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中国古代的文学传播思想

时间:2022-10-27 07:38:52

论中国古代的文学传播思想

摘要:中国古代的文学传播思想主要有“言之无文,行而不远”与“再次立言”、“成一家之言”、“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文章可立身、以幻为真与声律传文等。这些文学传播思想大都是一些与文学传播有关的意见、主张或观点,而不是系统的传播思想体系或理论。同时,上述文学传播思想在中国古代还不仅仅是以理论表述的形式发表,还有一些是通过某些文学创作的倾向或致力方向体现出来。中国古代文学传播思想无论是对于中国文学创作的发展,还是对于中国文学传播的发展,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推动和引导作用。

关键词:中国古代文学;文学传播;传播思想

中图分类号:G20/1209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1—8204(2012)05—0164-04

中国古代文学传播不但体现出多样性传播方式和传播类型,也形成和体现出许多文学传播思想或观点。这里所谓的传播思想主要指鼓励、强调、号召,以及推动或扩展文学传播的意见、观点、主张,另外,有些关于文学推介、文学互动的观点和态度也属于文学传播思想的范畴。古代中国的文学传播,因为一些文学传播思想的推动或作用,无论是原创的文学还是已存的文学,其传播都会得以或加速、或扩大、或深化、或久远的实现。从传播学立场考察,文学传播思想无论是在中国文学发展史上,还是在外国文学发展史上,都有很多的体现,这一点在中国古代文学传播中尤为集中和突出。易言之,中国古代文学在其发生、发展过程中,呈现或体现出明确的文学传播思想。下面我们择要进行归纳、提示和说明,并加以特定的评价与揭示。应该说明的是,从中国文学发展历史上追溯,较早的文学传播思想主要是一些与文学传播有关的意见、主张或观点,而不是系统的传播思想体系或理论架构。同时,有些文学传播思想还不是以理论表述的形式发表,而是通过某些文学创作的倾向或致力方向体现出来的。

一、“言之无文。行而不远”

“言之无文,行而不远”作为一种泛文学传播思想,产生于先秦时代。《左传·襄公二十五年》云:

冬十月,子展相郑伯如晋,拜陈之功。子西复

伐陈,陈及郑平。仲尼曰:“《志》有之:‘言以足

志,文以足言。’不言,谁知其志?言之无文,行而

不远。晋为伯,郑入陈,非文辞不为功。慎辞也。”孔子关于“言”、“文”关系的说法,用现代汉语表达就是:言语是用来表达意愿的,文采是用来完善语言的。你不说话,就没人知道你的意愿,你说话没有文采,就不能传布到远方。在这里,被称为“文”的文采或文学性表达,尽管不是我们今天所指称的纯粹文学,但却包含着纯粹文学的主要因素。显然,从文学传播的角度看,“言之无文,行而不远”是具有推动文学传播意义的,其含义是在强调思想的传播要靠丰富或突出的文采来辅助。而这种提倡和主张以“文”行远的传播思想,又因为孔子在中国的特殊文化地位,在后来的文学传播中起到了非常权威的推动作用,造成了极其广泛的影响。

孔子与这个观点相近的表述还有《论语·雍也》的一段话:“子曰:‘质胜文则野,文胜质则史,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这里的“文”也是“文采”的意思;“质”即质朴;“彬彬”就是相互掺杂各占一半。清人刘宝楠《论语正义》更将这个观点解释为:“礼,有质有文,质者,本也;礼无本不立,无文不行,能立能行,斯谓之中。”即文与质的关系,延展到礼的传播层面,文采就不但是传播“言”的媒介,也是传播礼的依凭。从文学传播学的角度看,这实质是强调文采对个人形象传播的重要意义。

尽管在当时的语言生态中“言之无文,行而不远”的传播观点与今天所说的侠义文学传播有很大的距离,但在具体操作上,孔子所提出的观点则跟文学传播关系密切。这一点在他关于“诗三百”的一些阐述里得到说明。孔子主张人们要努力学习“诗三百”,而学习的主要目的之一在于使自己的“言”得到很好的传播,他甚至极端地强调“不学诗,无以言”。这里的“诗”是“诗三百”,是很明确的文学。由此可见孔子的这个观点对文学传播的意义。

