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V治虫幽默六法细分研究

[摘 要] 所谓幽默,就是人们在观察事物时,按照视觉或听觉流程设计的顺序,先是注意到事物表面的“正常现象”,而后发现事物 “出人意料的反常现象”,使人在会心一笑的同时,有所悟而得其意。本文在细细品味新版《阿童木》的同时,意在重新燃起向大师学习幽默的精神!

[关键词] 幽默六法;语言式幽默;无厘头式幽默;因果关系式幽默

新版《阿童木》带着手V治虫的“不尊重生命与忽视精神世界的科技发展,一定导致人类和地球的灭亡”的哲学思想振臂归来,并很好地保持了原著精神。《阿童木》原著者手V治虫先生在长期的动画创作中,总结了幽默的六种方法,并在他的《儿童学漫画》一书中得以体现。

一

“异想天开式幽默:人们只适应习惯的事,一旦发生异常之事,就会出现可笑的条件反射,这就是异想天开的幽默。如有个外星人喜欢上了你,并想跟你接吻,你一定会吓得跳起来。”[1]异想天开幽默当属手V治虫的专利,因长期创作外星人、机器人的漫画,对其具有感情才会有深刻的体会。在新版《阿童木》影片中有异想天开式幽默如:

(1)影片开始,清洁工在扫马路,被飞驰的汽车撞飞,数秒后,清洁工又归来扫马路,但被再次撞飞。

(2)托比在一次事故中离开了天马博士,博士按照托比的形象制造了一个机器人,机器人在被激活时的第一句话是:“老爸,我是不是生病了?”

(3)机器狗垃圾筒为孩子们在垃圾场中寻找到机器人阿童木,并将阿童木引入到孩子们所设的陷阱中,孩子们抓住阿童木后,怪罪机器狗找到是“人类”而不是“机器人”!只有机器狗知道真相,却无法与人对话。

(4)为佐格清洗身子、油漆外表时,柯娜不状痈叽Φ下,阿童木立刻飞身救美,柯娜对于自己被救颇感不解,问:“你怎样做到的?”“我的身手还不错!”阿童木怕暴露机器人身份而搪塞过关。

(5)影片结尾,天马博士与阿童木又重新团聚,博士高兴得要给居家机器人放假,“你可以找个女朋友约会!”居家机器人:“我感动得都要哭了!”

点评:(1)反复被撞、无怨无悔,一副很傻、很天真的样子,这样的无脾气只有机器人才做得到。(2)机器人管“人类”叫爸,这种伦理关系就可形成荒谬的笑料。(3)机器狗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4)笑料是作为人是吹牛;但作为机器人又无法以正常的方式向柯娜表达真相。(5)只有人可以放假、找女朋友,而换做机器人的身上一定会感到异常的搞笑。

幽默规律:异想天开式幽默多在人类与异物构成间展开如:人类与动物、人类与植物、人类与外星人或机器人等。如现实生活情况是人将遗产留给猫、狗;人和某物品结婚等。

二

“无厘头式幽默:就是毫无道理,是不合乎常规的闹剧,包含着的荒诞无理的内容。如一个男人想给一个女人照相,摆好了拍照的姿势,可照相机前不断有行人走动,搅得他无法按快门,于是他在女子与行人之间挖了一个坑。”[1]如在图形创意中的构成无理图形和悖论图形的方法:使用反序、歪曲或毫无关联的反传统方式等等,但细嚼慢咽之后将直接触及事物的本质。如周星驰影片《大话西游之月光宝盒》丐帮瞎子的台词:“瞎子最有眼光跟随帮主的”;反说睁眼人是看不清明主的大道理。另十三娘欲吃唐三藏的肉,但她并不知自己是唐三藏的母亲,这大有鲁迅思想的深刻,他在《狂人日记》中写道:“吃人的是我的哥哥!我是吃人的人的兄弟!我自己被人吃了,可仍然是吃人的人的兄弟!”在周星驰《大话西游之仙履奇缘》中,唐三藏与至尊宝在见到吸阳鬼时,唐三藏说:“吸了别人就吸不到我们了。”并和至尊宝装睡,吸阳鬼来到唐三藏面前欲吸时,唐三藏将至尊宝的脸摆正,将自己的脸藏起来,一改唐三藏的正面形象,反倒感觉他是人不是神,也有贪生怕死的一面。其中最为经典的台词是至尊宝对紫霞说:“曾经有一份真诚的爱情摆在我的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莫过于此;如果上天可以给我一个机会,再来一次的话,我会跟那个女孩子说我爱你。如果非要把这份爱加上一个期限,我希望是一万年。”这段无厘头的表白应是对另一姑娘白晶晶说的,但紫霞姑娘以为是对自己;虽一万年是不真实的,但对爱情而言就是真实,用生死不渝、海枯石烂、天崩地裂、地动山摇都不为过,属于“万岁”的移植。由于有周星驰的影片,中国人对无厘头式幽默并不陌生。在新版《阿童木》影片中无厘头式幽默表现如:

