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国外秀外语等

时间:2022-08-06 12:32:25

到国外秀外语等

到国外秀外语

郜磊

文章题目《到国外秀外语》纯属自吹自擂,确切的题目应该是《到国外羞外语》,因为本人外语很烂,不是像那些伟人“精通多门外语”,仅仅学了一门英语还半瓶醋,常遭女儿笑话。英语虽然帮助我评职称从助理到正高一路过关,但face to face(面对面)和外国人对话就是另外一回事了,何敢言“秀”?

前不久,随同领导去俄罗斯和北欧,临行分工给我的任务,除了写考察报告外,还要担负翻译人员不在场时的临时翻译,特别是要保证顺利通关。我听了头皮发麻,所幸同行的一位陈兄是研究生,学的也是英语。

在国外进行公务活动时,自有专业翻译在场。我只能“翻译”一些芝麻小事,如:从俄罗斯到瑞典过关时,我随行的包被打开,瓶瓶罐罐之类遭到盘问,我便一一解释,“tea(茶)”、“food(食品)”。在瑞典的飞机上,没有免费吃喝,喝杯水都要现金。领导买一杯可乐,给空姐一美元,空姐笑容可掬,却摇头不收,换为十美元票子,她还是不收,难道一杯可乐要一百美元不成?我用英语问:“howmuch(多少钱)?”原来是四美元,一美元不够,十美元她又找不开,虚惊一场。从挪威到丹麦乘的是海轮,船上也没有专职翻译跟随。问“购物”、“餐馆”之类的地方,我们英语还是够用的,但也遇到点小麻烦。晚餐预定了,出示订餐卡和餐,就找到了座位,大家心情舒畅,面对峡湾海景,喝了几杯正宗嘉士伯啤酒。结账时,来了个金发碧眼的漂亮小姐,我见到账单,特意问:“仅仅是啤酒吗?”她点点头,收了我们二百多欧元。哇,金发碧眼的温柔“杀手”。过后,我想想觉得不对劲,再好的啤酒也不至于这么贵。我们再次找到那位小姐,告诉她可能错了,拿出餐,问她收的“仅仅是啤酒”还是“整个晚餐”?小姐笑了,马上收回餐,找回约二百欧元。其实,在许多收款处,你语言不通也没关系,售货员会用计算器打出价格,只要你会说“欧元”、“美元”等简单词汇就ok了。

从丹麦回国,要经德国的法兰克福机场转机。转机时,我们遇到了麻烦,公务仓的一张机票须签字,通关时受到阻碍,又听不懂德语,急得不得了。问一个同胞,说是要出机场,到外面去找国航办事处,办完再进来。我们半信半疑,找到机场出口,一个能说英语的妇女哇啦哇啦对我们说了一气。我们本来英语就烂,加上刚下飞机耳朵背气,再加上她的德国口音,简直不知所云,急出一身汗。连猜带蒙,估计她是要我们顺原路回去找国航。我们又找回去,谢天谢地,找到一个热心肠的女同胞,告诉我们国航一会儿就上班。直到在现场找到一个国航职员才问清楚,我们才放下心来。

后来,上了国航飞机,自家人的飞机,免费吃喝都有了。空姐推车来,笑容可掬地问:“您想要点什么?”我一刹那没有听懂。因为一直保持着在国外的紧张神经,以为她要说“tea orcoffee(茶,还是咖啡)?”可她说的是普通话。当然,很快就反应过来了,不至于在外国待了几天就听不懂国语了。

用爱打败对手

王晓宇

在城市里白手起家,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先是他放弃了悠闲的机关工作,东挪西借凑了一点钱,开了一家小小的软件公司,自己当起了老板,虽然很辛苦,但却渐渐有了起色,没多久,他们买了三室两厅的新房子。

她决定自己动手设计装修房子,跟他说的时候,他正埋首在餐桌上,专心地对付眼前的牛奶和燕麦面包,并没有抬头看她。都说女人变了心,八头牛也拉不回来,可是男人的心呢?

他不同意自己动手装修房子,为了这件事,他们起了争执。不久,他去了大坂出差。

走的那天,她去机场送他,他说:“房子你想怎么折腾就怎么折腾吧,我反正是眼不见心不烦。”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令她心灰。

他到了大坂,三天后才给她打电话,说事务繁忙,不能天天通电话,然后就挂了。她的内心慌乱不已,他远在日本,看不见也摸不着,只好每天晚饭后给他打电话,可是他的电话却经常占线。

周末,她换上工装,去新家开工,不小心从梯子上摔了下来,扭伤了脚,一瘸一拐地回到家里,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不知道自己在为谁辛苦为谁忙。

破例没有主动给他打电话,她有些坚持不住了,甚至想放弃,婚姻毕竟是两个人的事儿,单方面的努力会有成效吗?

