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查德学徒制评论与英国未来的学徒制改革

摘 要 2012年，英国《理查德学徒制评论》，就重新定义学徒制、提高学徒制质量、使学徒制更多地聚焦于雇主的需求等方面提出了改革建议，以确保未来的学徒制能满足不断变化的经济发展需要。英国政府接受了《评论》提出的建议，就学徒制的作用、学徒制的实施等方面，推出了多项改革措施，启动了新的学徒制改革。学徒制改革将从根本上改变雇主、政府和培训提供方之间的关系，并为职业教育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改革蓝图。

关键词 英国；学徒制；理查德评论；职业教育；改革

中图分类号 G719.561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8-3219（2014）13-0082-06

一、理查德学徒制评论出台的背景

1776年，现代经济学之父亚当・史密斯（Adam Smith）在其代表作《国富论》（The Wealth of Nations）中提出，“对于行业来说，学校和大学所教的大部分内容看起来并不是最适合的准备”[1]。学徒制是“在专业的从业者指导下，通过实践学习，向下一代传承专业经验和技能的最有效方法”[2]。英国有着悠久的学徒制历史，可以追溯至中世纪的行会时期，在过去的几百年里，虽几经沉浮，但其重要性已得到历史的验证。1994年，英国政府启动了一项新的学徒制改革――现代学徒制，并在提高学徒制质量方面采取了很多措施，如扩大更高技能水平的供给、加强对英语和数学的要求、确保每一位学徒学习足够长的时间，从而能把新的知识和技能应用于工作场所等。

对于参与的雇主和学徒来说，学徒制是一种很好的投资，对两者均提供了强劲的回报。最近的研究表明，与一般的大学毕业生相比，高等学徒制学徒在一生中能增加约15万英镑的收入[3]。71%的学徒对学徒制非常满意[4]，82%的学徒认为学徒制全面提升了他们的职业前景[5]。72%的雇主认为学徒制提高了生产力，69%的雇主认为学徒制提高了员工的士气[6]。基于此，尽管英国面临着最具有挑战性的经济环境，却不断增加学徒制计划的预算，从2009/2010年度的10.72亿英镑增加至2011/2012年度的14.23亿英镑，2012/2013年度的预期最低预算为15.23亿英镑[7]。学徒的数量和质量有了很大的提升，与2009/2010学年相比，2010/2011学年新学徒的数量是457200个，增长了63%[8]，其中，小于19岁的新学徒增长了13%，19～24岁的新学徒增长了26%，中级学徒制的新学徒增长了58%，高级学徒制的新学徒增长了76%[9]。

但是，英国雇主参与学徒制的比例并不高，英国总计有100多万个公司，其中大约13万个公司提供学徒制培训项目，而且在大公司中，只有30%左右的大公司提供学徒制培训项目[10]。同其他发达国家相比，英国就业者参与学徒制培训的比例也不高，英国每一千个就业者中的学徒人数是11人，德国是40人，瑞士是43人[11]。2006年《利奇评论》（Leich Review）提出了英国技能发展的目标：到2020年，英国要在技能方面达到世界一流水平，在不同技能水平方面争取位列经济合作与发展组织（OECD） 34个成员国的前八名。但是2007年，英国低级技能、中级技能和高级技能在其中的排名分别是19名、21名和12名[12]，同技能发展目标有着很大差距。根据英国就业与技能委员会（UK Commission for Employment and Skills）2010报告，英国的低级技能水平和中级技能水平保持在OECD成员国中的中下水平[13]。

学徒制作为提高就业者技能水平的一种机制，为解决低生产率、高失业率和促进从教育到工作的平稳过渡提供了有效途径。英国为提高技能水平，使未来学徒制适应经济形势变化，2012年7月11日，英国教育部（Department for Education）和商业，创新与技能部（Department for Business，Innovation & Skills）委托创业公司学校（School for Startups）的创始人理查德（Doug Richard）启动《理查德学徒制评论》（Richard Review of Apprenticeships），期待到2012年秋季提交最终报告。

