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的房间小说范文

时间:2023-10-07 05:05:25

姐姐的房间小说

姐姐的房间小说篇1

在这个富翁的房子附近住着一个贫穷的女人,她有三个儿子,还有两个美丽的女儿,一个叫温夕,另一个叫温月,蓝胡子想要娶其中的一个女儿,但是两个女儿都不愿嫁,是因为蓝胡子已经娶了很多妻子,她们的母亲说:“女儿不嫁。"

于是,蓝胡子说:“那么来我家住几天吧,”她们于是到蓝胡子的家里住了下来。那是一所非常漂亮的房子,蓝胡子处处讨好她们。温月说,“他这个人却并不坏,在很多方面都很出色,所以我愿嫁给他。”

于是温月嫁给了蓝胡子,并且住进了那所漂亮的房子。过了几天,蓝胡子说:“我要去旅行,”说着,他就把这所房子里所有房间的钥匙都给了温月。他说:“这是那间小屋子的钥匙,千万不要打开那间小屋的门,……你发誓,你一定不打开那间小屋子的门!”

“我不会打开那间小屋子的门。” 温月说。

随后,蓝胡子就走了。

蓝胡子走了之后,所有的朋友都来看她。她带朋友们观看了所有的房间,这的确是一所漂亮的房子,但她没有打开那间小屋的门。

朋友们走了以后,她自言自语说:“现在我能打开那间小屋的门吗?他为什么说不能打开呢'?我想看看小屋子里究竟有什么东西。” 她拿了钥匙,走到小屋门前,把门打开了,在屋里,她看到了蓝胡子以前的所有妻子,她们都死了!

钥匙从她的手里掉了下去,当她捡起钥匙时,发现钥匙上有了一个红记号。

她关上了门,然后,把钥匙拿回到她的房间,她对自己说:“蓝胡子一定会发现钥匙上的记号,还会知道我已经打开过小屋的门,他一定会像杀害其他妻子一样,杀了我。”她用布去擦钥匙上的记号,但是擦不掉。她用热水洗,还是洗不掉。她又在石头上磨,可是记号依旧还在。

蓝胡子回来了,他叫来温月,说:“把钥匙给我。”芬蒂玛把其他的钥匙给了他,但是没给他小屋的钥匙,他问道:“小屋的钥匙哪儿去了?”她说:“我去拿。”她把钥匙拿来,他发现了红记号,说:“你已经开过小屋的门,现在你得死。”

她跪在蓝胡子的面前:“让我再活几个小时吧!”

他说:“我给你一小时时间。”

温月有三个兄弟,她的兄弟说过:“今天我们会来看你。”但是,他们还没有来,她想:“如果我的兄弟们能在这一小时赶来,他们就能搭救我了。”

她的姐姐温夕在她家。她对姐姐喊:“姐姐,姐姐,到窗户那儿看看兄弟们来了没有。”

姐姐来到窗边,她说:“我没有看见有人来。”

温月等了一会儿,又喊道:“姐姐,姐姐,你有没有看见有人来?” 姐姐说:“我没有发现任何人,没有一个人来。”

温月说:“姐姐,姐姐,有没有人来?”

“我看到很远处有一小团尘土,” 姐姐说。

蓝胡子喊:“温月下来。”

“姐姐,姐姐,”芬蒂玛问,“尘土里有人吗?”

“有人,” 安姐姐说。

蓝胡子叫喊起来:“一个钟头过了,下来,我要杀了你。”

“姐姐,姐姐,尘土中是不是有三个男人?”

蓝胡子喊:“一个钟头过去了,如果你不下来,我就上去啦!”

“我看到有三个人,”安姐姐说。

“他们是我的兄弟!”温月说。

温月说:“姐姐,姐姐,叫他们来救我。”

蓝胡子喊叫着:“我上来了。”

蓝胡子走到屋子门口。

门打开了,蓝胡子抓住温月的胳膊。

三个兄弟进来了,杀死了蓝胡子。

姐姐的房间小说篇2

夏天的夜晚,凉风习习,我很快进入了梦乡。

蓝色的夜空中星光闪闪,充满着梦幻的色彩。美丽的天使姐姐舞动着漂亮的翅膀,快乐的畅游在天空中!她那又黑又长的头发在空中飘舞,好美啊!天使姐姐看到了我,她挥舞着手中的魔棒,把我变成了小天使。看到自己如此美丽,不禁感到一种说不出的兴奋。我试着飞起来,“飞起来了,飞起来了!”我大声叫道!然后我跟着天使姐姐飞过一条条河流,越过一座座山川,来到了一个城堡前,天使姐姐带我飞进了城堡的一个房间。房间里真漂亮啊!天使姐姐问我喜欢吗?我说:“喜欢喜欢!”我问:“天使姐姐我能看看您的房间吗?”“当然可以”天使姐姐说。我迫不及待地走进了天使姐姐的房间。“好大啊!”我惊讶地叫起来。这时,音乐响起,很多小天使从各自的房间飞了出来。天使姐姐拉着我的手转了一圈,五颜六色的小精灵鸟陆续的飞到我的身边。它们有的衔着我的裙子,有的站在我的肩上。随着音乐,我和天使姐姐翩翩起舞。天使姐姐问我:“开心吗?”我说:“很开心!”“那就好好学习,长大了做一个能为人类服务的天使,你会天天这么开心!”

这时妈妈喊我该起床上学了。原来这是一个美丽的梦!

姐姐的房间小说篇3

2007年3月7日,湖南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血管外科的医生们冒着可能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危险,经过6小时的手术,成功完成了我国首例艾滋病人感染性假性动脉瘤的切除,拯救了危在旦夕的女病人周灵。

一个本来会因为恐惧而被遗弃的生命,在非血脉相连却远甚于骨肉亲情的温暖中顽强生存,就像那荒芜高地上盛开的一片片罂粟花,虽然有令人忌惮的“毒性”,但仍旧娇艳和美好……

(一)

2005年4月16日,湖南省湘潭市某电脑公司职工周刚和未婚妻林月明正在粉刷准备结婚的新房,突然听到外边有人敲门。周刚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两个中年男人:“你好,我们是小区防疫站的,请问这是周灵家吗?”周刚点点头:“周灵是我姐,她现在不在家,你们有什么事吗?”“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姐姐可能感染了艾滋病毒……”防疫站的人接下来又说了些什么,周刚一句也没听进去,他只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周家两姐弟,姐姐从小就比弟弟更受父母的宠爱。1997年,父亲因患喉癌去世,那时周灵21岁,周刚19岁。周灵技校毕业后到电机厂工作,父母担心女儿干不了体力活,拿钱供她读夜大,希望她能够转为办公室的职员。因为父亲的去世,周灵情绪受到打击,夜大也不再念了,经常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乐,染上了。母亲拿出所有的积蓄给女儿戒毒,可是周灵心瘾难除,刚从戒毒所出来又复吸。三番五次,周灵失去了工作,家也给她拖垮了。母亲伤透了心,远走他乡。

周刚对姐姐心生极大的怨恨,他整整5年没有搭理姐姐。但是,他万万没想到就在自己将要结婚的时候,姐姐染上了这么“恐怖”的绝症。林月明此时就站在未婚夫身边,她知道周刚有一个姐姐,可是还没有见过面,却也没想到姐姐竟然是这种情况。

