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的祖国只有你没看过俞心樵的画

时间:2022-09-18 09:10:19

仅就艺术而言,俞心樵的出场,使得在伪价值体系下,在更具判断力的中国民间,一切伪艺术正日渐大规模地失效,变得丧家犬般凄惶。

二十多年前,俞心樵就发出警示:“在当今中国,要警惕的是奴才的诗意和奴才的艺术性。诗有是非,精神有贵贱,艺术家有大小……”

我的眼里,俞心樵是一个大艺术家,一个独创性与普适性兼容的具有世界格局的大艺术家,一个用生命和灵魂去创造的大艺术家。正如当代艺术家、圆明园艺术村时期他的老友刘彦先生所言:“俞心樵是个无需争辩的天才,从他的气质中散发出一种孩子气的欢快或痛苦,他对世故缺乏常人的敏感,有时显得荒唐和滑稽,但在同时,在其他那些作为人的更重要的方面,他具备了更多无与伦比的优点和可信性。而这些东西,正统教育和技术复制是无法达到的。每当我们看到他因写出一首好诗或画出一幅好画而沾沾自喜时,我们都能分享到一种纯粹的人性的喜悦并受到我们称之为‘快乐的知识’的照耀。希望我们正置身其中的这个年代,有更多人配得上这种照耀。”

俞心樵自上世纪80年代末开始油画创作,是圆明园艺术村不可或缺的成员。他的绘画作品以思想深度与力量品质超越于通常意义上的画家与画作。海内外专业人士认为,俞心樵的油画呈现耀眼的人文光彩与传世端倪,艺术价值和市场空间不可估量。

俞心樵的画作采集日光、月光和星光,同时接纳远山、苍海与长天的慷慨赠与,经由爱与孤独的长期砥砺,呈现一片人文的新天,展现开阔大气的美。它们像诗歌中的隐喻,带你进入幽秘之境,向你展示神性清辉,令你在摇曳的月光下,看到浪花结出的果实。这些深抵生命本体的画作,明显地昭示了一条抵达终极大同的幽径。

毕加索说,“每个人都想了解艺术。为什么不试着去了解鸟的歌唱?”而俞心樵先生以他的画作,擦亮了鸟鸣,照亮了人类孤独的长旅,提供了精神家园存在的确证,让人们看到了文艺复兴的光和极地家园的光。

俞心樵的艺术充满悲悯与忧伤,无时无刻不在思想与精神的深处透露着人性的温暖和光芒。正如他自己所说:“我乐意于向着道德的更高级的形态迈进。我愿意成为一朵浮云,我愿意将这朵浮云磨成一把锋利的尖刀,但,这是一把绝不杀生的刀。”

苦难磨砺了他的心志,而他却并没有贩卖苦难。无论是飘摇于波涛汹涌、惊涛骇浪的一叶孤舟,还是在锈迹斑斑的冰凉钢铁内的诗稿上盛开的花朵,以及灰色钢板上密布的盲文符号和绚烂五彩的人所皆知的隐形影像,无一不透露出俞心樵孤独内心对现世的一种痛彻心扉的关怀与期冀,他以个人意志对抗这个时代,他想通过重建自我从而重建故乡、祖国和人类家园。他已无路可逃,他能逃到哪儿呢?他只剩下了人(关于个体)和人类(关于整体)这两个核心概念。偶有疲惫,就让灵魂在绘画中暂且栖息,然后酝酿如何在下一个暴风雨来临时能更高地飞翔。

在他的著名的诗歌《墓志铭》的开头,他写道:在我的祖国/只有你还没有读过我的诗/只有你未曾爱过我/当你知道我葬身何处/请选择最美丽的春天/走最光明的道路/来向我认错……

而当所有的厄运和苦难变成养料,预想中的暴烈、恐怖、狂躁和愤怒并未如期而至,俞心樵却选择了“把瀑布剪成睡衣”,以一种“用安静,批判一切安静”的更高级姿态,继续生活。

这世界需要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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