(1)阿童木坠落位于 “地下之城”的机器人填埋场,“欢迎来到你的新家。欢迎来到废铁岭!”,旧机器人向阿童木发出欢迎词。

(2)机器人三剑客将阿童木从孩子们手中抢走,并对他讲机器人的新三大宗旨,其中一句以“为机器人同胞争取自由”为己任,对侵害机器人的人与事“决不手下留情”。

(3)阿童木迎战终极机器人时,口中念念有词:“准备开炮。”双臂自动变成双筒炮,并扫射出去。在终极机器人将阿童木抓住,在危急时刻阿童木的屁股上突然出现双筒炮,并射向终极机器人的眼睛,阿童木被自身的所有保护系统所震惊,说道:“我的屁股会开炮?”

点评:(1)在《巴黎圣母院》影片中,与青年诗人甘果瓦和吉卜赛流浪者为伍受到欢迎的效果一样。一句无厘头的“让人加入赤贫队伍”的欢迎词,会引起人涩涩的苦笑。(2)原本在《机器公敌》一片中机器人宗旨是:“机器人不得伤害人类”,但“地下填埋场”的现实遭遇,逼迫机器人来改变宗旨。所以当人们看到机器人建立“机器人保护协会”时而发出会心的笑。(3)一个有武功的人被乱出拳的人打了,这样的结果自然滑稽可笑。

幽默规律:是对社会内涵与人生的哲理的深刻夸张和讽刺,并不适合无深刻内涵哲理的纯搞笑剧,若使用将适得其反。

三

“日常生活式幽默:运用身边日常所碰到和所体验过的笑料,属于风俗漫画和生活漫画一类。”[1]来源于生活的积累和对生活的记录,在新版《阿童木》日常生活式幽默有:

(1)天马博士拿了一叠书让阿童木学习,阿童木问读康德的书:“是不是每晚好睡觉才读书?”天马博士离开后,阿童木又将达•芬奇的书折叠成各种飞行器,在书房中飞舞,并撞到归来进入书房的天马博士的头上。

(2)自称机器人父亲的哈马请孩子们吃美食,盘子一翻动,下面全是逃遁的蟑螂。

(3)佐格被孩子们带回住地,哈马问:“你是怎样修好佐格机器人的?”阿童木回答:“我踹了他一脚,就这么简单。”哈马:“你是个天才。”

(4)终极机器人向“空中之城”发动了毁城战争,一片混乱,在“地下之城”的雨刷、喷雾微型机器人发现“空中之城”的黑烟说:“好像出事了。”喷雾说:“人类社会就是庆祝多,一会儿是新年呀,一会儿是圣诞呀!”

(5)终极机器人抓住了坐在汽车中的孩子们,阿童木这时为救小伙伴们,冲入终极机器人的心脏同归于尽,终极机器人知道自己死期已到,但只能说:“有种,有种。”

点评:(1)读书让人昏昏欲睡,尤其是不喜欢读书的人更觉如此。用书本来折叠纸飞机,是儿时许多人喜欢做的一件事。这让许多人联想自己童年,不觉会心一笑。(2)这种很像男士在美女面前放屁打嗝的邋遢丢丑之笑。(3)踹一脚就是天才,那对许多人来说就都是天才了。(4)用人类的庆祝节日来解答“空中之城”正在发生的战争;节日和战争有惊人的相似之处。(5)死期已到,但还嘴硬:典型的阿Q式精神胜利法。

幽默规律:东北一家人的导演英宁说:“一次幽默谁都会用,但在剧中连续合理地使用方见功夫。”

四

“因果关系式幽默:在看明白之前需要沉思一下,然后突然笑出声来:哈哈,可不是么! ” [1]因果关系幽默在赵本山先生的小品上表现特别突出,如《不差钱》台词:“他俩都要了,把我也接收得了;其实我姥爷也姓毕。”在《红高粱模特队》中:“猫走不走直线,完全取决于耗子”等,新版《阿童木》因果关系式幽默细节分析:

(1)居家机器人看到死去的阿童木回家,感到惊讶不已,打自己的脸问:“我是不是出故障了!我是不是短路了!不可能是你。”“能够见到你回家我感到很高兴!”

