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里那颗私欲的毒药

大学毕业后，我在一所中专学校做了老师。那时班里有几个同学来自贫困山区，家里比较困难，让同样从农村出来的我，对他们总多了一份特别的感情。而其中一个叫水瑶的女生尤其让我怜爱有加。

十六岁的女孩应该像小鸟一样蹦蹦跳跳的，而水瑶却总是安静得出奇，除了安静地坐在某个角落里读书，似乎没有别的事情可做。她小小的脸庞，眼睛很大，衣服总是不合体的有些肥或瘦。我就把女友穿旧剩下的衣服送给水瑶穿。有时，女友开玩笑地说，对你的学生那么好，千万别弄出来个师生恋！

可是不久后，女生宿舍发生一件事，一个叫王倩的女生放在宿舍的钱丢了。我知道王倩的父母是做木材生意的，家里比较有钱。她平时吃穿花钱都很随便，所以当听说她的钱被偷时，我怀疑她是不是记错了？但她却坚持说，她丢的是刚刚从银行取的三百元钱。

事情一下子闹得沸沸扬扬，学校保卫科还专门立了案。这样除了王倩，宿舍里其他5个人都成了被怀疑对象。

保卫科展开调查后，最后发现很多疑点都集中在和王倩同一宿舍的水瑶身上。这让我很震惊，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真是水瑶偷的钱。那天下午，水瑶请假没有来上课。看着那个空空的座位，我若有所思，决定去她宿舍，找她单独谈谈。

水瑶给我开了门，看见是我，流露出一丝掩饰不住的慌乱。她的脸色看起来比以前还要苍白，精神也萎靡很多。她说，王老师您坐！自己却不肯坐下，站在我对面，低着头像个认错的孩子。我说，水瑶，你告诉老师，钱是不是你拿的？我看见她好像很犹豫，就拉着她坐下，关切地拍拍她的后背说，不用怕，老师会帮你的！她听我说完，竟趴在我肩头“哇”的一声哭了。然后告诉我说，她是为了不让正读初三的妹妹辍学，才偷了王倩的钱，本来想等自己勤工俭学后再悄悄还给她。

水瑶说话时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着我，那副柔弱的样子让我立即有些心疼。我们贴得那么近，她身上那股女孩儿特有的清香味就钻进我的鼻子。我感受着她软软的身体，呼吸开始有些急促，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我有些慌乱。

我竟控制不住自己，把手探进了她的衣服里，裹住了她柔软的。她的身体一瞬间有些颤抖，但很快又安静下来。她说，王老师你会帮我，是吗？我不想被开除。我连连说是，老师会帮你的！说话时，我在她身上摸索的手一直没有停下来。那个下午，燃烧的让我要了水瑶的身体。

我决定履行诺言。我找了学校有关领导，说那个女生已经向我坦白了偷钱的事情，但事出有因，恳请学校能给她一个机会改过，钱我会替她还上的。学校领导充分考虑后果后，同意了我的请求，只要水瑶能够认真悔改，就只给她不公开记过处分。

事情就这样平息下来。水瑶很感激我，从她的眼神里渐渐看出了她对我的依赖。在课堂上，我们是正襟危坐的师生关系，课下没有人的时候，我们又是暧昧纠缠的情人。只要我有欲望的时候，我就会找机会和水瑶。她小小的身子让我那么轻易地就能疯狂。

水瑶告诉我，她爱上了我，已经离不开我了。我没有当真，只把她当成小姑娘的傻话。可是她却越来越不对劲了，在人前也开始对我做出亲热的动作，让我有些尴尬和无奈。

一些关于我和她的流言蜚语开始在学校里流传。我开始担心，毕竟我为人师表，也不想舍弃已经拥有的职位和家庭。我开始有意疏远水瑶，用各种借口推脱和她单独见面的机会，可是她依然痴情地缠着我，这让我对她从开始的同情、喜欢到了有些厌恶。

忽然有一天，水瑶说她可能怀孕了，哭哭啼啼地问我怎么办？这个消息像惊雷一样在我头上炸响。我有些害怕了，但想到时我几乎都是戴“雨衣”的，难道她是在威胁我？我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没让学校开除她，但表面上还安慰她我会想办法的。

可是不久之后，班里又发生了一起失窃事件。一个同学的数码相机丢了。因为水瑶之前曾有过“前科”，所以学校又把怀疑重点放到她身上。

那天我失望地对水瑶说，你不是答应我改过了吗，怎么还做这种事情？这次我真的帮不了你了！水瑶一直在哭，她说，连你也不相信我吗？我没有说话，回答她的只是长长的叹息。

没想到第二天凌晨，人们在女生宿舍楼下看见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水瑶死了。

警察拉走了她的尸体，尸检结果是跳楼自杀，并检出她生前已怀有两个月的身孕。学校里议论纷纷，纷纷猜测她的死因？谁是孩子的父亲？

几天后，我见到了水瑶的父亲，那是一位饱受贫困磨砺的父亲。他说家里供她读书已经不容易，本指望她能毕业工作……眼泪从他沟渠一样的脸上流下来。我竟心碎。

我给了她父亲很多钱。没有人知道我是在赎罪，那个我故意偷来的相机，至今仍锁在我的抽屉里。其实我只是想让学校开除水瑶，让她离开我，没想到她是真的怀孕，她又是那么在意，在意我对她的轻视。

讲台上我依然是衣冠楚楚的老师，可是我知道是我的私欲毁了她，我一生也不得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