿曰:“兵法贵在攻取,不宜退守。寇若至此,即当并力出战,回顾望城,犹须斩之,何用守备,生其思归之心。”其后常元楷为朔方总管,始筑壅门。

按,“曲敌”不词。《唐会要》卷七三、《册府》卷四一作“却敌”。《太平寰宇记》卷三九亦称:“初,三城不置壅门及却敌战具。”却敌指守城设施言。《太平寰宇记》卷五一引《冀州图》称太平城“城上埤垣却敌在内郭城”,《通典》卷一五二“守拒法”载:“却敌上建堠楼,以版跳出为橹,与四外烽戍,昼夜瞻视。”即此。“曲敌”当为“却敌”之误,疑涉“曲”“却”音近而讹。《旧唐书》卷九三《张仁传》、《新唐书》卷一一一《张仁愿传》俱作“曲敌”,当承同一史源而误。

卷一九八《北狄》五“突厥”中(5438)

开元二年,遣其子移涅可汗及同俄特勤、妹婿火拔颉利发、石阿失毕率精骑围逼北庭……火拔惧不敢归,携其妻来奔,制授左卫大将军,封燕北郡王。

《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火拔颉利发石阿失毕”连读,作一人,与《通典》断句不同。按,《旧唐书》卷八《玄宗纪》开元二年闰二月“癸亥,突厥默啜妹?倩鸢悟±?⑹?⒁焓в肫蘩幢肌?FONT color=#0000ff>[13],《新唐书》卷二一五下《突厥传》讨默棘连时有蕃将“燕山郡王火拔石失毕”。“火拔石失毕”即“火拔颉利发石阿失毕”之简称。唐时突厥有火拔部,《新唐书》卷一一《论弓仁传》:“开元初,突厥九姓乱,弓仁引军度漠,?白柽林,收火拔部喻多?种落,降之。”据《新唐书》卷四三下《地理志》载,唐朝还曾在开元年间以火拔部置火拔州。则火拔为部族名,颉利发为突厥官名,石阿失毕为本名,诸书所称繁简不一,此点断作二人,误。

又,燕北郡王,《旧唐书·突厥传》同,上引《新唐书·突厥传》及《旧唐书·玄宗纪》“北”作“山”,姑存疑。

卷一九九《北狄》六“突厥”下(5452-5455)

西突厥大逻便。初,木杆与沙钵略可汗有隙,因分为二……自处罗朝隋后,射匮遂有其地……初,曷萨那之朝隋也,为炀帝所留,其国人遂立萨那之叔父射匮为可汗,始开土宇,东至金山,西临西海,自玉门以西诸国皆役属之。

《通典》“西突厥”开头部分是由《隋书》卷八四《西突厥传》删削而成。只是在两处稍有改动。第一,开头部分有关西突厥的地域范围未用《隋书》原文,第二,在结尾部分增加了曷萨那可汗及阙达设、特勤大奈等降隋突厥首领在入唐以后的际遇。按,《隋书》中并没有为通常所说的“西突厥”即突厥室点密可汗及其子孙作传,《隋书·西突厥传》的“西突厥”是专指在东突厥内战中分裂的阿波可汗(即大逻便)系统的突厥可汗,而《通典》将阿波系突厥与传统意义上的室点密系西突厥混作一谈,对后世研究西突厥历史造成了极大的影响,使西突厥历史线索长期无法理清。据史载,曷萨那是被西突厥室点密系射匮可汗打败,走头无路投降隋朝的,《通典》此称“曷萨那之朝隋也,为炀帝所留,其国人遂立萨那之叔父射匮为可汗”,生硬地将两个不同系统的突厥政权的历史嫁接成了前后继承关系。不仅与事实不合,且与上文所称“自处罗(即曷萨那可汗)朝隋后,射匮遂有其地”,亦相抵牾[14]。

又,《通典》在《隋书·西突厥传》基础上做的两处改动,与《旧唐书》卷一九四下《突厥传》完全一致,应是承同一史源而误。

又,“木杆与沙钵略可汗有隙”,《隋书》作“西突厥者,木杆之子大逻便也。与沙钵略有隙,因分为二”,《通典》“木杆”当为“大逻便”之误。

卷一九九《北狄》六“突厥”下(5455)

统叶护寻遣使来请婚,高祖谓侍臣曰:“西突厥去我悬远,急疾不相得力,今来请婚,计将安在?”封德彝对曰:“当今之务,莫若远交而近攻,正可权许其婚,以威北狄。待三数年后,中国全盛,徐思其宜。”高祖许之婚,令高平王道立至其国,统叶护大悦。