(2)众警察机器人抓住了托比,但阿童木力量大于众警察,反将众警察机器人拖到大楼的夹缝中。前来追捕阿童木的警察机器人跌落到楼下时,反被阿童木救起,这时众警察机器人在空中和阿童木对垒中,阿童木摆了一个打架的身姿:“你们到底要怎么样?那么来吧!”众警察机器人吓得四散而逃。

(3)大赛在即,(哈马在训练机器人的拳脚)“掐住它的脖子,你已有冠军样儿了!”话音刚落,机器人被佐格机器人一脚踩扁,哈马瞬间又喜欢上了佐格。而说机器人是个“塑料片”。 在比赛前另一教练也正在对机器人进行赛前的心里辅导问:“谁能拿冠军?”该机器人回答:“我能拿冠军。杀无赦!杀无赦!”这时佐格机器人路过,使这机器人顿时吓傻。教练这时还对着这机器人说:“安心上路!”

(4)柯娜将自己的秘密说出:她是为帮助填埋场的机器人从大都会离家出走,并且非常挂念父母。阿童木这时也非常感动,也想说出自己心中的秘密, “我是……我┦恰…”感到话说不出口,马上转为“其实我喜欢与你们相处。”

(5)史东总统为取得连任,将红核能量放到终极机器人的心脏中,并问: “想不想大显身手?你聋了吗?”话音刚落,终极机器人就“显身手”了。将史东总统吸入到肚子里。在影片结尾处,当总统又从终极机器人身上脱离并回到 “空中之城”时,精神已失常,小孩踢了他的腿,史东总统下命令说:“给我抓起来。”但机器人警察抓的是史东总统。

(6)总统官邸处,众记者在等待总统的新闻会。这时终极机器人失控而冲进总统官邸,来到记者会现场问:“话筒开了吗?”场内记者顿觉自身难保而大乱、尖叫出逃。

点评:(1)死人吓活人,死后复活、鬼魂显灵,自然吓着不知情的居家机器人。(2)有众警察被一小孩吓跑的感觉。(3)由“冠军相”变成“塑料片” 天地间的落差;对后一机器人而言 “冠军”仅仅是空喊口号而已,死亡则是必然之路。(4)阿童木欲说又罢,自身硬件不妥,条件不相等。(5)执行自己的命令就要了自己的命;由总统到精神病人,只是一念之差。(6)等待的是总统,但来的却是杀人机器。

幽默规律:所有的六种幽默,都具备这样一种因果关系的模式。即先注意到事物表面的“正常现象”,而后发现事物的“反常现象”。

五

“武打式幽默:动画是全靠动作的情节来表现幽默的闹剧。”[1]成龙的武打片的成功之处就是按照环境的道具不同和对手而改变武打的套路,最后再靠对手的武器打败对手,这就是所谓的武打式幽默。国产动画片在表现武打情节时,大都是关键时精彩处使用虚化、虚线来完成武打戏,并形成所谓的“中国式动画武打”的套路,让观众发挥想象力来填充关键处内容,这是一种不求甚解的表现。看下面新版《阿童木》细节片段。

(1)机器人阿童木在追赶雨刷、喷雾机器人时,意外踩出高楼,并自动生成动力一时无法控制,继而与火车赛跑。阿童木所到之处,先是点燃小学老师吃饭的饭菜,再撞开广告牌,再就是惊醒在沙滩休闲的女郎。

(2)四场大赛的连续性、不重复性,就是笑料的关键。阿童木被迫参加机器人大赛,车族机器人“弟弟,和我们玩吧!”“我们?”车族机器人仿佛俄罗斯套娃一样一个一个现身,使自己不断强大,但阿童木最终使用车族的武器弹药摧毁了车族机器人。

(3)在遭遇阿童木的屁股双筒炮射击后,终极机器人恼羞成怒,将阿童木抓住并抛出,同时喊出:“全垒打!”像打棒球一样将阿童木重重地摔在很远很远的地上。

点评:(1)根据对身体的不同阶段性的控制程度,而展开系列化全套动作设计。(2)根据对手的不同特定技艺所采用不同的武打动作,使观赏者眼花缭乱并信服。(3)一套打垒球的动作,就概括了终极机器人的武打全套动作。

幽默规律:在大量观看武打影片后再创造武打戏的动画动作,是手V治虫的方法。

六

语言式幽默:在每年的春节晚会中,如赵本山在《卖拐》中的“脑袋大,脖子粗,不是大款就是伙夫。”《小崔说事儿》中的小崔:“听说您是搭专机来的?”赵本山:“对,坐拉砖的拖拉机来的。” “作为语言幽默,这在动画中是最不提倡的,因为语言幽默不是动画表现的目的和强项。靠语言幽默的漫画大都无趣。只有把动作和语言混合在一起,这种幽默才是动画的幽默。”语言幽默在新版电影《阿童木》中是下足了工夫的,有多达10次的经典搞笑台词,如:“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等新潮的网语也成了片中的经典台词。就中国的小品、说书、相声其吸引人程度已打破手V治虫“靠语言幽默……大都无趣。”这个魔咒,如在快乐驿站的动画片已获成功,尤其是英式家族的家庭轻喜剧更是将语言幽默发辉到了一种极致,靠一个桌子、茶几与沙发也可拍多集轻喜剧,所以在中国“靠语言幽默也可以有趣和成功。”[1]新版《阿童木》语言式幽默细节分析:

(1)机器人三剑客将阿童木抢走,饮料瓶说:“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传说。”

(2)三剑客饮料瓶问阿童木:“迈出自由的第一步,这一步感觉如何?”阿童木回答是:“湿般感受。”

(3)三剑客邮筒为托比起名为“阿童木”, 饮料瓶却说:“阿童木?你闭嘴,你给不出建设性的建议,呆在一边。安静,我想到了,阿童木!”邮筒对饮料瓶说:“你太有才了!太有才了!”

