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与性的12种表情

时间:2022-10-24 11:58:12

韩松落羞怯所体现的克制之美

本地方言里,羞怯还有两个名字,叫“抹不开”和“扯不展”,含义显而易见:拘谨,缺乏自信,因此……吃不开。这种理解,也是大多数人的理解。但我对羞怯的理解略有不同,羞怯,不应该是表面的扭捏,更深层次,它是且应该是一种克制精神。

黄奕对家事的处理,就体现了羞怯精神的实质。丈夫上微博申诉,引起轩然大波。依照娱乐圈的惯例,这几乎是一个最好的炒作时机,应当赶紧文字声明和声泪俱下视频,开记者招待会,既引起注意,也在家庭内部赢得道德资本。要知道,网络时代的娱乐圈,只要能够提供话题性,好事是好事,坏事也是好事,经过这样一番折腾,人们会把所有动向归于炒作,进而怀疑事情的真实性,反而消解了它的负面效果。

她的做法是,没做任何回应,冷处理,若无其事,十天后亮相伦敦国际华语电影节,被问到家事时,和颜悦色地回答:“希望大家能够理解,作为一个妈妈,想要一点私人空间的愿望。”这件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她的表现让人惊艳,她有边,知道这很难看,她在一个艺人的反应和一个女人的反应之间,选了后者,在最有可能失控的时候,收回进攻性,克制面对。

张晓风有篇文章叫《我在》,写的是一个人用种种方式来感知自己的存在、宣示自己的存在,每遇山水胜景,喊一声“我在”。而羞怯,是一种反向的存在感宣示,是知道世界的水深水浅,所以不敢造次,不知道一声喊叫会否引起雪崩,所以尽量小声或者无声地表达自己的在场。

这或许还是对自己的无知、拘谨、不自信的粉饰,但知道自己的无知,并且设法遮掩,已经是一种人性进展。这是更强烈的存在感,是在自身之外观察自己,呈示着一种克制之美。

羞怯也不仅仅是一种表面化的表情或态度,它渗透在所有角落,在为人处世、工作或创作中,羞怯甚至是一种风格,一种隐形的风格。

有些电影能让人感受到创作者的羞怯,例如《情比姐妹深》,讲的是两个女人持续一生的友谊,有许多情节可供煽情,但导演加里·马歇尔显然是个羞怯的人,每逢剧中人有吐露心声的迹象,他总是让她们稍稍说两句就赶紧收手,绝无大段对白、独白,更不会泪如雨下。这样许多次之后,我简直都要笑出声来,我几乎能够想见,他在演员即将过度表演的时候,抱住他们的腿喊着“你要理智点啊!”他一定非常害怕那种突兀而庞大的存在,害怕自己的电影过于有侵略性。这种羞怯成就了这部电影,使它回味悠长,久久难忘。

还有歌手郁可唯,当年在选秀舞台上,她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羞怯,她少言、内敛,表情很节制。她的歌艺却体现了这种羞怯的另一重意义,她的声音和气息控制力都很强,很懂得利用舞台音响,感情表达也刚刚好,这一切都在说明,她一定经常打量自己,以一种置身事外的态度,打量自己的声音和表达,在别人提出非议之前已经非议过自己很多遍了,一旦出手,就不会失手。这是羞怯者的最大收获。

羞怯也有层级,它如果是一座金字塔,那种本能的、天然的羞怯,是这座塔的底层,真正高贵的,是经历世事、获得权力之后的羞怯,甚至是体验过嚣张跋扈之后的羞怯,可为却不为,有弦,却没有箭。

小庄只因多看了你一眼,小庄简介:我已羞红了我的脸

“对他,我并不害怕,只是有点羞怯。”初见雇主罗切斯特先生的时候,家庭女教师简·爱如此形容对他的感觉。这一点点羞怯,末了却发展成文学史上最脍炙人口的恋情之一,而后来那段“你以为,因为我穷、低微、不美、矮小,我就没有灵魂没有心吗?你想错了……如果上帝赐予我财富和美貌,我会使你难于离开我,就像现在我难于离开你”的著名宣言,不经意已流传为自尊与爱的绝唱。

