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萨特对“自由”的探求

摘 要：在萨特的人学理论中，“自由”无疑是一个最为重要的范畴。有人称他的哲学思想为“自由的哲学”，因为在他看来，自由是一种基本的本体属性，因此他由“存在先于本质”这一存在主义哲学本体论出发，提出自由是绝对的，至高无上的；但自由也绝不是为所欲为，它必须归于责任的限制。所以，萨特的自由观是一种责任自由学说。

关键词：萨特；绝对自由；选择

中图分类号：B56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5）18-0052-01

自由，是萨特哲学中最重要的一部分，也是影响最大、传播最广的一部分。有人称他的哲学思想为“自由的哲学”，因为在他看来，自由是一种基本的本体属性，它与人的存在是同一层次的概念。

一、萨特“自由理论”的构成

萨特的自由理论作为其存在主义哲学的核心内容，是与萨特的一系列重要哲学思想联系在一起的。大致说来，萨特的自由理论基本是由以下几个主要环节构成的：

在克尔凯郭尔看来，真正的自由就是向上帝屈服，一旦人摆脱了充斥于日常生活中的幻想，也就获得了自由。很显然的，这是一种神学的自由观。他认为的人的自由是击溃一切障碍的自由，而这些障碍就包括感情、生活追求、社会理想等等，只有打破这些障碍，人才能顺利的通向上帝的彼岸。暂且不论克尔凯郭尔思想的正确与否，在当时他吸引萨特之处就在于“他比黑格尔前进了一大步”①，“克尔凯郭尔可能是第一个反对黑格尔又依黑格尔指出实在和知识二者不可通约的人”。作为萨特老师的海德格尔对于他的自由理论也有挥之不去的影响。海德格尔存在于崩溃和动摇的资本主义社会，他看到了这样的社会对人的残害，认为人是被抛到这个世界上来的，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人来自于虚无，去向于虚无，而虚无就包含着自由的意思，也就是说，自由暗藏在人的本质和存在中。但是海德格尔也强调了自由并不是随心所欲，它是一个人在显示自我存在中的一种“参与”，靠着它某物才是它所是的那样。人无本质，自由也无本质。萨特接受并延续了老师的观点，认为“自由没有本质，它并不是对于任何逻辑所需要的主体，我们必须如同海德格尔在概括的谈到“此在”时所说的话：‘在自由中，存在先于并支配本质。’”②首先，萨特对于萨特区分了两个概念：“自在”与“自为”，“自为”是被意识活动所意向的存在；而“自在”是不依赖于人的意识的存在，③萨特试图从“自为”出发来构架他的自由本体论（人即自由），正如他说过的：“自由不是一个存在：它是人的存在，也就是说是人的存在的虚无”，“人不能时而自由时而受奴役：人或者完全并且永远是自由的，或者他不存在。”④

二、萨特“自由理论”的局限

萨特将自己的自由理论建立在非理性的基础之上，把人的自由看成是绝对的，与生俱来的东西。这种夸大的说法使他的理论受到了外界的指摘，即使到后期他做了某些改变：向马克思的自由理论“靠近”（如“每个人自己的自由是自己在集团中的现实存在，是自由的存在，并把每个人的自由同个人社会实践联系起来），试图把存在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结合起来，还区分了两种理解历史的方法（分析理性和辩证理性）。但归根到底，萨特的自由观没有根本性质的改变，他所说的自由总是个人的自由，只有个人自由才是真正实在的自由，也就是说，他的观点仍停留在过去――自由不具有社会属性，不受自然、社会规律的制约。

萨特一味地无限夸大个人意志的自由，并把它绝对化起来，这就不得不使他的理论陷入纯思辨的幻想之中，脱离实际，并且陷入非理性主义的说教中。而在马克思主义看来，人既然生活在社会中，总是社会性的人，人的意识活动、自由意志不可能不受到他赖以生存的周围世界的制约，也包括人本身的自然（如肉体、器官）的影响。萨特把人的自由和获得自由的途径等同看待，不承认实践的作用，否认人的意志自由是个曲折的、不断认识的过程。同时，他还把认识视为跟人的自由相对立的决定论（不管是机械还是辩证的）。在马克思主义看来，人的自由活动，是人从事改造自然，改造社会，改造人本身的历史活动；人类的历史，是人们从事创造的实践史，在这个过程中所“引发”的人们的各种动机、冲突，促使他们不可能单凭自己“自由选择”而决定。

三、结语

马克思主义向来认为，一个人的自由总是离不开他所处的集体，离不开一定的阶级。只有阶级解放才谈得上个人解放；只有获得集体自由，个人自由才有保证。而这是与萨特把个人同集体、同阶级相对立的，以个人主义为核心的自由观是不相容的。这是萨特自由理论失足处之三。

注释：

①萨特.辨证理性批判[M].北京：商务印书馆，1963：14

②萨特.存在与虚无[M].上海：三联出版社，2012：532

③赵敦华.现代西方哲学新编[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3：143

④萨特.存在与虚无[M].上海：三联出版社，2012：53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