《旧唐书》卷一九四下《突厥传》、《新唐书》卷二一五下《突厥传》同。《通鉴》卷一九一武德八年四月略同,惟“封德彝”作“裴矩”。《考异》称:“新、旧《传》皆云封德彝之谋,今从《实录》。”则《实录》原作“裴矩”。《册府》卷九七八载:“八年四月,宴西蕃突厥使。时中国以突厥为患,故遣使与西突厥连和,以备北夷。于是叶护请婚,帝谓侍中裴矩曰:‘西突厥一与我悬远[15],有急不得相助,今来请婚,其意如何?’对曰:‘西蕃悬远,诚如圣旨。但北寇盛强,数为边害,当今之计,须远交而近攻,权可许婚,以近颉利。且羁縻之,待一二年后中国完实,足抗北夷,然后徐思其宜。此盖一时之策也。’帝然之,令高平王道立至其国,统叶护大悦。”《册府》本节内容应即源于《实录》。

《考异》并未深究新、旧《唐书·突厥传》与《实录》记载不同的原因。按,在统叶护可汗与唐朝议和亲之前,东突厥颉利可汗也曾在武德五年与唐朝议及和亲。《旧唐书》卷六三《封德彝传》:“会突厥寇太原,复遣使来请和亲,高祖问?臣:‘和之与战,策将安出?’多言战则怨深,不如先和。伦曰:‘突厥凭凌,有轻中国之意,必谓兵弱而不能战。如臣计者,莫若悉众以击之,其势必捷,胜而后和,恩威兼着。若今岁不战,明年必当复来,臣以击之为便。’高祖从之。”据《通鉴》卷一九及《册府》卷九九记载,此事在武德五年八月辛酉,“胜而后和”《册府》作“克捷而后和亲”,文意更显。颉利可汗与唐朝和亲应该是很清楚的。

《太平御览》卷三二七引《唐书》却记载:“武德中,西突厥叶护可汗遣使请婚,又入寇边上。高祖谓群臣曰:‘突厥入寇而复请和,和之与战,其策安在?’太常卿郑元?对曰:‘若击之,则怨深,难以和缉。’中书令封德彝进曰:‘若不战而和亲,夷狄必谓中国畏惧,未若击之,克捷而和亲,此则维恩兼举。’高祖然之。戊辰,西突厥遣使献名马。”对照上文所引可知,这里显然是将颉利和亲事与此后的统叶护可汗和亲两件事混在了一起,误将东突厥颉利可汗议和亲事?在了西突厥统叶护可汗名下。《太平御览》引《唐书》下文记载了戊辰西突厥献马之事,《册府》卷九七亦载“(武德)五年四月,西突厥叶护可汗遣使献狮子皮。又八月,遣使献名马。”戊辰八月十九日。我们推测很可能是因为东西突厥都曾与唐朝议和亲,且东突厥颉利可汗武德五年八月辛酉(十二日)议和亲事与西突厥统叶护可汗献马相距很近,所以在史书中将颉利事误植在了统叶护名下[16]。这样一来,唐朝在武德五年与东突厥议和亲之事,就与后来在武德八年与西突厥统叶护可汗议和亲混而为一,而杜佑误信旧史,又将意思相近的裴矩进谏之语置于封德彝名下,遂进一步将进谏之人也由裴矩误为封德彝。新、旧《唐书·突厥传》从《通典》误。当从《实录》作“裴矩”。

卷一九九《北狄》六“突厥”下(5462)

初,娑葛代父统兵,乌质勒下部将阙啜忠节甚忌之,以兵部尚书宗楚客当朝任势,密遣使赍金七百两以赂楚客,请停娑葛统兵。楚客乃遣御史中丞冯嘉宾充使至其境……(娑葛)遂斩嘉宾,仍进兵攻陷火烧等城,遣使上表以索楚客头。