防疫站的工作人员走了之后,周刚和林月明情绪低落,刷墙的刷子和涂料被胡乱地丢在一边。周刚让林月明先回家,他心烦意乱地去找姐姐。

周刚发现,姐姐被一个朋友从家里“请”了出来,茫然站在街上不知去哪里。周刚拽住姐姐,什么话都没有说,把姐姐带到了防疫站。两人分别作了HTV检测,结果显示周刚是阴性,周灵呈阳性,她被确认感染了艾滋病毒。周灵的眼神里划过一丝痛苦和恐惧,眼泪掉了下来。

周刚很难过,他自责如果当初自己多关心关心姐姐,她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周刚很清楚艾滋病的危害性,如果要长期照顾姐姐,势必将影响自己的生活。回到家,周刚立即拨通了林月明的电话:“我必须跟姐姐住在一起,如果我丢下她,她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撑不下去,我知道这样做对你很不公平,所以我不勉强你,你看婚房还要不要刷?我等你一句话。”

林月明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一想到以后要跟一个艾滋病人生活在一起,她就怕得要命,可要她放弃周刚,她又舍不得,她爱周刚,她愿意把整个生命都交给他。林月明想了一夜,忽然记起作家刘墉的一句话:“你爱,是因为你觉得他需要你,没有你,他会很糟糕。”林月明默默地流下泪水,凌晨5点多钟,她给周刚发了一条手机短信:“我爱你,因为我知道你现在最需要我的爱,我会像爱你一样爱你的姐姐。”但是发送完这句话,林月明心里也没底,不知道今后能不能担当得起这个承诺。

林月明的决定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他们坚决不同意女儿跟艾滋病人一起生活。母亲王爱芬撂下话:“要是你跟她住在一起,我们就没有你这个女儿。”林月明跟父母做了很长时间的思想工作,没有做通。林月明叹了口气,一个人搬到了周家。

2005年5月1日是林月明和周刚大喜的日子,酒席摆在一家小酒店内,为了省下钱给姐姐治病,他们原先的很多计划都取消了,只邀请了几个要好的同事和朋友。

因为林月明的父母没有到场,婚礼显得冷冷清清。周灵渴望参加弟弟的婚礼,周刚知道姐姐的心思,也知道把姐姐带到婚礼现场会是一个让来宾尴尬的场面,但是最终,他还是用车把姐姐接到酒店,让她分享自己的幸福。

婚礼前一天晚上,林月明给父母打电话,恳求他们参加婚礼,母亲生气地对她说:“我们不会去的,其他亲戚也不会去的。”

话是这么说,但林月明不死心,婚礼当天,她不停地张望,希望能看到父母出现在酒店门口,但直到婚礼结束,父母也没有出现。一场本该热热闹闹的婚礼黯然谢幕,林月明心里满是惆怅。周灵心里也不好受,她知道,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她悄悄地退到角落里,独自饮泣。

(二)

婚后,林月明和丈夫以及“艾滋姐姐”组成了一个特殊的3口之家。为了全心全意照顾姐姐,林月明干脆辞职在家,虽然结婚前她做好了无数思想准备,但真的要跟时时都会存在生命威胁的艾滋病人生活在一起,她的心还是悬着。

5月下旬的一天,周灵的手不小心被酒瓶刮破,林月明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碰到了那个破酒瓶,那上面有姐姐的血渍。林月明曾在网上看到,如果伤口碰到艾滋病人的血液,很容易被感染。林月明的心“咯噔”一下,给姐姐包扎好伤口之后,她急忙钻进了洗手间。

躲在洗手间里,林月明吓得哭了起来,她使劲地用肥皂洗手,万一感染上了艾滋病,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这时候,林月明异常想念父母,她偷偷地跑回娘家,躲在楼下远望着父母家的窗户……良久,她才折返回家。

周刚没有看出妻子神色不对劲儿,反而怪她:“你怎么把姐姐一个人在家里,饭也不做,”林月明更加委屈,她跑进房间,“砰”地一声关上门,趴在床上哭起来。

晚上,周灵刚睡下就听见弟弟房里传来争吵声,她连忙披衣起床想去劝劝。谁知,她听见弟媳妇说:“都怪你姐姐,害得我天天担惊受怕,连爸妈都不要我了!”周刚低声斥责:“你小声点,别让姐姐听见。”周刚越这么说,林月明越不依,声音越来越大,周灵站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一早,林月明叫姐姐吃早饭,推门一看姐姐不在房间里,桌子上摆着一只玉镯和一张便条:月明,这个镯子是姐姐早就买好的,本打算结婚时送给你,但一直拿不出手,镯子不值钱,但是我的一片心。我走了,你和小刚好好过日子。

姐姐离家出走了!林月明急忙通知正在上班的丈夫,一同寻找。终于,他们在火车站找到了身体虚弱的姐姐,她正茫然地看着时刻表上那一个个异地他乡的车站名。林月明心疼极了:“姐,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后,周灵病倒了,昏迷了3天,住院花去12000多元。出院后,周灵又昏迷过好几次,每次去医院抢救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家里再也拿不出钱给周灵治病了,周刚急得整夜睡不着觉,林月明看在

眼里,疼在心里。

一天晚上,周刚对妻子说:“我想把房子卖了,姐姐的病不能不治,”周刚不敢去看妻子的眼睛,他知道这样做太对不起妻子,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法子呢?林月明的眼睛湿润了,这间屋子凝聚了她和丈夫全部的心血,把房子卖了,就等于把她的心掏空了,但不卖房子,姐姐的病怎么办?

周灵坚决不同意弟弟卖房子,甚至以死要挟。林月明拉着姐姐的手说:“房子没了,我们以后挣钱再买。姐姐只有一个,只要你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那房子卖了我们住哪?”“别担心,我带你去我爸妈那儿住。”林月明的决定让周刚姐弟二人吃了一惊,把一个艾滋病人带到岳父岳母家,那不是给两位老人添乱吗?林月明说:“放心,我爸妈刀子嘴豆腐心,他们最疼我,会同意的。”

第二天一早,林月明一个人来到父母家,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母亲出门来扔垃圾,看见了女儿,她老泪纵横,忍不住数落女儿:“你还回来干吗,你不是不要我们了吗?”林月明拉住母亲的手不肯松开,母亲嘴上数落女儿,心里却疼得要命,没数落几句就把女儿搂着拉进了屋。林月明把要搬回来住的想法告诉了父母:“爸,妈,女儿现在有困难,你们不帮我谁帮我。

父母不愿妥协:“要不你和周刚搬回来住,给她在外面租间房子?”“不行,姐姐身边必须有人,不然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林月明知道母亲有顾虑,她跟母亲说了许多艾滋病方面的知识,告诉她艾滋病其实没有人们想象的那么可怕。母亲半信半疑,林月明把母亲拉到电话机旁,拨通了湘潭市疾控中心的电话,按下免提键:“我想咨询几个有关艾滋病的问题,请问和艾滋病人握手、拥抱、共餐、共睡一张床、共用一个卫生间会感染艾滋病吗?”工作人员的答复很干脆:“这些都不会感染艾滋病,只要不和艾滋病人有性接触、血液接触,一般不会感染。”

林月明告诉父母:“对于一个艾滋病人来说,最可怕的不是病魔本身,而是世人对他们的歧视和隔离,这其中来自亲人的冷漠最让他们受伤害。”

父母终于被女儿的真情打动了,同意了她的要求。

(三)