二、理查德学徒制评论的建议

《理查德学徒制评论》的目的是：确保未来的学徒制能满足不断变化的经济发展需要，不断提供雇主和学习者需要的高质量的培训和职业认可资格，实现政府投资效益的最大化[14]。因此，应当审视现行学徒制，确定一系列的原则和未来学徒制发展的重点。为了获得关于未来学徒制的广泛建议，理查德小组《理查德学徒制评论――寻求证据》（Richard Review of Apprenticeships-Call for Evidence），希望就以下三方面问题获得回馈：一是对于个人、雇主和经济体制来说，学徒制服务的目的是什么；二是好的学徒制是怎样的；三是政府在学徒制中的角色是什么[15]。咨询共收到来自各方利益相关者的243个书面回应[16]。理查德小组在对当前学徒制存在的问题进行分析的基础上，考虑利益相关者的观点，提出了未来学徒制改革的方向，并分析了其具体实施可能带来的后果。2012年11月27日，《理查德学徒制评论》，对英国未来学徒制改革提出以下10条建议。

第一，学徒制应当被重新定义。学徒制应当只面向那些对于工作或岗位是新手的学习者，只针对那些需要大量和持续培训的工作或岗位。对于能胜任现有工作的劳动者的技能提高培训和鉴定，对于不需要大量和持续培训就能胜任的工作或岗位，则应当采取一种不同于学徒制的培训项目。政府应当引入一种新的独立的培训项目支持青年人就业，新的培训项目将取代现有的某些和低技能工作相关的学徒制培训项目。

第二，学徒制的焦点应当是关注学徒的学习结果。学徒制的核心是学徒制标准，标准要和当前公认的职业注册标准一致，要明确规定能胜任工作的学徒需要达到的标准，即在学徒期结束时学徒应当知道什么，能做什么。每一个学徒制项目应当只有一个清晰可信的学徒制标准，这些标准将成为新的学徒制资格的基础，取代现有的学徒制框架。

第三，政府应当为获得最好的学徒制资格建立竞争机制，鼓励雇主、雇主合作者和其他具有相关专业知识的机构设计和开发学徒制资格。政府制定原则以判断和选择最好的学徒制资格，原则上要确保学徒制资格有活力和一定的拓展性，能提供可迁移的技能，并能激发雇主的购买意愿。

第四，学徒的测试和验证过程应是独立的，并且被行业真正认可。测试应具有全面性，主要在学徒制末期开展，评价学徒是否能胜任工作。雇主应当直接参与评价，确保学员达到学徒制标准。评估员应和评价的结果没有利益关系，是完全独立的。政府、政府机构或监管机构应当以柔性的方式对评价过程或评价机构进行监督。

第五，所有的学徒在学徒期最终测试前应当达到英语和数学2级水平，这应当被设定为学徒参加最终测试和获取学徒制资格证书的先决条件。学徒制中的英语和数学应当具有足够的功能性，即不是简单地理论学习，而是要在实际工作中能运用这些技能解决问题。

第六，鼓励学徒制实施的多样性和创新性，探索新的创新性的学徒制实施模型。有多种学徒可以选择达到学徒制标准的路径和方法，要鼓励新的机构参与学徒制培训。

第七，政府在促进高质量学徒制实施中起到重要作用。为实现学徒制对学徒价值的最大化，政府要强制性的规定学徒制的脱产培训时间和学徒期的最短时间，确保有一个对培训机构有效的、柔性的审批过程，以使其提供与行业相关的高质量培训。

第八，政府应该建立正确的学徒制培训资金激励制度。政府应当对学徒制提供资金支持，但为确保学徒制的相关性和质量，资金支持数额应和学徒达到学徒制标准的通过率联系起来。雇主是学徒制真正的培训客户，应当承担学徒制投资的购买责任。学徒制培训项目的价格要有一定的自由度，可以反映雇主和社会对培训价值的认可程度。政府应通过国家保险或税收制度对学徒制提供资金支持，最好是通过税收抵免的方式。

