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的长篇小说范文

时间:2023-10-01 20:05:33

好看的长篇小说

好看的长篇小说篇1

晚清文学翻译规范可粗略地概括为强烈的工具理性、(原语文本的)强国模式、译意的翻译策略、归化的语言与表现形式、重道德教化和语言雅驯的译评倾向。就文学翻译的语言规范而言,诗歌作为高雅艺术,无一例外地是文言翻译的一统天下。小说翻译的语言规范则比人们想象的要复杂得多。最初是“文言短篇笔记体和白话长篇章回体和平共处”,随着外国文学的引进和本土诗学的演进,翻译突破了传统语言规范的格局,出现了白话短篇、文言长篇,甚至文言长篇章回体的“奇怪”组合。“林译说部”引发的文言长篇“变格”竟风靡一时,出现了中国现代翻译规范肇始之初的动荡与过渡。

1.文学翻译语言的“正格”

翻译语言规范的演变必然受到主流诗学的影响。有学者指出:“中国宋元以来,小说的语言载体主要用白话,特别是中长篇小说,白话乃此种小说的‘正格’,而用‘文言’写反是‘变格’。”这也就是所谓的“以俗言道俗情者,正格也;以文言道俗情者,变格也”。(吴曰法,1997:524)换言之,正格是语言的主流规范,符合文人、作者和读者的共同期待,得到社会认可。当时语言规范的“正格”可以概括为文言短篇笔记体和白话长篇章回体。试看1907年刊载在《新新小说》上的翻译短篇小说《血之花》:英公爵惠烈耐,有名誉之战将,闻战命,策马江干,审形势,指危桥而叹曰:“是逼仄者,鸟可行,渡半,为所截,将奈何。”迟回久之,未敢决。财政大臣格留星亨闻之,掀髯恚曰:“师直为壮,何疑虑为?今日之事,贵速战,慎弗放弃其责任,以吾之众,投鞭断流可,公爵毋馁,彼鼠子,安能为,宜猛进。……”进!……一声令下,格留氏乃率前队鼓噪进。译文完全归化。译文不仅使用文言,而且沿袭中国传统小说的成语和套语,如四字格“策马江干”“投鞭断流”等表现形式。除了“公爵”“财政大臣”和人名之外,读者会误以为故事就发生在中国。相比之下,长篇小说的翻译则多用白话。试看伍光建1902年翻译的《法宫秘史》:店主倒很有点难为情,说道:“我们孛洛阿的人不是贼。客人既然说那金刚钻值多少,就是多少。”客人看了店主一眼,店主赶快说道:“我却不识得金刚钻。”客人道:“珠宝店是识货的,你去问他们就是了,我们的账是算清楚了。”店主道:“是的,倘若我冒犯了客人,请客人不要怪。”客人道:“我一点也不怪。”店主道:“我并不是乘机讹诈,不过这两天情形,的确有点不同。”客人道:“你不必再提,你走罢。”店主深深的鞠躬去了。客人关了房门,看看钱包,又掏了口袋,又看一个小本子,晓得现在真是莫名一钱了。(1990:30)语言尚不带五四白话明显的欧化,也没有外来词。当然,所谓“正格”,只是主流的语言翻译规范。图里就曾经指出,在任何一个文化中都会出现彼此冲突或彼此竞争的行为规范(Toury,2001:62),因而并不排除少数用白话翻译短篇、用文言翻译长篇的现象。但是,总趋势是文言超过白话,文言大约占2/3,白话占1/3。由于没有分别统计长篇和短篇小说的翻译,各自的比例很难确定。再加上当时创作与翻译界限不清,有些作品开始用新文体,后来改用白话。虽然文言翻译占有明显优势是不争的事实,但其中似乎仍有很大的讨论空间。

2.文学翻译语言的“变格”

所谓“变格”通常指与社会的普遍期待相背离,与主流规范相异的趋向。也就是说,出现了用文言、甚至骈文翻译长篇小说的趋势。旧小说本不能登大雅之堂,以俗言道俗情,用俗语白话理所当然。梁启超发起的“新小说革命”,将传统的白话章回小说斥责为“诲淫诲盗”。在《译印政治小说序》和《论小说与群治的关系》中,他将新小说誉为“国民之魂”,政界日进,小说“为功最高”。

小说的政治和社会教化功能被抬到史无前例的高度:新民、新道德、新宗教、新政治、新风俗、新学艺、新人格、新人心,无一不靠新小说。新小说与旧小说既然在功能和地位上有本质的区别,必然要求不同的语言表现形式。有学者称,为了与传统白话小说划清界限,“改用文言翻译小说”则是“必要的举措”;并认为,“林纾的翻译小说在翻译规范尚未形成的时候提供了翻译语言的规范……使用典雅的古文翻译小说为向来鄙视小说的中国文人从事翻译工作找到了一个绝好的台阶”。

为了让新小说承载革命和启蒙的宏大叙事,翻译家选用了高雅的文言来翻译长篇小说。通过翻译这样的中介,“原本遭受歧视”的中国传统小说,其“地位经历了从侍从到显贵似的戏剧转变”。不论是严复、林纾,还是苏曼殊、辜鸿铭,他们均用古文翻译。这清楚地表明,翻译家的翻译意图和期待的效果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他们对翻译文体的选择。既然启蒙、救亡、新民所依赖的是掌握了主流话语的士大夫阶层而不是普通民众,文言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文学的表现文体。翻译不仅提高了新小说的地位,而且促进了文学规范的演变,引发了语言的“变格”。胡适就曾高度肯定林纾的古文翻译:

