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简单才最有效

时间:2022-06-22 12:40:23

这地方有时候效率还挺高,上周日刚参加的“双优课”考试――笔试,这周三就出成绩了,而且居然还考了个第一,于是学校领导格外器重,对今天的说课倍加关注,昨天还利用中午休息的时间派副校长对笔试过关的人员进行了培训。岂不知,作为课前说课,而且是教材外内容,最重要的是要求应试者的语文能力,最起码自己能独立看懂文本,一般的道理是派不上用场的。

今天抽到的课是李汉荣的《斧头》。原来应该看过这篇文章,但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所以今天拿到这篇文章,初看还似曾相识,但真的要作为说课的材料,就感觉非常陌生了,所以还是万分小心,仔细阅读。

解读。这篇文章短小精悍,借一柄斧头写的是有关记忆的话题,表达了斧头给自己的生命感悟。少年时的一次顽皮,一次突发奇想,把一柄斧头埋进土里,多年之后挖出来,发现它已经变成了别的事物,于是又将它埋掉。就像人的记忆随着年龄的增长渐行渐远,但点点滴滴会成为岁月的珍藏、生命的佳酿,使人的生命充实而美好。

设想。这是一篇含义隽永的散文,语言优美,所以在教学中应以亲切的朗读创设情境,引导学生和老师一起走进文本所创造的境界,和作者一起去埋斧头――挖斧头――再埋斧头,一起感悟其中的人生哲理。设想通过诵读与品味,结合学生自己的生命经验使学生明白这斧头里蕴含的生命哲理。也把这作为教学的重点,难点在于对其中一些含义深刻的语句的理解。教学设计为一课时。

切入。最好的切入应该是最简单的,最简单的往往又是最有效的。课堂的开始,老师可以用亲切的语言直接切入文章,一把斧头有什么样的故事呢?也可以让同学回忆自己的童年故事,引出斧头的故事――这样的设计在于调动学生的积极性,引起学生阅读的兴趣,为文本的学习做好情感和精神的准备。

初读。初读是接触文本的第一步,给学生的印象应该是深刻的。或在学生出色的朗诵中,或在老师亲切的范读中,一起感受作家关于斧头的故事,然后简单地概括出故事情节:因调皮而把父亲的斧头埋进土里,几十年后又挖出来,发现已经不是从前的斧头,但从它身上感悟到了生命的哲理――一把斧头已经变成了一种记忆,然后又把它埋进去,但记忆更加深刻。

探究。这种记忆好不好?通过对这个问题的探讨,便已经从斧头过渡到记忆,这是对文本内容把握的关键,同时也把教学带入探究阶段。这是一种有趣的记忆,有趣的同时引发了思考。斧头已经不是斧头,而成为一种记忆的过程是文章的重点。通过对这个问题的讨论,通过多种阅读方式,让学生理解作者为什么那么在意那把斧头。人的生命中,这样的记忆越多,思考越多,他的生命就越充实,越深刻。

拓展。你的生命中有没有这样的斧头?如果说对文本的理解毕竟是感悟别人的感悟,那么根据对文本的理解去检查自己的生命,再用自己的生活经验补充对文本的理解,这样就完成了一个从文内到文外,入乎其内又出乎其外的过程。其实斧头是这样,别的东西也会成为一种记忆,众多的“斧头”便成就了多彩的生命。一个人这样,一个民族也是如此,所有的人所有的事组合起来就是我们这个民族的记忆。所以作者说:“记忆是一个人的神话,神话是一个民族的记忆。”

升华。学了这篇文章你得到哪些生命启示?文学作品可以多元解读,学习语文就是在语文工具学科学习的过程中把握文本的人文内涵,汲取人文营养,成为自己生命的智慧。

一个人做任何事情都会成为一种记忆,要给生命留下美好的记忆。

每个人都在书写自己的历史,走好生命的每一步。

环境会使人变化甚至变坏,要想不变质就要有所持守。

作业:积累经典的语句;写自己的一段童年趣事。

反思和思考:

1.我自认为还是把握了文本,但半个小时,还是感觉时间上有点紧,只能理出大致的轮廓,在语言的斟酌上不能非常到位。而且还常常顾此失彼,比如说作业的时候就忘了说练笔,而这应该是这篇文章从内容上最能启发学生,唤起学生写作欲望的地方。

2.说课这种形式究竟有什么用?课前说课多是说构想,那构想要在上课中实施;课后说课应该说反思,那也基本上属于个人的东西。对老师来讲,有些隐形的东西是蕴蓄在自己的教学生命里的,是一种惯性。很多老师可能课讲得很棒,但说得不行。所以说课中有太多的主观因素在。

3.说课这种比赛形式和环境,一间教室,空间略小;三五评委,人员尚少。在这样的环境中,既不能像在礼堂面对台下黑压压的观众那样可以激昂澎湃,又不能一点情绪没有,视评委如无物,絮絮叨叨。语音语调既不能过大,又不能过小,分寸很难把握。所以关于说课,可以思考的东西很多。

附:《斧头》(李汉荣)

少年时,我曾做过一个游戏,将父亲用了好多年的那柄斧头,偷去埋在挖野菜的山梁上,然后栽了两棵小树作为记号,设想着再过几年挖出来,看斧头会变成什么样子。后来在外地上学、谋生,就忘了这件事,忘记了被我埋掉的那柄斧头。

年岁一长,便渐渐回忆起往事来,也就明白了“记忆是一个人的神话,神话是一个民族的记忆”,也就记起了在我平淡的少年岁月里,也有着一个斧头的神话。在我记忆中深埋的那个斧头,会是什么样子呢?

那年回家,我在那个山梁上找到了两棵高大的橡子树,我当时栽的那两株小树正是橡子树。在两棵树之间,埋着我早年的神话。我小心翼翼地挖掘,如同考古学家挖掘远古的墓葬,我小心翼翼地挖掘着我的记忆。刨去表层的腐殖土,刨去岁月的尘埃,我一点点接近时间深处的东西。

根,根,仍是根。纵横交织的根。老根、新根、粗根、细根。我被密集的根挡住了去路。在根与根之间,我继续挖掘搜寻。

终于,在根的深处,在根的手互相紧握的地方,我触到了一个硬物,潮湿的泥土芳香笼罩着它,根的手指缠绕着它,我看见它了,它锈在泥土里,安卧在地层深处的温暖里,它已经与泥土打成一片。一个曾经在地面上显得十分锋利和明亮的东西,多年了,已经习惯了地下的幽暗宁静。在根的把握里,在泥土和地气的劝说下,它正在慢慢地变成别的事物。我久久地凝视着它。

最后,我将刨起的土还回原处。我告别了我早年的记忆。这再一次的掩埋,使我的记忆更深。我用记忆掩埋了过去的记忆。我知道这是永恒的告别。从今,那个烙满父亲手纹也印着我的手纹的斧头,将在寂静的泥土里远行,像一个人走在自己的命运里。起风了,橡子树叶互相拍打着,发出金属的声音,我知道,这些树叶的手掌,正是从泥土里汲取了金属,那也是我记忆中的金属。人总是在他的岁月里埋藏一些什么,比如埋一柄斧头,埋一个永远孵不出天鹅的鹅卵石,或者埋一些泪水,埋一段眷恋……

上一篇:香砂六君子汤加减治疗功能性消化不良44例 下一篇:工会劳动保护下的中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