《旧唐书》卷一九四下《突厥传》同。这是突骑施兴起初期,关系到唐朝西域政策转变的一次重要战役。有关这次战役的主要战场,诸书记载无异,《旧唐书》卷七《中宗纪》《旧唐书·突厥传》、《新唐书》卷四《中宗纪》、《新唐书》卷一二二《郭元振传》、《新唐书》卷二一五下《突厥传》、《通典》卷一九九及《通鉴》卷二六中宗景龙二年等,都记载是在“火烧城”。如《旧唐书·郭元振传》载:“娑葛是日发兵五千骑出安西,五千骑出拨换,五千骑出焉耆,五千骑出疏勒。时元振在疏勒,于河口栅不敢动。阙啜在计舒河口候见嘉宾,娑葛兵掩至,生擒阙啜,杀嘉宾等。吕守素至僻城,亦见害。又杀牛师奖于火烧城,乃陷安西,四?路绝。”所谓“火烧城”不见唐代载籍,岑仲勉先生考证,认为就是于术守捉[17]。按,《册府》卷三六六亦载此事,内容与《旧唐书·郭元振传》相同,惟个别字句有异,当是出自同一史源。如《郭元振传》“元振奏娑葛状”,《册府》作“元振以娑葛状奏于朝廷”,《郭元振传》“元振使其子鸿间道奏其状”,《册府》作“元振使其子鸿间道具奏其状”等等,最值得注意的是,《郭元振传》“又杀牛师奖于火烧城”,《册府》作“又杀牛师奖,放火烧城”。参以战争经过,可知《郭元振传》“于”当为“放”字,娑葛放火烧城,所烧之城就是安西都护府所在之城,并非另有“火烧城” [18],《通典》亦误。

卷一九九《北狄》六“铁勒”(5465)

隋大业元年,突厥处罗可汗击铁勒诸部,厚其税敛……由是一时反叛,拒处罗,遂立俟利发、俟斤契弊歌楞为易勿?莫何可汗,居贪汗山,复立薛延陀内俟斤字也?A为小可汗。

“校勘记”称:“字也?A,《隋书·北狄传》(一八八页)、《太平寰宇记》卷一九八同。《北史·铁勒传》(三三三页)‘字’作‘子’。” 按,《通典》上文记载铁勒诸部分布称:“伊吾以西,焉耆之北,傍白山,则有契弊、薄落职、乙?A、苏婆、那曷、乌护、纥骨、也?A、于尼护等,胜兵可二万。”(《隋书》同)也?A为铁勒部落的名称。“复立薛延陀内俟斤字也?A为小可汗”文义含混,不知所云。《旧唐书》卷一九九下《铁勒传》作“铁勒相率而叛,共推契?哥楞为易勿?莫贺可汗,居贪汗山北,又以薛延陀乙失钵为也?A小可汗,居燕末山北。”《册府》卷九六七、《通鉴》卷一九二贞观元年同。《新唐书》卷二一七下《铁勒传》作“奉薛延陀乙失钵为野?A可汗,保燕末山”。《册府》卷九五六亦称:“至曷婆那可汗征税无度,铁勒咸怨,遂以延?之祖乙失以(宋本作“钵”)为野?A可汗,居燕末山。”“也?A”即“野?A”。详以文意,《隋书》、《通典》、《太平寰宇记》、《北史》“也?A为小可汗”,当作“为也?A小可汗”,《隋书》、《通典》、《太平寰宇记》“字”当作“子”,应正作“复立薛延陀内俟斤子为也?A小可汗”。疑《通鉴》从《隋书》误。

卷一九九《北狄》六“薛延陀”(5465-5466)

后铁勒仆骨、同罗共击薛延陀,大败之。太宗以其破亡,遣江夏王道宗、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为瀚海道安抚使。

初,薛延陀?珠毗伽可汗遣使请婚,太宗许以女妻之,征可汗备亲迎之礼,诏幸灵州与之礼会……既而李思摩数侵掠之。延陀复使突利失寇定襄,掠百姓,太宗遣英国公李绩援之,虏已出塞而还。太宗以玺书责让之,可汗乃遣使致谢,复请发兵助军,太宗优诏答而止焉。

按,铁勒诸部败薛延陀,江夏王道宗与阿史那社尔为瀚海道安抚大使,事在贞观二十年;唐与薛延陀议婚诸事在贞观十六年。《通典》置薛延陀败亡事于前,用“初”字来追叙前事,自无不可。但是“遣江夏王道宗、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为瀚海道安抚使”,文气未尽。《旧唐书》卷一九九下《铁勒传》:“二十年,太宗遣使江夏王道宗、左卫大将军阿史那社尔为瀚海道安抚大使;右领军大将军执失思力领突厥兵,代州都督薛万彻、营州都督张俭、右骁卫大将军契?何力各统所部兵分道并进;太宗亲幸灵州,为诸军声援。既而道宗渡碛,遇延陀余众数万来拒战,道宗击破之,斩首千余级。万彻又与回纥相遇,二将各遣使谕以绥怀之意,其酋帅见使者,皆顿颡欢呼,请入朝。太宗至灵州,其铁勒诸部相继至数千人,仍请列为州县,北荒悉平。”《通典》“安抚大使”下当有夺文。

