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中国新诗“进化论”

时间:2022-10-29 05:39:37

我的中国新诗“进化论”

?也许,中国人多是怀旧者。在他们的心灵深处,总有一股挥之不去的“怀旧情绪”――严格来说,这是一种“情结”,或者说“心病”。这“心病”说得正规或学术一点,也就是“精神病”,弗洛伊德医生的精神分析学理论就是这么讲的。

大人物如此,小人物这样;古代这样,近代也如此。大人物,如孔老夫子;小人物呢,则有个著名的“九斤老太”。孔夫子的那些想法,不要我做介绍,如果真的不知道,偷偷买几本“国学”书自己躲到××地方去看。至于“九斤老太”,读过鲁迅小说《风波》的人,都认识她。她的儿子叫七斤,孙女叫六斤,而她自己叫九斤老太,你就明白了。家族的蜕变或退化,给她带来了多大的委屈和不平――她唯独不知道,秤的计数方式变了。

说到现如今。“天没以前蓝了”,这是事实;“肉没以前香了”,也有可能。但是,你要说现在的日子不如“十年”或“十七年”,那我只能怀疑你是那种“”,脑子里被灌进去了500公升100℃开水。

诗歌也是如此。现在,总有一种“悲观情绪”,一种悲观主义的议论或观点,那就是,觉得现如今的诗歌不行了,不如以前的好,不再“辉煌”了。果真是,悲观(凉)之雾,遍于华林。

说真的,我对中国新诗(或“自由诗”)持乐观态度。

2017年初,一份叫《淮海晚报》的地方报纸搞了一个与“中国新诗百年诞辰”有关的“对话”。这是很有文化使命感和新闻传播意识的表现。不过,它里面所设置的部分话题,颇能反映或代表如今中国诗坛的思想或精神状态,或者说,某些糊涂观点或念头。

一个话题是,“如何重拾诗歌的尊严与辉煌”。这个题目起初让我吓了一跳我知道,这并不代表报纸或编者的观点,但我还是镇定下来,极其认真地做了如下回答:“如果对这个话题做一个反向的解读,那就是如今的诗歌失去了尊严且不再辉煌。我觉得,这是一个伪命题。首先,有个参照系的问题,你是指唐朝的诗歌,还是80年代的诗歌?唐朝的诗歌确乎辉煌过,但是不是有尊严,我不知道。也许,在更大可能上设问者指的是80年代诗歌,毕竟积淀千年的古典诗歌与不足百年的新诗具有不可比性。但问题的关键是,万人瞩目并不代表着尊严,喧嚣和革新也并不一定就是辉煌。80年代诗歌是一个特定历史时期的特殊产物,我们要理智、客观地看待@个过往的‘神话’或‘传说’。我以为,中国新诗业已进入历史以来的一个最好时期,大家在沉静中创造,涌现了一批好的诗人和好的诗歌,虽然也时有泡沫和沉渣泛起。尊严的获得以及辉煌的到来,无需‘重拾’,只需积极而耐心地建设即可。”

其实,我还是低估了部分诗人的想法。最近,我读到了一位诗人写给“诗姑娘”的“情书”(其实是一首“情诗”),我才恍然有点明白,有人心里想说的那个“辉煌”甚至还不是80年代那个时期的诗歌(我主观臆测了,在此为我的理解力致歉),而是50年代“古典+民歌”时期,以及五四新文化运动之后的“文艺30年”时期(1919―1949)。掐指一算,这位“诗姑娘”的芳龄,不说快赶上“百岁寿星”的九斤老太,至少也有五六十岁了。这哪是什么“诗姑娘”,应该叫做“诗太”、“诗姑奶奶”才对吧?童颜鹤发也好,风韵犹存也罢,反正都属于日薄西山的事物了。我只知道有“恋童癖”,原来还有“恋老癖”,只能呵呵了。

另一个话题,“如何评价中国百年诗歌”。我在此回答里,补充了我的一些想法:“百年来的中国新诗是不断前进和发展的,虽也时有各种阻隔和挫折,如战争、政治运动等。从胡适的‘两个蝴蝶天上飞’开始,经由徐志摩、戴望舒、艾青、北岛、舒婷、于坚、韩东等人以及如今的诸多优秀诗人,中国新诗取得了令人惊异的不俗成绩。30年前,诗评家徐敬亚曾用‘新的美学原则的崛起’来评价‘朦胧诗’;应该说,中国新诗已初步建立起了自己的基本美学原则和美学规范,并在不断探索和拓展各种美学可能。这是一个了不起的成就。”

请原谅我这种“电报体”式的回答,因为有字数限制,实在无法展开和论证。而“如今的诸多优秀诗人”,没有列出具体名字,不是虚张声势,主要是担心这属于个人的主观观点,不能见容于公论。有些人,就是看不到中国新诗的进步和发展,他们或视而不见,或装聋作哑,或像乌鸦似的哇哇乱叫……这实在让人匪夷所思。请宽恕我的尖酸和无礼,借鉴了一点“新媒体”文风,别无他意。

这就是我的新诗“进化论”观点――在此郑重,以期谬种流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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