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是朵双生花

时间:2022-08-14 09:47:26

雁城的九月已渐渐凉爽,和室友去吃晚饭,从二楼直接滚落,犹记晚霞当空,余晖洒落在身,却是痛彻心扉。左手手腕骨折,需要立即接骨。“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这“劳其筋骨”还真是有点可悲、可叹。

晚上八点左右,咆哮声震撼着整栋中医楼。一个医生抓着前面的手掌,一个医生拽着我的手臂,把它固定在同一水平线上,主治的他却“轻柔”我的手腕,痛得我哇哇大叫,医生说必须大口呼气。恰如那待宰的羔羊,等待着疼痛的降临。“若是老年人得用,你年纪轻轻,不用应该能挺得住的”,主治医生说。那一刻剧痛猛然来袭,泪水止不住的外涌却不曾感觉到。许多不认识的住院的人都过来看我。我是怪物么?不曾考虑这么多。冷风来报到,断气的讯号在全身贯注,从手心凉到心脏。就是那么无法抑制的感情瞬间爆发;就是那么无法言喻的吼叫;就是生命本能生存下去的无比渴望吧。那一刻手在颤,心在抖,已经无法控制生命命脉,无法确定当时的苦楚,只想生存下去的希冀侵袭着我全身,带来一丝痉挛。

冷风来报到,急风知劲草,生命还在延续。打电话给妈妈,问她吃什么不过敏,说是同学摔伤了,妈妈说,那她怎么没回去?伤经断骨一百天,没人照顾怎么行,粉饰不了,把那断断续续的抽泣声解释成打嗝声。很久没这样了,妈妈说不要吃新鲜的鱼,不要喝米酒,其他既然医生说能吃,那就没有关系。亲情如火山爆发般猛烈,似太阳黑子般无懈可击。受伤这么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到给爸爸打电话时,面对亲人,无法言喻的伤痛。眼泪顺着脸颊调皮的一点点下滑,鼻涕堵塞了鼻孔却丝毫不引起呼吸问题,紧抿着嘴唇,红肿的眼睛火辣辣的疼,勒紧的绷带让脖颈感到了一丝丝的痛楚,勒出了一条条带血的印迹。鼻涕终于还是流下来了,紧抿的嘴唇被牙齿咬得通红,不知情的刘海蘸着点点泪珠,拍打着脸颊,留下一道道令人无法磨灭的伤疤。

此刻,泪已干,却留下残余点缀在脸庞上,在灯光的照耀下一闪一闪好不凄惨!桌上的猪猪凝视着我红肿的眼睛,肥嘟嘟的肉肉在蠕动,仿佛在说,再哭就不理你了。摸着脖颈上绷带勒下的那条伤痕,如同一条沟壑般蜿蜒,仅留下唯一不可勒变形的骨头,甚是悲惨!用红肿的眼睛再来审视世界,发现她变了,变得如此的惨绝人寰,变得如此的陌生。冷气从脚底向上蔓延,离开母体的我失去了温暖的怀抱,如何寻找属于我的另一个归宿?敢问路在何方?是否在乡野树下茶蘑菇的方向?凤凰涅,又是经历过怎样的磨练?我讨厌手,讨厌自己,讨厌身体的每个部分,它们都是些要命的主儿,我养不活你们。

笑,不出;哭,无泪。把右手放进外衣衣袖内,任凭左手多么反抗也于事无补。你,在外面乖乖的忍受着上苍赐予你的一切灾难吧!鼻子哼哼的表示不满,现在的情绪好多了,听到亲人声音里的问候,多少会感情爆发一下的。哭过后,人会舒服些;苦过后,人会乐观些。带着关怀,踏上一个人的征程,一路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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