卷一九九《北狄》六“多滥葛”(5468)

多滥葛在薛延陀东界,居近同罗水,胜兵万人。自古未通中国。其大酋、俟斤多滥葛共率所部朝见。

“校勘记”称:“共率所部朝见,‘共率’《太平寰宇记》卷一九八作‘自统’。”《太平寰宇记》盖因多滥葛首领本人入朝,与“共率”相矛盾,故改作“自统”。按,《新唐书》卷二一七下《多滥葛传》作“俟斤多滥葛末”,《通鉴》卷一九八贞观二十年作“多滥葛俟斤末”,《册府》卷九七四作“大酋俟斤、多滥曷末”[19]。《通典》“共”当为“末”之讹文,《太平寰宇记》所改非是,“校勘记”失察。

卷一九九《北狄》六“鞠国”(5469)

其国有树无草,但有地苔。无羊马,家畜鹿如中国牛马。使鹿牵车,可胜三四人。人衣鹿皮,食地苔。

“无羊马,家畜鹿如中国牛马”,《太平御览》卷一引《唐书》作“无羊马豕畜。有鹿如中国牛马”,《通典》“家畜”当为“豕畜”之误,下夺“有”字,断句亦从误。又,《册府》卷九六一作“无羊马家畜,有鹿如中国牛马”,“豕”字亦误作“家”。

又,“人衣鹿皮,食地苔”,《唐会要》卷九八作“衣鹿皮。鹿食地苔”,《通典》“食”上当夺“鹿”字。《新唐书》卷二一七下《鞠国传》称“人豢鹿若牛马,惟食苔,俗以驾车”,正得其意。

卷二《北狄》七“室韦”(5487)

诸部不相总一,所谓南室韦、北室韦、钵室韦、深末怛室韦、大室韦,并无君长,人众贫弱。突厥沙钵略可汗尝以吐屯潘垤统领之,盖契丹之类也。其在南者为契丹,在北者号室韦。

《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九同。按,“突厥沙钵略可汗尝以吐屯潘垤统领之”,《隋书》卷八四《室韦传》作“突厥常以三吐屯总领之”,《北史》卷九四《室韦传》亦称“突厥以三吐屯总领之”,与《通典》异。《隋书》“室韦传”附于“契丹传”之后,称:

契丹之先,与库莫奚异种而同类……有征伐,则酋帅相与议之,兴兵动众合符契。突厥沙钵略可汗遣吐屯潘垤统之。

室韦,契丹之类也。其南者为契丹,在北者号室韦。分为五部,不相总一,所谓南室韦、北室韦、钵室韦、深末怛室韦、太室韦。并无君长,人民贫弱。

《通典》完全是由《隋书》的记载稍加删削而成,惟《隋书》“突厥沙钵略可汗遣吐屯潘垤统之”是《契丹传》的内容,《通典》当是编次数据时将《契丹传》的内容窜入《室韦传》内,因而致误。《太平寰宇记》从《通典》误。

卷二《北狄》七“室韦”(5487)

盘发衣服与契丹同。

《隋书》卷八四《室韦传》:“其俗丈夫皆被发,妇人盘发,衣服与契丹同。”《册府》卷九六一亦称:“俗丈夫皆被?,妇人盘?,衣服与契丹同。”《通典》删削过简,致生歧义。

卷二《北狄》七“?”(5490)

?,匈奴之别种,隋时通焉。与??为邻,理潢水北,亦鲜卑故地。胜兵万余人。习俗与突厥略同。亦臣于颉利,其渠帅号为俟斤。

按,《通典》上文卷一九九“北狄”六(5470)专为“白?”立传,称:“白?,在拔野古东,胜兵三千人。其渠帅各率所部归附,列地为州,即其酋长为刺史。”按,《旧唐书》、《新唐书》各自为“?”及“白?”立传,《旧唐书》卷一九九下《?传》:“?,匈奴之别种也,居于潢水北,亦鲜卑之故地,其国在京师东北五千里。东接??,西至突厥,南至契丹,北与乌罗浑接。地周二千里,四面有山,环绕其境。人多善射猎,好以赤皮为衣缘,妇人贵铜钏,衣襟上下悬小铜铃……” 《新唐书》卷二一七下《白?传》:“白?居鲜卑故地,直京师东北五千里……南契丹,北乌罗浑,东??,西拔野古,地圆袤二千里,山缭其外,胜兵万人。业射猎,以赤皮缘衣,妇贯铜钏,以子[小?]铃缀襟。”《旧唐书》之“?”、《新唐书》之“白?”以及《唐会要》卷九八之“??”,俱为同名异称,唐朝曾在贞观二十一年以其部置??颜州[20]。《通典》当因史料来源不同,误以一国两传。