古文不曾做过长篇小说,林纾居然用古文译了一百多种长篇小说,还使许多学他的人也用古文译了许多长篇小说……古文的应用,自司马迁以来,从没有这种大的成绩。(1993:110)胡适不仅意识到林译小说引发的语言规范变化,而且还高度肯定林纾翻译语言“变格”的重要意义。语言“变格”不仅限于小说翻译,而且还带来了本土文学创作规范的转变:

自从林纾用史汉式的文言翻译外国作品之后,形成了一个“林译说部”的著名品牌,全国文坛风靡一时……从林纾说部起,当时就有许多文人反喜尝试“变格”……而徐枕亚用四六骈俪体写中长篇小说,在当时也算是一种新颖的“变格”,加上他的小说内容是触及社会的一个新热点,文坛又风靡一时,也受到广大读者的欢迎。

风靡一时的“林译说部”背离了主流的语言规范和言文一致、通俗化和白话化的发展趋势,促进了翻译家和文学家对“变格”的尝试。1912年徐枕亚发表的《玉梨魂》就是“用四六骈俪体”撰写的长篇小说。一些用白话翻译的翻译家,后来也开始使用文言。苏曼殊就是其中之一。1903年苏曼殊用通俗的白话翻译了《惨世界》,可是到了1908年,他竟然也开始用文言翻译《娑罗海滨遁迹记》:俄而皎月东升,赤日西堕,不慧遶海滨行约百武,板桥垂柳,半露芦扉,风送莲芬通人鼻观。遥见一舟,纤小如芥,一男一女,均以碧蕉蔽体,微闻歌声。苏曼殊的文言虽然是“有异于林译的一种变格”

,但足见当时译风的转变。

3.言、文的消长

在晚清,一方面文人主张言文一致,另一方面小说又从俗向雅发展,出现了看似相互矛盾的趋势。就文学翻译语言而言,有学者用文言白话“和平共处”“‘言文一致’和‘由俗趋雅’两条相互交融的发展线索”进行描述,精辟地阐述了转型期文学翻译语言的复杂性和张力。

同一种期刊中的翻译可能是文言和白话并行;同一位翻译家会文言和白话并用;或前期使用白话,后期改用文言。有些翻译家似乎并不恪守“文言短章”的规范。胡适早年在《竞业旬报》上发表的短篇翻译小说,几乎全都使用白话:话说英国有一只出海的轮船,名叫暴堪海(bitkenhead),有一次开往非洲。船中载了一队英国兵丁,除了这些兵丁以外,还有许多妇女和小孩子。有一天,这船正在开行的时候,忽然“砰”的一声,撞在一块礁石上,船底便撞了一个大洞,那海水便“骨都骨都”的流入船里来。满船的人,都晓得这船是一定要沉没的了。那时这船在这大洋之中,四面又没有别的船来救,想来只有一条法子,可以逃生。原来无论什么轮船,船上都有小舢板船,到了危机的时候,便用这些小船逃命。(2003a:450)而到了1914至1917年,其翻译的短篇小说则出现了文言和白话交替。其《柏林之围》(1914)、《百愁门》(1915)和《梅吕哀》(1917)均用文言:人生哀乐之大者,鲜能感吾伤心。吾久经战阵,往来死人血泊之中,淡然若无所睹。至于人间暴行惨事,虽或动吾憎恶,或生吾遐想,然皆不如一、二伤心细事之能使我心动而骨颤也。人事至哀莫如母之丧儿,子之丧母。此种惨痛之来,固足摧伤心肝,然事过境迁,亦渐减损,譬如大创,创平而痛失矣。独有一种不期之遭遇,隐秘之哀情,偶一遇之,如打破无可奈何之天,其中种种无可奈何之苦恼,一一呈现。以其敦厚,故入人深;以其离奇,故感人烈;以其无可如何,故令人心伤而魂荡。(2003b:326)

从晚清到五四是现代翻译规范的肇始阶段,语言规范还处于变动不居、尚待确立的过渡期。不同翻译思潮、不同翻译策略和不同语言形式此消彼长。文言、白话的选择有个人的因素,也有普遍趋势的影响。不过,晚清所谓的文言概念比较宽泛,有严复遵循汉以前文法、字法的古奥文言,也有所谓的“松动的文言”(吴福辉,2006:1)。同样都使用文言,不同翻译家也相差悬殊,严复的古文与林纾的古文就不一样。严复用的是汉以前的文法、字法:故曰行政权之界域,不可以意为之定也。虽然,明者即社会之事实而深观之,将见官欲取民事而代之谋也,必出于至不得已而后可;必其所求之物至重,而所以求之遵何术,可勿论焉。抑或必务求其事之整齐,而不欲民之各抒己意,标相胜之新奇,总之必灼然见官办之利,有大胜于民办者,斯行政之权扩充可耳。不然,将无往而非代大匠斵,就令其善,亦于国为无补也。