2006年8月14日,林月明带着姐姐回到娘家。周灵怯生生地叫了一句“叔叔、阿姨”之后就没再说话,处处显得小心谨慎。王爱芬虽然对艾滋病知识已有了初步了解,但让她完全打消顾虑,一时还难以做到,周灵来之前,她早已做好了“一级防备”。

每天早上,王爱芬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喷消毒水,有时候气味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周灵的饭菜由林月明端进房间,衣服也是单独洗。就这样,王爱芬还是不放心,每次女儿洗过的碗筷她都要偷偷拿去消毒。

周灵别扭极了,她好几次提出要一个人搬出去住,但遭到了林月明的坚决反对。林月明要求父母不要表现得那么不近人情,多考虑一下病人的心态。王爱芬以为女儿是责怪她,气得好几天不跟女儿说话。

半个月后,林月明发现姐姐的身体比以前好多了,她想重新工作,减轻丈夫的负担。临走前,林月明对父母再三交代,如果周灵出门,一定要有人跟着,因为她随时会发病昏迷。

2006年9月2日是周灵30岁的生日,对于她来说,日子是数着过的,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过上明年的生日,但弟弟和弟媳都忘了这个日子,也没有一个朋友给她打电话。周灵想一个人到外面散散心,王爱芬悄悄地跟在她后面。

周灵来到附近的小公园,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远方。公园里有个小女孩在玩皮球,周灵走过去和她一起玩,两人笑着、闹着,王爱芬第一次看见周灵笑得那么开心。远远地,王爱芬听见周灵对小女孩说:“今天是姐姐的生日,你可以祝姐姐生日快乐吗?”小女孩随口应道:“祝姐姐生日快乐。”王爱芬看见周灵的眼里闪着泪光,她的心被深深触动了,她觉得周灵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婴儿,孤独地找不到回家的路。

吃晚饭的时候,周刚正准备将姐姐的饭菜端进房间,岳母叫住他:“别端进去了,叫她出来吃吧!”这餐饭,是周灵搬进林家后和大家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她是和着眼泪吃的,虽然用的是公筷,但是一家人的距离感一下子被拉近了。

打那以后。王爱芬经常把周灵从屋子里叫出来一块看电视、说话,让她帮自己扫地、擦桌子、出去买菜。一个星期六,周刚看见姐姐穿衣打扮要出门,他正准备问姐姐去哪里,王爱芬告诉女婿,就在周灵被诊断出艾滋病的时候,一个叫邱军的小伙子向周灵求爱,周灵伤心地拒绝了。邱军多次提出要来看看周灵,周灵避而不见。王爱芬鼓励周灵,就是为了友情也应该去见见面,周灵听从了她的建议,今天就是去见那个小伙子。

岳母的一席话让周刚既感动又惭愧,林月明搂着妈妈的肩笑道:“妈妈好伟大!”

在王爱芬的鼓励和宽慰下,周灵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开始主动地到小区防疫站去购买治疗的药物……

(四)

2007年3月5日,王爱芬正在做家务,周灵从房间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裤管里还直往外流血。王爱芬吓得腿都软了,连忙拨打了120,周灵被迅速送进湘潭市第五医院。

此时,周刚正在长沙出差,当他闻讯赶回湘潭时,姐姐的脸色苍白如纸,躺在床上痛苦地着。医生说,因为长期动脉注射,周灵的大腿根部出现了一个动脉瘤,现在瘤子破了,必须立即手术,但这样的风险很大,因为艾滋病人的免疫系统被破坏,出现并发症的几率相当高,极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王爱芬哭着对周刚说:“再难也要试一试啊!”稍作考虑后,周刚决定立即转院,做最后一搏。

3月6日凌晨,救护车一路呼啸着将周灵送进了长沙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医生接到这个特殊的病人后,顿时紧张起来。随车跟来的王爱芬听说周灵因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她急忙追着医生说:“如果血不够,可以用我的血,你们一定要救救她。”闻讯赶到急救室的血管外科主任舒畅原以为王爱芬是周灵的妈妈,询问后才得知她是周灵弟媳的母亲,和周灵并无血亲关系,他被王爱芬的善良和勇敢打动了,面对不可预知的风险,他果断地决定手术,并且明确地告诉周刚:“医院从来没有给艾滋病人做过这类手术,手术是否成功无法预期,而且费用昂贵,大约需要4万多元,你们商量一下。”

周灵醒来后,坚决不同意动手术,她想自己这次要是就这么死了,对弟弟弟媳一家人来说是一种解脱,何必再花冤枉钱!看着女婿一句话也不说,王爱芬急了:“是不是钱不够啊?不够我可以先垫上。”周刚连连摇头,其实他是怕手术一旦出现意外,姐姐再也醒不过来了,既然家人都支持姐姐做这个手术,他还犹豫什么呢。

为了说服姐姐配合治疗,周刚说:“当初我们卖房子不就是为了给你看病嘛,要是你不愿意动手术,我们卖房子还有什么意义?”周灵倔强地转过头去不理弟弟,眼泪却簌簌流下。

2007年3月7日下午3点,离周灵动手术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了,全家人都来给她打气加油。从早上开始,周灵一直眼泪汪汪,她怕再也醒不过来,连对弟媳一家人说句感谢话的机会都没有。王爱芬明白周灵的意思,轻轻地对她说:“想说什么等你好了再说,到时慢慢说给我听。”周灵点点头,但她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希望能在进手术室前拍一张全家福,在她心里,她早已把弟媳的父母当成了亲生父母。

拍照前,周灵让弟媳给她化点淡妆,让她看起来精神一点。化着化着,林月明掩面冲了出去,趴在病房外的墙上哭了起来。周刚走出病房,安慰妻子:“我们都高兴点,别让姐姐看着难受。”

拍照的时候,周灵紧紧地抓着弟媳和王爱芬的手,周刚和岳父站在两边,全家人都极力忍住悲伤,随着护士小姐一起说“茄子”,一起露出了笑容。因为没有相机,他们用手机拍下了这张特殊的全家福。

紧接着,周灵被送进了手术室,由舒畅主任领衔的手术小组穿戴好两层隔离衣、两层手套、防护眼镜等进入手术室。一支应急救护队伍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处理突发状况。

在周刚和妻子、岳父、岳母焦急的期盼中,漫长的6个小时过去了。晚上10点,手术顺利完成,周灵再一次从死神手中逃脱,与此同时,所有的医护人员均平安无恙。

姐姐的房间小说篇4

2、在我的记忆 中,姐姐留给我的总是一串串银铃般的笑声,。但是,不知何时,记忆中出现了姐姐一张生气的脸。· 那是一个夏天 的下午,我热得要命,就想到冷饮店去买冷饮吃。姐姐笑着给了我两元钱,说道:“走,去买两个冷饮吧!”我撒腿就跑,来到冷饮店,买了两只冷饮。我一边津津有味地吃着,一边往回走。才过一会儿,一个冷饮就下肚了。看着另一个冷饮,我馋得口水 直流!

3、后来我想:今天是我不对,不应该为了整理书房而不理睬大表姐,她来到我家就是客,我应该陪她玩的,难怪大表姐会生气。大家是否有姐姐呢?知道姐姐生气是什么样子的吗?

4、大家是否有姐姐呢?知道姐姐生气是什么样子的吗?

5、这是我第一次看到姐姐生气,我为有这样一个无私的姐姐感到骄傲!

6、今天,我看见屋子里到处都是我的书,书房里也是乱七八糟的。就想着要收拾收拾我的书房,于是,我就开始了!