卷二《北狄》七“拔悉弥”(5490)

拔悉弥一名弊剌国,隋时闻焉。在北庭北海南……有渠帅,无王号……其所居即以桦皮为舍。丈夫翦发,桦皮为帽。

《新唐书》卷二一七下《驳马传》:“又有驳马者,或曰弊剌,曰遏罗支,直突厥之北……皆??ⅲ?肫っ薄9鼓纠嗑?桑?茶胛?摇8饔行【?ぃ?荒芟喑家病!?FONT color=#0000ff>[21]据此,则驳马、弊剌、拔悉弥都属同名异译,《新唐书》所载“驳马”无大君长、桦皮为帽、覆桦为室及无大君长等风俗,也与《通典》“拔悉弥”相当。按,《通典》本卷下文又有“驳马传”(5493),与《新唐书》“驳马”内容基本相同,惟不载“或曰弊剌”,但在永徽年间朝贡下称“突厥谓驳马为曷剌,亦名曷剌国”,则《通典》“驳马传”之“曷剌”应即“拔悉弥传”之“弊剌”。疑《通典》误以一国二传。此存疑。

卷二《北狄》七“回纥”(5491)

回纥在薛延陀北境,居延婆陵水,去长安万六千九百里,胜兵五万人。

点校本在“延婆陵水”下施地名号。按,《旧唐书》卷一九五《回纥传》作“居娑陵水侧”,《新唐书》卷二一七上《回鹘传》作“居延陀北娑陵水上”,与《通典》异。《唐会要》卷九八“回纥在薛延陀北境,居近婆陵水”, 当从《唐会要》,《通典》“居延婆陵水”之“延”当为“近”之讹字。又,《唐会要》、《通典》“婆陵水”亦当作“娑陵水”,形近而讹。

卷二《北狄》七“回纥”(5492)

自突厥衰灭,其国渐盛,国主亦号可汗。开元十五年,使大臣梅禄啜来朝,献名马焉。

杜佑在“献名马焉”下注解称:“按诸家叙突厥事,以‘梅禄’为突厥官号,尚谓突厥见存,乃未之详耳”。据《旧唐书》卷一九四上《突厥传》:“十五年,小杀使其大臣梅录啜来朝,献名马三十匹。时吐蕃与小杀书,将计议同时入寇,小杀并献其书。上嘉其诚,引梅录啜宴于紫宸殿,厚加赏赉,仍许于朔方军西受降城为互市之所,每年赍缣帛数十万匹就边以遗之。” 《新唐书》卷二一五下《突厥传》:“自是比年遣大臣入朝,吐蕃以书约与连和钞边,默棘连不敢从,封上其书,天子嘉之,引使者梅录啜宴紫宸殿,诏朔方西受降城许互市,岁赐帛数十万。”小杀即默棘连,也就是著名的突厥毗伽可汗。梅禄啜为突厥毗伽可汗大臣,开元十五年入唐献马,二十二年设计毒杀毗伽可汗,自己也遭诛杀。除上引新、旧《唐书·突厥传》外,此事在《唐会要》卷九四、《通鉴》卷二一四、《册府》卷九七五、卷九九九等史书都有明确记载,证据凿凿,事迹昭彰,梅禄啜从来不是,也根本不可能是回纥的大臣。详绎《通典》自注,杜佑盖认为“梅禄”是回纥官号,所以梅禄啜不应是突厥之使,而是回纥大臣,所以误将突厥使臣梅禄啜当成了回纥之使。

卷二《北狄》七“结骨”(5493)

若死,唯哭三声,不??面,火葬,收其骨,?年而为坟墓,以木为室,覆以木皮。

依此标点,则木室为墓上附属建筑。《新唐书》卷二一七下《黠?嫠勾?罚骸吧ゲ??面,三环尸哭,乃火之,收其骨,岁而乃墓,然后哭泣有节。冬处室,木皮为覆。”《册府》卷九六一亦称“冬以木为室,覆以木皮”[22]。《通典》“以木为室”上当据补“冬”字,“逾年而为坟墓”后当为句号。