(4)战争来临,哈马作为“地下”之城的首领,大难临头时欲开车先逃,“我俩原是同林鸟,大难临头我先飞。”这时佐格机器人将哈马拿下,让孩子们驾车到“空中之城”支援阿童木勇斗终极机器人。

(5)在阿童木与终极机器人PK时,机器人三剑客也赶来帮阿童木的忙,欲与终极机器人PK,抱打不平。冰箱说:“出手吧!”邮筒举起一只手傻傻地问“让我出哪一只手?”终极机器人欲前来,三剑客瞬间都吓得跑掉。

(6)阿童木拯救了“空中之城”。机器人三剑客这时又以胜利者的姿态登场:“这没什么,举手之劳!”将功劳算在自己的头上。

点评:(1)有三层意义:一是对观众而言“不要迷恋阿童木,阿童木只是一个传说。”二是对柯娜而言“不要迷恋哥,哥只是一个机器人。”三是对歌迷而言“不要迷恋歌星,歌只是一种传说。”(2)“湿”与“诗”是谐音,这里“尿床”就等于“诗人”。(3)等于说“走别人的路,让自己说去吧!”(4)用自己的语言概括了身为头领的不作为。(5)笑料的原因是将“冲锋” 理解为是该出“哪一只手?”,足见战士的智商出了天大的问题!(6)神经正常的人将功劳算在自己的头上,是心术不正;神经不正常的人将功劳算在自己的头上,那是滑稽可笑,机器人三剑客当属后者。

幽默规律:运用的歇后语、谐音语、流行语和时尚语,与时俱进才是语言不落俗套的方法。

结 语

新版《阿童木》影片平均每分钟都有一处笑料,6种幽默方法一个都没有少。结论是:首先由报纸、杂志周刊预热,再通过52集动画片培养粉丝,联合日本手V治虫团队把关形象和故事情节,由中国香港意马国际3D动画团队500人精心制作5年,耗资5亿元人民币,最终由美国好莱坞整合发行的上市模式,对国内十分脆弱的影视企业和国内动画低票房收入的现实是毫无借鉴可言。贸然地投资3D动画片,对影视企业而言就如一场自杀。如3D动画片《功夫熊猫》属于老少通吃的故事情节,创国内票房之最,其收入也仅为19亿元人民币,若以耗资5亿元人民币的成本去制作一部3D动画片是得不偿失的。加之我们现行对3D人才的薪酬制度、名誉认定等诸多诟病,实难建立一个正常运行的3D动画队伍。当有一天报纸报道:“明年某影视企业就有数部国产3D动画大片上市时!”那不过仅仅是个“传说”而已。

经过多年的影视探索,在中国经济快速发展的条件下,中国新的影视崛起之路已初露端倪。(1)以东北方言为主线的喜剧片将走红影视界,代表人物有赵本山、宋丹丹、英达、英宁、张艺谋等,其语言的通俗性和北方人天生的幽默性将是这类影视成功的主要基因;(2)景区广告植入的影视作品将成为影视收入的主要来源,代表作品有《阿诗玛》《刘三姐》《五朵金花》等,这些影片所涉及地区的旅游热已有50年左右,并影响海外,时代呼唤“阿诗玛”到云南、四川、贵州、广西彝族地区“到此一游”, 阿诗玛将再次为彝族的整体景区作形象代言人;“大板城的姑娘”也将成为新疆景区的形象代言人。“跑马溜溜的山上”应不停留在某一草原而应“溜”向整个草原;(3)汽车广告植入的影视作品也将愈演愈烈,打造中国版“007系列影片用车”将成为现实。《疯狂赛车》的斯柯达―明锐,《一起去看流星雨》的名爵MG,《我的青春谁做主》的奥迪汽车都已进行了有意的尝试,预祝中国影视企业老厂像《阿童木》一样将再次振翅高飞。

[参考文献]:

[1] [日]手V治虫.儿童学漫画[M].陶勤,译.北京:中国文联出版社,1991:50-54.

[作者简介] 李南(1961― ),男,安徽嘉山人,西南民族大学艺术学院副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绘画与设计;李智伟(1957― ),男,四川开江人,西南民族大学艺术学院教授,主要研究方向:绘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