第九，学习者和雇主需要获得高质量的信息。相关的政府数据应当公开，使用简单的语言和格式。政府应通过自己的网络和其他职业咨询服务，确保有关学徒制的信息及其益处得到有效和广泛传播。

第十，政府必须积极推进对学徒制的需求意识，促进学习者和雇主的需求意识是政府的责任。政府应当使更多的雇主了解如何雇佣学徒以及为什么值得这样做。政府要做出更多的努力，确保学校、教师、父母等不同群体引领青年人更好地认识高质量的学徒制能为他们提供的价值和效益。

理查德指出，至关重要的是，改革的各项元素是相互联系的，只有被整体采用，改革才有意义[17]。2013年3月，英国政府对《理查德学徒制评论》做出正式回应：“理查德已经为改革提出了令人信服的理由，以确保所有学徒制对于雇主的需求作出严谨和灵活的反应，我们同意他的评价和展望。他的建议意味着一个大的改革计划，这不仅是对政府的挑战，同时也是对学徒制所有相关人员的挑战。”[18] 2013年10月28日，政府《英国未来的学徒制――执行计划》（The Future of Apprenticeships in England：Implementation Plan）（以下简称执行计划），启动了新的学徒制改革。

三、英国未来学徒制的改革措施

《执行计划》指出，当学徒制已经成为提高国家技能水平，为经济、雇主和学徒提供巨大回报的中心时，必须确保学徒制对于雇主的需求有着越来越严谨和灵活的反应，我们的目标是使学徒制成为即将进入学徒制或上大学的青年人的一种规范[19]。《执行计划》根据理查德的建议重新定义了学徒制，学徒制要使那些16岁及其以上学徒达到雇主制定的学徒制标准，使他们能够有效发挥作为一个技能角色的作用，只有对于那些需要大量和持续培训的工作，学徒制才被认为是一种适当的路径[20]。《执行计划》提出了以下学徒制改革措施。

（一）雇主是开发新学徒制标准的主体

为满足雇主、行业部门和经济发展的需求，未来的学徒制标准由雇主和职业机构共同开发。每个职业有唯一的学徒制标准，新的学徒制标准将取代现行的学徒制框架。新的标准将是简短（通常是A4纸的一面）、易懂的文件，描述了从事特定职业所需的技能水平以及对知识和能力的要求，重点放在学徒如何体现能胜任某一职业上，而不是列出一系列狭义定义的任务。胜任某一职业意味着学徒所学的技能具有足够的可迁移性，能使他们在同一行业的其他公司从事相同职业时，尽快地适应。

未来学徒制改革的基本理念是强调雇主在改革中的重要作用，雇主在开发新的学徒制标准方面拥有较大的灵活性，因此政府没有提供标准的模板，但为了确保新学徒制标准的严谨性，使其有益于个人的职业生涯发展，新的学徒制标准要满足以下五条原则：标准要描述从事某一特定职业所需的足够能力，即学徒期结束时，学徒能拥有胜任此行业岗位的技能、知识和信心；标准要获得雇主、职业机构或商业机构，甚至是适用的高等教育机构的高度认可；标准要适用于需要外部培训的小型企业，以培训他们的学徒；标准要包含足够的内容，定位于这样一个水平，即对于进入职业的新工作者，标准要有一定的拓展性，需要至少一年的培训来达到要求；标准要满足职业注册的要求，学徒期结束时，通过的学徒能获得职业注册。

（二）逐步提高对英语和数学水平的要求

英语和数学对于增强学徒的就业能力很重要，同时可以促进他们在行业内部或跨行业的职业生涯发展。未来的学徒制对英语和数学的要求将会逐步提高，所有学徒的英语和数学水平在学徒期结束时要达到一定的标准。从2014年9月起，学徒期最终测试前，中级学徒（Intermediate apprentice）必须至少达到英语和数学1级水平，高级学徒（Advanced apprentice）和高等学徒（Higher apprentice）必须达到英语和数学2级水平。每一个已经达到英语和数学1级水平的中级学徒都要朝着英语和数学2级水平努力。不强制要求中级学徒在学徒最终测试前达到英语和数学2级水平，但是首次没有通过英语和数学2级水平的学徒要尽量继续学习以达到2级水平。