卷二《北狄》七“结骨”(5493)

天每雨铁,收而用之,号曰迦沙,以为刀剑,甚?利。

《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九:“其土出金、铁、锡。《王会图》云:‘其国每有天雨铁,收之以为刀剑,异于铁。’曾问使者,隐而不答,但云铁甚坚利,工亦精巧,盖是其地产铁,因暴雨凉树而出,既久经土蚀,故精利而尔。若每从天雨,则人畜必遭击杀,理固不通。贾耽曰:‘俗出好铁,号曰迦沙,每输之于突厥。’此其实也。”《新唐书》卷二一七下《黠?嫠勾?吩兀?岵?昙澉?嫠谷氤??摆?紫嗉春桦退录?拐撸?挂牍倏忌酱ü?纭T紫嗟略I涎裕骸?旯凼保?豆?岳矗?惺槭汤裳帐?徘肴缰苁烦技?囊某?挛?锻趸崞?贰=聍?嫠勾笸ㄖ泄??宋?锻趸嵬肌芬允竞笫馈!?汹?院桦退?苗雷胖?!薄短?藉居罴恰匪?啤锻趸嵬肌芳粗复恕S志荨短?藉居罴恰飞衔模?凹值⒃弧庇χ讣值⒆拧豆沤窨す?氐浪囊氖觥贰O匀弧疤煊晏?庇搿巴脸鲥壬澈锰?庇Ω贸鲎圆煌?吩?FONT color=#0000ff>[23],而迦沙为结骨所出之好铁的称谓,并非指“天雨”之铁。《通典》在将两种来源的史料编纂在一起时,误将“天雨铁”的传说与结骨俗出好铁名“迦沙”混为一谈,故尔将迦沙当成了天雨之铁的名称。《新唐书·黠?嫠勾?烦疲骸坝薪稹⑻?⑽??坑辏?妆氐锰??佩壬常???????R允渫回省!彼湮囊迳砸欤?源印锻ǖ洹肺蟆?/P> 卷二《北狄》七“驳马”(5493)

少铁器,用陶瓦釜及桦皮根为盘?。

“桦皮根”文理不通,《册府》卷九六一“皮”作“木”,当据正。

卷二《北狄》七“总论”(5495-5496)

天册万岁二年,补阙薛谦光上疏曰……昔郭钦献策于武皇,江统纳谏于惠主……

“惠主”不词,《册府》卷五三二“主”作“王”。按,惠王指晋惠帝,《通典》涉形近误。《全唐文》卷二八一薛登《请止四夷入侍疏》作“晋主”,疑是因文意不通而臆改。又,天册万岁二年,《册府》作天授三年,此存疑。

卷二《北狄》七“总论”(5502)

东汉魏晋,乐则胡笛箜篌,御则胡床,食则羌炙、貊炙,器则蛮盘,祠则胡天。

“羌炙、貊炙”,《太平寰宇记》卷二作“羌煮貊炙”。《晋书》卷二七《五行志》:“泰始之后,中国相尚用胡床貊盘,及为羌煮貊炙,贵人富室,必畜其器,吉享嘉会,皆以为先。”即此说所本,《通典》前“炙”当作“煮”。

[1]王文锦、王永兴、刘俊文、徐庭云、谢方点校,中华书局,1988年。本文据1996年第三次印刷本,括号内阿拉伯数字表示页码。

[2]《册府》卷九七七:“(贞观二年)十二月,????、兖[充]州蛮并遣使朝贡。????渠姓谢氏,旧臣中国,代为本土牧守,隋末天下乱,遂绝不通。至是,知中夏平定,其首谢龙羽遣使修职贡,胜兵数万,于是列其地为??州,拜龙羽为刺史。”当承同一史源误。

[3]“璧流离”、《通典》作“玉璧、琉璃”,此存疑。又,《太平御览》卷七八五引《汉书》称:“黄支国,去合浦、日南三万,国俗与朱崖略同。武帝时来贡,且多明珠、璧琉璃、奇石异物。大珠围及二寸,至圆者置之平地,终日不得止。”与今本《汉书》差异较大,与《通典》更为接近。《御览》所引作“武帝时来贡”,是。

