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音乐教学中的古典音乐教育

时间:2022-08-30 09:37:23

论音乐教学中的古典音乐教育

摘要:素质教育是中国当下教育改革的必行之路,音乐教学是素质教育中的重要一环。由于强调音乐和社会的关联,注重习乐者的道德修养,古典音乐的素材理应成为素质教育音乐教学中的可选资源。

关键词:素质教育 音乐教学 古典音乐 道德 社会

音乐在人们丰富多彩的现代生活中有着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它本身已成为人们日常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音乐人的生活及素养也是人们日常的讨论话题,前不久的高晓松、药家鑫等与音乐有关的事件更是促使我们反思音乐教育的问题。在以新为好,以流行为优的时代潮流下,是该对我们的音乐教育进行反思的时候了。古典音乐强调音乐和社会的关联,注重习乐者的道德素养,我们从古典音乐中汲取古人在这方面的教诲,或是思考当下素质教育的一个不错选择。

培养怎样的音乐人才?

对音乐采取什么样的态度,实际取决于人们对音乐与政治关系的认识,或音乐与人生的关系。在中国古代的音乐理论著作《乐记》中,音乐被认为和政治息息相通,“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音之道,与政通矣。”也就是说,音乐是和政治安稳,国家兴亡相连的,通过听某地方的音乐,可以知道这里的政治境况,而统治者也可以通过音乐教育,才实现政通人和的理性境地。音乐之重要由此可见。当然,这里讲的是音乐的功用,但在一些思想者看来,音乐还是文化的重要载体,通过音乐,人们可以用心来聆听一种文化的灵魂。

谭盾的音乐得到了海内外认同,《地图》更是得到了普遍赞誉,但谭盾之所以成功在于他始终没有脱离中国的大地,他一直致力于将中国哲学思想注入到音符中,希望可以让西方人通过音乐来了解中国。巴赫、莫扎特的音乐之所以能够成为经典,则是源于二人将自己对教会音乐的理解和对形而上的思考融入了音乐,将自己的宗教情感倾注与作品之中。换句话说,音乐是借助音符来传达文化的精魂,是文明或文化的精神形式。而创作这些音乐的大师则成了文化的传承者。相应地,要读懂(听懂)这些大师,则既需要音乐研究者或学习者有继承文化遗产的心态,也需要音乐学习者真切地认识到音乐的意义和重要性。

既然音乐是扎根于大地的文化土壤之中,音乐学习者就首先要让自己成为有文化的人,要对所学习或研究的文化有一定的认识。就中国文化,我们要对中国的儒道佛,对中国的经史子集认真学习,对经典的文学名著、唐诗宋词要用心领会;就西方文化来说,我们要对希腊的酒神精神,犹太人的律法精神,基督徒的怜悯、博爱有一定的了解;唯有如此,我们才有可能听懂中国古典音乐,才具备赏析西洋古典音乐的能力。

回到标题提出的问题,我们要培养怎样的音乐人才呢?首先是能听懂音乐的人。依照古典的理解,听懂音乐的人实际要么君子要么先知圣贤,我们且不定这么高的目标,仅以能无限接近古圣贤为目的吧。毕竟,面对古代遗产,我们首先须有谦卑的心态。培养谦卑的音乐人才也是我们问题的应有之义。我们回观历史上精通乐律的人,发现他们往往也是精神素养最高的或哲人或诗人或立法者,而他们所具备的品行也正是我们今天所倡导的素质教育的直接目的。

音乐中的古典教诲

源于古人对音乐政治属性的认识,他们对音乐的判断也往往基于政治考量。柏拉图在《理想国》中曾经指出,“我但愿有一种调式可以适当地模仿勇敢的人,模仿他们沉着应战,奋不顾身,经风雨,冒万难,履险如夷视死如归;我还愿再有一种调式,模仿在平时工作的人,不受强迫或者正在努力劝说、祈求别人,或者正在听取别人的祈求、劝告或批评,只要是好话,就从善如流,毫不骄傲,谦虚谨慎,顺受其正……它们一刚一柔,能适当地模仿人们成功与失败、节制与勇敢的声音。”1 很明显,在柏拉图看来,音乐如同诗一样,是一种对现实的模仿,而现实则模仿各种理念。柏拉图对音乐的分析实际是着眼于伦理判断,通过音乐,人们变得或节制或勇敢,进而或成功或失败,而这些人作为城邦的民众,借助音乐,则能变成符合理想城邦所需要的管理者或守卫者。同样,孔子也是从政治的角度来看待音乐。在孔子的时代,音乐与“诗”紧密相连,诗在当时是能够用来歌唱的。通过诗歌强大的感染力,人们的情感得到规训,也即“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论语·阳货》)。《论语·八佾》中,子曰:“人而不仁,如礼何?人而不仁,如乐何?”更是将人的“仁”与否和乐联系起来。《论语·阳货》中,子曰:“礼云礼云,玉帛云乎哉?乐云乐云,钟鼓云乎哉?”乐,不在于乐器本身,而是有更丰富的内涵,在孔子看来,乐与礼密切相关,于个体而言,通过乐,人变得富有内涵而至君子,进而方能以“礼乐”治天下,夫子对乐的期望不可谓不高。这有《乐记》可作佐证:“乐在宗庙之中,君臣上下同听之,则莫不和敬;在族长乡里之中,长幼同听之,则莫不和顺;在闺门之内,父子兄弟同听之,则莫不和亲。故乐者,审一以定和,比物以饰节,节奏合以成文,所以合和父子君臣,附亲万民也,是先王立约之方也。”可见,在儒家思想中,“乐”已成了达到先王大治天下并可与“礼”并论的工具,乐本身也是一种政治。通过乐作辅助,上至王庭、下至家庭方可以实现井然秩序,内外和睦。

然而,对于这些声音,也有反对者,他们从不同的角度对音乐进行了批评。如孔子同时代思想家墨子。在《非乐》上第三十二中,墨子“身知其安也,口知其甘也,目知其美也,耳知其乐也,然上考之、不中圣王之事,下度之、不中万民之利,是故子墨子曰,为非乐也。”看来,墨子懂得音乐之美并看到了其符合人的本性需要这一面,但出于圣王之事和万民之利的考虑,墨子选择了“非乐”。“其说将必与,不与君子,与君子听之,废君子听治;与听之,废之从事。今王公大人,惟毋为乐,亏夺民之衣食之财,以拊乐如此多也。”很明显,墨子认为,过度沉湎于音乐,会使得人们荒废政事、浪费钱财并进而加重民众负担。从“节制”的角度,墨子反对音乐,但作为政治美德的节制本身即是一种政治,强调节制本身就是一种政治观念。墨子反对的与其说是音乐本身,倒不如说是对围绕音乐而产生的浪费和奢侈进行了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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