而林纾所用的文言则浅白得多:男子不知情爱,此心殊泛泛无宅,在宇宙中似一奇零之人,殊觉寡味,而尤不愿散袅走失,旁及他物。须将情款团聚一处,以溢注此美人之身,始情遂意适……余与马克,每值月明,辄依林荫而坐,夜气冲融和悦,若将余二人熔成一片者。向晓,帘深深睡未寐,偶为啼鸟惊觉,疑余身上之情倾吐不了,幻为巨浸,合马克深沉其中,偶出口鼻以受天气,旋复坠溺水底,不可复出者。

林纾的文言驳杂,并非纯粹的桐城古文。章太炎就曾讥笑林纾的文字“辞无涓选,精彩杂污,而更浸润唐人小说之风”。仅从上面几段译文就可以看出,文言也有古奥与浅显之分。钱钟书曾经对林纾的翻译语言做过精辟论述,认为林纾的翻译语言是“较通俗、较随便、富于弹性的文言……比‘古文’自由得多;在词汇和句法上,规矩不严密,收容量很大”,而且容纳了“流行的外来新名词”,“还沾染了当时以译音代译意的习气”,并“有相当特殊的‘欧化’成分”。(2002:94-95)

4.文言的“回光返照”

范伯群(2007)曾将中国近代文学的发展分为三波:第一波从1902年到1907年,第二波从1909年到1920年,第三波为1920年以后。这种划分似乎正好暗合了文学翻译语言规范的流变。在1902年到1907年间,文言短篇和白话长篇是翻译语言的“正格”;从1907年到1917年则出现了文言翻译长篇的突然繁荣,引发了翻译语言规范的“变格”,但这只是文言作为文学语言的“回光返照”。有学者曾将1909年到1917年的语言规范进行了统计,如下表:

在上述杂志中,短篇翻译无一例外是文言占绝对优势;长篇小说翻译除《新小说》、《绣像小说》和《新新小说》外,文言仍然占绝对优势。除了长篇小说的创作外,短篇小说的创作、翻译和长篇小说的翻译,文言都占绝对优势。翻译作为一个整体,文言翻译占82.4%,白话只占17.6%。这与前面的统计(文言占2/3)相比,可以说有了明显的变化。

范伯群曾从5个方面来探讨文言在这一阶段突然流行的原因:其一,读者90%为“出于旧学界而输入新学者”;其二,南社对旧文学的提倡和对文言的固守;其三,文人“文白分工”论的意识,应用文用白话,“美文”则用文言;其四,认为文言“写来便捷、简洁、铿锵”的习惯势力。(2007:152-154)然而,他认为最重要的原因则是“林译说部”的影响。包天笑也曾分析了林纾翻译对文学翻译语言规范的影响,称“这时候写小说,以文言为尚,尤其是译文,那个风气,可算是林琴翁开的。林翁深于史汉,出笔高古而又风华,大家以为很好,靡然成风地学他的笔调”。

包天笑意识到了林译小说对文学翻译语言,乃至整个文学表现语言演变的意义。胡适则从文学发展趋势的角度看待文言翻译:“林纾译小仲马的《茶花女》,用古文叙事写作,也可以算是一种尝试。自有古文以来,从不曾有这样长篇的叙事写情的文章。《茶花女》的成绩,遂替古文开辟一个新殖民地。”(1993:108)林译小说取得的巨大成功,再加上中国文评重情节离奇与语言雅驯的传统,遂造成了文言成为翻译长篇小说的主流语言规范。

在社会共同接受的语言规范尚未形成、翻译语言处在变动不居的阶段,翻译语言自然呈现出多元的态势。严复、周氏兄弟等用古奥的文言;包天笑、陈嘏、陈鸿壁等用浅近文言;伍光建、吴梼用白话;周桂笙、徐念慈、周瘦鹃既用文言也用白话。提倡和使用白话创作或翻译的人“多半手执两套语言:为了让民众看懂而写白话;而对于大众以外的人仍然使用文言”。即便是使用白话,在形式上也可分为3种:小说白话、报章白话和翻译白话。因而,文、白交杂是当时的“常态”。

5.结语

好看的长篇小说篇2

开始篇:一位老人,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是一位大美女,她慢慢的拿出了一个保存的很好的木盒子,里面都是一些漂亮的首饰,不!当我门看着那老人的表情的时候我们发现,那不仅仅是首饰,更是一些爱和幸福的回忆……

少女篇:我(女生 下同)16岁的时候和妈妈一起去逛商店,妈妈去买首饰,年幼的我趴在新金首饰的橱窗前看了好旧好旧。"真的好美哦!"我看着带首饰的模特不禁感叹。我又想:妈妈说我长大了也很漂亮。那我要是带了新金,一定比她(模特)更漂亮。

初恋篇:今天是我22岁的生日。是他陪我过的。吃饭的时候,他突然拿出了一条项项链给我带上,还希望我做她的女友。是新金!他怎么知道我喜欢它 ……这么帅气的他,那么漂亮的它 真的好乱哦。这可是人家的初恋啊!

求婚篇:昨天真气死了。就只有花就想来求婚。哼!不嫁!太没有诚意了。不过,呵呵!看着他今天跑过来送给我的钻石戒子。(我拿了戒子。可人家骇要考虑几天哦!)那着急的样子真好笑!说实话,这钻戒的光芒怎么这么的柔和,就象他对我的爱一样…… 完了!完了!怎么又提起他了。算了!不急他了。明天就 答应他吧!