[4]《南史》卷七八《夷貊传》作“盘盘”。

[5]《御览》所引《隋书》之“扶南”(卷七八六)、“丹丹”、“罗刹”、“投和”及“边斗四国”(卷七八八),俱不见于今本《隋书》,疑为王劭《隋书》之内容。

[6]见王明《抱朴子校释》“内篇”卷一一“仙药”,中华书局,1985年。

[7]以上两条参见吴玉贵《〈通典〉“?焚传”识误》,《中国史研究》2002年第2期,第72页。

[8]《册府》卷九七亦作“达摩因陀诃斯”,可知《太平御览》“逵”应为“达”之误。

[9]《魏书》卷一一《吐谷浑传》据《北史》补,亦从误。

[10]《太平寰宇记》卷一八五:“如钦陵云‘四?诸部蕃界接,俱汉密近兰、鄯,此为汉患,实在兹辈,斯亦国家之所要者。”讹夺尤甚。

[11]《向达先生纪念论文集》,新疆人民出版社,1986年。

[12]岑仲勉《突厥集史》,第133页?《册府》本条于武德四年,且认为“并割”之倒文“割并”应为“割弃”,又疑明本《册府》之讹文“榆平”应为“榆林”,并误。

[13]《册府》卷九七七同,“失毕”误作“异失”。

[14]参见吴玉贵《西突厥新考》,《西北民族研究》,1988年第1期。

[15]残宋本《册府》无“一”字。

[16]《册府》卷九七八亦称:“武德五年,西突厥叶护可汗遣使请婚。”误将颉利可汗事?于统叶护名下。

[17]《西突厥史料补阙及考证》,第78页,中华书局,1958年。

[18]其它有关记载及研究,请参见吴玉贵《唐代西域“火烧城”辨误》,《文史》第21辑,中华书局,1988年。

[19]《册府》称:“是月,?大酋俟斤、多滥曷末率所部与回纥俱来朝见,拜右骁卫大将军、燕[然]都督。”上承贞观五年十月。按,据诸书记载,《册府》当是将贞观二十年事误窜入五年,“?”字应为衍文。

[20]参见《册府》卷一七。

[21]《册府》卷九六一略同。

[22]《太平寰宇记》卷一九九作“冬为室,覆以木皮”。

唐山八中篇7

睡梦中,悟空看见自己和如来佛祖打了起来,年少气盛,竟然在如来佛祖的手上尿尿,结果被如来轻易打败,压在五行山下。悟空看见自己被压在山下,急得直冒汗,结果枕头湿了一大片。也不知过了多久,悟空看见一个人影向自己走来,走近了一看,才发现是唐僧。“他怎么来了?”悟空奇怪。接下来他看见唐僧把五行山上封的符咒撕了下来,压在山下的自己终于解放了。“呀,这不是我和师父相遇时的情景吗?”悟空失声叫了出来。他继续看下去,自己拜唐僧为师,两人便朝西天走去。一路上,收了八戒、沙僧,三人一同保护唐僧,打败了白骨精、红孩儿、蜘蛛精……一路上,有欢笑,有分别,有吵闹,但他们四人终究取回真经,领悟了真谛,成为不可分离的整体。悟空突然醒了,他看看窗外,一轮明月挂在天空,又亮又圆,月光洒在床上,如一层白白的霜。悟空看看正在打呼噜的八戒,双目紧闭的沙僧和唐僧,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伤感:“也许这辈子再也遇不到这些挚友了,现在是科技发达的时代,但高科技再好,也没有我们四人的感情好,不久我们就得分道扬镳了,唉……”

而睡在悟空旁的唐僧,梦里忽然发现自己在京城中,被唐太宗选中,前往西天取经。路上,在观音的指点下,救出悟空,降服八戒、沙僧,西天路上,经历九九八十一难,自己也常常被妖精抓去,多少次差点儿就被吃了。但自己的徒儿不顾生命危险把自己救出来。这些磨难虽痛苦万分,却使四人的心紧紧拴在了一起。想到这些,唐僧不禁流下泪来,睁开眼睛看着自己的徒儿,孙悟空、猪八戒、沙僧。有他感激的,有他惩罚过的,但正是磨难,让他们亲如手足。

在唐僧右边的一张床上,八戒面露喜色,正流着哈喇子。他梦见自己在高老庄娶了媳妇,但没过多久,唐僧来了,悟空和他打了一仗,八戒大败,媳妇娶不成了。八戒嘟嘟囔囔地骂悟空,后来,经观音指教,拜唐僧为师去西天取经。一路上,他和悟空斗嘴,沙僧和稀泥。即便这样,睡梦中的八戒一想到取完经就要散伙了,心中就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当然不是对高科技的激动。

