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中国电视媒介教育功能及思考

时间:2022-10-11 05:02:20

浅谈中国电视媒介教育功能及思考

摘 要:尼尔波兹曼认为在电视媒介的影响下,人们已成为一种娱乐至死的物种。《娱乐至死》一书专设一章来剖析电视媒介的教育功能,表明电视媒介教育功能在营造娱乐至死氛围中不可忽视的作用。本文作者将电视媒介的教化功能,根据其产品形式分为:有形的教育功能(通过电视教育节目实现)与无形的教育功能(通过电视音像传达的每一则信息体现),并通过分析中国电视媒介教育形式、特点,从而对中国电视媒介的教育功能做出分析和思考。

关键词:电视媒介;娱乐化;破碎化;教育功能

中图分类号:G2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8122(2016)09-0140-02

一、中国电视媒介下的教育功能形式

1.有形的教育功能体现――中国电视教育节目。所谓有形的教育节目,就是指以教育作为出发点以及最终目标的电视节目类型。从电视节目的主题构思、市场定位、编排策划等方面都以教育为目的,公开地对受众进行教育。

电视媒介教育功能的一大优势在于,受众不受年龄和文化水平的限制可以自由地选择接触媒介信息,无形中扩大了信息的覆盖面和公信力。但是,传播技术的迅猛发展也招致了异常激烈的竞争,随着时间的推移,改变了中国教育节目的教育本质,而逐渐转化为一种娱乐性节目。

以2001年中央电视台科教频道《百家讲坛》节目为例。该节目虽在制播初期被冠以电视版“百科全书”的美誉,但其中涉及的各类学术话题略显高深晦涩,而且开讲人也都是学术大家:杨振宁、李政道、丁肇中、周汝昌等。因而收视群体定在具有较高文化素养的观众。随之而来的问题是,这些在学术界颇具权威性的学者们却无法对电视节目理想的收视效果提供保障。鉴于此,发展中期的《百家讲坛》便将节目的专业性大幅度降低。由著名清史专家阎崇年主讲的《清十二帝疑案》作为头炮,收视率一路飙升。2004年,基于中期的良好收视效果,《百家讲坛》栏目更将收视群体细化为初中教育文化水平的观众。如此一来,以幽默易懂方式讲述中华文化的于丹、易中天等成为当红一时的“通俗”讲解者。

那么,从高端、权威到通俗趣味,是什么原因造成这种转变?

从节目定位的不断变化上不难看出,收视率是至关重要的因素。电视事业的蓬勃发展带来的激烈竞争,使得追求收视率最大化成为各家电视台的首要目标。将收视率与广告额作为硬性指标的作为所造成的后果之一就是,教育节目的娱乐化。将收视率作为成功关键的唯一因素,就是把电视节目中具备教化功能的文化节目同纷繁迷眼的娱乐类节目置于共同准则之下,具备各自特殊功能的电视节目差异就此抹平,从而造成中国教育电视节目务必按照拥有较高收视率保障的娱乐节目的那套制作理念和游戏规则来设计自己的节目,将教育节目推向优胜劣汰、适者生存的“丛林法则”之中,如此一来,才可能有与娱乐节目竞争,收视率才不会持续不理想。但也正是如此偏离的制作理念,使得教育节目不得不走向娱乐化的道路,且不能停下脚步。

2.无形的教育功能体现――广告与电视剧。所谓无形的教育功能体现在电视媒介中大量充斥的广告、文艺节目、电视剧,他们以娱乐大众、宣传产品等方式出现,并没有明显的教育功能的体现,但是宣传本身就是一种教育,它以符号暴力的形式强行进入受众的思想中。然后对受众的观念、态度和行为作出直接或者间接的影响,这种案例在日常生活中比比皆是。

益达广告可以算是一则典型案例。益达广告最为流行的广告词是:“要两粒在一起才是最好的。”这句广告词配合广告中具有故事情节的一对男女之间微妙的感情出现,恰到好处地表达了广告中人物的心理。但是商业广告归根到底是为了宣传商品,而不是表达一个故事。“两粒在一起才是最好的。”这句话实则利用潜移默化的教化功能,向受众灌输一种概念,那就是益达口香糖一次要吃两粒,作为商家这不失为一个上上策的营销策略。没有任何人强迫消费者去购买益达口香糖,也没有任何教科书或者教师告诉你要吃,但是伴随着广告中的明星效应、故事情怀以及这句经典的广告词,我们被“教育”在吃益达口香糖的时候要两粒一起吃才最好的。

另外,在如今的中国电视剧市场上,穿越剧早已占据电视剧市场大壁江山。在穿越剧中首当其冲的只怕非于正的穿越剧莫属。于正剧之所以获得如此大的成功和以下原因有直接关系。首先,人设更符合现代受众期待――王侯将相或富家公子与命途坎坷的少女。男主角对女主角始终不离不弃,且如英雄般救女主角于各种困境。以至于将许多雷人现代语言、各种电视剧经典桥段以及历史事件移花接木创造情节的开展,都是为了迎合受众的现代心理;其次是美轮美奂的服装造型,以俊男美女的阵容打造电视剧的生产是不变的信条。这种电视剧制作信条,很明显是以受众的注意力为指向标的生产模式。新鲜感、推陈出新这些词语换一个说法就是要迎合受众,避免受众的审美疲劳,娱乐倾向不言而喻。

二、中国电视媒介教育功能的特点

1.电视教育娱乐化。波兹曼在《娱乐至死》中描绘到:19世纪美国近乎所有的村庄都建造了能够容纳1200至1500人的演讲厅。夜幕降临,村庄里的人们就会进入演讲厅,在那里最富见解的知识分子在为这些普通的甚至有些粗鄙的“乡下人”做着关于理想与人类文明的演讲。我们仍然无法想象这些知识分子为何如此“信任”坐在他们面前的“乡下人”?毕竟在他们演讲中存在着精妙而复杂的句法结构,严肃的理性思维以及精确的理解力。这种严肃、理性、专注的教育在当今电视媒介教育功能感染下就像是天方夜谭。

以之前提到的《百家讲坛》栏目为例,该节目在2003年已接近寿终正寝的边缘,但似乎在一夜之间又起死回生,究其原因,就是教育节目的娱乐化转变。

例如在《百家讲坛》系列讲座的每集结尾处所预留的悬念,就是娱乐化的生动体现。悬念与故事性、情节性密不可分,使得学术讲座变成了“学术评书”。在收视效果为王的现实语境中,频繁使用悬念成为令故事情节产生极大吸引力的最佳方式,观众被这样的讲述方式吸引从而赢得理想的收视率。娱乐化的《百家讲坛》试图在教育水平较低的观众中赢得好感,最终沦为一种文化消费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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