新婚篇:今天的我,绝对是最美的我!我小时就说过:我带着它才是最漂亮的!想象我和他以后的快乐生活,我 陶醉了。

结婚纪念日之工作篇:老板就是老板。整个一资本家嘛!这么多的事,还说我门太清闲了。真气死了。不过,当我看着我的项链的时候,我想起了我那温柔的丈夫,那可爱的孩子,还有我幸福的家庭生活,我觉得我的动力又回来了。今天,还是我的结婚纪念日,加紧工作,好期待哦!老公他今天会送什么首饰我呢?是新金那款最新的项链吗……

结婚纪念日之家庭篇:好不容易忙完了回到家。家里却来了一大帮人。吃了,喝了,还要赖在我家看球。什么和什么嘛!还要人家帮他门收拾、煮咖啡……正在我生气的时候。他从背后抱住我。慢慢的帮我带上那款我希望以久的项链。听着他轻轻的在我耳边说出:"老婆,你辛苦了!"我突然觉得,我所做的 是那么的值得……

年度跨越……

孩子篇:孩子长大了,从只会哭闹的小不点,长成帅小伙了,看着他一天一天的成长,欣慰的同时,也发现,自己也慢慢的老了。今天是孩子的生日,我送了一份小礼物给他。他也送了分礼物给我!!!我慢慢的打开,是一条项链。他说:"妈妈,这是我用打工赚的钱买的,其实我的生日最因该得到祝福的是您!是您在20年前的今天把我生出来的。是您,把我养育大的……"他说的什么,我没有听完,我也不知道他后面说的什么了。我只知道我不停的抚摩着手中的项链,脑中只剩下幸福和感动。我突然觉得眼中,湿湿的。这就是幸福的泪水吗?()

好看的长篇小说篇3

『 少佳一,原名范少卿,80后新锐,新概念获奖作者。作品《风筝》、《你说我像谁》等,现任职某时尚杂志,编辑

本期来到星期9做客的嘉宾就是新近荣膺80后第一大爹的小饭,在此先恭喜小饭同志喜得千金,欢迎小饭

『 小饭,原名范继祖,1982年4月出生于上海南汇,毕业于华东师范大学哲学系,上海作家协会会员,80后先锋作家代表,80后文学五虎将之一,2003年获《上海文学》新人短篇小说奖。出版有长篇小说《我的秃头老师》、《我年轻时候的女朋友》、《蚂蚁》,短篇小说集《不羁的天空》、《毒药神童》等

少佳一:小饭,你好!

小饭:佳一好!

少佳一:你的童年在哪里度过?童年给你最深的记忆是什么?

小饭:我的童年在上海乡下度过,小时候觉得那样的生活挺没劲的,现在反过来一想,那些生活还真是我的财富啊。要知道我小时候玩过的东西我现在这些圈里的朋友几乎都没玩过!骑马射箭,捉蛇爬树……我小时候想什么时候擤鼻涕就什么时候擤鼻涕,想小便了找个没人的地方就行。

少佳一:你的生活中,你感觉什么是最重要、最有意义的?

小饭:我感觉,最重要的就是我的感觉。这不是什么绕口令。感觉最重要啊,生活最伟大。

少佳一:平时除了写作你还有其他爱好吗?

小饭:我最大的爱好是打麻将。基本上我都有兴趣,并且在这方面还都有一点信心。

少佳一:八卦一点,我们都知道小饭已经结婚了,也快要做爸爸了,谈谈你的婚姻生活,包括以前的经历和现在的状态。

小饭:结婚也是一件平常的事情,不结婚才算奇怪――现在这个社会风气真怪,我几乎不能理解了。婚姻生活没大家在电视机里看到的或者凭空想象的那么糟糕,当然也不是那么美好,就是生活的一种吧,状态都是靠自己调整的。你想有什么状态就是什么状态。

少佳一:从新概念大赛获奖到《上海文学》全国文学新人奖,这些对你意味着什么?作为当年新概念元老级人物,它给你带来了什么?

小饭:参加各种比赛对一个写作者来说可谓是一种成名的捷径。但现在文学环境不太好也是一个不争的事实,比赛得了奖是一种鼓励、一种认可。当然最大的认可还是来源于自己,或者自己信赖的一些朋友。

少佳一:文学对你意味着什么?占据着什么位置?以后会不会以它谋生?

小饭:除了文学――写小说,我几乎一无所长。我既要靠它谋生,也要靠它实现我的人生价值。

少佳一: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写作的?简单谈一下你的写作经历或者心得。

小饭:高中吧,那时候纯粹写着玩,没什么计划,什么好玩就写什么――说真的,那时候写的在我看来才真正好玩,现在写的都不太好玩。我觉得把自己的经验分享给大家现在还看不出什么必要性。一方面自己还不算一个成功的例子,另外一方面每个人都是特殊的个体,想找什么参照物按图索骥,这不是一个聪明人常用的办法。

少佳一:你写作时,有没有刻意考虑读者的适应与接受?还有,是否考虑到批评家的观点?

小饭:都没有。考虑这个的都不会有前途。

少佳一:看过你不少作品,发现你是位对先锋文学有着颇为不错认识的年轻作家,能否谈谈当下新生代先锋文学?

小饭:老实说现在我不太爱看文学书――不是说以后也不看,这段时间我集中在一些生活经验的累积和各种乱七八糟的知识,比如,厕所发展史,风险投资之类的知识。

少佳一:你喜欢哪些作家?举几个例子。

小饭:福克纳,海明威……我就是不太喜欢日本作家,觉得他们讲故事还是相对比较罗嗦。对了,还有南美的略萨和马尔克斯。前一阵狂喜欢略萨。我认为他是一个真正勇敢的人。

少佳一:写作与自身经历有着必然的联系,你怎么看?对刚刚开始写作的年轻人来说,需要注意哪些方面呢?

