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秦州弟子考

［摘要］孔子弟子遍布全国各地，仅秦州大地就有好几位。本文主要考证了孔子七十二贤弟子之中的秦州籍弟子，他们是秦祖、石作蜀和壤驷赤。从文献、传闻以及历史古迹等各个方面来考证，得出他们分别是今甘肃省天水市秦城区、甘谷县和清水县人氏。

［关键词］孔子；秦州弟子；秦祖；石作蜀；壤驷赤

［中图分类号］K825.4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3115（2009）08-0025-02

毋庸置疑，孔子对中国文化做出了不可估量的贡献。尤其难能可贵的是，孔子培养了大批博学多才的弟子。在儒家文化发扬光大的过程中，孔子弟子在其中的作用堪称首屈一指。孔子弟子遍布大江南北，进而使儒家文化传遍全国各地。据考证，仅秦州大地就有三位精通六艺的孔子嫡传弟子，他们分别是秦祖、石作蜀和壤驷赤。

孔子，名丘，字仲尼，鲁国人。这是无可争议的。但关于孔子的生卒年就颇有争议。杨殿的《中国年谱目录》著录孔子年谱127种，55种是对其生卒年的考证。黄秀文的《中国年谱词典》收录了45种孔子年谱。王德毅《中国年谱目录考录》著录孔子年谱61种。谢巍《中国历代人物年谱考录》共收了169种孔子年谱。目前学界比较认同《史记・孔子世家》中关于孔子生卒年的说法。《史记・孔子世家》云：“鲁襄公二十二年而孔子生。”即生于公元前551年9月28日（农历8月27日）；又云：“孔子年七十三，以鲁宁公十六年四月己丑卒。”即卒于公元前479年4月11日（农历2月11日），享年72岁。但是，对于《史记・孔子世家》中关于孔子生卒年的这种说法，学界还另有异议。有学者说：“据《春秋公羊传》和《春秋谷梁传》载‘（襄公）二十有一年……九月庚朔，日有食之。冬十月庚辰朔，日有食之……十有一月，庚子，孔子生。’故孔子应该是生于公元前552年。” 支持这一说法的人还有上海交通大学天文学家汪晓原教授，她用现代天体力学的方法回推验证，这一天在如今的曲阜市区域，确实可见到一次食分达到0.77的日偏食，故孔子应该生于公元前552年10月9日。而这个日期与国家邮电部在1989年发行“孔子诞辰2540周年”纪念邮票的说法是一致的。尽管公元前551年9月28日与公元前552年10月9日有些微的差异，我们还是可以断定孔子的一生大概活动在春秋晚期。既然孔子大概生活在春秋晚期，那么可以推断出其弟子也主要生活在春秋和战国时期。

孔子首开私人授学的风气，其弟子遍布全天下。关于孔子弟子的人数，有各种不同的说法:

（一）77人说。《汉书・地理志下》云:“弟子学业而通者七十有七人。”另外，《孔子家语・七十二弟子》中记载，弟子名为72人，实是77人。

（二）70人说。《史记・伯夷列传》、《孟子・公孙丑上》、《韩非子・五蠢》、《吕氏春秋・遇合》、《淮南子》、《要略》、《汉书・艺文志》、《楚元王传》等都记载的是70人。当然，这里的70当系举成数而言。

（三）72人说。《史记・孔子世家》、文翁的《礼殿图》、《后汉书・蔡邕传》、《水经注》、汉鲁峻《冢璧像》、《魏书・李平传》等都记载的是“精通六艺者七十有二人”。目前学界比较公认的也是孔子弟子3000多，学业精通者72人。

李启谦在《孔子弟子研究》一书中考辨出孔子在秦国的弟子有4人。秦国，在春秋战国时期的疆域及政区是流动性的。据复旦历史地理研究所教授、博士生导师钱林书先生在《春秋战国时期的国家、都城、疆域及政区》一文中的论述，秦国，“原是嬴姓部族的一支，居犬丘（后称西丘，在今甘肃省天水市西南），周平王时封秦襄公为诸侯。春秋初，秦文公居西垂（即西犬丘），击败西戎，遂收周余民有之，地至岐（山名，在今陕西岐山县东北）。从此，秦国才发展成一个像样的诸侯国。秦宁公二年（前714），徙都平阳（今陕西宝鸡东南阳平）。其后，秦灭了荡社（又称亳，在今陕西西安市东南）、（今甘肃省天水市）、冀（今甘肃省甘谷县东）等西戎的一些国家或部落，使秦国的疆土有今甘肃天水市以东的渭水平原地区。秦德公（前677）迁都雍（今陕西凤翔西南）。秦穆公二十年（前640）灭梁（陕西韩城市南）、n（今陕西文荔东南），疆土扩展到了黄河。后町余谋伐戎王，益国十二，开地千里，遂霸于西戎。”所谓秦州，就是现在的天水市，包括两区五县，即秦州区、麦积区、秦安县、甘谷县、武山县、张川县和清水县。今天所说的秦州大地基本上全部都包括在春秋战国时期秦国的疆域之内。目前，通过史料记载、民间传闻和实物映证几方面的考据，孔子弟子中，是如今甘肃省天水市人氏的有秦祖、石作蜀和壤驷赤。