简的话里面透露出了鲜明的人格特质:内向,自省,坚定,以及并不很强烈的源于自知之明的自卑。正是这样的她,以一颗敏感之心,捕捉到了生命中不可多得的灵魂之爱。

TED讲者苏珊·凯恩曾在她的演讲“安静:内向的力量”中,介绍她本人从小到大是怎样一路认识自身的内向并学会与之相处的故事,提醒人们不要忽视这种性格的潜质。事实上,全世界大约有1/3的人属于内向型性格,他们中很大一部分人容易在不那么熟悉的人或环境面前害羞,表现为脸红、低头、局促不安。这种反映羞怯、惭愧或谦卑的行为看似普遍,其中却包含着许多现今科学研究也无法很好解释的事实—比如,为什么人说谎时会脸红?这样岂非令对立者生疑,不利于我们达到目的吗?那么它为什么没有被演化所淘汰掉?

有一种解释认为,脸红相当于一种示弱,有助于化解敌意,增进亲密,所以从长远来说是演化选择的结果。

不过需要指出的是,内向和羞怯倒并不能完全等同。美国印第安纳大学东南分校羞怯研究所所长伯纳多·卡杜奇(Bernardo Carducci)认为,内向的人不一定羞怯。内向的人具有与他人成功交流所必需的社交技巧和自信,他们只是需要独处来重蓄能量;纯粹羞怯的人则缺少驾驭社交的技巧、思维、情绪和心态。

恋情和中流露出的羞怯则更为常见,也更好理解,它像信号一样指向进一步接触的可能。奧利法让查泰莱夫人脸红,杜拉斯让李云泰脸红,范莱莉亚让斯巴达克斯脸红,甚至,洛丽塔让亨伯特脸红……一切拜羞怯所赐,世上方有了那么多惊心动魄的纠葛。

英国著名动物学家、生物人类学家德斯蒙德·莫利斯在“裸猿三部曲”的第三部《亲密关系》中写道:女子尤其女孩子脸红的现象比男子更常见,脸红的同时,肌肤因充血而肿胀发光……脸红有性的意义,有证据显示:古代奴隶市场上,被贩卖到后宫的女奴如果脸红,卖出的价钱就高于不脸红的女奴。无论是否有意,红晕是邀请亲密行为的信号,而且是强有力的信号。

不仅脸红的古代女奴受欢迎,来到现代社会,会脸红的男性也独具魅力。我们喜欢休·格兰特那样的男子,因为他的羞涩腼腆中有一种保障:这不是个轻浮厚颜的登徒子,未至于见了母的就扑上去。

在动物身上,科学家们同样找到了羞怯性格者的独特婚配价值。2013年9月份 《生态学快报》(Ecology Letters)报道,来自牛津大学动物系爱德华·格雷学院的本·谢尔顿(Ben Sheldon)利用微型射频识别仪器,在一整个冬天里对怀特姆森林地区的大山雀进行“社交行为观察”,发现那些性格较大胆的鸟儿喜欢蹿来蹿去,但显然缺乏长线友情,而那些羞怯的鸟儿则处于更紧密的社会联系之中,更易合作与相处。显然,前者是情人的架势,而后者才是丈夫的料。

身边又有一对朋友闪婚,一个是《欲望都市》里Big Man那样的男人,一个是所谓的其貌不扬大龄单身女青年。聚会时,女人被团团围住,姐妹们无一不“愤愤不平”:说,你是怎么“捕获”钻石王老五的?!女人手足无措,害羞闪躲—这倒让我在回忆两人第一次相遇的情景时,寻出点端倪来:男人自然是游刃有余,保持随时人戏两清的清醒,女人离他挺远,无非是和闺密窃窃私语,只是末了告别,男人说了句:“呀,你有酒窝哎”,女人腾地脸红—一如现在。

原来,正是那一抹无心的红晕,瞬间把男人从喧闹浮夸的派对里拉回纯真年代。在历经各种斗智斗勇的情感关系直到陷入输赢都根本无所谓的疲软状态后,男人发现自己想要倚靠的,不过是一种被岁月洗礼后还会脸红的害羞,越是历久,越是难得—那一点儿“不好意思”在他这儿终于变成了“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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