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生子女家庭养老困境及解决路径探析

时间:2022-09-28 09:39:18

【前言】独生子女家庭养老困境及解决路径探析由文秘帮小编整理而成,但愿对你的学习工作带来帮助。所谓独生子女家庭是父母终身只生育并抚养一个孩子的家庭。中国自身原有家庭“乡土性”常态[5]所具有的“子代中心”依赖养老路径(费孝通,2007),受中国市场经济发展的特殊性影响,即市场化与政府职能转变互动影响[6]P105,决定了中国独生子女家庭养老路径与众不同。...

独生子女家庭养老困境及解决路径探析

摘要:独生子女人群作为中国人群中的社会群体,在今后相当长的时间内还继续存在并不断增多的同时,其父母老龄化逐渐呈现出来,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独生子女父母将进入养老阶段。而现在出现独生子女家庭居家养老功能弱化,社区养老设施缺乏,机构养老成本加重,社会保障存在缺陷等情况下。在个人层面上要转变养老观念,社区层面上要加强社区服务,国家层面上要完善社会保障体系,以缓解独生子女家庭养老困境的忧虑。

关键词:独生子女家庭;养老;困境;解决路径

中图分类号:C913.6

我国人口老龄化成为社会事实已展现在我们面前,特别是上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国家实施计划生育政策以来,产生数以千万计的独生子女,在城镇和乡村形成了数量巨大,分布广泛的独生子女人群,由此带来的社会后果逐渐显示出来。因独生子女的唯一性和单传性,影响着家庭结构形式,甚至影响父母未来养老构建方式等。随着时间的推移会越发明显,在独生子女逐渐成家立业后,必将受到“上养老,下育小”的双重挤压,形成独生子女家庭代际赡养关系的倒三角形[1]P49。这种人口低生育,家庭核心化,子女数量独生子女化家庭现象,已引起政府和专家学者多层次、多领域的关注。虽然第一代独生子女结婚时,其父母的平均年龄在53-67岁之间[2]P79,属于“准老人”群体[3]P58,但“准老人”在有效选择养老路径时,将不得不受制于个人经济收入与健康状况、子女婚后居住方式、子女实际提供的生活照料、国家宏观经济社会发展水平等方面因素影响[4]P56,还要受独生子女因素影响。为此,在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继续揭示独生子女家庭父母养老突出性与养老资源有限性的矛盾,社区养老服务产业化与养老个性化的矛盾,以期重构独生子女家庭养老多样性,使父母得到除物质资源供养保障外,还要有精神赡养、健康护理和临终关怀等方面需求也能得到满足。

一、独生子女家庭养老的主观困境

所谓独生子女家庭是父母终身只生育并抚养一个孩子的家庭。中国自身原有家庭“乡土性”常态[5]所具有的“子代中心”依赖养老路径(费孝通,2007),受中国市场经济发展的特殊性影响,即市场化与政府职能转变互动影响[6]P105,决定了中国独生子女家庭养老路径与众不同。因市场经济发展的特殊性和独生子女因素影响,其父亲要在空巢家庭中生活11-25年时间,母亲要生活15-29年时间,至少表现独生子女家庭养老人力资源的短缺时间被延伸,父母的寿命得到延长,致使独生子女父母实际生活中面临的诸多困境不断显现,如生病需要照顾、生活需要照料、精神需要赡养等困境。2010年人口普查结果显示,我国人口平均预期寿命达到74.83岁,男性为72.38岁,女性为77.37岁。男女平均预期寿命之差与十年前相比,由3.70岁扩大到4.99岁(详见表1)。这说明,独生子女父母空巢期持续时间长,家庭服务周期需求更长,使其独生子女家庭养老面临着严峻的现实困境。

表1 我国男女平均预期寿命变化统计情况 单位:岁

年份 男女之差 男 女 合计

1981 -2.99 66.28 69.27 67.77

1990 -3.63 66.84 70.47 68.55

2000 -3.70 69.63 73.33 71.40

2010 -4.99 72.38 77.37 74.83

资料来源:国家统计局[7]

所谓养老就是老有所养,子女对上年龄的父母提供物质资源供养,生活照料、精神慰籍、健康护理等照顾。对于独生子女家庭来说,更多体现出对父母的精神慰籍、健康护理等方面的需要。马斯洛需要层次论观点认为,人的需要既要有物质经济欲望的追求,又要有理解、尊重、亲情、温情、友情的需要,还要有沟通、交流、交往等社会层面的要求。然而,独生子女家庭父母大多数生活居住在现代社区内,退休后,社会交往频率降低,随着年龄的增大,与外界接触逐渐减少,自我价值感的丧失所引起的失落感无时无刻不在,这时,特别渴望家人以及子女给以精神方面的关怀;特别希望社区多提供社会服务需求的支持,来缓解原有“乡土性”常态养老所面临前所未有的冲击局面。