“言之无文,行而不远”的传播思想还体现在先秦时代诸子散文的创作倾向上。先秦时期,一些作为哲学家、政治家和纵横家的诸子,虽然没有像孔子那样公开提倡这个观点,甚至有人还在口头上表示轻视文采,但是在创作实践上,他们却非常重视以文采来传播自己的思想主张,其中最突出的是庄子。庄子口头上说弃却“文章”和“采色”,但他的文章在先秦诸子著作中却是最文采飞扬、文辞华赡的。《庄子》之文在后世有广泛而深远的影响,一方面固然在于其思想,但灿烂的文章辞采和生动的文学表述也是重要的原因。这显然说明“言之无文,行而不远”的观点是被庄子实践着的。与此相类似,孟子的文章、荀子的文章也都倾向以文采增强气势、以修辞强化表达。先秦诸子散文尚文采创作倾向的影响所及并不仅仅止于当时,流波所被,是相当深远的。在这样的创作倾向影响下,先秦以后的文人学者,大多都在写作上讲求文采,因此,先秦以后的很多历史学家、哲学家、科学家,往往同时也是文学家。班固的《汉书》、刘勰的《文心雕龙》、郦道元的《水经注》、杨炫之的《洛阳伽蓝记》一类的著作,尽管大都不是文学创作,却依然丽辞华章、文采飞扬。这说明在中国古代“言之无文,行而不远”作为一种文学传播思想,是在思想主张和创作倾向两个向度上产生着作用和影响的。

二、“再次立言”与“成一家之言”

与此同时,“再次立言”也作为一种文学传播思想产生着积极作用。该观点同样语出《左传》,该书《襄公二十四年》云:

大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虽久

不废,此之谓不朽。意思是:就人的成功而言,最高层次的应该是德遍天下,以德服人;次一级的是为国家立有战功,报效祖国;第三层次的应该是著书立说,以诗书传世。这三个层次人生理想的实现都可以达到使人永垂不朽。从文学传播的角度看,立言就是创制文学,把文学创作当做人生的“不朽”目标,应该是对文学价值的高度确认。这对文学的创作和传播应该具有重要的推动和支持作用。立言作为中国古代士人的人生目标或毕生追求,曾经被许多文人学者所实践,其中最典型的当属西汉史学家司马迁。他自觉而明确地把忍辱含诟写作《史记》,当成是圣贤立言以传世的工作,郑重强调这个“立言”工作是一项不朽的事业。在接受宫刑处罚以后,用“立言”作为精神支撑,忍受了肉体上和精神上的巨大痛苦,用整个生命写成了闪耀着伟大光辉的历史著作。司马迁以后,“再次立言”就逐渐嬗变为士人的人生目标和理想,在文学创作和文学传播方面,对作家起着重要的精神依托和人生价值鼓舞作用,以此也勖助了文学的传播。

与“再次立言”文学传播思想相联系,是司马迁提出的“成一家之言”。从传播的角度看,这一观点也蕴含着非常重要的文学传播思想因素。这种思想观点见于《史记·报任安书》:

古者富贵而名磨灭,不可胜记,唯傲傥非常之

人称焉。盖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

秋》;屈原放逐,乃赋《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

语》;孙子膑脚,《兵法》修列;不韦迁蜀,世传《吕

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

抵贤圣发愤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

得通其道,故述往事,思来者。乃如左丘明无目,

孙子断足,终不可用,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

空文以自见。仆窃不逊,近自托于无能之辞,网罗

天下放失旧闻,考略其事……凡百三十篇,亦欲以

究天地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草创未

就,会遭此祸,惜其不成,是以就极刑而无愠色。

仆诚已著此书,藏之名山,传之其人,通邑大都,则

仆偿前辱之责,虽万被戮,岂有悔哉!然此可为智

者道,难为俗人言也。如果仅仅局限在司马迁本人,以及他当时处身的特殊环境,“成一家之言”或许只是他想通过写一部历史著作,来表达其独到的历史见解和政治思想,并流传于世。但是,可贵的是,司马迁在表述这个“成一家之言”的观点过程中,是将历史上许多“退而论书策以舒其愤,思垂空文以自见”的文化巨匠罗列为自己的同志。结合《太史公自序》所说的其理想是使《史记》成为《春秋》第二,他自己也以第二个孔子为准的,实现孔子所说的“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于行事之深切著名也”的创作定位,我们可以明确地见出司马迁是以写《史记》而窃比孔子写《春秋》的。这样,他的“成一家之言”观点即可理解为要通过探究天道与人事的关系,贯通从古到今的历史发展变化,完成一部有独到见解、自成体系的著作。从文学传播的意义上说,则可理解为:创作这部通过研究自然现象和人类社会的关系,通晓从古到今变化而形成一家之说的文学著作,也可以是一个人最高理想和毕生追求目标,这样的著作的“传之其人通邑大都”,也可以使作者名垂青史。

司马迁不仅自觉地提出了这样的观点,更重要的是他用生命实践了这一观点,或者说他用行为实践了这一思想主张。司马迁既是一位伟大的历史学家,还是一位伟大的文学家,所以他的“成一家之言”思想在文学领域也就成为无数文学家追求的理想和目标,从而树立了文学创作的精品意识,并以此极大地鼓励和推动了文学的传播。