7、我知道了:我不尊重别人,别人就不尊重我!

8、姐姐生气了小学生作文(二)。收着收着,大表姐就来了,她兴致勃勃地对我说:“瑶瑶,我们去玩吧!”我说:“不行,不行,我要收拾书房。你没看见我的书房乱的像狗窝吗?”说完,我就没管大表姐了,继续收拾了!

9、姐姐生气了小学生作文(三)。我的姐姐放假了,到我家来打电脑。可我不让姐姐打,就打电话给妈妈告状。妈妈叫我给姐姐说,我在做作业,我做完了再打。可我说:“赵肥猪,我妈妈喊你下了!”姐姐一听,生气了,把电脑一关,就去看电视了!

姐姐的房间小说篇5

这座城市,早就是她的向往,就算做保姆,出来见见世面也值。

东家姐姐看起来并没她想象的那么富裕,一家三口租住在一套两室一厅的公寓里。房间很小,但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岁的孩子刚会走路,小屋里充满热闹温馨。头一个月拿工钱她很兴奋,钱怎么这么好赚啊!管孩子的事就不用说了,烧菜做饭,买菜洗衣服也都是姐姐,她这保姆只能打下手。第二个月,姐姐开始放权了,地板她能擦得符合要求,做饭该放多少米多少水也有经验了。至于买菜,菜场就在街对面,姐姐带她认识了几个熟悉的摊主后,每天给她一些钱,交代要买的菜名,就由她去了。她回来总会向姐姐报账,不过姐姐从没仔细听,叫她自己拿个本子记一下就好。

第二个月拿工资,她就不那么兴奋了。姐姐似乎越来越多地花时间在电脑跟前,有时候她在翻看报纸杂志的时候,姐姐就会叫她看好孩子,一岁多的小孩子,走都走不稳,还想跑呢。她只得无奈地放下看得正起劲的文章,用心对付调皮的小家伙。同样的工钱,她做的事比头一个月多多了。

还有令她不舒服的地方,姐姐现在很少带她和孩子到超市大卖场、公园里去逛了,天气也确实不好,可要她整天闷在屋子里,实在不符合她活泼的天性啊。姐姐还买了一些财务会计方面的书,叫她有空不要看那些消遣类的杂志,趁着年轻,还得学些实用的知识。她看见书上那些表格和名词就头痛,勉强坚持了几天,满不在乎地把书还给了姐姐。那一刻,姐姐眼神里分明有些责怪的意思,她的心就被刺痛了。她从来就不是读书的料,喜欢的是流行歌曲服装小饰品和些风花雪月的文章,姐姐凭什么逼她呢?

那天,她买好菜记账的时候,突然灵机一动:这本子姐姐从不看的,为什么我不能多算些钱,自己拿点好处呢?她的脸一红,为这种想法羞愧,可是,犹豫了几秒钟,她还是把肉价和西红柿的价格多记了三块钱。一天多三块,一个月就有接近一百块的额外收入,她算得心惊肉跳又兴奋莫名。

再领菜金的时候,姐姐皱眉看了她一眼,她感到脸上一阵发烧,好在姐姐并没说什么,她嘘了一口气,收敛了几天。

第三个月,还是那么多工钱。当然,这是事先说好的薪水,她也没什么好说的。只是,她在心里抱怨,事情越来越多,姐姐哥哥对饭菜烹饪的要求一步步提高,对她管孩子也提出许多额外要求,这份工钱,实在来得不易。好在有买菜克扣下来的几十块钱补贴,她的心才略微平衡了一些。

那几天,姐姐和哥哥忙进忙出,原来是在到处看房子,打算购买新居了。哇!她羡慕极了,这座城市的房价五六千一平方,随便买一套就得几十万。原来姐姐真的那么有钱啊!

想到自己一个月五百块的薪水,她的心就凉了。才三个多月,她已经爱上了这繁华的地方,偶尔也会憧憬着在这座城市过一辈子的生活,几十万的房子,简直是个天文数字!姐姐在家翻译几份材料就可以拿那么多钱,她整天做些粗活却只给五百块,有钱的人真吝啬啊!

所以,当姐姐到楼下便利店买卫生用品的时候,她看到书桌半开的抽屉里露出一大沓百元大钞,就想也没想地从里面抽出了两张塞进自己的荷包里。刚把这两百块钱放进自己的箱子夹层里,锁好归位,姐姐就抱着孩子回家了。十五分钟,一贯马虎又从不锁房门的姐姐不会想到这十五分钟里,一万块的购房订金已经少了两百块。

姐姐并没盘问她,那一夜,她却睡得很不踏实。一半是因为她觉得姐姐理应怀疑她,家里没别人,十五分钟少了钱,不怀疑她说不过去;另一半,是听到姐姐房里有动静,姐姐和哥哥好像在争执些什么。她起来上厕所,声音又没了,想来每对夫妇都有不想为外人知的秘密吧。她迷迷糊糊睡着,梦见姐姐把自己押回了老家,当着母亲和邻居的面宣布她是小偷。她极力想辩解,喉咙却被卡住。醒来阳光温暖,一切照旧。哥哥照样洗漱好就出门了,姐姐还是一会儿叫她做这一会儿叫她做那,使她忙个不停。

她的心情紧张了好几天,知道姐姐交了买房子的订金,她才确信自己没事了。姐姐忘性很大,家里的东西她常常记不清放哪里了,每次都要她帮着找半天,就算她发现少了两百块,没准以为自己数错了或者遗忘了呢。她的心一松,坦然得又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了。

拿到第四个月工钱的时候,她连数都没数就塞进了荷包里。姐姐一定看出她不再满足于做保姆的收入,没过两天就带给了她一个好消息:有个台湾老板的工厂里需要工人,她可以介绍她进去,活是辛苦一点,但工资也高。她一听是外资企业,又能接触更广阔的天地,立刻就高兴地答应了。

送她在工厂宿舍里安顿好,姐姐留了电话,又画了一张从工厂回家的乘车路线图,嘱咐她要是不习惯的话就随时回来,家里并没打算另请保姆。

新的生活第一天就给了她一顿打击。台湾老板是出了名的严厉,这也就罢了,她难以接受的是,车间屋顶装了好多个摄像头,每天进出门的时候,她们这些打工妹还得接受扫描检查。因为工厂是做贵重材料加工的,一旦有人偷偷夹带了什么出门,对工厂就意味着经济上的损失。工人们对此议论抱怨,可谁也不敢向劳动部门投诉。谁叫那几个不要脸的小偷见钱眼开,被呼啸而至的警车带走,才导致他们忍受这种带有侮辱性质的新规定呢?

工作又累又紧张,稍微开点小差就有工长走过来训斥她一顿。头顶有无数双电子眼睛盯着,每天进出门还要看到几名保安怀疑戒备的眼神。她在压抑紧张和恼怒的心情中熬过一周,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生活,给姐姐打电话,辞了职。

人事经理听她愤愤地说明辞职原因时并不奇怪,她不屑地说:“老板也是没办法,防不胜防。从前倒没这么多规定,有的人把老板的信任当放任,眼皮子又浅,牵连着大家都给当贼骨头防着,滋味是不大好受。人正不怕影子歪,想那么多干嘛?”经理又打量她一眼,说:“你这小姑娘从没受过委屈吧?”

