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青年 第2期

时间:2022-10-10 08:33:19

文学青年 第2期

小档案

姓名:余果

性别:女

生日:1991年6月

星座:巨蟹座

学校:南京市外国语学校高一(4)班

爱好:看小说,听摇滚乐,天南地北地找美食,熬夜看球赛

获奖情况:“新语文学习杯”江苏省第六届“中学生与社会”作文大赛一等奖

最欣赏的一句话:无论什么时候开始,开始之后就不要停止;无论什么时候结束,结束之后就不要悔恨。

最喜爱的作文题:随想

作品展示

写给文森特的絮语――致我亲爱的文森特・凡高

你是举世闻名的艺术巨匠,你也是贫困交加、身无分文的潦倒卖艺人;你是提奥心中永远值得信任、手足情深的兄弟。你也是因为和高更的一时冲突而割下自己双耳的冒失朋友;你是为无数街巷的女人画完肖像拂袖而去一心只为自己事业的铁面狂人,你也是为了隔壁公寓的西恩从年轻俊朗等到火红头发中掺进银丝的痴情汉;你是阿姆斯特丹曾经伤得最深的流浪者,你也是荷兰如今最为骄傲的儿子;你是《星辰》里满天如钻石般璀璨的明星;你是《向日葵》中被恣意绽放的花朵永恒追逐的生命之光;你是《夜间咖啡店》中悠闲漫步被夜的宁静和灯光的柔软感染了的路人;你是《塞林莱斯大道》中蜷曲而高耸的神秘古柏……或者说,它们都是你。

都是你这个在我心里永远散发着善良和温暖气息的文森特・凡高。

你不是一个疯子,尽管几乎所有的人都曾那样认为,但看着你纯净明亮的双眼。我相信,这样单纯的眼神只属于天堂的天使,这是孩童的无邪,这是不曾被世俗所污染的纯真。看着你那些歪歪扭扭不成形的房屋和椅子,我笑了,你是在用孩子的眼睛看这个世界啊,没有三维空间,没有远近透视,没有勾心斗角,没有利欲争谋。你用一个孩子的方式来和这世间的丑陋抗争,你叫嚣着、挣扎着,用一种原始而简单的方式抵抗着。你的心灵是这样的简单,这是一种崇高,却被人曲解成癫狂。

你有一颗敏感的心,还有一腔激烈的感情。记得你在《星辰》中那坚实有力、大胆恣肆的笔触吗?那些色彩一块一块直撞着我的心灵,那些颜色被你直接从颜料胶管中拧上了油画布,一次一次,一笔一笔。文森特,你哪里是在用手画画?你分明是在用自己的血肉,用自己的灵魂,用你心中那无法抑制、喷涌而出的情感在为艺术上色!那些金黄、深蓝和黝黑中若不是加进了你的悲伤忧喜又怎么能跨越百年的岁月重新让我落泪?你留下的干百幅画作是你漫漫人生途中的情感堆砌而成。这样慷慨而雄伟的精神世界。又怎能不让我倒地膜拜或举目仰视?

你是这样一个落魄的艺人。当绘出的作品被世人耻笑,当画作卖出的钱甚至都不够买下一幅画的油彩时,你没有放弃自己的事业。你从不乞求任何人,可这一次你眼含热泪地向提奥低诉你心中的苦闷。那痛苦不是来自天才的不被理解,而是你担心你那心中高不可攀的事业之途却要因为这样区区几个笔墨钱而被断送。所幸,你有这样一个兄弟,他是你的倾诉对象,他是你的第一个买家,他是为数不多的始终相信你在艺术追求上会有所成就的伯乐。更重要的是,他是你囊中羞涩时送来救命钱让你继续追寻自己梦想的弟兄。在你死后第6个月,提奥在悲痛中与世长辞。人们常说,提奥是为你来到了这个世界,历史应该铭记的名字不应仅仅是“文森特・凡高”,还应有你可敬的兄弟“提奥,凡高”。

因为信任,因为亲情,因为艺术,你们将生命紧紧联系在了一起,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文森特,当你在提奥怀中永远地闭上双眼时,你此时才觉得灵魂找到了栖息的桂枝,心中才有了最后一声慰藉的叹息。