部分行业参与了开拓者项目（Trailblazers project），其新的学徒制标准对英语和数学有着更高的要求。所有要达到新学徒制标准2级水平的学徒，必须在学徒期最终测试之前参加英语和数学2级水平测试，如果没有通过2级水平测试，要确保向着2级水平有很大的进步。所有要达到新学徒制标准3级水平的学徒，必须在学徒期最终测试之前参加并通过英语和数学2级水平测试。有些职业对英语和数学水平有着更高的要求，雇主有权在新的学徒制标准中体现这一要求。

（三）提高雇主在开发和实施学徒制评价方式中的主导作用

为确保评价是一个值得雇主信任的能力测试，雇主、职业机构和评价专家共同开发高水平的评价方式。雇主在其中的主导作用将促进其对学徒制的信任，使他们调整学徒制以满足特定职业的要求。就像每个职业有唯一的学徒制标准一样，每个学徒制标准也要有一致的评价方式，以确保对于每个特定职业的所有学徒，可以使用一致的评价方式、参照相同的标准对其进行评价。

要确保评价的独立性，评价要由独立的第三方实施。评价过程必须是通过学徒制标准的内容驱动的，要确保所使用的评价方式适用于标准的内容，能提供有效和可靠的结果。评价要涵盖整个学徒制标准的内容，包括理论要素和实践要素。评价方式应是高水平的，有着多样的评价方法，如笔试和多项选择、综合实践测试、虚拟测试等。要清晰地描述评价发生在学徒期的哪个阶段，以及可以采取哪种具体的评价方法。

同开发学徒制标准一样，雇主在开发评价方式上也拥有较大的灵活性，但为了确保评价的一致性，对所有的学徒制评价都有三个具体要求：对学徒的评价主要集中在学徒期末，即大多数情况下，至少2/3的评价要发生在学徒期末，这就把评价的关注点从以往的过程性评价和鉴定转移到了最终学习结果的评价上，即学徒期结束时，学徒应该知道什么、能做什么；学徒期结束时的终结评价应当是综合性的，要求学徒具有综合性地识别和有效使用适当技能、技术、概念、理论和知识的能力；评价要对学徒进行分级，分为不合格、合格、良好和优秀四个等级，标准化的分级方法将鼓励学徒精益求精，实现学徒制在劳动力市场作用的最大化。

（四）为了确保高质量的培训，政府要对学徒制做出一些强制性的规定

学徒制的内容不应由政府确定，但是为了确保学徒制高质量的产出，防止低质量的供给，政府对于学徒制的实施，要有一些强制性的规定。为确保每个学徒制成为具有实质意义的培训项目，使学徒能胜任工作角色，所有的学徒，无论年龄或有无学徒经验，将毫无例外地被要求至少12个月的学徒期。为确保学徒获得最低水平的培训，一定时间的脱产培训也是对所有学徒制培训项目的强制性要求。当前，尽管有最低30%脱产培训时间的要求，但许多学徒没有获得真正脱产培训的机会，未来学徒制中，要求具有实质意义的真正脱产培训的时间至少是20%。政府通过提供使雇主和学徒做出明智选择的更好的数据服务，包括雇主满意度测试、学徒目的和学徒制经济回报等数据，帮助雇主识别和激励高质量的培训。

（五）促进雇主和青年人参与学徒制的意识

当前，有超过20万的工作场所雇佣学徒，仅占雇主总量的13%[21]。这说明存在着一个尚未开发的雇主和潜在学徒的巨大市场，他们可能没有意识到学徒制能提供的巨大利益。政府将继续主要通过如国家学徒制服务机构（National Apprenticeship Service）、教育和培训提供者、雇主机构以及可能参与的广告运动，在促进雇主和青年人参与学徒制的意识方面发挥重要作用。