小饭:俺觉得写作跟自身经历没有必然的关系。要劝那些刚刚写作的年轻人什么?他们完全不会听――我的建议是别写了――但是他们还是会写,肯定的,就像我自己一样。那么还是先多看看书吧。

少佳一:下面让我们再研讨一个前几年或者现在依然火暴的话题:80后写作现象。虽然现在有很多人在极力否认这个称谓,不管怎样也还是80年代出生的作家吧?时至今日,上个世纪80年代出生的作家已经在文坛正式登场,成功也不再是个别现象,作为80后作家群的一员,你如何理解80后这个概念?80后作家这种称谓对你意味着什么?

小饭:这是一个时代的人在思想和创作上长大成人,没啥多说的。我就奇怪这个文学圈,没什么正人君子。有眼光的人不吭声,没什么眼光的人到处大放厥词为虎作伥。

少佳一:有人说,80后的这群年轻作者将是中国未来文化界的领军人物,是冲击文坛的一代,你是如何看这个观点的?

小饭:废话,这观点不言而喻的正确!简直无可挑剔!

少佳一:同年龄段的写作者,谁对你影响较大?或者你最看好谁?

小饭:实话实说吧,是那个叫做小饭的家伙。

少佳一:当下有不少80后写作者是抱有功利目的,为某种需求而写作。作为一位年轻的作者,你是持何心态进行文学创作呢?

小饭:写书赚钱养家糊口都不是什么说不出来的动机和目的――但是你得说出来,不能蒙人啊。不过现在的读者没什么判断力,也不愿意有判断力。

少佳一:我想每个人所写下的文字,都有一份属于作者自己的心情和故事,对你来说,你的写作,你自己如何来看待它呢?

小饭:王小波说过一句话,一个作家一生中至少要写一部解释自己的小说――我现在还没有写出这样的小说,但我认为这句话几乎就是一个作者写小说的全部。

少佳一:你的小说很有特色,开始写作时为什么会选择这种与众不同的写法?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已经形成了自己的创作观点?

小饭:我现在觉得自己的小说完全没什么特色,就是看了什么书一时冲动那个就那么写――当一个作家的阅读决定他的写作时,说明他还没有完全成熟。在二十五岁之前,年轻的作者也很难改掉这种条件反射似的本领。

少佳一:在你的小说中,很多人喜欢的还是一些中短篇小说。写好中短篇不容易,对此你有何心得?

小饭:要说写好中短篇不容易,那么写好长篇就更难了。那些认为短篇小说比长篇小说更难写的人完全是胡扯淡。短篇小说就是一刹那的东西,一个晚上能写好的都叫短篇小说。如果你每天写作,坚持一个月每天都能完成一万字,带着你的激情,带着你的想像力――你给我试试看?

少佳一:你的新作《蚂蚁》将要在作家出版社出版,你的下一步探索方向是怎样的?

好看的长篇小说篇4

书,被称为人类文明的“长生果”。

许多人都读过书,都说:书能让人增长智慧。对此,我的回答是:“是的,书可以告诉你许多课本上没有的东西;每当你读完一本书时,就像挖掘出了一片财富;书就像你最忠诚的朋友,每天它都默默无闻的陪伴着你,给予你知识,给予你快乐,更重要的是,它能带给你智慧和生活中的启示。”

我是一个爱读书的女孩。小时候,我每天都很吵闹,爸爸被我吵烦了,就想出了一个好办法——给我讲故事,你别说,这办法还真灵,我被书中那生动的故事给吸引住了,很快,我就安静下来,静静地听着爸爸讲那动听的故事。日后,如果我还吵闹,爸爸就会给我讲故事。从此,我便和书结下了不解之缘。

因为我对阅读如饥似渴,所以,醉心阅读使我得到了报偿,小学一年级起,我就懂得运用书中的好词佳句来写作文,因此,我的作文从低等水平一直升到了优秀水平。每次写作文,我的作文都会当做范文读给全班同学听,我的想象力很丰富,这一切都源于读书给我带来的好处。

我喜欢看作文书,作文书中有很多类型,例如:写人篇、记事篇、写景篇、书信篇、状物片……写人篇主要写人和他(她)发生过的事情;记事篇主要写小作者发生过的难忘的事情;写景篇是描写某一处的美景;书信篇写的是读(观)后感和写信;而状物篇则是描述事物的形态、特征、用途等等。因为它有很多种类型,所以我喜欢看作文书。

读书,是我们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事情,读了一本书,就像交了一位良师益友;读了一本书,就像与智慧又拉近了一点距离。

有人说:“知识的道路是无止境的。”我们通过书了解每一样事物,我们也通过书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这都是书的功劳。

来吧,同学们,让我们乘坐书做的船,一同到知识的海洋中遨游吧!让书香伴我们一起成长吧!