你活在这个世界时,即使被生活那样百般抛弃,你那双眼睛却一直澄澈而明亮,因为你始终善良。即使在你最潦倒的时候,你也会将自己的道袍脱下来送给穷人。你的善良使你更加困窘,而你却因为这种不食人间烟火的善美被教会扫地出门。他们痛斥你没有向穷人们传递上帝的旨意,而他们不曾知晓的是,在穷人眼中,你就是他们的上帝。

文森特,我多想让你知道现在的人们对你是多么肯定和崇敬,你所有不被人理解的艺术和行为在今天成为人们对开创艺术新世纪的大师的定义。只可惜,你看不见了。你朝自己开了一枪,然后满怀悲伤地离开了这个让你痛苦的世界。你带走了失望、嘲笑和饥寒交迫的苦闷,却给世人留下一幅幅旷世奇作和那些动人的传奇。

生活在低处,

灵魂在高处,

这个世界配不上你,

我亲爱的文森特・凡高。

在路途上追寻――读《追风筝的人》有感

放飞・童年・天使

他们生来便在一起。阿米尔和哈桑。

他们一起在葡萄藤上用胡桃核射邻家的牧羊犬,他们一起在屋后的山坡上玩耍到傍晚。每每遇到父亲或者阿里的斥责,那个圆脸兔唇的哈桑就会站出来为阿米尔承担一切过错。哈桑为阿米尔打理生活,他服从阿米尔的每一个命令。他愿意为阿米尔两肋插刀。

别人以为他们是兄弟。

但哈桑只是仆人阿里的儿子,一个哈扎拉人的儿子,而阿米尔少爷身体里流淌着的是阿富汗普什人最尊贵的血液。

也许阿米尔根本没有想过。那个丑陋的血统卑微的哈桑将他作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人,那个为他承担所有责罚、所有欺侮的哈桑,是隐没在他童年里的天使。

哈桑是为阿米尔而生的。

一岁时,他们在同一个院子里的同一片屋檐下各自说出了平生的第一个字。

阿米尔说的是:“爸爸。”

哈桑说的是:“阿米尔。”

阿米尔与哈桑的羁绊,在出生时便已注定。

断线・噩梦・背叛

阿米尔9岁那年,成了喀布尔最年轻的风筝大赛冠军。

哈桑奉命为阿米尔追赶那只风筝,他合手望着阿米尔,真诚与奉献浸透他的眼眸。

“阿米尔,为你,千千万万遍。”

但数小时以后,当阿米尔去寻找为他追寻胜利之物的哈桑时。他却亲眼看到了哈桑在那个偏僻的小巷里突遭横祸。哈桑为了阿米尔蒙受了人生的屈辱,甚至尊严,可是,他并没有反抗。

阿米尔看见了。他是有机会作出决定的,一个决定他将成为何种人的最后的机会。他可以冲进小巷,为哈桑挺身而出,或者跑开。

他选择了跑开。

人心是软弱的。当噩梦发生时我们无法记起别人的忠诚。懦弱是隐藏在灵魂里的魔鬼,它使你畏惧痛苦,抛弃情谊,当阿米尔转身的瞬间,魔鬼是主宰。

不,哈桑夺走了爸爸对我的爱。

“不。哈桑使我得不到这完整的生活。”

再多的理由。再多的借口,阿米尔的良心大声呼喊着:“只因为他是一个哈扎拉人!”懦弱让他选择了逃离,同时选择了背叛,背叛了友谊,背叛了忠诚,背叛了哈桑一“为你,千千万万遍。”

追・诺言・救赎

阿米尔以鄙劣的手段逼走了哈桑与阿里,但他并没有摆脱童年阴霾的记忆。

在战乱纷飞的年代,阿米尔与父亲从阿富汗移民到美国。他工作,恋爱,结婚,但根本无法走出那一年他懦弱的背叛。他决定回到喀布尔,找到哈桑,强迫自己直视那双被真诚的奉献浸透的眼眸。

这是自我救赎的归途。唯一的再次成为好人的路。

可是,哈桑死了。然后,阿米尔发现了这个世界最惊人的真相:哈桑是他同父异母的

兄弟。

豪宅破败,喀布尔街头乞丐遍地,修道院被炸毁的白色大理石散落一地。可阿米尔找到了多年来从未有过的安心,他知道自己的生命,这所有剩下的时间都将用来洗涤他对哈桑的罪过,他知道他一定会得到哈桑灵魂深处的饶恕。