他回来那天,她去机场接他,看到一个风姿绰约的女人,跟她接的是同一个人。她有些不悦,但她还是主动跟那个女人握手,夸她长得漂亮,然后当着那个女人的面,给了老公一个深深的拥抱。

他傻傻地看着她,惊讶地问,怎么变成了一个黑煤球?他怜惜地、轻轻地掠了一下她额前的碎发。这不过是一个很平常的习惯动作,但却令那个女人无法忍受,拂袖而去。

他心神不宁地拥着她,一起回家。她带他去新居,推开卧室的白色木门,床上是灰白相间的床单,温暖柔软,仿佛童年香甜的梦境。床头挂着她和他结婚时拍的黑白照,有时光倒流的感觉。他拉着她的手抚摸着,感慨地说:“没想到你能把一切都做得这么好。”

她说:“因为我舍不得放弃,所以我愿意做这些事儿。”她始终都没有向他说破,其实她知道,有一段时间他喜欢上别的女人,被一段炽热的感情纠缠和诱惑,他的内心里其实一直没有停止过挣扎。最后她选择了付出,唯有付出更多的努力,才会让婚姻安然无恙。

怀旧

杨飞

乔迁新居,旧屋也即将易主。

搬家总是件累人的事,小小的几间屋子,无非就是些锅碗瓢盆洗漱用品之类的东西,大件的冰箱彩电什么的都留给了新的主人,可花了两天时间,收拾了几大包,依然在房间的各个角落里散落着大大小小曾经熟悉的物品,不知取舍。

妻说,都留给新主人吧,这些旧的东西拿到新家去也没什么大用处,反倒人家还用得着。接受了妻的建议,高高兴兴把收拾好的几大包东西搬到了新家,这就算开始新的生活了。

然而,乔迁之喜的新鲜感并没有在我家老太太身上反应得有多么强烈,反倒是在刚开始的几天里,老太太总是郁郁寡欢,总是情不自禁往老屋跑,一去就是大半天,然后总要带点我们舍弃的东西回来,什么快见底的酱油瓶,穿着半根线的针,已经泛黄的壁画……我问,你过去就为了带这些没用的东西回来?老太太微叹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什么都是新的好,其实那些旧的老的朋友才是最有用最值得珍惜的,我得去和那帮老朋友们道个别,再在屋里转转,这么多年了,有感情了……”

我并不是个喜新厌旧的人,但我总认为不应该刻意去怀念那些旧的事和物,该断的就断,该忘的就忘,为新的人新的环境留出足够的空间,不停地往前走,没必要纠缠于那些虚幻的情绪。

可是我错了,当许久后的一日,我下班乘车路过老屋,莫名地下了车,抬头仰望,那屋是那么的熟悉,白的墙,浅蓝沙发,儿子屋里动画片的声音,厨房里飘出的浓香,一点点、一片片侵入我的脑海。我以为,新的人新的事会使我很快忘了那些曾经,不曾想那曾经的点点滴滴于我却是如此深刻,哪怕是睹物思情。

也许,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永远,岁月会流逝,容颜会老去,曾经的朋友,曾经的爱,都会被岁月无情吞噬,不留痕迹。一些人,一些爱,终究会离开,但流逝的岁月毕竟因为他们曾经的相伴而美好过,它总会深深地根植在我们心灵深处的某个地方,似无痕却剪不断,等待着我们在某个夏日的午后去怀念,因为那些所有给过自己美好记忆的人和物,都值得我们去感谢。

长大后, 你会给妈妈洗脚吗

积雪草

周六下午,去医院看朋友。上了二楼,路过住院部门口,看见三个女人围成一堆,蹲在地上。俗语说,三个女人一台戏,好奇心起,于是多看了一眼。

一个年轻的女人在给一个老太太洗脚,老太太极不配合,一会儿把脚伸到盆外,一会儿又用脚把水踩得四处飞溅,洗脚水溅了女人一身一脸。女人并不恼,细声细语地说:“别闹,把脚洗干净,指甲剪好了,才有好东西吃。表现不好,我带来的糖炒栗子没你的份。”她的语气像是哄孩子似的,老太太果然乖了很多。

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蹲在旁边玩肥皂泡泡,在五颜六色的肥皂泡泡里,稚声稚气地问年轻的女人:“妈妈,你干嘛给姥姥洗脚啊?”女人扭头看看小女孩笑了,说:“姥姥老了,病了,我们应该照顾她啊。”小女孩扮了一个鬼脸,附在妈妈的耳边说:“可是姥姥的脚,那么脏,那么臭,把你的手熏得都不香了。”女人笑得更厉害了,说:“等你长大了是不是不会给妈妈洗脚啊?”小女孩磨蹭了半天,最后咯咯地笑着说:“等我长大了,我也给妈妈洗脚。”

倚在门边的我看得发呆,忽然有些恍惚,忆起儿时,母亲也是这样给我洗脚,水温不冰不烫,刚刚好,手轻柔温暖,一下一下,所有成长中的烦恼在母亲的手下,像轻烟散去,幸福而甜蜜地说着母女间的悄悄话。母亲问我,等你长大了,妈妈也老了,你会给妈妈洗脚吗?我咯咯地笑说,长大了我也给妈妈洗脚。

我一天天地长大了,自己也做了母亲,而我的母亲也老了,鬓边华发丛生,身体有恙,可是我从没有兑现过童年时许下的诺言。

母亲操劳了一生,吃过很多的苦,这两年风湿愈发严重了,每天晚上总是用热水烫脚,才会暂时缓解病疼之苦。听人说温泉有治疗风湿的功效,刚好我们附近百里的地方有一个温泉小镇,开车去也不过一个多小时,我跟母亲说,这段时间很忙,等过了这段时间带你去那里洗温泉,泡脚。母亲听了开心得像个孩子。

这样的空头支票也不知道开了多少次,母亲每次都像第一次听到那样快乐,其实我知道,母亲只是为了让我快乐而快乐,是滚滚红尘凡俗忙碌的生活让我们的心不再有空隙吗?爱得潦草,爱得虚浮,一张张空头支票,扰乱了爱的步履。

祖孙三个人还在洗着脚,而我的心却乱了,有隐隐泪湿的疼,我要回家,我也要给母亲洗脚,从洗脚开始,把爱落实到看得见摸得着的实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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