话虽不错,她听来却觉得尖刻。她难受地扭过头看着窗外,车间门口排队站着被迫接受检查的工友们,所有的屈辱又一下子涌了上来。扣掉住宿费、伙食钱,还有她做坏工具的赔偿,财务给她结算了工资。她捏着薄薄的两百块钱,竟然觉得沉甸甸的,立刻想到了箱子里的那份不义之财。一时间,五味杂陈,似乎头一次体会到姐姐的好,也似乎头一次觉得姐姐心细如发。

她昏昏沉沉地往姐姐家走去,一周来的打工经历和人事经理的话一直在她脑海里翻腾。姐姐为什么给她介绍这份工作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姐姐一直是那么信任她,她却以为那是理所当然。她,才真的是姐姐应该防备的人啊!

姐姐翻查那本几乎每天都要看的词典时,找到了她悄悄夹进去的两百块钱,高兴地向哥哥报告这个惊人的发现。哥哥嗔怪姐姐是个糊涂虫的时候,姐姐笑嘻嘻地冲她扮了个鬼脸,她的眼睛就湿润了。

在她还没察觉到自己走入歧途的时候,姐姐已经看到了危险。不是不想拉她回头,只是,让她自己走回来,十七岁的她才看得清一路的荆棘啊!

(责编/洪来兵)

姐姐的房间小说篇6

2007年3月7日,湖南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出管外科的医生们冒着可能感染艾滋病病毒的危险,经过6小时的艰苦手术,成功完成了我国首例艾滋病人感染性假性动脉瘤切除手术,拯救了危在旦夕的“艾滋姐姐”周灵。

一个本来会因为恐惧而被遗弃的生命,在那本非血脉相连却远胜骨肉亲情的阳光温暖下顽强生长,就像那荒荒高地上盛开的一片片蓝色罂粟花,在让人忌惮的背后,还有娇艳和美好……

“我会像爱你一样爱你的姐姐”

2005年4月16日,湖南省湘潭市某电脑公司职工周刚和未婚妻林月明正在粉刷准备结婚的新房,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周刚打开门一看,门外站着两个中年男人。“你、好,我们是小区防疫站的,请问这是周灵家吗?”周刚点点头:“周灵是我姐,她现在不在家,你们有什么事吗?”“据我们掌握的情况,你姐姐可能感染了艾滋病毒……”防疫站的人接下来说些什么,周刚一句也没听进去,他觉得眼前一片漆黑。

周刚家就两姐弟,1997年,他们的父亲因患喉癌去世,那时周灵21岁,周刚19。父亲生前开了一家米店,他十分宠爱周灵,周灵技校毕业到电机厂工作后,他还拿钱供她读夜大。但自从父亲去世后,周灵情绪受到打击,夜大也不再念了,经常和朋友一起出去玩乐,并染上了。母亲拿出所有的积蓄给女儿戒毒。可是,周灵心瘾难除,刚从戒毒所出来又再次复吸。几次三番,她失去了工作,家也给拖垮了,母亲伤透了心,远走他乡。而周刚对姐姐也是恨铁不成钢,整整5年没有搭理姐姐。

他万万没想到,就在自己将要结婚的时候,姐姐却染上了这么“恐怖”的绝症。周刚让女友先回家,当务之急他得找到姐姐。

辗转找到姐姐,她正从一个朋友那里出来。周刚什么都没有说,把姐姐带到了防疫站。两人分别作了HIV检测,结果周刚是阴性,周灵呈阳性,她被确认感染了艾滋病毒。周灵漠然的眼神里划过一丝痛苦和恐惧,眼泪吧嗒、吧嗒掉了下来。

周刚很难过,回到家,他立即拨通了未婚妻林月明的电话:“我必须跟姐姐住在一起,如果我丢下她,她一个人无论如何撑不下去,我知道这样对你很不公平,所以我不勉强你,你看婚房还要不要刷?我等你一句话。”

林月明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一想到以后要跟一个艾滋病人生活在一起,她就怕得要命,可要她放弃周刚,她又舍不得。她爱周刚,她已经把整个生命都交给了他。她想了一夜,凌晨五点多钟,她给周刚发了一条手机短信:“我会像爱你一样爱你的姐姐。”写完这句话,林月明落下了热泪,她不知道,今后能不能担当得起这个承诺。

林月明的决定遭到了父母的强烈反对,他们坚决不同意女儿跟一个艾滋病人生活。母亲撂下话来:“要是你跟她住在一起,我们就没有你这个女儿。”林月明跟父母做了很长时间的工作,没有做通。林月明只好叹了口气,一个人搬到了男友家。

2005年5月1日,是林月明和周刚大喜的日子。酒席摆在一家小酒店内,为了省下钱来给姐姐治病,他们原先很多计划都取消了,只邀请了几个要好的同事和朋友。因为林月明父母没有到场,婚礼显得冷冷清清。

“艾滋姐姐”,跟我回家

婚后,林月明、丈夫和“艾滋姐姐”组成了一个特殊的三口之家。为了全心全意照顾姐姐,林月明干脆辞职在家。虽然结婚前,她做好了无数个思想准备,但真的要跟一个时时存在生命威胁的艾滋病人生活在一起,林月明的心还是悬着的。

5月下旬的一天,周灵的手不小心被酒瓶刮破了,林月明给她处理伤口的时候,碰到了刮伤姐姐的破酒瓶,那上面有姐姐的血渍。林月明曾在网上看到,如果伤口碰到艾滋病人的血液,就很容易被感染。林月明的心“咯噔”一下,给姐姐包扎好伤口之后,急忙钻进了洗手间。

躲在洗手间里,林月明吓得哭了起来,使劲地用肥皂洗手。万一感染上了艾滋病,这一辈子可就毁了啊!这时候的林月明异常想念父母,她偷偷地跑回娘家,躲在楼下远望着父母家的窗户……良久,才折返回家。

回来时,周刚正在做饭。周刚没有看出妻子神色不对,反而怪她:“你怎么把姐姐一个人丢在家里?饭也不做?”听丈夫埋怨自己,林月明更加委屈,她跑进房间,“砰”的一声关上门,趴在床上哭起来。

晚上,周灵刚睡下,就听见弟弟房里传来争吵声,她连忙披衣起床,想去劝劝。谁知,却听见弟媳妇说:“都怪你姐姐,害得我天天担惊受怕,连我爸妈都不要我了!”周刚低声斥道:“你小声点,别让姐姐听见。”丈夫越这么说,林月明越不依,声音越来越大。周灵站在门外听得清清楚楚……

第二天一早,林月明叫姐姐吃早饭,推门一看,姐姐不在房间里,桌子上摆着一只玉镯和一张便条:月明,这个镯于是姐姐早就买好了的,本打算结婚时送给你,但一直拿不出手。镯子不值钱,但是我的一片心意。我走了,你和小刚好好过日子。

姐姐离家出走了!林月明急忙通知上班的丈夫,四处寻找。终于,他们在火车站找到了身体虚弱的姐姐。林月明心疼极了:“姐,我们回家吧!”

回到家后,周灵突然病倒了,昏迷了三天,住院共花去12000多元。出院后,周灵又昏迷过好几次,每次去医院抢救都是一笔不小的费用,家里再也拿不出钱给周灵治病了,周刚急得整夜睡不着觉,林月明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一天晚上,周刚对妻子说:“我想把房子卖了,姐姐的病不能不治。”周刚不敢看妻子的眼睛,他知道这样做太对不起妻子,可除此以外还有什么法子呢?

