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号王子”克里斯·波提不在乎格莱美奖杯

时间:2022-10-29 06:22:49

“小号王子”克里斯·波提不在乎格莱美奖杯

受第16届北京国际音乐节的邀请,小号演奏家克里斯·波提携乐队来到北京,分别在王府井教堂、三里屯做了两场音乐会。三里屯演出当天正是克里斯的生日,台下观众涌到台前唱起生日歌,吹到兴头上,克里斯拿着小提琴走出室外,露天演奏了一段《今夜无人入睡》,观众一片疯狂。

优秀和成功是两码事。人们在提起我时,总会提起我赢得过多少座格莱美奖杯、在各大流行榜的第一名上停留过多久,可是我真正为之骄傲的并不是这样那样的排名,而是能得到我所尊重的人的尊重。我也不会像很多好莱坞名人那样,拥有自己的衣服品牌、香水品牌。在城市间穿行、登台,听到有人对我说,“听了你的音乐我都快哭了”,那是我最自豪的。

我是不是“爵士乐手”呢?我会把自己称做“小号手”,受到很多爵士乐影响,但我吹奏的古典乐也许比纯粹的爵士乐还多。我想世界上有很多人热爱安德烈·波切利(擅长跨界的盲人男高音歌唱家)的演唱,同时也分辨得出他跟多明戈、帕瓦罗蒂的区别:波切利不是传统意义上上的歌剧艺术家,但他能通过自己的方式将歌剧艺术普及开去,同时他的声音也能引起很多人的共鸣,很有亲切感。我从中获得很多启发,我做了很多唱片,有玩得疯狂不已的爵士,但制作出来的成品是短小、容易入耳的,而不是一首曲子45分钟长那样的数学测验。

我没有私人服装设计师、化妆师,但我在台上只穿Tom Ford牌子的衣服。很多人不会穿西服上台的,都是开会啊、跟人握手啊才穿的。但我很喜欢Tom Ford的衣料材质,衣服有漂亮的材质,又有一点弹性,吹起小号来也有活动空间,穿着很舒服。这些是我认定的,我自己选的,不是别人给我设计的。

每年有300天我都在台上、表演中度过。我觉得自己是个很幸运的人,可以从北京到悉尼、到莫斯科登台,每到一处,都有很多欣赏我的小号吹奏的乐迷来捧场。我和我的观众之间总能产生微妙的联系,每个演出的晚上因此变得亲切。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演出那么频繁,每次旅行,我都有惊喜的感觉。当然有些观众保守一些,比如上个月在上海,开始几首曲子大家很安静,但后面几首开始观众席上的气氛忽然就起来了,大家变得疯狂。在不同地方与观众沟通,有很多障碍,比如语言,但最终你通过在台上的表达、台下观众的表情,清楚自己到底沟通进行得如何。

1991年保罗·西蒙带我一起上路巡演。10年以后斯汀带我一起巡演,从此我们成为好友。斯汀对我很有信心,他在音乐上给我许多帮助,没有他早年的帮忙,也许就没有我的今天了。与其他优秀的乐手同台,比如马友友、史蒂芬·泰勒,也是使我的音乐形成独特风格的原因。我是很多音乐家的乐迷。

我现在用的小号源自1939年,是我一个朋友在eBay上拍来的,结果我拿在手上只吹了一个音,就对他说:“这小号你别想拿回去了”。我买了朋友这支小号,一直只用这一支,它是跟Miles Davis同款的小号。我们不像很多摇滚吉他手,演出时随时有人在台下递上一把吉他,就换一把弹。小号对我来说很私人,一旦拥有了不会轻易换。

如果不巡演,我只会待在洛杉矶的家里。有人问我那么多不间断的新环境刺激,是不是也有闷的一天。可是只有待家里太久才觉得闷,当我重新回到路上时,我会感到非常快乐。每一个生日我都在路上过,给不同地方的乐迷演奏,我就喜欢这个样子。

我知道很多乐手有点迷信,上台前会聚在一起说些吉利的话。我刻意不这样。上台前,我希望我和乐手的状态越放松越好,经验告诉我,在台后越是“不正经”、无忧无虑的乐队,上台后就总会很快进入状态。我跟许多不同乐队合作过,有些乐队这边不许去、这个不能干,诸多拘束,弄得很紧张。表面上也许很难看出来,但我们知道,这两种状态导致的结果完全不同。所以我们尽量做到对内对外都自由开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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