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传媒大学:心间那片永恒的核桃林

时间:2022-10-02 08:01:50

中国传媒大学:心间那片永恒的核桃林

别人如果问我是哪所学校毕业的,我的回答从来都是“北京广播学院”。偶尔,我会由于对方略带困惑的眼神而不得不附带上解释――“就是现在的中国传媒大学”,但即便是这偶尔,都让我觉得别扭。因为,在我的心里,母校只有一个名字,那就是“北广”。而每个北广人对于母校还有一个更亲切的称呼,那就是“广院”。

北京广播学院,这是个多么响亮的名字呀,在这里,孕育了中国一批又一批优秀的播音员和主持人,但我却并非冲着她的名气而来。当年的我,一心向往首都,只要是北京的大学,我一概没有意见。因此,进入广院,纯属意外。

就这样,在对广院的一无所知中,十一年前那个夏天,我兴奋地坐上了北上的列车,正式拉开了自己人生最美好和惬意的四年时光的序幕。

通往宿舍的小胡同

看学校的第一眼,我没有惊喜;看第二眼,反倒有了些许失望。

传说中的大学,那都该是幅员辽阔呀,两个校门之间骑车穿行还得很长时间呢。可这广院,居然就这么巴掌大个地方,步行参观校园也不过花费半个小时而已。

而这种失望,在看到那条通往宿舍的小胡同之后,更是无以复加了。

女生的新生宿舍位于与广院相邻的中国矿业大学里,通过一条胡同与北广相连。胡同不窄,路却不好走,入住的那天又恰逢雨后,路面泥泞得简直无法下脚。那时的我还不会乐观地看待生活,走一路,也抱怨一路。

军训回来,我们便开始了借由那条胡同在教学楼和宿舍楼之间的穿梭。北京从前还不似现在这般雨水稀少,这本是好事,可因为那条胡同,雨在我的眼里,也变得极其让人讨厌了。

终于,慢热的我在经过一个学期的磨合之后,适应了这条胡同,也适应了大学生活。当然,周围的一切也随着这种适应开始变得有趣起来。

胡同边上的定福庄第二小学很有趣。每次从胡同走过,都会经过一排教室的窗户,踮踮脚尖便能将里面看得一清二楚。有时看见的是鸦雀无声的课堂学习,有时看见的是叽叽喳喳的课间休息,有时看见的只有黑板报留守的空空教室,无论哪样都能勾起我无限的童年回忆,引发会心一笑。

矿业大学的操场很有趣。我最喜欢在不上课的日子去矿大操场旁边的教学楼自习,然后在阳光最好的时候下楼来坐在有树阴的椅子上,吃着东西看别人挥洒汗水。偶尔,我会抬头看天,那时北京的天空特别蓝,看着它仿佛时间都会停止,看着它才能最为深刻地体会到大学时光的闲适。

充满趣味的事就这样一桩接着一桩在生活中浮现出来了。

或许,这就是广院给我上的第一堂课吧。这堂课告诉我的是一个亘古不变的真理,那就是调节心态适应环境,因为在这个问题上,除了改变自己,别无他法。

白杨树、核桃林和蝴蝶兰

说起广院的象征,那非白杨树和核桃林莫属。广院的校歌是《年轻的白杨》,广院的论坛是“核桃林社区”,可见白杨树与核桃林之于广院的意义。

“校园里大路两旁,有一排年轻的白杨,早晨你披着彩霞,傍晚你吻着夕阳……”这个旋律,北广人不仅熟悉,还将它唱响祖国的大江南北。白杨树的不朽生命力正是北广人蓬勃朝气的写照。

核桃林由一棵核桃树与它旁边的很多很多棵核桃树组成,它们如兄弟姐妹般紧紧地站在一起,遮天蔽日。白天的核桃林属于爱学习的男生女生,因为那里树叶沙沙,让人神清气爽;晚上的核桃林属于恋爱中的男生女生,因为那里光线昏暗,从来不缺浪漫。

作为广院校花的蝴蝶兰,却不似白杨树与核桃林那般有名。蝴蝶兰的花期很长,清香而美丽,北广人就如蝴蝶兰一样平凡却高贵。

说来惭愧,白杨树和蝴蝶兰,我在四年里似乎从未留意过。只有那片核桃林,留下了我无数的足迹。核桃林看见过我勤奋学习的身影,核桃林挽留过我疲惫不堪的步履,核桃林还倾听过我内心最甜美的秘密。可若是要我具体描述一下核桃林的面貌,我的头脑却一片空白。其实,核桃林早已不是一个具体的事物,它已变成一种情结,溶入了每个北广人的血液,无论我们看见或看不见,它都在那里,在心里。

消失的水煮鱼

广院的水煮鱼大名鼎鼎,每一个毕业后再回学校的人都会选择去水煮鱼餐厅追寻上学时候的味道,即便是声名远扬的央视名嘴也不例外。

我是大三那年自己能赚钱以后,才认识水煮鱼的。在那之前,我一直老老实实地在学校大食堂解决肚子的需求,大食堂六毛一个的肉饼曾是我的最爱。

第一次吃水煮鱼的情景我早已忘记,记忆里留下的只有那被玻璃板压住的绿格子桌布,那木质的白色格子推拉门,那拥挤狭小却总是轮不上的包间,还有那绵长的水煮鱼的香味。水煮鱼刚端上来的时候油还在沸腾,鱼肉薄薄的闪着诱人的金黄色,垫底的豆芽软而入味,我每次都丢人地捞干净最后一根豆芽才罢休。到现在为止,广院的水煮鱼依然是我吃过的最好吃的水煮鱼啊。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水煮鱼餐厅已不单单是个吃饭的地方,在那里我们发牢骚、谈理想,我们喝酒、划拳、我们唱歌、拥抱。水煮鱼餐厅就像一个装满自由的容器,每一个北广人在那里都可以肆无忌惮地想说就说,想唱就唱。

遗憾的是,去年夏天,水煮鱼餐厅拆了,我后知后觉,没有赶上品尝最后一顿水煮鱼。据说它还会重建,但重建起来的水煮鱼餐厅,还会跟从前的一样吗?

而如今的广院,也如重建了一般,跟从前不一样了。为了建设综合性大学,在合并了中国矿业大学后,广院于建校五十周年之际正式更名为中国传媒大学。广院确实强大了,无论是占地面积还是所设专业都今非昔比,可它还是我的那个广院。

广院改了名字,但永远不会失去灵魂。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毕业七年了。七年间,我很少回广院去,所以广院的改变我几乎从未亲眼见过。无论她怎样变,她赋予我的那份积极、活跃与自信,已烙进我的生命,永不会再变。

(转载自《风流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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