三、“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籍”

魏晋时期,中国的文学逐渐进入自觉发展阶段,在此氛围里,许多文人对文学这一艺术形式进行了思考和阐释说明,力图揭示和探究文学的特征与本质。与此同时,一些与文学传播有关的思想火花或鲜明的观点也得到表达,其中以曹丕《典论·论文》最为突出。

《典论·论文》包含了多方面的、深刻的文学传播思想。首先是关于文学体裁方面的要求和标准:“夫文本同而末异,盖奏议宜雅,书论宜理,铭诔尚实,诗赋欲丽。此四科不同,故能之者偏也;唯通才能备其体。”这是从各种文章体裁最基本风格的角度提出了创作标准。从传播意义上说,一种信息进入传播过程是需要符合特定的质量要求的,各类文学因其体裁不同,在人们的接受观念中也就有了不同的标准,而上述言论,正好是对此提出的。这种思想实质上是鼓励文人通过各种不同的文章体式来自觉担当文学使命,用多样性文学标准的实现来唤醒人们的生命意识、作家自身的生命体验和对历史生命的悲悯,以及自我生命的原始感受,用不同的文章体式来更好地传播思想感受,在具体的文学传播信息制造中,要遵守每一种文章体式的标准和要求,才可以做到更理想的传播。

其次,《典论·论文》从文学的政治功能和人生价值角度阐发出深刻而鲜明的文学传播价值观:

盖文章,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年寿有时

而尽,荣乐止乎其身,二者必至之常期,未若文章

之无穷。是以古之作者,寄身于翰墨,见意于篇

籍,不假良史之辞,不托飞驰之势,而声名自传于

后。与人生中的其他表现形式比较,文章创作具有无穷的、久远的流传功能。这是从政治情怀和人文关怀方面,提出了文章及其传播的价值。尽管此处所说的“文章”还不是纯然的文学,但是文学却是其中的主体。因此从文学传播的意义上说,这段话也可以理解为:文学有突出的使人名声传播后世的功能,即可以使人流芳百世。作为一种文学传播思想,曹丕的这一认识和主张,表现出一种跨越历史与现实的人文精神和道德意识,以及对文学家命运的深层关注。

在当时,曹丕的弟弟曹植曾对这一文学传播思想予以呼应。他在《薤露行》中写道:“骋我径寸翰,流藻垂华芬。”就是说:我希望恣意挥洒我的径不过寸的笔,让我的文采的芳香流传万代、永垂不朽。在表达他立志以诗歌传文名于后世的豪情和意气同时,也凸显出推动文学传播的含义。更可贵的是,曹植还以其创作实践推动了这一传播思想的扩展。他的诗作“骨气奇高,辞采华茂,情兼雅怨,体被文质”(《诗品》),达到了风骨与文采的完美结合,以致成为当时诗坛最杰出的代表。

四、“文章可立身”

作为一个与文学传播有密切联系的思想观点,“文章可立身”语出北宋汪洙九岁所作的《神童诗》。诗云:

天子重英豪,文章教尔曹;

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

少小须勤学,文章可立身;

满朝朱紫贵,尽是读书人。从文学传播角度看,这段对于文章和学习的价值描述,其根本在于鼓励读书和主张以文章立世。隋唐之后,中国选官只有科举考试一种方式,而科考的主要内容是文章,因此“文章可立身”的主张,尽管作者的主观意图是劝勉和提示人们通过文章显身扬名、为官作宦,但在客观效果方面,尤其是文学传播意义上,“文章可立身”所表述的文章人生功用和价值,也可以在某种意义上认为是倡导文学具有提升人的社会地位和政治地位作用。这个观点虽然出自宋代神童之口,但一直被中国古代文人自觉地实践着。因此,“文章可立身”不仅是一个口头上的思想表达,更主要的还是一个用长期实践所体现的思想倾向。

“文章可立身”的思想观念被后人所认可和继承,因此,在文学传播的意义上,它是一个有影响的文学传播思想元素。如元代戏曲作家宫天挺在其作品《死生交范张鸡黍》第一折就写道:“道统相承十二君、三圣人。皇天有意为斯文,教人从诚心正意修根本,以至齐家治国为标准。孔子书,齐鲁论,不离忠恕传心印,以此上天子重贤臣,方信文章可立身。”这也是坚持文章立身观念的。