周灵得知弟弟要卖房子,坚决不同意,甚至以死要挟。林月明拉着姐姐的手说:“房子没了,我们以后挣钱再买。但姐姐只有一个,只要你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好的回报。”“那房子卖了我们住哪?”“别担心,我带你去我爸妈那儿住。”林月明的决定让周刚吃了一惊,把一个艾滋病人带到岳父、岳母家?那不是给两位老人家添乱吗?

“放心,我爸、妈刀子嘴豆腐心,他们最疼我,会同意的。”

第二天一早,林月明一个人来到父母家门口,犹豫着不知如何开口。母亲出来扔垃圾,看见了女儿,顿时老泪纵横,忍不住数落女儿:“你还回来干吗?你不是不要我们了吗?”林月明拉住母亲的手不肯松开,任凭母亲数落她。王爱芬嘴上数落女儿,心里却疼得要命,没数落几句,就把女儿搂着拉

进了屋。林月明把要搬回来住的想法告诉了父母。“妈,女儿现在有困难,你不帮我谁帮我。”在林月明的印象里,妈妈最怕她撒娇,只要她一撒娇,妈妈准没辙。

但这一次,妈妈不妥协:“要不,你和周刚搬回来住,给她在外面租间房子?”“不行,姐姐身边必须有人,不然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林月明知道母亲有顾虑,她跟母亲说了许多艾滋病方面的知识,告诉她艾滋病其实没有人们想象得那么可怕。但母亲半信半疑,林月明把母亲拉到电话机旁,拨通了湘潭市疾控中心的电话,并按下免捉键:“我想咨询你几个有关艾滋病方面的问题,请问和艾滋病人握手、拥抱、共餐、共睡一张床、共用一个卫生间会感染艾滋病吗?”疾控中心工作人员的答复很干脆:“这些都不会感染艾滋病,只要不和艾滋病人有性接触、血液接触,一般不会感染艾滋病。”

王爱芬被女儿的真情打动了,同意了她的要求。

让姐姐有个新家

2006年8月14日,林月明带着姐姐回到了娘家。

来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周灵怯生生地叫了一句“叔叔、阿姨”之后就没再说话,处处显得小心谨慎。王爱芬虽然对艾滋病知识已有了初步了解,但让她完全打消顾虑,她一时还办不到。周灵来之前,她早已做好了“一级防备”。

每天早上,王爱芬起床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喷消毒水,有时候气味重得让人喘不过气来。即使周灵的饭菜由林月明亲自端进房间,衣服也是分开来洗,王爱芬还是不放心,每次女儿洗过的碗筷,她都要偷偷拿去消毒。

周灵别扭极了,好几次提出要一个人搬出去住,但遭到了林月明的坚决反对。林月明要父母不要表现得那么明显,多考虑病人的心态,母亲以为女儿责怪她,气得好几天不跟她说话。

半个月后,林月明发现姐姐的身体也比以前好多了,她想重新回去上班,好减轻丈夫的负担。临走前,她对父母再三交代,姐姐如果出去,一定要有人跟着,她怕姐姐随时发病昏迷。

2006年9月2日,是周灵30岁生日。对她来说,日子是数着过的,她不知道自己能否过上明年的生日。但弟弟和弟媳都忘了,也没有一个朋友给她打电话。周灵一个人想到外面散散心,王爱芬只好悄悄地跟在后面。

周灵来到了附近的小公园,坐在椅子上,呆呆地望着远方。公园里有个小女孩在玩皮球,周灵走过去和她一起玩,两人笑着、闹着……王爱芬第一次看见周灵笑得那么开心。远远地,王爱芬听见周灵对小女孩说:“今天是姐姐的生日,你可以祝姐姐生日快乐吗?”小女孩随口应道:“祝姐姐生日快乐。”王爱芬看见周灵眼里闪着泪光,心被深深触动了,她觉得周灵就像是被人遗弃的婴儿,孤独地找不到回家的路。

吃晚饭的时候,周刚正准备将姐姐的饭菜端进房间,岳母叫住他说:“别端进去了,叫她出来吃吧!”这餐饭是周灵搬进林月明家后和大家一起吃的第一顿饭,她是含着眼泪吃的。虽然一家人用的是公筷,但是距离一下被拉近了。

打那以后,王爱英经常把周灵从屋子里叫出来一块看电视,说说话,还让她帮自己扫扫地、擦擦桌子,一块出去买菜。

在阿姨的鼓励和宽慰下,周灵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她开始主动地到小区防疫站去购买治疗的药物……

美丽花儿为真情重开

2007年3月5日,王爱芬正在做家务。忽然,周灵从房间里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身后留下了一道长长的血痕,裤管里还直往外流血。王爱芬吓得腿都软了,连忙拨打了120。周灵被迅速送进湘潭市第五医院。

此时,周刚正在长沙出差。当他闻讯赶回湘潭时,姐姐脸色苍白如纸,躺在床上痛苦地着。医生告诉他,因为长期动脉注射,周灵的大腿根部出现了一个动脉瘤,现在瘤子破了,失血600多毫升,危在旦夕。要救命,必须立即手术。但那样风险更高,因为艾滋病人的免疫系统被破坏,出现并发症的几率相当高,极有可能死在手术台上,医生劝周刚放弃。王爱芬哭着对周刚说:“再难也要试一试啊!”稍作思虑,周刚决定立即转院,作最后一搏。

3月6日凌晨,救护车一路呼啸着将周灵送进了长沙的中南大学湘雅二医院。医生接到这个“特殊”的病人,顿时紧张起来。而随车跟来的王爱芬听说周灵因为失血过多,急需输血,便急忙追着医生说:“如果血不够,可以用我的血,你们~定要救救她。”闻讯赶到急救室的血管外科主任舒畅原以为王爱芬是周灵的妈妈,询问后才得知她只是周灵弟媳的母亲,和周灵并无血亲关系。他被王爱芬一家人的善良和勇敢打动了,面对不可预知的风险,舒畅果断决定手术。同时,他明确地告诉周刚:“医院从来没给有给艾滋病人做过这类手术,手术是否成功无法预期,而且费用昂贵,大约需要4万多元。你们先商量商量。”

周灵醒来后听弟弟这么说坚决不同意动手术。她想自己这次要是就这么去了,对弟弟和弟媳-家人来说也是一种解脱,何必再花那冤枉钱!看着女婿一句话也不说,王爱芬急了:“是不是钱不够啊?不够的话我可以先垫上。”周刚连连摇头,其实他是怕手术一旦出现意外,姐姐再也醒不过来了。既然家人都支持姐姐做这个手术,他还犹豫什么呢!