残忍而美丽。人内心善良的觉醒会唤起埋藏在记忆最深处的罪恶。家庭与友谊。背叛与救赎,阿米尔有机会走上赎罪的道路已是足够幸运。命运的玄机让我们一次次处在十字路口,若选择一条路去抚平心中的伤痕则必为布满荆棘之途。

喀布尔白茫茫的冬天里,阿米尔在永恒的记忆中奔跑,对着勇敢和兄弟的情谊,不懈追逐。

触碰到音符

Yiupharm说,天堂太远了,我们去不了。我看完后关掉了他给的留言窗口。我知道,那个属于我们做梦的时代,那一切的一切,都已经结束了。

――摇滚――郑钧――与其苟延残喘,不如纵情燃烧――

相遇是在一个星期天。

我正荒废了一个下午挂在网上听歌,Negalive的歌在播放器里翻来覆去地放着,这是一个我喜欢的芬兰摇滚组合。洪亮的重金属伴奏一下一下冲击着我的耳膜。主唱的中音在浪潮般的音乐中逐渐变为了呐喊,节奏鲜明而富有感染力,让人有喊出口的冲动。家里很安静,我也很安静,可是没有人知道我的耳朵里充斥着声嘶力竭的呐喊和重金属的敲击声。我喜欢这种感觉,好像自己生活在一个别人无法进入的世界,这让我觉得安全。

“嘀嘀,嘀嘀……”有人在敲我的门。我刚点开Yiupharm的窗口,他便发过来一句话:“你一直在听摇滚吧?……你知道郑钧吧?”

我斜了屏幕一眼,撇撇嘴。

说实话,我很少听国内的摇滚,不仅因为搞摇滚的人太少,而且因为那些摇滚都已不再是最初的摇滚,也早已不是那种直抒胸臆发自灵魂的呐喊。国内摇滚的黄金时代早已在1994年的唐朝、崔健身上悄然逝去。可我还是接过了他的话,和他聊起了郑钧。一会儿Yiupharm发过来一首歌,是郑钧的《回到拉萨》。

他说,你试试吧,这是我最喜欢的歌。

再戴上耳机,就是一个不同于重金属的世界,耳边有清晰可辨的电吉他声。和郑钧略带沙哑的唱腔融合,不算太张扬,可又是确确实实的摇滚。我觉得很好,至少可以不让耳朵震到聋掉。

藏族风情的曲调,那种热烈与纵情的交融,藏传佛教在那片土地上播种的神秘和郑钧恰到好处的声音完美结合,巍峨的雪山和高原上特有的神圣和虔诚在眼前突然展现。我沉浸其中,直到下一首歌的伴奏响起,才慌忙下意识地按下循环键。

Yiupharm说:“这就是中国式的摇滚。这首歌动人是因为就是这样一个美丽的地方,那里只有蓝天和塔庙,那里的人民因为信仰而善良热情。拉萨是天堂。最后的天堂。”

拉萨是天堂,最后的天堂。

――纯音乐――班得瑞――真正的寂静,并非全然无声――

和Yiupharm谈到Bandari时我们已经是很好的朋友。我们就像两个音乐搜客,不停地寻找躲在这个世界角落里纯净的音乐,却总有着惊人的相似。

我听过Bandari的第一首歌是《MYSTICA》,早在他们的专辑搬上中国的CD架之前。完美得超乎想象的和声。闭上眼睛,自己就仿佛身处阿尔卑斯山白雪皑皑的湖边,可以倾听到风吹过山林与天地之间的自然和谐之声,可以看见月光在涟漪中泛起的光亮和闪耀着的迷幻风情。

我恍恍惚惚地沉醉进去,被那些空灵飘渺的音符所吸引。Bandari不需要歌词,他们用这一尘不染的音符诠释着一切正在进行的生命,哪怕,它原本没有生命。

我听着Bandari在瑞士山林中所谱写的清澈之音,忘掉了这个城市的水泥森林,忘掉了灯红酒绿的喧嚣和繁忙。我感受着阿尔卑斯山顶晨雾弥漫的湖面波浪,感受着散落在空气中的阳光颗粒。

