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模糊性语言

时间:2022-10-16 07:52:58

浅谈模糊性语言

在教学中,教师都是努力地把教学语言弄得文雅、凝练、准确,有概括性,尽量说得透彻、明白,让学生听懂、听清。但是《道德经》一开头就说:“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说得出的“道”和“名”,已非永恒的,本真意义上的“道”和“名”,它是走了样的,或虚假的,所以老子说:“道至难言也。”或俗话说的“水至清则无鱼也”。由此,笔者想到了教学中的模糊性语言。

模糊性,本是中国文化的一大特征,汉语词汇有很强的模糊性和意象性,富于弹性,富有韵律,内涵的自由度很大。所以,在语文教学中,教师不用时常窘于一词一汇,因无法确切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而抓耳挠腮、坐立不安,想想老子都无法把自己体验到的那个无名无形的“道”用语言表达出来,也许会坦然些。语文教学中的模糊性语言,笔者认为有以下三方面:

一、课文语言本身的模糊性

因为客观事物本身存在着模糊性,而人的认识能力有限,还不能穿透一切。鉴于此,人们便大量使用模糊概念来作近似的描绘,这样避免说得过死,反而有助于认识事物的真谛。如课文中有些词语“山色空蒙、烟波浩淼、柳絮花影”等,都是以模糊性获得美感的。

再如,的《卜算子・咏梅》中的“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一句,“她在丛中笑”为什么而笑,笑什么?作者并没有像“俏也不争春、只把春来报”写得那么直白,而是给人一种模糊感,激发人们的想像力,可以想象是乐观谦虚的表现――虽然我曾凌寒独放,虽然我曾暗香盈袖,虽然我曾俏丽极春,但我并不以此为资格,以此自傲,我和其他的花一样,都把大地点缀。也可以想象成是一种做为母亲的欣慰――看到自己报春后,漫山遍野,百花盛开,心里有一种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欣慰……对这种语句的模糊性,教师要注意引导学生去欣赏、感悟,体会其中所表达的思想感情。还有许多的诗歌解释,在这一本书上是这一种解释,在另一本书上是另一种解释,这也是由语言本身的模糊性造成的。

所以说,语文教材中的语言好多是借助于想象、暗示、回忆,使语言活动起来,增加弹性,使意义得到圆满地表达,但它的意义又常常是不确定的、模糊的,它向读者递去“无限多未说的东西”。

二、教师讲述语言的模糊性

教师的讲述语言理应准确、明晰,要言不烦,避免糊里糊涂,使人不可捉摸,那么为什么还要提出教师语言的模糊性呢?模糊是认识事物、理解意义的一种方法,与含混、糊涂不是一回事,计算机的准确性可以说分毫不差,但人脑之所以能超越任何精密的计算机,就因为它具有模糊认识和模糊把握事物的功能。教师所以要使用模糊语言,目的是要更精确地把事物的含义表达出来。

例如,《诗经》中的“坎坎伐檀兮,置之河之干兮。河水清且涟漪,不稼不穑,胡取禾取三百廛兮?”译成:“丁丁当当来把檀树伐,砍下檀树放河边,河水清清纹儿像连环。栽秧割稻你不管,凭什么千捆万捆往家搬?”这译文看似够准确了,但终究无法传达出诗的意味、意绪、意趣,至于诗歌语言的审美品格,则丧失殆尽。所以都讲“品诗”“赏诗”,而不是“讲诗”。像这类诗歌就适宜于用“情境引入法”,引导学生走入诗的境界中去,对此情、此景、此意进行模糊把握。

这种模糊性讲解,实是在更高层次上准确地认识事物的方法。教师的讲述语言要有分寸,不能绝对化,要诱导学生自己去体味,并用自己的语言表达出来。要运用精确性和模糊性的辩证统一,既能帮助学生获得准确的概念和明晰的知识,又能运用贴切生动的模糊性描绘,通过学生自己的想象,使本来含混的事物或认识,也变得清晰起来,获得更为准确的感受。

教师在讲解“对句子的理解”一类题时,也可以用上模糊性语言。如朱自清的《匆匆》一文,课后的思考练习“从课文中找出含义深刻的句子或自己特别喜欢的句子,向同学们说说你的理解和感受”。学生对句子的理解是多种多样的,这是由于句子本身意思的模糊性,所以造成了理解上的模糊性,每一种理解都有道理,所以教师在讲解这类题时,就不能把语言说得太明确,答案太标准,只要有道理都应予以肯定。

教育是否专横武断,很大程度上在于教师的教学语言。意义和价值是相对而言,比较而成。任何层面和范围的语言,如果只有清晰、直白,没有模糊、含蓄;只有规范,没有出格;只有精致,没有粗糙,就不是丰富和完整的,也不会是令人信赖的。

三、学生理解、按受的模糊性

语言本身的模糊性,再通过教师把自己对事物的认识、感情、态度转换生成与之大致相应的语言再传达给学生,必然引起学生理解、接受的模糊性。

如,在讲解词语意思时,“启蒙”一词解释为“使初学的人得到基本的、入门的知识。”基本的、入门的知识是什么样的知识,是什么界限?字眼具有弹性,使启蒙的时间也就处于一种模糊状态,是指人刚生下来,还是一岁,两岁……那么学生在理解该词语时也不用非得理解得很确切、很明白,只知道它的大体意思和用法就可以了,更不用死记硬背词语的意思。

笔者认为,理解的模糊性,可以给学生很大的思维空间,可以激发学生的创造力,如现在的“帅呆了”“酷毙”等词,笔者认为就是由词语理解的模糊性而延伸演变、创造出来的。如果把词语理解得太死,就会专词专用,或者用词固定在某个范围内,正如教学,如果定出个路子或模式来,那么,人就失去了创造潜力。

“没有语言的帮助,你几乎什么都记不住,而要准确地表达出我们感觉到的东西,语言几乎永远不够使。”这是法国哲学家狄德罗说的一句话。既然如此,笔者还是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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