2007年3月7日下午3:30,离周灵动手术的时间只有半个小时了,全家人都来给她打气加油。从早上开始,周灵一直都是跟泪汪汪的,她怕再也醒不过来,连对弟媳一家人说句感谢的机会都没有。王爱芬明白周灵的意思,轻轻地对她说:“想说什么等你好了再说,到时慢慢说给我听。”周灵点点头,但她还有最后一个要求,希望能在她进手术室前拍一张全家福,在她心里,早已把弟媳的父母当成了亲生父母。

拍照前,周灵让弟媳给她画点淡妆,让她看起来精神一点。画着画着,林月明掩面冲了出去,趴在病房外的墙上哭了起来。周刚走出来安慰妻子说:“我们都高兴点,别让姐姐看着难受。”林月明答应了。

拍照的时候,周灵一边紧紧地抓着弟媳的手一边抓着王阿姨的手,周刚和岳父站在两边,全家人都极力地忍住悲伤,随着护士小姐说“茄子”,全家人一起露出了笑容。因为没有相机,只能用手机拍下了这张特殊的全家福。

紧接着,周灵被送进了手术室。由舒畅领衔的手术小组也穿戴好两层隔离衣、两层手套、防护眼镜等进入了手术室。外面,一支应急队伍也严阵以待,随时准备处理突发状况。

在周刚和妻子、岳父、岳母焦急的期盼中,漫长的6个小时过去了。晚上10时许,手术顺利完成,周灵再一次从死神手中逃出,而所有的医护人员也平安无恙

第二天早上,舒畅主任来到隔离病房看望周灵,亲切地对她说:“血止住了、你的腿也保住了,命也救过来了,你要珍惜自己,不要辜负你叔叔、阿姨、弟弟、弟媳一家人啊!”听着医生的话,周灵热泪盈眶,哽咽着点了点头……

姐姐的房间小说篇7

——蓝盈

房间内,白小姐用眼神示意六个人不要发出任何声响,六个人很快就看明白了白小姐眼神的意义,很小心地呆着,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哦——我在休息呢!请问,你有什么事吗?”白小姐清了清嗓子,很平静地对着门口的那个人问。

“刚才我叫您,您说您在房间里休息,可是刚刚您怎么会从外面回来的呢?能告诉我原因吗?”外面地那个人阴阳怪气地说。

“你管什么!我休息好了,就出去走走啊,难道这样也不行吗?”白小姐故意装成很生气的样子,大声对外面的人说。

“可以,当然可以!那——白小姐,对不起了,我先离开了,您好好休息吧!”外面的那个人无奈得说完后,就尴尬地离开了。

“白阿姨,您真厉害!看那人最终还是灰溜溜地走了。对了,白阿姨,我们的老师——”蓝盈看了一眼白小姐。

“这个,你们等一下。”白小姐想了一会儿说。

白小姐说完之后,走到了桌子前,打开了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把小钥匙,然后将墙角的一张高高地书桌费力地移了开。呀!原来是一扇门。白小姐,将钥匙了锁里面,门打开了,她就先走了进去。

“你们怎么了?快跟我进来吧!”白小姐转过身来,看了看疑惑的六个人,温和地说。

“这——白阿姨,您这是什么意思啊?”叶凡代表大家问了这个问题。

“我刚来这里的时候,想逃出去,可是试了几次都没有成功。后来我没事就在房间里四处瞧瞧,也许能发现什么密道呢!后来我搬开了这高高的桌子,没想到还真有条密道。我试过,这条密道可以通到着大房子的每一个地方。前些天,是有个女的被带了回来,听说关在了二号房间里,我们可以去二号房间看看!”白小姐一口气说完了。

“呵呵~~白阿姨,您还观察得挺仔细的哦!”陈佳佳笑了笑说。

“好了啦!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进来呀!”白小姐看了看还傻愣着的几个孩子,催到。

姐姐的房间小说篇8

有两天,她发现他什么垃圾也没丢。也没有听到他关门开门的声音,越想越觉得可疑,却又不敢向任何人求证,也没有人可以求证。

她再次进了他的房间,桌上没有任何新的画稿。她鼓起勇气用一种怪腔怪调,假装他以前的同学打电话到他工作的杂志社去。他同事说:“噢……你不知道他出车祸了吗?”

“啊?”她觉得呼吸急促,眼前的白色小星星在一刹那间布满整个天空。

他骑摩托车出了车祸,断了腿,可能有脑震荡现象,医生说要住院观察。同事很热心地告诉她,他住在哪家医院里。

她跑到了医院,找到那间病房,他的病床旁,有个瘦削的年轻男孩坐着,用忧伤的眼神凝视着沉睡的他。她只能假装自己是个走错病房的冒失鬼。

一整个下午,她咬着麦克笔发呆,好像有个疯子被关在她脑壳里乱窜似的。

也许该为他做些什么。

她打电话给姐姐,问姐姐,可不可以用她面包店里的厨房炖鸡汤?

这是她第一次炖鸡汤,中午时间客人不多,姐姐很殷勤地教她鸡汤的做法。

“说实话,你是不是在谈恋爱?”她完成多道手续,刚盖上锅盖时,姐姐冷不防地冒出了这句话。

六神无主的她没有答腔。

“晓燕,你不回答没关系。不过,在我观察,你应该是在谈恋爱了。你的嘴角变得比较柔和了,眼神也没那么锐利了,我看得懂―― ”

“说真的,我还真怕你不谈恋爱,怕你心里有阴影什么的。”姐姐径自说着。

姐姐是寄养家庭的妈妈生的。从小就帮着妈妈照顾被送进家里头来的陌生孩子。有的孩子来了,没多久就回到自己亲戚家里,只有晓燕没有亲戚,一直待在她家里,直到成人。寄养家庭的妈妈去世之后,姐姐曾说,她只剩晓燕一个亲人了。

晓燕六岁就被送进来。她六岁以前究竟有什么遭遇,自己完全记不清了。只有在做噩梦时,会看到一个黑色的大影子,紧抓着她不放,她想要求救,嘴巴却被堵住了。

总是一身冷汗,在半夜里被吓醒。

大概是十二岁时,她偷听过妈妈和姐姐说过的话,谈到她被送进来前,遍体鳞伤,瘦得像一只路旁快病死的癞痢狗似的。

“她的爸爸应该是个吸毒的家伙,好狠心,竟然这样对待一个孩子。”

她以前比现在还自闭得多,根本不敢和任何人有任何触摸动作。她总是在害怕。

她第一个敢触碰的人,是妈妈,然后是姐姐。对于所有的陌生人,包括老师和同学,她都害怕。她从小喜欢一个人玩的东西,比如画图,比如计算机,几乎是无师自通,自得其乐,一个人并不觉得无聊。

“没有什么阴影不阴影的。”她回答,她总不喜欢姐姐提到以前的事情。

“我只是想要告诉你……我想我猜得没错,你是开始有朋友了,也懂得关心朋友了……对不对?我觉得很高兴……”

猛一抬头,发现姐姐的眼眶里竟然有泪光。

晓燕点点头,拍拍姐姐的肩膀,表示她的善意。忽然,姐姐将她一把搂进怀里。

“晓燕,我只是怕你太孤单――”姐姐帮她擦干泪水:“我会记得的,跟你认识这么多年,等到你都这么大了,你第一次乖乖给我抱――你刚来的时候,我想抱你,你还想抓花我的脸呢。”

“有喜欢的人要告诉姐姐。”

“还……还不算――啦。”晓燕脸都涨红了。“爱情只有一个原则――”姐姐说:“喜欢一个人,就用他最需要的方式对他好。知道吗?也许会受伤,但是绝对不要绝望。”

“你是怕我受伤了,又退回自己的蜗牛壳里,对不对?”晓燕说。

“你的壳不是蜗牛壳而已――你的壳,对于陌生人来说,比犀牛皮还硬呢!”