好看的长篇小说篇5

似乎所有文学奖都要寻求一个平衡,以示其全面、宏伟与权威。国内的奖要考虑民族、地域、阶层,还要兼及性别与年龄比例;国际的奖要照顾到五大洲、三个世界,还要细分到不同种族、语言和国别,具体到同一种语言时,更得细化至文体,比如2013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

加拿大女作家艾丽丝·门罗拿到了2013年度的诺贝尔文学奖,以短篇小说摘得桂冠,这在诺奖史上大概尚属首次。她该不该拿?该拿。作为我最喜欢的几个短篇小说作家之一,我以为门罗实至名归。可能会有人觉得她就写了点鸡零狗碎的日常生活,各项指标似乎都跟宏大无关,便以为她“轻”了。我不这么看。我以为她重新发现了平凡人物内心宽阔的幽暗、纠结、想往,乃至乖戾的恶。其实她的小说故事性都不太强,假如你要在她的作品中找跌宕起伏的外在的故事情节,很多篇目你可能都读不下去;她更愿意像个家庭主妇一样,盘桓在人物的内心,在尺寸之地,绕线头和织布一般,将一幅幅人心的室内剧编织得貌似隐忍实则动荡,小说结束,你也许会有“于无声处听惊雷”之感。这正是门罗的意义。她这种绵密、散淡、看似无意之意的写法,在我看来应该是勘察现代人内心的最佳途径之一。

也因此,在诺奖开奖之前,我和朋友聊天,觉得把奖给她,可能是更靠谱的选择。当然,评价门罗不是我要说的重点,我要说的依然是文学奖的平衡问题:即便门罗获奖名副其实,也存在一个平衡问题——地区平衡,语种平衡。

尽管我们认为,诺贝尔文学奖有时候也瞎颁,但在瑞典学院的那帮长老们看来,没一次奖是乱来的,上上下下前后左右他们考虑得很清楚。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所以,说文学是绝对的、唯一的标准,肯定是敷衍,事实上一百多年来的颁奖史也足以证明,“文学”的“标准”经常是滑动的。在这滑动的标准下,他们开始搞“平衡”。所以公司才会列出一系列可能获奖的作家名单,今年可能会是谁,明年可能会是谁,做生意的对这套游戏规则门儿清。去年押莫言和村上春树,因为亚洲自1994年以来就没人再获过,这么辽阔的大陆,荒了太久不合适,应该轮上了。

到2013年,几乎了解世界文学的人都明白,诺奖的目光该转移到英语国家了,具体地说,得转到北美大陆了。1993年美国女作家托尼·莫里森获奖之后,北美20年没动静了。这二十年里,美国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扎堆出生的作家一个个修炼成大师,问题是,大师扎堆、不相上下反倒是个麻烦,下不了手。何况隔壁还有个加拿大。加拿大作为英语文学的重要一支,一百多年来就没人拿过诺贝尔文学奖。加拿大最重要的作家是阿特伍德和门罗。

瑞典学院的长老们挑了门罗。在各种“平衡”的选择里,这大概是上上之选。首先英语世界的作家获奖了,尽管没给美国,但给了邻国的加拿大,也算对美国的半个安慰;其次,如果奖给一个长篇小说作家,阿特伍德或者美国的某个大师,给哪一个呢,都是超一流的高手,给门罗就不必纠结了;最后一条,门罗是短篇小说作家,给她等于以诺奖的名义公开肯定短篇小说创作,短篇是小说艺术中的艺术,这说明诺奖更看重的是文学,是艺术,同时,也表明诺奖与时俱进,敢于打破长篇意识形态,只要写得好,我们同样可以大张旗鼓地送短篇小说作家进诺奖的万神殿。

好看的长篇小说篇6

《北方佳人》是凌力潜心八载写就,讲述了元朝灭亡、明朝初年那些被朱元璋赶到漠北的蒙古部族之间及他们与明朝之间发生的惊心动魄的故事,描绘了历史长河中一段被湮没的沧桑往事,写活了清孝庄太后之前两百年身处当时蒙古政治漩涡中的两位绝代佳人萨木尔和洪高娃。一个古老而伟大的民族称霸世界后的苦难与悲怆令人震撼。

《我是我的神》则是一部充满英雄之气和悲悯情怀的厚重之作,讲述了巨大历史变革下的人生坎坷与自由追寻,别具一格地雕缕出与共和国息息相关的两代人的命运与心路,镌刻下半个多世纪的风风雨雨,于动人心魄中展示着生与死、善与恶、绝望与希望、救赎与疗伤,乃至人类精神的伤残、死亡与复活。作品大气恢弘,凝重隽永。邓一光说,这部作品不在于回忆,而是进入那个我们经历过却没有留意记录的年代,进入那个年代中曾年轻过、希望过、挣扎过甚至堕落过却始终不肯放弃救赎和自我救赎的人们的精神求索和心灵的重建之地。

这两部长篇小说也受到了文学界人士的好评。评论家李敬泽说,《我是我的神》是一部充满英雄气概的作品。近几年,在我们的大众文化包括文学作品中也有很多写英雄形象,但基本是“力”的英雄如权力、实力、暴力,但精神意义上的英雄写得很不够。后者是在现代某种境遇之下比如时下的庸常生活中依然能够强健地选择和行动,依然能够凭借自己的思想力量和精神力量对世界和自我进行认识、判断和思考,体验人生的意义。写传统的“力”的英雄很容易,写精神上的英雄却难度极大。《我是我的神》虽以“力”的英雄开篇,到结尾人们就看到了精神上的英雄形象。这在于,邓一光的精神是强健的,他有对人类精神高度执著的思考,同时也有对人类经验的广阔性、丰富性的贴切把握,这就使得作品显得非常丰沛,从而也会拥有强大的说服力。