显然,“文章可立身”是与前所述及的“其次立言”、“成一家之言”,以及“文章乃经国之大业,不朽之盛事”等思想观点一脉相承的。如果说在秦汉之前这些思想观点还主要是就人的自然成长发展而言,隋唐以后,则与其时的选官制度有密切联系。另外,“文章可立身”在很大方面是前所述及的一些文学传播思想观点的翻版或阐释,但是,它在科举考试盛行的特定时代再次强调,以及通过一个神童之口道出,其文学传播主张和激励作用又与之前不可同等看待。

五、以幻为真与声律传文

以幻为真的传播思想可以追溯到神话传说,该文学传播思想更主要的是以文学创作倾向的形式体现出来,并逐渐带有理论色彩。众所周知,神话是人们按照自身的认识对自然和社会的幻态反映,又是原始人对于世界的“合理解释”。由于科学发展的局限,在原始人的观念中,幻态即真实,真与幻是浑然一体的。所以在他们的故事和传说里,大量的幻化成分被加入。此一思维影响到后来,就使得文学家甚至历史家在创作自己的作品时,也体现出这一思想的痕迹。比如司马迁写作《史记》,就对有史实根据的材料和无史实根据的内容,分别采取“信以传信,疑以传疑”来加工,其中的“疑以传疑”就近乎以幻为真。干宝作《搜神记》不但在创作上写了大量的人鬼相杂、幽冥相间故事,还提出了“发明神鬼之不诬”的创作动机,这也是坚持以幻为真的。到了唐传奇时代,一大批文人把许多鬼怪和神仙故事写成小说,并言之凿凿地表示是自己的所见或亲历,以证明实有其事,也是很典型的以幻为真的创作倾向。这说明,以幻为真作为一种以创作倾向体现出来的文学传播思想,在古代对于文学的原创性传播产生过很大的积极作用。

在中国古代,对于原创性文学传播起到巨大推动作用的另一文学传播思想是声律传文。因为中国古代早期诗文创作中的声律,大多带有自然特征,不是作家刻意制造的,所以声律传文的思想尽管在先秦两汉时代既已有所萌芽,或者说是被一些与文学有关的活动体现出来。比如“诗三百篇,孔子皆弦歌之”活动,以及东汉时代蔡文姬创作的诗歌《胡笳十八拍》。但是,到了南北朝时期,南朝的谢灵运、沈约等人发现了所谓“前人未睹之秘”的诗歌声律,并自觉地将其运用到诗歌创作中。从此,中国古代的诗文进入自觉地以声律进行传播的新纪元,甚至被强调到“妙达此旨,始可言文”的程度。

声律传文思想观点到唐宋诗词繁荣以后,更被一些文学家和文学批评家所发扬,如初唐的“上官体”、宋代周邦彦的词创作,以及明代戏剧方面的“吴江派”、清代的“格律说”,这些有关声律与文学创作相关至切的思想和主张对于文学的传播起了很大作用。

除上所述及的几种主要的文学传播思想外,中国古代的文学作品、史书以及其他文献典籍中,还星散着很多文学传播思想的因素或成分。如“不虚美,不隐恶”、“饥者歌其食,劳者歌其事”、“劝百讽一”、“诗赋欲丽”、“文以载道”、“唯歌生民病,愿得天子知”,以及杜甫“为人耽佳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笔落惊风雨,诗成泣鬼神”,贾岛的“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之类倡导以修辞藻饰强化诗文主题传播效果的认识表达,还有小说方面的“自娱娱人”、“小说与群治之关系”等文学功用认识,都可以视为文学传播思想的质素或分子,这里不再一一详论。

综上所述,我们得出以下的认识或结论:首先,中国古代文学传播的范围和深度远没有现今的文学传播宽阔与纵深,而且中国古代所使用的文学概念、传播概念,也跟现今的文学、传播学使用的概念在含义上有很大的差异,因此,古代文人对文学传播的理解和认识,也与今人的看法和观念存在着较大差异。这决定了我们在研究中国古代文学传播思想过程中,所做的挖掘和整理工作可能更多、更细致,也就是说从浩如烟海的古典文献中勾稽和揭示古人的文学传播思想元素、观点和成分是艰难的,但这并不表明中国古代文学传播思想归纳、提炼和研究的遥不可及。其次,中国古代文学传播思想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是在文人学者的理论表述中,通过主张要求或认识提倡所提出的思想观点或理论元素;二是通过文人学者的创作倾向或创作实践活动所体现出来的。这两个方面呈现的文学传播思想,往往在同一个时段或历史时期中,表现出较大的一致性或统一性。再次,以上我们的勾稽和阐释的一些文学传播思想,只是中国古代文学传播思想的代表性观点或倾向,并非全部,要细致地、系统地阐释和归纳揭示中国古代文学传播思想,还需要做大量的工作。最后,中国古代文学传播思想无论是对于中国文学创作的发展,还是对于中国文学传播的发展,都起到了非常重要的推动和引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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