1.“养儿防老”观念弱化。在中国,传统社会家庭历来主张“养儿防老”、“多子多福”,这传承着许多感情、习惯和思想。但独生子女家庭父母养老之事,均由独生子女本人一人独立承担,尽管情愿,但实际生活中,给父母实实在在的生活照顾、精神慰籍却少得多,有时还显得力不从心。有学者提出,独生子女对父母的生活照顾占总人数比例的33.1%,没有给予父母生活照顾却占总人数比例的66.7%之多[8]P691。在西方国家,代际关系表现得非常明显。39%的美国人在60岁以后没有搬过家,80岁的老人搬家仅仅是在当地;50%的老人家庭与年轻人家庭之间的距离在步行范围之内,85%的距离在一小时路程之内,这些都显示美国老年人家庭仍保留着较强的代际关系。在英国有 88.32%的老人选择继续住宅,其中,接近3%的老人是居住在多代合居的住宅内[9]。印证了中国独生子女家庭养老支持力在不断下降,反哺式养老已不适应独生子女因素和市场经济特殊性的发展需要,使独生子女家庭养儿防老观念被削弱。

2.“子代中心”更为突出。独生子女在家庭中成为“三角形”的唯一支点,家庭稀少的人口资源导致家庭重心向下移位,家庭重视对子女的教育需求,重视对独生子女的抚养要求。课题组于2009年一次较为广泛范围的调研,发现独生子女父母并不希望子女早就业来解决家庭经济上困难的为40.9%,比非独生子女父母(23.3%)多17.6%,相关分析数据综合表明,独生子女因素对父母是否希望子女早工作上存在显著差异P

表2 父母今后是否会希望你早点工作与独生子女因素的相关统计分析 单位:人,%

独生子女 非独生子女 合计

可能会 6.7 6.7 13.4

不会 40.9 23.3 64.2

说不清楚 12.0 10.4 22.4

(N) (7000) ( 4741) (11741)

2=151.380a df=2 P=.000 c=.113

(课题组提供)

案例1:小王,32岁,城市独生女,小王的母亲没有工作,父亲已退休在家。小王结婚前,父亲还没有退休,父母围绕小王转,读书、相亲,找工作,感到既充实又忙碌,一切按照小王的成长成才规律运行。当小王结婚,离开父母并有小孩后,父母大小事务均要由小王亲自办理,大到房屋装修,小到水电维修,少不了小王安排,否则,父母就要发飚,或感到茫然不适应,呆在家里时,心里感到空荡荡的,每天生活单调无味。

3.人格养成蕴藏风险。常言说,儿女都是父母的手心肉,父母对子女的爱,有母爱和父爱。但丁说,世界上有一种最美丽的声音,那便是母亲的呼唤。但有些独生子女父母对子女成长成才过程中溺爱放任,过分保护、干涉过多,妨碍子女健全人格的养成,形成子女的娇、骄、自私等不良品格,这有可能蕴藏对未来父母养老的道德风险。因社会市场经济的特殊性和家庭的客观性,对少数独生子女人格养成的环境又有不利于“愿意”所需条件的形成及其效应的有效扩散。加之少数独生子女不良品格,使其社会家庭责任观念、家庭义务观念等都在不断蜕变。更令一些父母尴尬而又无奈,是独生子女缺乏对父母养育之艰辛的感受,因而回报养育之恩的情感相对淡薄,容易选择逃避或弃之不顾。显然,这是独生子女父母在对独生子女聚之众爱并寄于厚望时不曾预料到的或即便预料得到也无意规避[11]P110。

二、独生子女家庭养老的客观困境

1.居住方式变迁,加剧养老焦虑。有学者认为,独生子女婚后单独居住的比例高达2/3,成为第一代独生子女婚后居住方式的主流[12]P57。由于城镇化建设的推进,接近七成的独生子女父母赞成与子女分开住,但希望在附近,便于照顾[13]P245。无论是自我选择,还是迫于无奈,独生子女父母希望与子女“一碗汤距离”而居,与子女保持一定分而不离状态,这一事实使独生子女家庭父母的养老困难不言而喻。案例2说明独生子女家庭行为规范的变迁,刺激了独生子女个体化的发展,进一步加速居住方式的变迁,反过来导致父母权力和权威的式微,缺少子女经常在身边陪伴,父母的情感上有可能孤独,“准老人”群体未来养老会可能出现焦虑情绪加剧的趋势。