《长篇小说选刊》主编高叶梅说,《北方佳人》选择了女性视角,就是选择了和平、慈爱。写蒙古历史的作品很多,多是在男性角度书写,女性在里面只是文化符号。凌力反其道而行之,不是张扬女权主义,而是讴歌赞美草原女性富有质感的生命力。高叶梅还说,《长篇小说选刊》今年第2期要用60万字的篇幅选载《我是我的神》,这也是该刊自创刊以来第二次选载单部长篇小说。高叶梅说,这些年,不少作家都围绕中国经验苦苦探寻,中国社会的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有太多无法厘清的问题,有的作品宣扬聪明哲学,某种程度是在向现实妥协。而邓一光的作品是积极的,它告诉我们怎么思考,怎么把成长背景当作养料。《我是我的神》也是写中国经验,但超越了生存层次,有精神的高度,它把历史造成的苦果恶果加以消化,再结出清新的、充满智性光芒的果实。

好看的长篇小说篇7

于是拣了一个上午,买了一堆水果,和同事开车去了怀柔。那时已是北方的十二月份,天寒地冻的,还差三十多分钟车程时忽然起了大雾,能见度不到五米,我们的车在高速路上如蜗牛一般缓缓前行。十分奇特,这团浓雾就集中在这五六公里的地界上,走出来又见到了清冷的天空上高高的艳阳。影视城规模庞大,静悄悄的不知道里面各处正在上演哪几出好戏。过了门卫,有剧组的车来接,七转八拐,路上是一片片融化的雪痕,到了一座簇新的有几进的仿古院落,院子里居然有棵老槐树,三五成群的人员在外候着,我一眼就认出了男主演宋洋,工作人员在给他扮装,而屋里正在紧张的拍摄中。跨过院子一地的电线,进了导演工作的厢房,监视器前站起来一个大高个,徐皓峰似乎比原来胖了一圈。我们怕影响拍摄,免去寒暄,连忙各找各地,在布满了器材的窄窄的导演室里安顿好自己,静静地看《箭士柳白猿》的拍摄。时间不太久,我觉得寒气渐渐从脚下往上逼,虽然屋里有几个暖风机吹着,但房子是不装门的,外面零下十来度,真是周身寒彻,有点顶不住了,拍电影真是个苦差事。我暗自琢磨,这么冷,每天要赶进度,还要管理这么大个剧组,他这么个文明人,不像会发脾气和口出粗言的,导演的权威怎么建立呢?而且水果买得也不对,这么冷的天怎么吃啊!应该买增加热量的食品才行……正在拍的是一个双方一触即发的群殴场面,拍了一遍又一遍徐导演才“过”,恰好助理过来说“开饭了”,我们趁机告辞,但导演用他一贯温和的不紧不慢的语气说出不可置疑的话:你们来了我很感动啊,一定要请你们吃饭。他把我们带到影视基地的饭店里,点了一大桌菜,自己没有吃几口就被剧组请回去接着拍戏了。

隔年五月份,有一天接到徐导演电话,他在做后期了,正在磨音乐,虽然没空写长篇,但写了个短篇。短篇?好吧好吧,虽然没法出书,但快发给我看。这就是《师父》,写得棒极了!隆重推荐给《人民文学》杂志的主编朋友,他们很快决定发头条,后来给这篇小说颁发了年度短篇金奖。获奖词是这样的:

凭借武侠小说的叙事形式,以电影剪辑式的明快节奏,完成了对1933年中国社会片段的文学想象。小说通过人物生存困境叩问中国文化,涵纳丰盈的社会历史质素,展现了作者出色的文学建构能力,也赋予了武侠叙事复杂的现代精神向度和良好的文学品质。

作为一个导演,徐皓峰的小说有电影的画面感,且文字功夫诚属一流,味道十足。描写武术技击,刀光剑影生死一线,既热闹好看又让内行可窥门道;情节上常有神来之笔,转折处出人意表,市井俚俗百味人生、男女情事纠缠怨结,是正宗的中国文人小说韵味。

这会儿徐皓峰已经开始写他的新长篇《武士会》了,而王家卫导演的《一代宗师》在拍摄了四年之后,在不断公布映期又不断取消的情形下,那时已到了最后期限,不得不紧锣密鼓地完成拍摄。作为王导演的编剧,徐皓峰彼时同时在做几件事:自己电影的后期、长篇写作,还为《一代宗师》编剧。我只关心自己的事,过一阵就问他:“《武士会》写着呢吗?快写完了吗?”他照例温文尔雅,哦,这两天在给章子怡写台词。我忍不住钉着他问:那《武士会》今年能完稿吗?能啊!他笑呵呵的。事实证明,他完全靠谱。长篇小说《武士会》以民国初年天津武士会掌门人李存义为原型,描写清末明初民间结构、满汉权变及佛教隐情。而《一代宗师》里章子怡扮演的宫二小姐正是武士会掌门人、北方形意拳的第三代传人,某种意义上,相互映照来看,《武士会》可以说是《一代宗师》宏阔而结实的社会背景和生活基础。很多观众热捧《一代宗师》的台词,例如:“刀为什么有鞘,不是为了杀,而是为了藏。”“过手如登山,一步一重天。”“拳不能只有眼前路,没有身后身。”等等。许多徐皓峰的拥趸更是一眼就从电影里确认出徐皓峰的文学痕迹和特色。