一、秦祖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载：“秦祖，字子南。集解：郑玄曰秦人。索隐：《孔子家语》云字子南。”朱彝尊撰的《孔子门人考》曰：“秦秦祖，字子南。唐赠少梁伯，宋赠邮城侯。”这些史料虽然告诉了我们秦祖是秦国人，但是具体是什么地方还不大清楚。历史文物让我们确证了秦祖就是天水市秦州区人。在今天水市秦城区秦州文庙设有秦祖祠，祠联曰:“圣绩怙行，眺百二河山，不碍春风时雨至。儒学传北，数三千弟子，谁携关月陇云来。”

据史料:“秦祖，春秋末期上人（今天水市秦州区人），与颜、留、闵诸贤同为孔子入室弟子，是孔子的七十二贤人之一。他身通六艺，以诗礼化被西垂。陇上三贤之一。陇上者，天水也。”由此可见，秦祖是天水秦城区人氏。

二、石作蜀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载：“石作蜀，字子明，唐赠石邑伯，宋赠成纪侯。”《孔子家语》亦同。这里，对石作蜀的国别没有做任何说明。另据《伏羌志》记载：“石作蜀，春秋冀县（今天水市甘谷县）人。唐封石邑伯，宋封成纪侯，明去封号，称先贤，从祀孔庙。石的牌位立在西庑内，诸葛亮、文天祥、范仲淹、欧阳修等人的牌位都摆在其下位。”宋代高宗赵构作《石子赞》曰：“昔在石邑，能知所梦，懋依有德，克述而言，鼓箧槐市，扬名里门，披美常存。”陈允奉皇帝之命撰赞：“宣德日月，无得而逾；奥有哲士，尚为学徒；登封偶圣，至德崇儒；以地进爵，斯文乃殊。”

在石子家乡甘谷县西四十里铺有石子祠和石子墓（今仅存遗址）。吴可读在道光年间任伏羌教谕时，撰《石子墓记》：“墓在伏羌，又有秦祖、壤驷赤，孔子七十二徒，陇得三人，墓今荒芜不堪，仅存墓址。”并撰有石子祠联及墓联（收入了《艺文志》），祠联曰：“共仰孔门高 ，问颜曾七十之徙，何处更多佳士？休言秦俗悍，除邹鲁三千而外，此地大有传人。”“梓里访遗踪，看空庭草碧，荒冢花殷，何处是唐封宋赞？杏坛亲教泽，听渭水莺啼，陇山鸟语，此中有话语春风。”

在甘肃兰州，也建有石子祠，祠内有一联，曰：“是成纪数千年灵秀所钟，能傍尼山拜日月；倘孔门二三子渊源不绝，庶几中国有乾坤。”

由此联推断，石作蜀为天水甘谷县人。

三、壤驷赤

《史记・仲尼弟子列传》云：“壤驷赤，字子徒（或从），集解：郑玄曰秦人。索隐：《孔子家语》云字子徒者。”明确了他是秦国人。再据朱彝尊撰《孔子门人考》曰：“秦壤驷子赤，字子徒。唐赠北卫伯，宋赠上侯。”从“上”等名字来看，应该是天水人氏。另外在2005年9月28日的《兰州晨报》中，记者李国林在“透视甘肃民办高等教育之探访篇”中，对天水地区的古代先贤的追述中，有关于壤驷赤的论述，认为他是天水市清水县东北人氏。秦州设有壤驷赤祠，祠联曰： “任人间倒海翻江，逐宇宙新潮，正学莫忘宣正统；愿我辈模山范水，趁春秋佳日，大家来拜上侯。”

由此可见，壤驷赤应为天水清水县人。

总之，虽然史料记载不太详尽，但是通过实物映证，我们可以推知孔子弟子秦祖、石作蜀、壤驷赤都是秦州大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