案例2: 抱着“毕业于重点大学,工作自然不能太寒碜”的原则,独生男小李在大学毕业后就离开父母,到W省工作,父母开始进入“中年空巢”期,几年后,随着父母年龄逐渐增大,父亲身体不好,母亲强烈要求,小李回G省,能帮助母亲照顾好父亲,但始终没回G省。与小李父母交流下,父母的情感孤独,养老情绪呈现焦虑状态。

2.社会流动增强,独子养老有限。据统计,近四成的独生子女离开父母,外出求学、求职。古语云,“父母在,不远游”,但在当下社会经济产业格局分布不均,经济发展不平衡状态下,许多青年人甚至独生子女为求生存,谋发展,只能离家在外求学,求职,安居乐业,离开熟悉的家庭和社区环境,脱离其家庭、父母和社区的直接影响。何况,社会流动性增强,行业竞争激烈,职业工作强度大,特别对下一代的抚养、教育及家务拖累,至少对父母生活照顾的时间和空间相对下降,必然在时空上无法保证对父母精神赡养的便利,这对父母关注度的影响,往往在最需要的时候却难尽对父母的孝心,在客观上导致独生子女父母独居或空巢存在为必然。案例3说明独生子女家庭成为社会主流家庭的同时,父母特别希望子女常在身边,一起生活,相互照应,增加家庭其乐融融的氛围,缓解精神赡养的困境。

案例3:小罗,独生男,外省T市就业,家安在T市,父母在G省。爱人及岳母岳父在T市,也是独生女,构成典型4-2-1家庭。小罗在准备考大学时,父母均积极推小罗到外省求学,在外省就业,但当小罗成家立业后,父母开始较强烈地要求小罗能回G省发展,希望在G省安家,也方便照顾自己,随着小罗父母年龄逐渐增大,希望小罗及爱人回G省越来越强烈。

3.家庭裂变无控,空巢家庭增多。据1982年中国五城市(北京、天津、海、南京、成都)家庭研究资料证实,我国五城市核心家庭比例约为66.41%。1985年在天津进行千户问卷调查资料证实,天津市核心家庭的比例占75.94%,说明城市以核心家庭为主。农村也是如此,1987年初中国社会科学院等14个单位联合在中国14个省市进行的农村家庭抽样调查,证实核心家庭占73.3%[14]P188。2010年全国人口普查结果显示,家庭户人口为3.10人,比2000年的3.44人减少0.34人,等等。上述表明,核心家庭数量的增加,家庭结构趋于小型化、核心化,独生子女家庭父母逐渐空巢,空巢期逐渐延长,这对于父母的生活照顾及精神慰藉在时空上非常有限,给予父母在空巢期的生活产生不便逐渐加剧。家庭裂变,独生子女心有余而力不足,一场疾病、一间蜗居都可能压垮亲情,助推独生子女家庭成为空巢家庭,使父母逐渐形成“空巢综合症”,直接影响独生子女父母晚年的生活质量。

4.变故家庭困境,养老更为严重。独生子女家庭本身上是风险家庭[15]P28,随着独生子女家庭周期的推移,潜在不确定安全隐患,一旦潜在的不确定因素出现,就会产生“多米诺骨牌效应”,对独生子女家庭的冲击可想而知。全国每年至少还会有8-9%的独生子女在55岁以前因患病或非正常原因死亡[16]P29;每年新增失独家庭7.6万个,截至2012年,全国范围内的“失独家庭”至少有100万个,至少有200万老年人因无子女而面临巨大的养老、医疗、心理等方面的困境[17]。独生子女因诸多因素产生变故家庭,无疑是对父母未来养老的重创,此类独生子女家庭普遍不同程度存在悲伤、失望、忧郁、焦虑和精神紧张等情绪,感受到心灵的空虚和自我价值感的丧失,可以说是一种心灵上的慢性自杀。由此引发的养老困境越来越引起人们关注,这需社区、社会给予必要的精神赡养、心理关怀、社区服务以及临终陪护。

三、独生子女家庭养老面临的挑战

独生子女希望父母未来养老,置于熟识的社区服务环境中的居家养老,甚至让社区或者机构社工直接提供专业照顾业务,并且实现服务网络连贯化的社区,使家庭、个人从社会老龄化压力中解脱出来。但独生子女家庭父母既不能指望唯一的子女养老,又不得不依靠唯一的子女养老,原因在于存在下列几个问题的干扰:

1.居家养老功能衰退。传统社会家庭是多子女家庭,父母养老主体是居家养老,子女除多关注父母基本的衣食住行外,父母还享受家庭子辈、孙辈的“天伦之乐”,则避免了精神孤独和寂寞。进入工业社会后,一切生产及生活方式和家庭结构发生根本性的变化,一旦子女数减少甚至独生子女化,其子女投入家庭中的生活照顾、精神赡养、健康护理方面时间、精力却较为匮乏,父母若有事,独生子女人群这一代人,只能独自杠,真要孝顺起来实在不易。这种矛盾决定了独生子女父母必将面临居家养老的挑战。现独生子女父母大多数尚处于中年晚期,属“准老人”群体,随着人口老龄化程度有增无减,其家庭因人力资源和相关资源短缺而暴露出的问题将尽显无疑,其结果,使父母家庭面临“空巢”状态来得更早,持续时间更长,养老服务需求更广泛,甚至市场经济的特殊性波及到家庭方方面面,如代际关系、居住方式等,延伸到社会的方方面面,导致传统的居家养老功能被削弱,家庭的反哺式的养老逐渐失去根基。另外,由于家庭中独生子女的个体化存在“角色冲突”,结果是家庭养老功能弱化,生活照料和精神关怀问题尤为突出[18]P125。

2.机构养老困难重重。社会养老实行“9073”计划,就是90%的老人实现居家养老、7%的老人享受社区养老服务、3%的老人机构养老。但目前,机构养老发展极不均衡,特别是中心城市区域土地资源紧张,政府对老年公共服务投入不足,非营利机构养老“一床难求”现象较为严重,规模较小的民办养老院反而门可罗雀,造成养老服务资源的浪费。城镇“三无老人”等社会福利院和供养“五保老人”的农村敬老院主要是生活照料、康复护理,但缺少精神慰藉。民办机构养老按照市场机制运营,收费较高,入住条件缺乏标准、缺乏护理专业知识,护理人员年龄偏大、文化偏低、工资待遇偏低。况且国家在财税政策、土地资源等方面偏重公办养老机构,民办养老机构始终处于非公平竞争地位,阻碍民办机构养老的发展。而且,公办养老机构以公益性、福利性为定位,养老机制僵化,缺少生机活力,很多民办机构养老院不收失能老人,这是因为相关设备设施及人员投入跟不上,还有些有条件的机构不愿承担安全风险。使独生子女父母不愿进入机构养老。

3.社区养老服务缺乏。上个世纪80年代我国就开始倡导社区服务,已取得初步成效,对社区养老服务的社会化有一定发展但还不够成熟,社区志愿者的专业知识和技能较为缺乏,工作中缺少系统性和连续性,不能满足“准老人”人群的多元化需要。社区养老作为居家养老最佳生活辅助载体,在于地缘关系和社会关系的一致性,但由于社区服务资金有限,后续服务如精神慰藉、生活保障、休闲娱乐、心理咨询等服务无法跟上,况且,独生子女父母的养老服务需求呈现高品位发展态势,这些对社区服务提出精细化、个性化的服务要求,致使社区养老服务不能满足独生子女家庭养老日益增长的服务需求。

4.社会保障存在缺陷。人口老龄化是中国乃至世界发展的一个常态,社会要给予足够的重视,在国民收入增加的同时,要提高各类退休人员的工资补偿力度,使其能够有尊严地度过晚年。现今社会保障制度是以县市级统筹为主,各地分散管理养老金的制度,依靠现收现付方式支持养老,但我们的养老金按照“ 四轨制”运行,机关、企事业、个体等各系统各自为政的养老系统,形不成规模效应,结果整个社会养老金使用难以互济,存在养老不公平现象。独生子女家庭父母来源职业岗位系统上不同,养老金支付责任不同,其中少数企业可能会逃避缴纳职工个人的养老金,过多依靠政府的行为,存在支付缺陷。

为此,在于要建设社区养老服务为依托,居家养老为主体,机构养老为补充,社会保障体系为支撑的多样性养老体系,整合社区养老服务资源,满足“准老人”群体、老人群体需求。以居住方式看,主要有家庭养老、社区服务支持下的居家养老、机构养老;从供养主体看,主要有社会养老、自我养老、儿女养老、互助养老;从老人集中程度看,有集中养老、分散养老;从居住固定程度看,有异地式养老、候鸟式迁移养老、田园式养老;从养老资金来源渠道看,有社会保险养老、储蓄养老、以房养老,等等。但面对众多的养老路径,需要从三个层面重新构建独生子女家庭养老,迎接挑战,缓解养老困境,进一步提升独生子女家庭父母养老生活质量是其根本所在。

