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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月11日上午9点30分,距离排练开始还有半个小时,保利剧院的后台门口,中国爱乐乐团的乐手们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随意地聊天。“谁还要豆浆?我这还有包子”一位乐手提着一个塑料袋,里面是包子、油条、粥、豆浆之类的早餐。几个没吃早饭的人一哄而上,一兜子早餐很快被消灭干净。刚刚吃了一根油条和一杯紫米粥的小提琴手曾诚抹抹嘴说:“已经不错了,还有早餐吃。今天一天都泡在这了”。11日当天晚上要举行第13届北京国际音乐节的开幕式演出,白天的排练要持续一天,午饭和晚饭都要在剧场对付。对于这些终日东奔西走的乐手来说,这样的生活早已是家常便饭。

昨天刚下过雨,天气不错、晴空万里。余隆的心情也不错:“乐器前天晚上就到了,很顺利”。中国爱乐乐团刚刚从意大利演出归来,此前还担心乐器不能及时运到,但现在这个问题已经得到解决,余隆可以集中精力到乐团的排练中了。

保利剧院正门的停车场中用隔离线划出一块专用停车区域,几辆喷涂着北京国际音乐节LOGO的白色奥迪轿车停在里面。作为合作伙伴,奥迪公司每年都会为北京国际音乐节提供官方用车。在剧院门口记者见到了奥迪公司的时先生,他负责音乐节期间整个官方用车的调度,一大早就赶到保利。“昨天刚接完李云迪,今天他得去排练现场。郎朗下午也来排练,一会儿霍华德・肖也得来……”时先生掰着手指头给记者念叨:“这次公司提供了10辆A8、10辆A6,一共20辆车,就这还有点忙活不过来”。

说话间一辆白色的奥迪A8停在门口,为本届音乐节开幕式创作钢琴协奏曲的霍华德・肖钻出车门。在翻译的陪同下穿过后台通道来到保利剧院的内场,此时乐团已经在台上集结完毕、余隆正和首席陈允商量着什么。霍华德・肖并没有打扰余隆,径直走到观众席中坐下,尽管上午排练并没有他的曲子但他还是想来听一下乐团的状况怎样。

舞台上,余隆已经指挥乐团开始了排练,斯特拉文斯基改编的肖邦《A大调夜曲》缓缓地奏响。“竖琴过后弦乐稍微藏一下再出来……”、“圆号注意,圆舞曲的节奏要跳跃感再强一些……”霍华德・肖很认真地观察着台上的情况,随着音乐的进行,逐渐地他变得放松了起来,情不自禁地随着音乐点头又不时地和身边的音乐节节目总监涂松耳语几句。“这正是肖邦的感觉”他对涂松说,显然乐团的状况让他心里有了底。

专注于台上排练的人还不只霍华德一人。一位女士一直拿着总谱认真地做着标记,余隆的每一次提示她都会记录下来。开始还以为是学指挥的学生,一问之下才知道是中央电视台的导播为了晚上的直播提前在做准备。

剧场内的排练还在有条不紊地进行,但剧场外的准备工作早已就绪:保利剧院的大厅内,国际音乐节开幕演出的巨幅海报已经张贴好;二楼围廊上音乐节的LOGO和开幕式赞助商建设银行的LOGO整齐地排列;开幕演出后用于举行酒会的场地也都搭建完毕。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就等晚上的演出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