叫人服气的是,几乎在长篇《武士会》完稿的同时,他又交出了一个短篇——《国士》,我们几个编辑看了,都觉得比《师父》还好,这回发表在我们社自己主办的《当代》杂志上了。三个月后,他写好了第三个短篇:《刀背藏身》。编辑都想遇到这样创作力惊人的作家,好,加上由他自己改编拍摄成两部电影(《倭寇的踪迹》、《箭士柳白猿》)的他以前创作的三个短篇,可以出版一本徐皓峰的武侠短篇集了,就以“刀背藏身”命名。这本书是他十年来创作短篇武侠小说的轨迹和变化的一个记录。

好看的长篇小说篇8

提到德国汉学家顾彬(Wolfgang Kubin),人们总是想起他曾经对部分当代中国作家的严厉批评。在莫言摘得诺贝尔文学奖之后,时代周报记者第一时间联系上了顾彬,他很坦诚地说,莫言的获奖让他开始思考自己对文学的要求。

时代周报:莫言摘得诺奖,你有什么评价?

顾彬:因为我过去老批评莫言的作品,我从昨天(10月11日公布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当天)开始应该多思考我对文学的要求。我主张的精英的、现代性的文学,好像是少数人会同意的。因此我的标准也可能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无论如何,莫言是一个严肃的、认真的、谦虚的、宽容的作家。跟不少当代作家不一样,他有历史感,他有记忆。记忆是好写作的开头,也是它非常重要的基础。

时代周报:每年诺奖前夕,总有一些中文媒体对中国作家的猜想,甚至有个别作家以此为噱头放“烟雾弹”,炒作自己。你怎么看待中国人这种“奖项情结”?

顾彬:诺奖不是重要的,好的作家应该是孤独的。他们不要为某一个奖而写作。不少第一流的作者得不到什么大的奖。诺奖好像已经是商业界的一部分。

时代周报:很多中文读者对中文写作的悲观源自他们对整个文化环境的悲观:书店里售卖的都是功利主义书籍,作家急于名利。你怎么看这种观点?

顾彬:德国有的时候也会这样,美国更会。

不过,优秀的作家对名利无所谓。写是最重要的,能写什么不一定是一种matter of course (理所当然的)。我认识了一些作家,十几年来什么都写不出来。一个不再写的作家还算是作家吗?

时代周报:人们在提到你的时候,都会想到你对中国当代文学的批评之词。你是否会因为某些当代文学作品让你失望而减少这方面的关注?

顾彬:请别忘,我的研究对象不光是现当代文学。我的心在古代中国。目前我在德国一个古老的出版社出中国古代思想家的丛书,已经出版了关于孔子、老子、孟子的书。目前我在介绍庄子。同时我也每天翻译中国当代文学作品,基本上是诗歌与散文。我在波恩大学培养了译者翻译小说,所以我自己不再翻译小说。我不想跟我的学生们进行什么竞争。

因为我还有很多其他工作,不能看太多当代文学的作品。我看的基本上是别人给我介绍的。中国当代作家太多了,我来不及都看,只能看他们一部分。

时代周报:你曾经说过,1949年之后的作品只有《茶馆》和《组织部新来的年轻人》可以称为文学。你到现在还是这样看吗?

顾彬:我说的是1949年与1979年之间的阶段。1979年以后当然有不错的作品。陆文夫的《美食家》、韩少功的《马桥词典》、王安忆的《冷土》、多多与于坚的诗歌等。

时代周报:有一种说法是,翻译不够,才导致中国作家不被西方所认知,你是否知道,当代中国的作家在西方被翻译了多少?在德国的情况呢?

顾彬:你用西方这个词来问我。如果美国是西方的话,德国不是西方。美国是大国,大国不翻译。德国是小国,小国老翻译。美国出的书,5%才是译本。德国呢,70%是译本!对我们来说美国根本不是什么标准。我们翻译中文作品都比他们早好几年。

如果你说美国的话,“翻译得不够多”很可能是对的。德国不一样。我们的译者不少,他们基本上翻译过中国古代、现代、当代所有重要的著作。德语国家的读者喜欢看中国当代的诗歌,也喜欢看女作家的小说。因此丁玲、萧红等卖得很好。

时代周报:你以前说,中国的小说在德国是通俗文学。是因为它们仍然着力于叙事?还是因为它们的情怀有限?

顾彬:我谈的是长篇小说,不是短篇或中篇小说。中国小说的问题在于长篇,不在于短篇、中篇那里。如果詹姆斯·乔伊斯的《尤利西斯》能代表现代性的叙述方式的话,恐怕中国1979年后写的长篇基本上不是现代的(modern)。不过,德国读者不太喜欢看真正的现代性的长篇。他们还是宁愿读讲故事的读物。

时代周报:你觉得“能否输出文化”是否真的是文化强大的一个标志?中国人是不是需要执着于想输出精神产品?

顾彬:有必要再输出精神产品,因为德国翻译家已经做过这类的工作。

时代周报:根据你之前的很多访问,你觉得中国的当代诗人是否当代中文写作的一个希望?

顾彬:是,基本上当代诗歌是中国文学最大的希望,也包括香港、台湾在内。

时代周报:如果让你给中文读者提一个建议,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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