拓展养老路径,加强社区服务

在市场经济特殊性条件下,原有的“乡土性”家庭养老已不适应独生子女家庭,与其说产生的养老困境,不如说是在重建适宜工业社会结构多样性家庭的养老路径,来缓解独生子女家庭父母养老压力和忧虑。

1.个人层面上要转变养老观念。社会资源是有限的,但人的思想认识、观念是无限的,作为成家的独生子女来说,不管经济供给还是精神赡养,都非易事。这就催生独生子女家庭首先观念上的转变,抛弃“养儿防老”旧观念,培养兴趣的广泛性,构建“独立养老”观念。孔子曾说:“五十而知天命,六十二而耳顺,七十而从心所欲,不逾矩。”当独生子女家庭父母随着时间迁移,逐渐走向60岁时围着锅边转,70岁时围着家庭转,80岁时围着医院转。此时,只有独立养老,才有晚年幸福。其次,十多年前,央视春晚歌曲《常回家看看》,曾让许多忙碌的子女和年迈的父母落泪,十多年过去了,独生子女父母开始进入养老阶段,独生子女诸多原因,无法常回家看看,独生子女家庭父母乃至社会至少要给予从容生活的环境。再次,社会公共服务领域为“准老人”群体提供已有的尊重和关爱服务,更要公共服务理念的人性化体现,独生子女父母必从“依赖养老”到“独立养老”意识的转变,在精神上树立不依赖子女的观念,在行动上养成习惯自信,尽量保持与生活环境的一致性以及地缘和社会关系的延续性。

2.社区层面上要加强社区服务。科技发展抵消人口老龄化所带来的消极影响,为促进社区错位养老服务提供客观技术条件,使独生子女家庭既能高效满足父母养老,又能补缺机构养老存在专业人员有限,设施有限,资金有限的客观现实条件。这还需要进一步加大社区建设,展现其独特养老价值,以物业服务到位,配套设施到位,功能建设到位,让社区社工沉下心,进家入户,了解“准老人”群体、老人群体的需求。社区组织要充分利用科技信息化平台如网络、通讯等,打造居民舒心、子女省心、群众放心的社区。从社区功能上,围绕老有所医、老有所乐、老有所学、老有所为,老有所养的社区服务设置功能。从运行方式上,既要重视社会效能,又注重经济效率的同时,根据市场经济规律,走社区服务产业化、社会化道路。从社会保障上,要完善国家保障体系功能使用和商业保险准入机制,提高养老金的使用率,弥合养老金差距。从生态环境上,要主动建设适应养老宜居、宜生活的生态人文环境。

3.国家层面上要完善社会保障体系。把目前碎片化的社会保障资金进行有序整合,满足“老有所医、老有所养、老有所乐”的需求。既要筹集养老资金的力度,又要加强对现有资金管理监管体系建设,实现保障资金多元化投资的同时,又要保证现有资金的安全和收益。相关部门要在养老社会保障体系中针对独生子女家庭进行专门的养老补助基金,以资鼓励,缓解独生子女对父母未来养老安全的担忧,可防患于未然。相关部门要强化法律价值教育,法律价值包括内在价值和外在价值,核心在于公平和效率,公平是社会保障体系的首要问题,除对所有独生子女父母在平等地位上实行同等待遇的公平外,还要对不同经济地位的独生子女父母实行差别待遇,以国民再分配的方式给予一定的补偿,避免独生子女家庭养老过程中因经济原因造成生活水准下降,生活无人照顾的处境。

综上所述,缓解独生子女家庭的养老困境,在于要引导“准老人”积极参与独立养老,强化对精神需要的追求,有效地提高独立养老的生活质量与品位。社区要整合“老有所为”的力量,充分使用好政府对养老公共设施、基金等投入产生社会互动的增值效应,为社区养老服务提供可持续发展的聚宝盆,实现既符合独生子女家庭父母个体化的养老心理需求,又满足其不离家,也能享受社工专业细微的护理水准,达到让每一位老人都有尊严地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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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简介:杜勇敏(1965—),浙江东阳人,贵阳学院党委办公室,副教授,研究方向:应用社会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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