八戒右边的沙僧此时睡在角落里,因为床的大半面积被八戒占了。他此时正梦见在他的根据地――流沙河兴风作浪,喝着美酒,吃着佳肴,优哉游哉。可好日子不长,悟空来了,他和八戒合伙把自己从水上到水下都打了一遍,自己当了俘虏,在观音点化之下,赐法号悟净,一心归佛,同八戒、悟空一同保护唐僧西天拜佛求经。一路上,自己如头老牛,总是背最重的包袱。想到这儿,沙僧喃喃低语:“我不后悔,这样就会帮到师傅和师兄一点儿忙……”老实巴交的沙僧禁不住流下眼泪,多年的感情,谁也不愿割舍。

外面渐渐出现了鱼肚白,一阵鸡啼打破黎明的清静。梦醒时分,忽若霞光满天。高科技使人们的生活越来越方便,但代替不了友情和爱,师徒四人明白了,因为有磨难,才会有真情,患难,是真情之母。

破晓后,师徒四人收拾包裹,沿着涓涓的溪流,向着远方走去。

唐山八中篇8

“哎呀!这是什么?”森林里传来了一声惊叫。“师傅,您怎么了?没事儿吧?”“悟空,你快来瞧瞧,这是啥呀?”看来,这部手机穿越到了唐僧去西天取经的年代。“师傅,这应该是一个一千多年后的高科技产品――手机。至于它从哪儿来的,徒弟也不知道。”悟空回答。于是,唐僧和几个徒弟一起把手机研究了一遍,把功能研究清楚后,孙悟空灵机一动,变出了一部一模一样的手机,他高兴地说:“师傅,您有一部手机,我也有了一部,要是遇到紧急情况,我们就用它来联系!”

这一天,阳光明媚,唐僧坐在树荫下看着经书,孙悟空和沙和尚都去化缘了,猪八戒悠然自得地在晒太阳。突然间,一大片乌云遮住了太阳,顿时狂风大作,飞沙走石。伴着一阵可怕的笑声,风沙中出现了一个牛头人身的怪物,死死地盯着唐僧。唐僧还没反应过来,几个小妖就向他靠近了。唐僧急中生智掏出手机,但是他还没来得及拨号,便被妖怪们带了回去。

唐僧被带到了一个阴森森的洞穴里,几个妖怪把他关在山洞的深处,然后扬长而去。等妖怪走远了,唐僧赶紧拿起手机,拨通了孙悟空的电话:“喂喂喂,悟空吗?我现在在一个大山洞里……”唐僧话还没说完,电话里就传来“嘟嘟嘟”的挂机声。

“师傅,喂喂喂……”孙悟空心急如焚,“肯定是妖怪把师父的手机没收了!”根据唐僧所说的“大山洞”,悟空在附近的山洞找了起来,但都没有唐僧的影子。这时,悟空又想到了手机,有了,可以用手机来追踪呀!他在手机中找到了GPS定位系统,一打开,师傅所在山洞的位置就显示了出来。孙悟空驾着筋斗云,来到了一块大石头前。“嗯,就是这里!”孙悟空猛地推开了石头,里面是一间密室,他化成小飞虫,从门缝中飞了进去,看!那不正是师傅嘛!悟空赶紧吹了一口气,为唐僧松了绑,然后打开门,带着唐僧一齐飞了出来。

“快看,师傅回来了!”沙和尚一脸的兴奋。“师傅呀,你可回来了,我找你找得好苦呀!”猪八戒也应道。而孙悟空可没放过猪八戒,边扭他的耳朵,边训斥他没有保护好师傅。猪八戒一副痛苦的样子,连连求饶。大家看着这情景,相视而笑。

自从有了手机,唐僧和几个徒弟的取经之路更顺畅了,手机成了他们的大功臣。哈哈,手机这高科技产品,还真是不错啊!

江苏南通师范学校第二附属小学六(2)班

(指导老师 孙晓玲)

春风鼓起小嘴轻轻地吹了起来,吹化了冰雪,吹开了百花,吹绿了小草,吹得风筝一个比一个飞得高。秋风则吹得大地五谷丰登、瓜果飘香,吹红满山的枫叶,吹来了的遍地金黄,吹开了人们脸上喜悦的笑容,吹得孩子们都背上新买的小书包,坐进明亮的课堂,书声琅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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