姐姐和她一起笑出眼泪来。

她把炖好的鸡汤提到医院去,那个年轻男孩竟还在病房里。晓燕把鸡汤交给值勤的护士,护士请她留下姓名。她想了想,还是签了Melody的名字。

护士转身要走时,她问护士,叫做陈尚文的男孩好些了吗?护士说,他醒了,没事的。“他是画图的是吧?”护士说:“刚刚他吵着要出院,说他要回家画画,来不及了呢!你的朋友真是个工作认真的人,可惜医生说他不能走人。”

这句话,好像在提醒晓燕什么。

当晚她潜入他的房间,打开他的计算机,在信箱里发现了一封十万火急的英文催稿信件。英国的出版社问他,为什么没有赶上交稿的进度?

她知道,只有她能够帮忙了。这是她比Melody值得骄傲的地方。

一连两个晚上,她只睡了两三个小时。好像吃了兴奋剂那样地工作着。

她在他的房间里,坐在他的椅子上,用着他的粉彩颜料,帮他把草稿一张一张地完成。然后,把图档传送给英国那家出版社。

第一张图传过去之后,对方回了信,说这正是他们喜欢的风格,只是,请他要加快一下进度。

姐姐说,爱一个人,要用他最需要的方式对他好。晓燕用微笑的嘴角叼着画笔,想像他的手握住自己的手,一笔一笔地画着。

饿了,就到便利商店买饭盒,累了,回自己房里小小地打个盹儿。她把自己的帽子事业搁着,全心全意帮助他完成作品。

“只剩下两张了。”据她估计,只要再三个小时,就可以大功告成。

然而,就在接近午夜的时候,她画得两眼昏黑时,有人拿钥匙打开房门……

“你是谁?”

打开门,那个黑影大叫了一声。

“……你……你又是谁?”她也发出了质问。

她以为他是小偷,正盘算着怎样举起椅子挥过去。稍一定神,发现他有一点面熟。

是一直坐在医院病床旁边的那个瘦弱男孩。他的脸很小,五官很斯文,烫成小麦色的头发几乎披到肩膀上。

“你是谁?”他又问了一声。

她想说话,却成了哑巴。她该说自己是谁呢?她一直是个隐形人,有谁认识她呢――

“你再不说话,我就要――报警了。”男孩厉声说。

男孩把房间里头的大灯打开,看见她桌上的粉彩笔和图画之后,语气忽然变得柔和了:“你――你在他房里画图?他怎么……没告诉我……有人会在这里?你到底是谁?”

“你……你告诉……他,我……我是……我是……我是……Melody!”情急之下,晓燕吐出了这个名字:“他……没有告诉你吗?我是Melody……我是他的网友……我不是……小偷……”

男孩睁大了眼睛。忽然,他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你是Melody?哇,我可找到你了。你……是Melody?”

“不许走!”男孩拦住她,“你为什么要冒充Melody?我老早就觉得奇怪……原来就是你!”

“我没有……我是真的……”她吞吞吐吐地狡辩着。

“胡说!我才是Melody!”这个答案远远超出晓燕的想像。Melody是个男人?

那个晚上,她头一次和一个男孩在一个房间里待到天亮。

“叫我小远就可以,”男孩自我介绍:“我是他的同事,我们是很要好的朋友。”

他的神色有点黯然:“半年前,他青梅竹马的女朋友嫁人去了,他失恋之后,每天晚上下班就去喝酒,图也不画了,我看了好难过,就想出了一个点子来安慰他。所以,我制造了Melody!”

“我想的没错,爱情会给一个人创意。果然,他开始有了奋斗目标。只要他有作品出现,我就用Melody的名字不断地鼓励他……可是,他越陷越深了,他要求跟我见面,后来,我也不知道怎么收拾残局――然后,你出现了,用Melody的名字送他蛋糕,又送他鸡汤,多了一个假的Melody!把我弄得一头雾水,想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

她低着头解释自己的动机并不坏,她只是……欣赏他的才华,想要帮他一点忙而已――她没有恶意。

小远用视线巡视了房间,看到桌上画好的图。

“哇,你在这里帮他完成他的画,真有你的!”小远把脸逼近,睁大眼睛正视她:“你喜欢他,是吧?不然,不会这么做的。”

晓燕没有否认。她想起了更重要的事情:“这样吧,截稿时间快到了,我还剩一张图还没着色,我还是……帮他完成吧。”

“嗯,这对他很重要,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如果他没有完成,可能就断绝了好前程,”小远说,“他一清醒,就托我回来帮他拿图,他本来想在医院里偷偷画图。”

她多了助手挑灯夜战,把最后一张图送出去。天亮了。她有气无力地看着小远,请求着:“求求你……你可不可以别告诉他,有我这个人……好吗?我会搬走的,不会影响他的生活……”

小远也看着她发愣,忽然间,他咧嘴而笑,迸出了一句话来:

“这样吧,你就来当真的Melody!这样一切都解决了……”

“什么呀……我长得一点也不像照片里的Melody,你不要异想天开了好不好?”

“这有什么关系,很容易解释的,网络交友,刚开始大家都用假照片,不是吗?再说,你也不丑,打扮一下,应该还可以接受……”

“你这是在赞美我吗?”晓燕也不相信自己会和他斗起嘴来:“为什么你不挺身而出,说你是Melody,承认你说谎,不就更简单了吗?”

“不行,这样我们的友谊就破裂了。”小远用幽怨的声音说:“天知道,我也很想要变成真的Melody,可是我是男人啊,我观察很久了,他不会喜欢男人的,我知道的。不然,我会让给你吗?”

“你对他感情很深啊。”她明白了。

“是的,远超过你的想像,但是我永远不会对他说出来的。你也不准告诉他。”

“到目前为止,我还不认识他……”晓燕说。

“你会认识他的,听我的,就冒充Melody吧。”

“……你喜欢他,对吧?”他忽然这么问。她急得快哭出来,小远却顽皮地笑了。

她想了好几天,也因此而失眠了好几天,还是决定逃走。

她也想过小远的提议,可是,她演不好Melody的,她想要演自己都那么困难。总是有一道透明的墙,把她和真实世界隔开来。

把东西全打包好,只有两只皮箱、三个纸箱堆在走廊上。她在房间里等姐姐开车帮她搬家,正发着呆时,小远忽然站在她面前,叉着腰看她:“你这个人怎么那么没用?想偷偷逃走?”小远生气地说,“笨蛋,给自己一个机会不行吗?你像一只老鼠,只配躲在阴沟里!”他把她往外拖,扯到了隔壁房间门口。隔壁房的门打开着,房里头还有一个人,她熟悉的身影,坐在靠门口的单人椅上。

她刚刚忙着整理东西,没有注意到隔壁房间里有人回来了。

他看起来气色还不错,还比原来的样子胖了一点。他的腿上还打着石膏,笑容满面地看着她,也注意到她的帽子。她戴着自己画的棒球帽,帽缘刚好有一只她画的燕子,正是那只线条刚硬冷峻的黑白燕子,也是她的品牌商标,钢打造的翅膀,像一把剪刀。她是谁呢?小远说她是Melody,而这只燕子,又是他所熟悉的。他伸出了手:“嗨,我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也不确定你是谁,不过,谢谢你――”

她看了看小远,小远也以神秘的微笑看了看她。她深吸了口气,伸出她的手,握住了他,果然一如想像,他的手心好温暖。

“……就算你要搬家,我们还是可以做个朋友,对吧?”他说。

从暗恋到初恋要走多远的距离?晓燕不知道,对她来说,别人一步可以跨过的路途,总比万里长城还长。但无论如何,她开始想要有朋友陪伴。

这一幕,看在刚刚赶来的姐姐眼里,姐姐欣慰地笑了,笑湿了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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