雇主作为学徒制的倡导者能发挥同样重要的作用，例如做出以下积极的行动：开发一个行业学徒代表的网络；商业顾问向客户推广学徒制；参与开发新学徒制标准的雇主对学徒制的促销活动；在信封和电子邮件中附上“我们雇佣学徒”的标志。

要提高青年人参与学徒制的意识。青年人更容易受到来自雇主和学徒的激励和影响，如食品和饮料制造商发起“未来食品职业运动”（A future in food careers campaign），旨在鼓励青年人了解食品和饮料制造业能提供有价值的职业，也能通过学徒制和其他途径提供进入此行业的机会。同工作世界的真实接触将有助于青年人做出决定，有助于他们对雇主所需技能和态度的理解，包括以下举措：在学校和雇主之间建立持久的联系，通过国家职业服务机构（National Careers Service）建立良好的合作关系；国家学徒制服务机构发起一系列项目，如“鼓舞人心的未来”（Inspiring the future）等，鼓励潜在学徒的参与；扩大由国家学徒制服务机构支持，由雇主机构具体负责“巡回招聘”（Milk round）的规模；创建由选举的青年人代表组成的国家学徒委员会（National Apprenticeship Council）。

（六）启动开拓者项目（Trailblazers project）

为了吸取教训，促进为学徒制改革的全面实施，政府将逐批启动开拓者项目。第一阶段于2013年10月启动，涉及到处于经济前沿的有着公认职业标准的8个行业，分别是航天工业、汽车工业、数字工业、电子产业、能源与公用事业、金融服务业、食品和饮料制造业、生命科学和工业科学。8个行业的雇主和职业机构已经签订了领先开拓者项目，目标是为其所在行业的职业开发新的学徒制标准和高水平的评价方法，同时为其他行业提供有效的实践和方法例证。为确保改革的广泛适用性，2013/2014年度和2014/2015年度要逐渐在其他行业启动开拓者项目。

英国未来的学徒制改革将从根本上改变雇主、政府和培训提供者之间的关系，并为职业教育的进一步发展提供改革蓝图[22]。未来的学徒制改革是一项激进的计划，改革将采取分阶段实施的方式，2015/2016学年和2016/2017学年是改革全面实施的关键时期。在现有学徒制框架下开始学习的学徒允许沿用现有的学徒制框架，这意味着将会有现有的学徒制框架和新的学徒制标准并行的时期，当新的学徒制标准逐渐得到发展，进一步得到认可时，将取消现有学徒制框架。改革的目标是从2017/2018学年起，所有的学徒制培训项目都要依据新的学徒制标准。

鉴于未来学徒制改革激进性和影响深远性的特点，有必要监测和评估改革的影响，以确定改革是否具有预期的积极效果，是否有任何意想不到的后果，以及是否进行进一步的改进。要测量一些因素对改革产生的影响，如性别、年龄、种族、学徒水平和就业部门等，主要包括：新增学徒数量和完成学徒的数量、提供学徒制的工作场所数量、培训（包括在职培训和脱产培训）的数量和质量、学徒和雇主的满意度、学徒制对于学徒就业和继续学习的影响、学徒制对于学徒、雇主和经济的回馈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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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ichard Review of Apprenticeships and Its Future Reform in England

WANG Yu-miao

（Hebei Institute for Vocational and Technical Education，Hebei Normal University，Shijiazhuang Hebei 050024， China）

Abstract To ensure the future apprenticeships meet the needs of the changing economy， Richard Review of Apprenticeships was published in 2012. The Richard Review offers proposals for redefining and improving the quality of apprenticeships， and for focusing them more on the needs of employers.The government accepted the recommendations and set out the reform approaches on the role and the delivering of the new apprenticeships. It will fundamentally chang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mployers， the government and those who educate and train apprentices. It will also provide a blueprint for wider reform in vocational education.

Key words England； apprenticeships； Richard Review； vocational education； reform