缄默就如在一场繁华的背后却有冬雪消融。寂静。Bandari的音乐总让我有些没来由的感伤。

Yiupharm说:“海牙,你一定不知道的月有多美。东方的月总是有她特有的沉重,因为她放心不下那些醉酒的诗人,放心不下那些心中怀有天堂的孩子,因为的月离人间最近。”

他给我点了Bandari的《的月》。当耳机中传出旋律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了高原雪山上的弯月,看到了传说中的东方忧郁的月。低沉优雅的二胡声一点点浸润人的记忆,家乡的月和的月的映像模糊然后又重合了起来。

Yiupharm说他想去,去那个没有污染的仙境中寻找生命的价值。永远和那些-高原上有着质朴的红脸蛋儿的孩子们在一起。

沉默半晌,Yiupharm说,可惜那只会是梦吧,我只有去更大的城市,挣更多的钱,才能养活这个家。海牙,这个抉择好难。

我愣住了。

Yiupharm,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有我自己的生活,我永远只能按轨道前行。可是Yiupharm,记住你的梦,我祝福你。

――尖叫――Vitas――尖叫并不代表着恐惧,真正恐惧的是我们自己――

是我告诉了Yiupharm Vitas的存在,告诉了他这个神秘的并一直被人们深深误解的俄罗斯奇迹。

我痴迷于Vitas跨越5个八度的音域,痴迷于他音色的温柔和纯净,痴迷于他鬼魅一般令人难以忘却的眼神。他那些让常人捂住耳朵的尖叫却能让我异常安静,甚至微笑。我享受他完美音色的尖叫,享受随着他的叫声灵魂被慢慢抽空再一点点回来的感觉。

他唱《AVE MARlA》时的认真和虔诚让我想起,天堂的玛利亚身边环绕的天使的圣乐也就不过如此了吧。即使是依卡路斯的羽翼也无法带给我这样的祥和与安宁。这个从不踏入娱乐界和商业活动的另类用他的音乐和尖叫拨动了我的心,让我知道,尖叫原来是音乐的另一种表达方式。

Yiupharm最终选择了去一家大型贸易公司工作,生活就是这样,我们无法选择。Vitas总喜欢在最高音处突然关掉手中的话筒,短暂的空白却让随之而来的声音显得更加深远。Yiupharm说那个梦会一直埋在他心里,直到那一切开花,结果,直到……直到那代表胜利的尖叫重新响起。

老师眼中

功夫在诗外

孙 洁

这个读高一的女孩子,在赫赫有名的南京外国语学校有名赫赫,这不仅仅是因为她的学习成绩优秀。她从进入南外后就一直担任所在班级的班长或副班长,此外,她还是学校戏剧社成员、生活社干事、广播站播音员和校模拟联合国集训营营员。我们能想象出这位高一女生每天的日程都排得满满的。我更看重的是南外校报上的一则介绍,余果和她的志愿者七人小组“回声”成员常年搜集同学、老师的教学书籍寄往陕西的一所希望学校。节假日他们在街头卖报、卖花、卖自制贺卡和自画广告衫,每年捐给市红十字会竟有上千元,今年他们在参加晨报“抗震义卖”活动中因表现突出而受表彰。我觉得一个人首先要有大善大爱之心。才有社会责任心,才会热爱生活,找到语文学习的源泉。在余果的习作中你随处可找到善与爱、善与美的文字。它们照亮了文章的灵魂。

读前面余果的习作,我更感兴趣的是关于音乐和绘画的文章。众所周知,艺术是相通的,文学与音乐、美术是同胞兄弟。或许一代人有一代人的审美,我在文章中感觉到作者激情的语言再造了一个21世纪的凡高,彼此相距遥远却声息共鸣,顶礼膜拜却喁喁私语。《触碰到的音符》中小作者喜欢的音乐虽离我有些遥远,但我相信肯定更贴近现在的中学生,他们可以在摇滚的声音中找到属于自己的音符,在狂放的漩涡中心找到自己心灵的休憩处,在共同的聆听中异中求同。作者对音乐的理解延伸到了对人、对世界的理解。

学好语文,写出好文章,必须读书,还必须热爱这个世界。读书不满足,还有音乐美术。还有更多门类的艺术期待你叩门。光是热爱这个世界不够,还要参与社会,落实行动。功夫在诗外。读完这几篇习作,你是否有同样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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