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辑部那些事

时间:2022-07-21 02:54:06

刚来那天

从一家编辑部到另一家编辑部,上班第一天就一头扎入故纸堆里,开始不停地“淘金”。上午提了些“可发”的稿子送审。中午回家淡酒两杯,薄醉一晌,下午匆匆来编辑部,不动声色,不误正事。只见主任端着我上午送审的那一摞走来,对我说,在每个提稿栏里都写上提稿意见。对呀,我不是没当过主任,岂可忽略要端,编辑部和编辑部都一样,真可谓不堪造化的愚笨!乘酒劲,我用抓一轮扑克牌的工夫,在每页稿签上都补上一样简短却不一样角度的文字。末了,自己倒有点迷瞪:这么快就出手了,可别戏唱砸了。

第二天上班,我发现总编在终审栏里写的几行大字灿若霞光,要大家向我学习如何签署提稿意见。还好,我没有晕过去。南无阿弥陀佛!

认潦草字

每个工作日,桌面总有一沓新送来的信件,逐一拆开,都是来稿,有打印的,有手写的。打印稿规整,读来顺当。手写稿潦草,好多字面貌被扭曲,不是一眼能认出。读手写稿,对我来说,里面还藏着乐趣呢。我初当编辑时,哪有什么打字稿,包括名作家一律是手写的。这就逼迫我练就辨认潦草字的“特异功能”。旁人把难认的字拿来问我,我能认出变脸的庐山真面貌。那当儿,心里便暗生一种窃喜。耶!

落照最美

很多时候,有一些稿子根本不可能刊用,可是想到那些七老八十的作者,卡着花镜一字一字吭哧出来的情景,不忍心随手“枪毙”,就捋袖搦管,泡一杯清茶,开始全面“斧正”,直到涂鸦得满纸一塌糊涂,唯自己识得哪个是什么字,哪一段连着哪一段。若是这般送审,人家如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录入者更难。自己干的事自己兜着,于是,我便缮写一遍。圈罢最后一个句号,楼里早已空无一人,我走近临街窗口,对面的钢化玻璃好刺眼,却映出了落照最美的绚丽。

无数的“板”

有一回,信稿中有一封来自河北的,写信人说,他曾工作在呼和浩特,老来离别多年,心里时常怀旧。他说,记得当时有N个叫“板”的地名,如:麻花板、攸攸板、塔布板、厂汉板、刀刀板、辛辛板、讨号板、公积板、密密板……听来很有趣味,却是一直没弄明白那些个“板”是什么意思。编辑老师能不能给解释一下。

这还真难住我了。我虽算是一名“老呼市”,对于地理,不知道的比知道的多。虽说都是蒙古语地名,呼来呼去,变调了。这事得请教专家。您瞧,谁说编辑没有神圣感、敬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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